【屋昭異譚】玲司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限交/與 Ophiuchi019
是日午後拜訪了蛇夫家,新居南遷,前後算著也有幾百年沒見到面,總該敘敘舊。
壺裡沏的是上好的茶,飄渺白煙同中藥味和著涼風送。
五百年,人類裡頭甫呱呱墜地的嬰孩都能成人婦、人婦成了老嫗、老嫗的孩子們再成了人婦、又成了老嫗──這麼個輪迴,這麼個時間之於妖怪全如白駒過隙。再抬眸,倆具容顏皆未曾改變,不過是多了新面孔。
latest #20
「啊哪哪~小玲司~你來哪~」
一如往常悠哉的坐立於長廊,蛇夫手拿著熱呼呼的茶,看來在等待你的同時也順道悠閒的曬著太陽。
「打聽到你的消息自然是要來的。」衝著對方一笑,廊上妖怪蛇信微吐,坐姿閒適、陽光照於對方身上彷彿將人照上層光暈,不明生媚。「好久不見。」
「真的是久違哪~」捧著茶杯緩緩喝了一口,隨後滿足的呼氣,「來兒就在南村兒~還能碰到小玲司真好哪~嘻嘻~畢竟離開這麼久兒~碰到故友還是很歡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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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鄉遇故知』大抵道的就是這種喜悅,」點頭同意道,又勾起嘴角補了句:「雖說只是到了南村,可隔了些年歲回來,是真成他鄉了。」

隨後看一眼身邊始終沒開口的蛇身妖怪,道:「這位是?」
「啊哪哪~真是這樣哪~嘻嘻~畢竟這村兒給叔叔也是很舒服哪~」轉頭看看縮在自己背後的奈司
「這是叔叔的兒子哪~小奈米~跟小玲司打個招呼兒~」
「你好...我叫奈司,請多指教...」有些慌張的低頭打招呼,但明顯的甚平袖子空空如也,顯然是有殘疾的蛇妖
「久仰,我叫玲司。」見對方支支吾吾,首先朝對方一笑,涼薄面上頓時親近了些。
招呼後坐至蛇夫身旁的長廊上,一腳彎起,既都是熟人,便不用太拘謹:「原來這些時間裡你是尋子去了。」
「....你好。」這麼說又沉默了,顯然對於你很陌生

「啊哪~其實也找了些老友兒~本來哪...」
蛇夫頓了頓,捧起茶又喝了一口才繼續說
「叔叔以為小奈米早就去逝了哪...沒想到,這麼多年兒都在受苦兒~叔叔這就接回來哪...」少見的感傷,在蛇夫的神情中揮逝而過

「爸爸.....」用額蹭蹭蛇夫的肩背
面前一對父子情深,皆無多餘的話語、見著便知是歷經事故後的重逢,血濃於水。
「失而復得,蛇夫,是恭喜你了。」坐於一旁低聲輕道,又看了眼無臂的妖怪,首先笑道:「比起辛苦,重獲新生、或許我更該道句生日快樂,奈司。」
看著玲司愣了愣,隨後緩緩點頭
「玲司先生...謝謝你,可以跟爸爸來到這裡...我很開心...」
這麼說著,不過說來奈司身上的甚平因為結打得鬆,領口微微敞開,對於過往很少穿衣服的奈司而言他也沒注意到,何況是看不見的蛇夫呢?
少年的面龐靦腆卻真摯,這聲祝福道得是一點都不錯,「住得都還習慣麼?」
注意到對方胸前的動靜,失去雙臂大約也是難整理,蛇夫也許注意到,正享受著午後與重溫重逢的喜悅,不如主動一回。
低道句「失禮」後出手給對方整好上衣,又慢慢地打了的穩固結。
「...?」
當你幫自己收緊領口打結後,來注意到衣服已經鬆垮了
「不...不好意思!還麻煩你...!」有些羞怯的低頭
「啊哪哪~小玲司真體貼兒哪~」再你們忙活的時候,蛇夫首先倒好了茶,緩緩挪向玲司的方向,表示是給你的
「都是朋友了,這點事兒不打緊。」
接過蛇夫推過來的茶水,靜飲數口,方抬起首對蛇夫續道:「你才是,以往無論是誰有事相求,皆必竭力相助,才教人不知該如何感謝得好。」
「啊哪啊哪~小玲司真是的哪~叔叔會害羞兒~」嘴上這樣講倒是挺開心的
「叔叔也只是服務大眾兒哪~什麼報答兒不用哪~只是沒事找事做兒哪~」
「嗯...在這裡幾天,我才知道爸爸...是大夫呢,我也很好奇爸爸在村內的工作...儘管我沒有手,不過能作的還是想幫忙...」
「村裡的大家也是有好福氣。」見蛇夫笑容燦爛,心情自然不錯。
「我想,你在蛇夫身邊就是幫最好的忙了。」十指連心,做父母的、誰心底掛念的不是在外頭不知去處的子女?
放下茶杯,坐得從容,享受午後的拜訪與清風:「生活上有不便處儘管說,我雖是個做傘的、小機具也不是沒做過,也許有了輔具你能幫父親更多忙。」
「如果可以幫到爸爸...當然是好呢,但是我...」對於自己十分沒信心的奈司,畢竟採藥搗藥還是如何自己都沒辦法呢
「奈司,同你說個故事,」見對方雙眼微闔,勾唇淡淡地道:「前幾日村外我遇見個女孩,她的力氣奇大無比、怎地也無法好好打開手上的東西,我告訴她,換個方向試試,她照做、換了個方向使力,終是成功了。」
「...是這樣...嗎?」

「啊哪~是的哪~多虧小奈司顧舖兒~叔叔才可以放心的外出哪~~」揉揉奈司的肩膀笑嘻嘻的說著,聽來是這樣不過蛇夫是不是也偷偷再偷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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