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除/妖異】鬼塚曌/魈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異聞二|副本|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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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arare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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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計:
曌:181|204
霰:144|249 (鏡碎片、黑鈴鐺、繃帶x2)
杉田:186|224 (火柴x5、繃帶x1)
紙人:181|244 (繃帶x4、符咒x0.5、和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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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MV] REOL - 宵々古今 / YoiYoi Kokon
latest #393
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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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回合開始都先進行BZ事件篩選。

紅/事件之屋
黑/妖怪之屋
綠/休息之屋
藍/調查之屋

主持有更改事件內容之順序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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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 曌 > 霰 > 杉田 > 紙人 
. 300  300   300  300
精神力:
. 250 250 250 250
順序:
. 紅   黑   綠   藍

任何判定都以這為標準。
[特殊技能更改]
曌:裏/HP或精神力有任一條 125以下 生成
在戰鬥時特殊攻擊
給與妖怪攻擊力之反擊,並再給予原本攻擊傷害
杉田:一般攻擊力+1D8(視情況增減)
立即下載
拉開宅邸大門,比起外頭的天光顯得更陰暗許多,也因為廢棄許久而積生了許多灰塵,進入地曌先是輕咳了兩下,下意識地想壓著口鼻,殊不知本習慣的痛覺又微微陣痛了起來。
「中尉?」裡頭是極多道門的宅邸,這樣的配置讓人感到極是詭異。
就算視力再好,在這種地方也僅能隱約看見房間內的輪廓。雖然感知不斷被觸動著,卻看不到什麼特別的事物,令霰感到相當煩躁。
看著在光線下揚升的灰塵,霰心裡想著自己房間似乎乾淨非常多,多虧了室友的功勞──或許對方有些潔癖也不一定?
懷著這樣的想法,她沒有說出口。
然而走在另一側的紙人也發現房間內的髒污,擰了擰鼻子直接說:「真髒......這裡的主人一定很懶吧?」完全不在意主人可能聽見。
不理會那根本像來亂的傢伙,杉田良介揉了揉鼻子,「不會走很遠才對,但三方都有門......地圖在那位長官手上對吧?」確認般詢問在場似乎最可靠的人。
「是、雖然我事前有先看過一次...」望著眼前的景色「可是、似乎...」曌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不一樣。」
曌的臉色露出些許凝重,當他意識到要往身後看時,才發現身後的、原本是大門的門,變成了與三方一模一樣的紙門。
趕緊試圖挽回一些的曌就是走到後面一把拉開本來是入口的方向的紙門。
(bzzz)
目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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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了一個陰暗的房間,光線之暗讓人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看清地上那些不大的圓球狀物。
當正要一看究竟時,球狀物如活過來般、閃爍出四色的光。
而當你為了戒備而將手覆上刀身,那些球狀物便像發狂般到處亂竄。

黑影在四周的門上啪的睹了起來,甚至變得異常堅硬,此時你們注意到一旁牆上...
" 眼睛  眼睛 "
"   逃跑了   "
" 找  回來  .."
" 不然  不給 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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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

骰5支BZ、哪個顏色的BZ先湊滿 (dice12)個即任務達成。
原先大門處的變換讓人措手不及,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離開這裡了。戰戰兢兢地跟在友人後方,門後面似乎還是房間;霰一手按著槍柄隨時等待擊發,而紙人則嚷著:「好奇怪啊──不打算讓人出去了嗎?」
一同走進下個地點,杉田良介更是皺緊了眉,狀況比他所想還來得麻煩。就在他發現那球狀的發光物開始奔跑時,他下意識抽出刀刃,卻發現那些東西除了偶爾竄到腳下,就沒有其他攻擊性,也就不打算揮刀。
「什麼跟什麼啊......」眼見黑影堵住了出入口,霰不死心地敲了敲原本門的所在,卻得到了實心的堅硬聲響。「只能照做了嗎?」看了眼在腳邊奔跑的眼球,順手撈了起來。
(bzzz)(bzzz)(bzzz)(bzzz)(bzzz)
杉田良介仍提著刀,卻佇立在原地,也不打算靠上牆面,彷彿那裏有髒東西一樣。
按照怪異的話去做是有什麼毛病?
倒是紙人看見本體的舉動,歪了歪腦袋,也跟著上前去捉逃跑的眼球們,「嘿咻!」
(bzzz)(bzzz)(bzzz)(bzzz)(bzzz)
「欸...?」望著那些黑影拼成的字幕,曌眨了眨眼。
所以底下那些...是眼睛?!
雖然看過不少,但眼珠子分離並在地上唏唏囌囌滾...不、是用跑的,在地上快速竄動的樣子讓曌不免想起在軍寮偶爾會看到的黑色昆蟲。
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曌望著被敲打也不動於衷的四扇門扉,點了點頭想想也只能照做了。
-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紅:0
黑:4
綠:7
藍:4
「不過手上沒辦法一次拿那麼多...」拿起一顆正在掙扎的眼球君,突然覺得其實莫名可愛。
正當這麼說時,黑影不知何時竄上並覆蓋了眾人的手,並順勢地收走你們所撿到的眼球,而在包覆杉田時,似乎還很疑惑為何你沒有撿的多亂竄了幾下。
「──喂!」黑影突然襲來,雖然只是在手邊亂傳,但那令人不舒服的氣味更加縈繞身旁,令杉田感到極為不適。用力地甩了甩手,他回身用刀砍了覆蓋牆面的黑影兩下,卻發現那過於堅硬,一點砍痕都起不了,也就放棄攻擊,將雙手交叉,不打算讓黑影再接觸自己。
「還會自動回收真方便呢......」雖然看見了杉田的舉動,霰也只是苦笑了兩下;既然手上的眼球被清空,那就可以繼續下一場捕撈了。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不過這個觸感即使戴了手套,還是很令人不舒服的滑溜啊,彷彿真的有眼珠子滾在手中一樣。
「杉田是有潔癖嗎?」天真地提出疑問,也不顧同事投來的不悅目光,紙人再次蹲下來四處趕著抓眼球,似乎不覺得這是苦差事,稍微有點樂在其中。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見到又有空餘繼續撿了,曌搔了搔臉頰,似乎沒發現杉田那的騷動,只默默繼續捕捉眼球君。
「等等...、別、別跑...!!」
-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紅:2
黑:7
綠:14 (完成)
藍:7
當收走這次的眼球後,黑影速的就往房內中心集中,還不時將其餘正奔跑的眼珠吞噬回收。
直到終於都集中收好後,黑影又以難以辨識的速度竄入其中一道房門,就這樣離開了。
不過似乎留下了甚麼掉在房間的中央地板上。
得到一個醫療箱,中有10捲乾淨繃帶和創傷藥。(1份恢復20HP)
「已經夠了嗎?」當懷裡的眼球都沒清空,而黑影像逃跑一般離開後,霰站直了身子,一邊擦汗一邊呼出一口氣,「為什麼眼球會掉啊......」不清楚那個怪異的底細,但她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看來之後有可能遇到更多相似的事件。
「是錯覺嗎?綠色的眼睛比較沒有活力的樣子?」雖然有些累,但紙人很快就恢復過來,踱著小步來到掉落物品旁,拾起並檢查,「唔?藥呢,看來之後可以用到?」一邊說著,就把箱子裡的物品通通塞到自己的腰包中,一點也不客氣。
而在看到黑影離去後,杉田不自覺鬆了口氣,將刀械收了起來,望著紙人手中物的眼神有些嫌惡。怪異留下來的東西誰敢用啊!?
啊、走掉了呢...。
曌望著那妖怪逃竄的方向、又走向中心原本掉下箱子的地方「...這是?」隨口問了搜刮物品的紙人湊近看看。
「唔嗯?是藥喔!」見曌湊到了身旁,紙式開心獻寶似地把傷藥從腰包裡掏出來,「給曌一點吧?不用客氣──因為曌好像常常在受傷?」說著,就把一半的繃帶跟創傷藥塞到對方懷裡,也不管人接不接得穩。
「那傢伙還真是好心啊。」雖然不曉得藥品有沒有過期就是了。話裡指涉著贈物的黑影,霰單手插著腰,又張望了下空無一物的房間,「不過這裡應該沒有東西了......還是趕快前進吧?」
向眾人提議著,她順手拉開了與黑影所去之向相反的紙門。而這也是杉田所期望的──離那些怪異越遠越好。
(bzzz)
「嗯、謝謝你。」曌微微對霰外貌的紙式笑道,雖說有著相同外貌,但曌也還稍微認得出霰與紙式。
隨後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來到下一個房間。
與前些房間相比這房間雖顯得更乾淨明亮,卻一點沒有人氣的感覺。
似乎是個安全且陌生的房間。
調查骰:
低於(dice10) (dice10) 則找到有用的東西。
「唔......很一般的地方哪。」本來已經做好會有怪東西的準備,霰在巡視一圈過後也只是聳了聳肩,翻開櫃子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遺留下來,可以當作線索。
(dice10) (dice10)
「這間屋子到底多大呢?」一邊回頭詢問曌,紙人翻了翻暖爐桌的棉被,似乎很想鑽進去試試看。
(dice10) (dice10)
如果屋子一直都是這種鬼樣子,倒是能理解為何會有這麼多同僚在這裡失蹤了。
杉田默默地想,拿起刀鞘敲了敲角落的花瓶,縱然這間房間氣味不若方才那麼濃,仍是一臉嫌惡。
(dice10) (dice10)
左瞄右看的望著整個房間的環境,想說也來找找有沒有地圖之類的。
-
(dice10) (dice10)
霰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卷避邪用的符咒(防禦10點精神傷害),裡頭有10張。
紙人探查時不小心踢到暖桌桌腳,穿著鞋子雖然不痛,但桌子很痛,你聽見了桌子慘叫了一聲。
杉田發現枯掉很久的花瓶裡有一個火柴盒,裡頭有5根火柴,似乎可以在暗處點燃。
曌什麼也沒發現。
「唔......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拿起符紙有些疑惑,但憑直覺曉得這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於是順手塞進腰包之中。
而紙人在聽到桌子傳來的聲響後,大大地「咦──?」了一聲,多敲了木頭桌面幾下,「是不是有東西躲在裡面?」全然不顧其實是自己傷害桌子在先。
而杉田良介抄過那幾盒火柴,想著在這種空間也不知道光源何時會熄滅,有照明工具也算是個保險。「沒其他東西了吧?」回頭看著眾人的搜查結果,他看向其中一扇氣味較淡的房門,上前就是打開。
(bzzz)
「這裡…什麼都沒有」跟人回報之後馬上跟了上去。
打開的房門裡頭是堆放雜物的空間,這的灰塵有更重了一些。
裡頭的雜物雖然放置到生成厚厚的灰,但你們可以知道到這些都是價值不菲,然而這里的狀態也只能讓你們想到…或許是堆在這後就被遺忘了吧
「儲藏......室嗎?」率先踏入的杉田良介環顧四周,儘管已經選了氣味最輕的所在,但他依然感受到某種危險的氣息,似乎跟自己所想相悖,因而手握緊刀柄與鞘的中間,準備隨時拔刀。「這些東西......不便宜。」畢竟也是出身不差,杉田在看了一段質料上乘的緞布、以及華麗的藤編收納盒後,下了這樣的結論。
「不便宜......?」早就持槍待命,霰聽到這樣的判斷愣了愣,「宅子的主人很有錢嗎?」雖然這樣的結論對情況幫助不大。
「所以把這些東西賣掉,可以換很多很多吃的嗎?」似乎有些搞錯重點,但紙人也順從直覺,首度拔出小刀預備,「那麼要不要帶走一些呢?不過灰塵──」看著厚積在物品上的層灰,它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被需要的東西啊。
「這樁宅邸…原本是某戶名貴」看過地圖的曌說著,實際上曌也因緣際會之下讀過那篇雜誌「據說因為最後一任宅主為了避邪,在宅中增設了無數的房間,導致最後整個宅邸構造就跟迷宮一樣呢…」憑印象說著,曌用指尖擦過櫃上厚厚一層的灰,隨後將灰塵揉去「真奇怪…,如果說這邊荒廢了的話,像這樣的財物應該不會被留下才對…」諾諾的說著,一進門的怪誕感讓曌不免思考起來,視線掃過整間儲物間,這時才發現一張藍色的綢布掛在屏風上…飄昂?
可是這裡沒有風。
曌慢慢走近後要將它拿下來,可那藍布卻是緊緊粘在屏風上,甚至曌能感覺到那張布想從自己手中抽走,卻又不敢太大力驚動其他人。
真的只是為了避邪嗎?
從自家長官那裡聽來似乎不完全是這麼回事,杉田良介擰了擰鼻子,週遭傳來的氣味微弱卻密集,他多少理解為何自己會戒備起來,而在那名姓鬼塚的同僚碰觸布匹的片刻,輕輕皺起眉頭。
紙式不再糾結於要不要帶走物品之上,只是湊向友人,跟著好奇戳了戳張開的藍色緞布,「唔、真奇怪呢?」
——確實不對勁……這些東西上頭都有薄弱的妖氣附著,不是有妖怪長時間在這,就是這些東西都有機會成為怪異——有栖川霰這麼想著,而視線也跟著集中在那不屈不撓死攀著屏風的布料上,有些好笑地說:「我說啊,我們已經發現了喔?不用假了。」
藍色的布因霰這麼一說,頓時冒出了無形的冷汗。
「...不會是被黏住了吧?」曌似乎還沒看出端倪,又或許這的氣息讓曌也變得遲鈍了。
而他繼續拉著布,而布的尾端明顯的捲了起來,最後終於受不了的生氣了「啊啊啊!!別再拉了!!都要皺掉啦!!!」藍布嚷嚷著,先不管她哪來的嘴巴,總之你們知道她非常生氣。
「啊、抱歉...」聽到布整個氣的好像要炸出鬚鬚了,曌也就鬆了手。
不過叫了歸叫了,布好像自認為還有挽回的機會,於是又垂了下來,裝成一條普通的布。
這樣也太假了吧?
不過既然遇到似乎可以溝通的住戶(?),霰就打算上前盤問,豈知紙人率先抽出刀子,輕輕抵上布料的邊緣,露出天真的笑容,「那個啊,如果會說話就回答我們一些問題如何呢——?」
擺明是威脅的語氣,就讓一旁的杉田也扁了扁眼,要說的話他實在對欺負弱小怪異沒有半點興趣。
銳利的刀子抵上堪稱細緻的布面,這使那布匹妖異打了個寒顫。
「行!!行!!!我說!!我甚麼都說!!!拜託你先放下屠刀!!千萬不要在我身上擦刀子啊!!」
曌望著這麼老實投降的妖異也不免感到有些同情,雖然求饒的方向有些怪怪的,不過曌也知道紙人應該也只是威脅而已,並沒有打算真的那麼做。
「嘻嘻,乾脆點不就好了嗎?」聽到由布匹中爆出的驚叫,紙人果斷地收起刀子,扯著笑容,「你叫什麼名字呢?話說這裡的出口到底在哪裡啊?」
並沒有問任何任務相關的事,似乎對紙式來說,所謂工作根本無關緊要,能保命才是正道。

「哦?我啊~既然你都真摯地請教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藍布飄了起來以免又要被你做甚麼來威脅,三尺餘的藍色綢緞在空中蜷成鸚鵡螺黃金比,兩隻短短的、應該是手的抱在胸前,滿是得意的樣子
「我叫——」
「其實我不知道欸。不過我的身價可能你們這輩子吃的喝的用的加再一起都買不起的喔!」藍布這麼得意地說道。
「出口的話我可不知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最近才變成這樣能到處行動的呦!」
總覺得被一塊布鄙視,令人很不爽啊。
有栖川霰聽聞那自滿的語氣,扁了扁眼思考著等等要不要拿布來擦灰塵,讓這傢伙別這麼自以為值錢。
雖然也沒指望讓布說出離開的方法,不過最近才變成這樣的——?
「是什麼原因……讓你可以行動?最近這裡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宅邸的變異似乎也是近來才發生,因而引動了厄除前來探查吧?
「恩...不知道呢,要我回答這麼艱深的問題,你們不覺得很強布所難嗎?」藍布在空中翻了一圈無奈地說「不過回想一下也稍微有點印象呢...,那是我還只是靈體的時候的事喔,當時突然有個聲音對著誰說:『好好做的話可以放了你們』之類的,然後就突然有股神奇的力量灌入我的身體,我就變成這樣囉~!」說得有些離奇「之後我啊、就一直!聽到一種很刺耳的聲音呢!!」加重了一直的語氣,似乎是被那聲音困擾了很久。
「不過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強制有股力量灌進來的話,我現在可能是付喪神呢!!你們懂嗎?!神!」
「說是神還不就是塊布。」白眼早就不曉得翻了多少次了,面對如此弱小卻自大的怪異,杉田良介早就不耐,甚至忍不住吐槽。
不過他還是從那段話中曉得這間屋子的變化,是有人暗中施術的,這是值得彙報的訊息。
「刺耳的聲音?」有什麼在操控這些怪異?不過那傢伙似乎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換個提問吧。
「喂、在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畢竟這也是他們來的主要目的之一,搜索失蹤者。
「嘖嘖、沒禮貌!!說布我可也是上好的京友禪!!小叔叔應該不知道吧?哼!!」看人低一般地說著「就是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聲音啦,吵得我都快瘋了。」不過木棉有耳朵嗎?先不討論了。
「人嘛?倒是不少喔、」伸出小手好像在數一般,不過先別論他有沒有手指這件事「亂拿東西的人、穿著和你們相同衣服的人、瘋癲的人、死掉的人...」
如聽到甚麼重點般,曌趕緊追問「相同衣服...、你知道和我們穿相同衣服的人,往哪走了嗎?」

藍布被這麼一問倒是抖了抖尾巴「他們啊、可都往更裡面去了喔~~」用尾巴指了指你們身後的門。
「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吧」藍布越飄越高「待在這裡太久大概對你們來說不是很好吧,如果看到出口的話最好趕快離開比較好喔。」「就這樣啦!!掰掰!!」說完的藍布就逃入你們前面方向的房間,一點也沒等你們理解他的話。
這傢伙真的好聒噪啊!
杉田滿臉不悅,眉頭緊成了川字型,似乎怪異再多嘴下去,他就會直接把布給抓過來,弄濕擰乾當抹布。
「小叔叔——嘻嘻。」
聽見了一旁傳來的嘻笑,他橫目瞪了過去,才發現是那個女子所喚出的式神,神情變得更加不悅。
對於那邊兩人的氛圍嘆了口氣,有栖川霰歪了歪腦袋,向著友人說:「情況似乎很糟糕呢,如果那個——一反木棉?」下意識說出怪異的分類後,她頓了頓繼續,「嗯,他說得沒錯的話,深入下去會很危險的……曌還要找到長官再離開嗎?」
「...聽起來是真的很不妙沒錯...但是...」望著搭話的友人,又看向方才那一反木棉所指的那道門,似乎也不大確定該怎麼決定。
「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上司...」不管是放下不管還是繼續前進都很糟糕呢「如果霰要回去的話、就先回去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表示地笑了笑「抱歉呢。」「我自己一個人去找他也可以」總比把友人拖下水,還不如將人勸退,畢竟曌也明白,這應該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發瘋的人、死掉的人,剛剛那孩子還說過這些,曌覺得我會讓妳自己一個人走嗎?」以肘輕輕撞了對方一下,「反正現在人手還算夠……」看了看正在惹怒同僚的紙人,以及忍著不發飆的同事,她最後苦笑了下,「總之不要逞強吧,等等要是有危險就逃吧,約定了喔?」
還沒等人回應,那頭的紙人似乎笑夠了,直接打開與一反木棉所指示的方向相反的紙門,「所以走反方向應該就是出口了吧?我們走吧!」
(bzzz)
【妖物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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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大門,眾多的鏡子阻擋在眾人面前;而且四處一看,發現連去路的門好像都佈滿了鏡子,根本不知道哪裡才是出路。
室內充刺著陰冷的感覺,陰暗的室內加上鏡面的無限反照,讓你們不禁寒慄。
跟著先鋒來到了這個房間,讓曌不禁想起之前...也好像發生過這種場景。
「...」下意識地提刀戒備著,這時候傷疤沒有作用真是糟糕,曌不禁這麼想著。
「唔、真詭異,看來出口不是這個方向哪?」率先踏入新的房間,紙式撞見眼前令人眼花撩亂的景象,下意識抽出刀刃,有些不安地看著無限延伸的自己。
而跟在紙人後頭進來的杉田良介,為空氣中飄散的氣味皺眉,這似乎比方才更加強烈,「小心點。」一邊提醒後方的同事們,他一邊按著刀械,進入戒備狀態。
「咦?」望見無數鏡面時,有栖川霰不自覺想起了過去的某個事件;那時也是這番光景,還有惡魔在背後搞鬼——她握緊槍柄,蓄勢待發。

然而,在眾人都沒有發現的狀況下,其中幾面鏡子的反射變得有些奇怪。
【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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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數量:20
1BZ+1D20
(紅黑/再加1D20的傷害)
(綠藍/映出分身攻擊,將角色攻擊力(5BZ)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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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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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BZ  │     1D20
(攻擊力)  (數值高過鏡子則迴避攻擊)
(擊毀本體數:紅*2、黑*1)        
(反彈照一般BZ對戰計算方式)

2回合-5精神力(符咒可抵消)
【特殊傷害】
-
紙人免疫分身攻擊,並在分身攻擊時+1D4傷害
此時杉田的特殊技能不可使用。
鏡面反射得變得奇怪,你們感受到似乎有甚麼異樣在竄動。
(bzzz) (dice20)
走在前面的曌察覺到異樣「小心!!!」當他轉回頭時似乎已經來不及了,玻璃碎末噴濺了開來,將所有通行之人的位置給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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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dice20)
「什麼……?」眼見玻璃突然爆散開來,霰連忙遮住眼睛以防受傷,再一次睜眼時,四周儼然已被鏡子改變形貌;鏡面映射的扭曲形體以及自己的模樣,讓她煩躁地開槍擊碎鏡子,「曌、杉田、你們在哪?」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dice20)
手臂讓銳利的玻璃邊緣給劃傷,杉田抹了抹臉,氣味濃郁到令他感到急躁,順手抽刀就是一個劈砍,將玻璃砍裂。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dice20)
鏡子碎片割破了臉頰,紙人式神摸了摸臉上劃開的破口,盯著扭曲的鏡面眼底有著恐懼。
啊啊啊,有人要殺我?
她舉起小刀就朝一面鏡子扔去,同時一個踢腿正中後方的鏡面。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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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數:4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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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開始混亂的打碎鏡子,而這時才發現鏡子下有著滑軌,滾輪帶著長鏡在你們周圍混亂的移動使你們目眩,漸漸無法分辨真身與幻象的你們沒注意到從身後竄出的自己的人影向你們伸出冰冷僵硬如死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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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回合自動出藍,反照狀態下除了紙人其他人攻擊皆無效。
此回合不能迴避。
被噴濺的玻璃劃傷身子,不斷移動反光的鏡子使曌感到目眩,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打碎鏡子。
而他沒發現身後在各種反光中逐漸立體成像的分身,就一刀砍了上來。
-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依舊不斷開槍射擊鏡面,然而除了造成蛛網狀的裂痕卻沒多大效用;霰在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況下感到相當焦躁,再一次填充彈藥時一個直覺襲來,下意識往旁一閃,肩上隨即傳來絲線般的痛楚。
「……什麼?」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無數的鏡子反射出無數的面孔,杉田一一揮刀斬向他們,不打算留任何情面。
直到背後傳來了呼嘯的刀風聲,在驚詫之餘也只能險險閃躲。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好多、好多、好多的人,他們拿刀、他們拿槍,他們攻擊我——
怎麼能就這樣讓他們得逞?
不知為何陷入了某種恍惚,紙人只顧著揮刀、射出、踢腿,一點也沒有顧慮是否會傷害到夥伴。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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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數:0面
-3血打中(bzzz)曌/霰/杉田/紙人
-
鏡子在最後一個爆裂聲響起後,一陣尖銳的尖叫聲響徹,所有的、不論是靜止還是移動中,所有的鏡子都一齊的龜裂、破碎,只留下空蕩蕩的框架。
噴濺的玻璃使眾人HP- (dice10)
而在所有鏡面破碎時,你們察覺到這是一個正圓與正矩形的鏡陣,而曌所站的地方恰恰就是整個陣的中心,恍如完全是安排過的一樣,令你們不禁感到詭異。
(bzzz)(bzzz)
如果仔細看的話,紙人能在腳邊找到似乎在隱隱發光的妖鏡碎片
(反射到地板的畫面透出了奇怪的紋路)
「...嗚」背後正中一刀的曌吃痛的跪在地上,雖然背後的刀傷不是第一次有,不過在這就傷成這樣...再進去的話...。
現在不是這麼想的時候「...各位沒事吧?」撐著身子回頭,問著。
「沒事……」順手抹去肩上的血痕,霰一面打量周圍奇特的佈置,一面察覺有異地走近跪在中央區塊的友人,「真奇怪啊,總覺得跟之前馬戲團那次的氣息很像……曌?還好嗎?」
從那名女子看不到的角度走來,杉田良介收起武器,皺著眉頭指向鬼塚曌的背後,「剛剛那傢伙有給傷藥吧?趕快拿出來包紮。失血過多很危險。」卻沒打算上前幫忙的樣子。
而紙式在擊碎最後幾面鏡子後,就呆站在原地,雙眼無神地發愣,沒有任何反應。
「我...嗯...」「不過在這之前...」曌一直感覺到有某種脈流在腳底竄動,而剛剛分心也能說是因為感到異樣,如果要說明證據的話實在有點難解釋。

應該是錯覺吧。
「沒事,包紮等下再來也行,先離開這再說吧...」總覺得這裡不應該待太久,這也只是直覺反應而已。
這麼想著的曌才轉過頭望向後頭發愣的紙人「那個、怎麼...了嗎?」和人喊了聲。
聽到呼喚後便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紙式眨了眨眼,張望了片刻才搖了搖頭,拾起方才用過的刀刃,順帶捎走遺落在腳邊的玻璃碎片——那似乎有著奇特的氣息。
「啊!曌受傷了!」就要跟眾人會合,紙式驚見對方背後的傷口,連忙拿出繃帶與傷藥,鑽進對方的斗篷裡面,開始手忙腳亂地纏繞起傷口。
在記憶完整個房間內的軌跡之後,雖然也想上前幫忙,但礙於手邊沒有資源,霰只好放任與自己相同模樣的紙人在斗篷裡亂動,心底有種微妙的感觸。
而杉田良介實在是不想理會這樣的景象,撇過頭去嗅聞接下來要走哪扇門會比較好。

使用:繃帶*1(for曌)
「咦咦...?這、這個我可以自己來...」有些錯愕對方這麼忠於現在包紮,曌也只好先脫下披風好讓紙人作業。
「...」曌抹了抹額頭,這個房間、還是剛才的戰鬥,讓曌感到一陣頭疼。
走到了兩人旁邊,霰這才發現正在給人包紮的紙人手上仍拿著破裂的鏡片,正覺危險而奪過來時,卻從鏡面反射間瞥見不屬於房內的景象──似乎有奇特的紋路繪於地面,就如當初來帝都的第一個事件一樣。
「唔......真奇怪。」順著好奇心,她透過鏡片的映照環繞房間一圈,確認好大致輪廓之後,隨手朝某個比較脆弱的線段開了一槍,「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而在一旁觀察的杉田良介,對這行為感到不解,但同時也想到了對方當初借走自己武器的畫面,有些存疑。
倒是紙人那邊在此同時已完成了包紮,「這樣就好了喔──我們走吧?」
霰朝那脆弱的一角開了一槍,一股強力的靈壓突然至那孔洞炸開,將你彈飛。
原本存在室內的壓迫感頓然而失。
原本正頭痛的曌本來要應著紙人的意思,卻在下秒的炸聲和碰撞聲驚起注意。
「...霰、你沒事吧?」趕緊靠過去看。
「唔、大意了......」隔了幾秒才被轟開,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屁股著實疼。霰摸了摸腦袋撐坐起來,朝曌笑了笑,「沒事、之後還是小心一點吧,這些東西不尋常呢......」說完,就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準備前往下個房間。
「嗯。」點了點頭,注意到甚麼將腰包的藥品拿了出來,指指霰肩膀的傷。
「不知道等下會遇到甚麼,先用吧。」將繃帶拆開,似乎要幫你包紮。
「那個啊、只是小傷而已啦。」說是這麼說,霰還是聽話地解開斗篷,任對方幫助自己,畢竟肩膀上的傷勢處理起來不方便。
看著那幾人在療傷,還一派和樂融融的樣子,杉田瞇了瞇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在這種地方這麼悠哉真的好嗎......?實在是搞不懂女人的想法。
熟練的纏起繃帶,肩膀的傷對曌來說可是在熟練不過了,不過比起自己替自己纏,幫別人纏更順手些。
「可以了。」沒有多久就完成包紮。
隨後曌也走到杉田旁「杉田兵長、您...也來包紮吧?」習慣的對不熟的人使用敬語,即使是觀照的話也顯得格外生疏。
「......不必了,謝謝您的好意。完成任務比較重要,鬼塚長官。」話裡提醒眼前的軍人,在目前這個團隊中她的職階最大,應該肩負指揮的責任。點頭致意過後,杉田只是順手抹去手臂上的血痕,便走往一扇門旁,似在等待。
「完成任務必然重要」頓了頓,曌也明白這件事的當急性「但我認為不提心一點,會誤事的。」說完之後只將兩卷繃帶交給杉田。
沒等杉田表示甚麼,選了一扇門「...走吧。」領著所有人前進。
-
(bzzz)
這是一個相對乾淨的房間。
(dice20)大者可找到物品。
與方才房間相比明亮清爽許多,這令跟著進來的霰呼出一口氣,「看來這個房間沒什麼危險了呢。」說著,隨意在梳妝台邊翻找起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dice20)
隨後跟上的紙人還顯得有些呆愣,手一直下意識撫摸臉上翹起的割痕,有些無精打采地往角落望去。
(dice20)
而壓底進來的杉田,則握著兩捲繃帶,心情有點複雜,最後還是決定使用一捲纏繞在手臂上,包紮的動作迅速而確實,途中還踢開桌子旁的坐墊,想看看其下有沒有藏匿些什麼。
他碰巧注意到了紙人的狀況,總覺得那傢伙情緒起伏很大,果然女人都是讓人搞不懂的存在。
(dice20)
翻了翻應該是書櫃的櫃子,希望能找到地圖之類的。
-
(dice20)

霰在梳妝台抽屜找到一盒針線盒
紙人在牆的角落發現一個血紅色的小小符紋
曌在書櫃裡找到只剩半根的燭燈
「嗯......」有栖川霰將找到的針線盒順手放入腰包之中,總覺得來這一趟都快要把道具給補得滿滿的了。她有預感這些東西會派上用場,不過沒有也無所謂,看那做工精緻的樣子說不定能賣點錢。
而紙人注意到了角落的符紋,彷彿用鮮血繪製一般,雖然有些在意,但它也提不起勁去告知眾人,視線不知為何一直盯著正在書櫃旁忙碌的淡金髮軍人。
杉田良介翻找無果,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只要別突然碰觸陷阱就好。
燭燈?不過沒有火呢。
在書櫃找到燭燈的曌也不知道該不該拿著,畢竟不是那麼容易攜帶的東西,更何況他身上並沒有點燃的工具。

這時霰如果看到先前拿的符咒,會發現表面那張符咒已經被燒了一半,當然,並沒有任何灰燼或火焰餘溫殘留在你的包包中。
若仔細看那符紋的話,會發現那是畫著如一般的造型的符紋,尾巴甚至還在擺動,不過在一次去調查的話會找不到任何東西。
抬起頭的杉田發現了持在同事手上的燭燈,靈機一動想起了先前找到的柴火。
「鬼塚伍長,請等一下。」掏出火柴之後趨前與對方說明,「如果等會天黑的話,那東西應該會有用處。」雖然不確定房間內的光源是從何而來,但多一分保險也是好。
發現另外兩人的互動,有栖川霰只是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像杉田那樣的人會主動去找不熟的同事。但她也不怎麼在意,轉頭過來詢問紙人:「有發現什麼嗎?」
「咦?」似乎突然被叫喚而有些驚訝,紙式看著走過來的本體,指了指牆角的方向,「好像有一道符畫在那邊、很像一條蛇?好像還會動......欸?怎麼不見了?」
再次看向角落時,視線早就丟失了符咒的蹤影,讓紙人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思考方才是不是產生了某種幻覺。緊隨而來的是一陣濕潤的感觸,在臉頰上擴散開來。
「咿欸?」
「都翹起來了,幫你黏回去吧。」
說著,霰又沾了點口水,就往那割口塗去。
「唔唔唔唔!很髒!」
「不會啦、好歹這也是我的臉。」
「才不是妳的!是我的!」
一人一紙式就在那邊拌起嘴來。
「啊、原來有火柴啊」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將蠟燭與手把拆了開來,想了下交給了杉田「您來保管吧。」笑了笑。
沒有注意到另一邊討論的曌將燭燈交給杉田後才轉過頭看到不知道在幹嘛的霰與紙人,倒也沒多想的開口「...那邊有發現甚麼嗎?」
「蛤?」望著突然被塞到手裡的物品,杉田錯愕了一下,但也不能反駁這種「命令」,只好把東西想辦法塞進褲袋跟腰際的繫帶上。
另一方面,注意到了曌的詢問,戲弄完紙人的霰回過頭來,進行回報:「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這傢伙剛剛說有看到符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呢。」聳了聳肩,她隨意望向某一扇門,「那麼,接下來就朝那邊吧?」
走過去打了開來,留下氣鼓鼓的紙人在原地生悶氣。
(bzzz)
接下來的房間除了異常凌亂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危機的感覺。
(dice20) 大可找到線索。
「又是沒什麼東西的房間呢。」率先踏入的霰隨意翻找起凌亂的被褥,腦海裡想著要是沒有任務的話,今天就能舒舒服服地在房間睡覺了。
(dice20)
隨後跟上的杉田在心底悄悄鬆了口氣,還好那女人的直覺也算靠譜,沒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理所當然地希望任務順利進行,他只是踢了踢四處散落的藤箱,踢出個開口後才掀開。
(dice20)
紙人還沒消氣,但看著眾人離開後也趕忙跟上,也不怎麼在乎臉上濡濕的感覺。
它這次選擇跟在曌的身後,用小刀戳了戳隨處擺放的屏風。
(dice20)
望著這般像被洗劫過的房間,曌先是皺了眉,而後僅是隨意地看了幾眼。
-
(dice20)

你們都沒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看來有人早在你們之前就已經搜括得差不多了。
「唔、不知道為何有點可惜哪。」前面幾次都有找到東西,唯獨這次像遭了小偷一樣,連點剩餘的物品都沒有,讓霰有些失望。
「看這狀況,可能有人搶先一步,或許是我們在找的那些人。」杉田理智地提出見解,查看藤箱無果後,起身就選了個氣味不重的紙門,打算離開。
(bzzz)
而紙人依舊跟在曌的後頭,甚至還偷偷拉起對方斗篷的一角,並很盡力不讓對方發現。

跟著來到這間房間,是放著充滿面具的房間。
一個一個充做擺飾的面具,黑色的空蕩眼窩就像在注視眾人一樣,讓你們無不感到壓力。
1D100低於50則找到物品。
在此房1回合-1精神值
……果然不能信任自己的直覺。
杉田有些後悔帶頭打開這扇門,皺著眉頭用刀鞘敲了敲其中一個鬼臉面具,青色的獠牙突兀得可怕。
(dice10)(dice10)
「這是打算在祭典擺攤嗎?」看著各式各樣的面具,霰感到有些微妙,而那種被視線緊盯的感覺令人不悅。
她隨手翻開一個白色面具,上頭是一張女人的模樣。
(dice10)(dice10)
跟著人們走了進來,身為物品的紙人倒是對這些東西沒有太大的厭惡,就算有被注視的感受,也只當這些面具說不定是某種器靈。
翻開一個武將的面具,它好奇地朝裡面瞧,一手還是攬著曌的斗蓬一角。
(dice10)(dice10)
望著一大片用面具裝飾的牆面,意外的沒給曌帶來甚麼不良的影響。
隨手拿起一個般若面。
-
(dice10) (dice10)

杉田敲了面具之後發現那面具與其說是面具,不如說是妖怪的臉
(杉田精神力-5)
霰拿起女能面時,能面在手上化為碎末,同時也發出淒絕的叫聲。
(除了霰以外沒有人聽到,霰精神力-10,用一張符咒抵銷)
紙人沒有發現甚麼,即使剛剛牆面上有一條黑色的符紋竄過。
曌拿起了般若面,突然感到一陣昏眩,拿著面具的那手下意識就扶上額頭,而面具後方的繩也就不知道為何的綁上,怎麼樣也解不開。
「嗚...!!」曌驚愕到把頭上的軍帽弄掉並跪在地上,靠近關愛的人因為曌臉朝地且室內陰暗所以難以看清發生甚麼事。
見到那面具其實是妖異的臉孔後,杉田在驚愕之餘,忍不住就用刀鞘狠狠地朝那張臉猛力敲下去,還補了好幾下,似乎想讓那臉知難而退。
而受到了聲波攻擊,霰下意識摀住耳朵,「唔......搞什麼......」一陣暈眩過後就恢復過來,將手中的碎末拍掉。
始終跟著曌的紙人發現了對方蹲了下來,就不去理會方才一閃而過的黑色紋路,跟著彎下身子,歪著頭詢問:「曌、怎麼了嗎?」
妖怪面具在暴力捶打之下也只是變成一張爛皮,沒有任何反應。
而曌在臉一陣刺痛之後,才發現剛才貼上的面具消失了,甚麼痕跡也沒留下。
「咦...?」摸摸臉也是之前的觸感,曌不解地搔了搔頭「痾...沒什麼,抱歉」覺得沒什麼需要再待下去的曌提了說「應該沒什麼了,到下個地方去吧」
「好?」見對方不打算說些什麼,紙人也不會糾纏,只是依舊牽著斗篷的衣襬,就隨便挑了個方向的活動拉門,「那這次走這裡吧──」
(bzzz)
你們來到一個類似走廊的地方,兩旁一字排開的紙門讓你們感到特別壓迫,正對你們、也是走廊盡頭的地方也有一道紙門。
(bzzz)同色可得到線索。
走在前頭的紙人皺著眉望著延伸的紙門,「這麼多門到底要做什麼啊?玩捉迷藏嗎?」說著,順手推開其中一扇。
(bzzz)
「當初改建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要躲怪異有必要這樣嗎?」
四處張望,霰時不時瞥向仍揪著友人斗篷的紙人,那相仿的模樣卻像個小孩子的表現,實在令她感到彆扭。
(bzzz)
大概不是躲避這麼簡單。
杉田心想,但還是盡責地拉開一扇門,喊道:「有人在嗎?十紋的增援──」難保要搜救的目標在這些門後躲起來了。
(bzzz)
「...」思考了一下「這裡不是...?」曌想起來之前看過地圖,從宅邸大門進入的確是該會有一個這樣的長廊才對。
曌愣愣地走到拉開門的紙人旁。
(bzzz)
你們拉開的門後也是一模一樣的長廊,唯一的差別則是紙人所開的那扇門後的長廊充滿著凌亂的腳印,不過也有一個特別讓你們感到奇怪的。
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卻似乎剛被被踩出來,並不斷延續著,似乎要走去哪裡。
腳印:走向左側第三道門。
(bzzz)(bzzz)(bzzz)

請跟著腳印走,1人2BZ,只要有一個同色就算跟隨。
1人沒跟隨道就算失敗,回到原點。
「唔、好像是那邊......」不知何時放開了衣襬,紙人直接踏步追隨奇特腳印的方向,一點也沒有猶豫。
(bzzz)(bzzz)
「咦......?」走廊的側邊還是走廊,到底是哪個傢伙規劃的?
一邊跟上,霰突然想起了友人的老家,感慨起有錢人家還真是任性。
(bzzz)(bzzz)
「喂!別亂闖,等等迷路!」見到那兩人根本沒長心眼跟著奇怪的腳印亂跑,杉田感到相當頭疼,為了不分散還是追了上去。
(bzzz)(bzzz)
「...」皺了眉,曌對這種長廊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一扇一扇的紙門像極了牢籠,曌沒心地跟在後面。
-
(bzzz)(bzzz)
你們打開的那道門後,也是相同的長廊,只是整體的光線更加昏暗詭異。
腳印在這裡變得深嘿,但不妨礙你們跟隨。
腳印:走向右側第五道門。
(bzzz)(bzzz)(bzzz)
「唔嗯......」看見新的腳印,也不管是否有什麼陷阱,紙人執意追了上去。
(bzzz)(bzzz)
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但既然來了,霰也只能跟上──一方面也是不知道具體該往哪裡走的緣故。
(bzzz)(bzzz)
「真是的......」啐了一聲,杉田良介見光線昏暗,就把方才的燭台給拿了出來,一邊組裝一邊跟上,卻沒打算現在使用。
(bzzz)(bzzz)
僅僅是安靜跟著。
-
(bzzz) (bzzz)
你們打開那道門後,也是相同的長廊,但是中間卻站著穿著紅衣的背影,看服飾與長髮似乎是女性,而周圍都用紙做的蝴蝶裝飾著。
腳印變成了鮮紅色。
腳印走向紅衣女子,而在一步之差時,背對的紅衣女子動了,跟著紅色的腳印回過頭走向左側第一道門後消失。
你們能知道那女子是個戴著能面的人偶。
(bzzz) (bzzz) (bzzz)
到這個份上,也不可能停下來。
就算直覺不斷敲起響鐘,更是在看到詭異的一幕後愣了一下,但紙人還是選擇追了上去,彷彿著了魔一樣。
(bzzz)(bzzz)
「——等等!」曉得再追上去會遇到麻煩,也跟想脫離這個屋子的原意相悖,霰趕忙跟上,想要拉回紙人。
儘管她不曉得這麼做有何意義。
(bzzz)(bzzz)
一個跟著一個到底在幹嘛啊!
杉田良介一看見那名戴著能面的女子就感受到濃濃的威脅,不料自己的觀察對象像蠢蛋一樣跟了上去,他也只能衝上前把人揣回來。
收好燭台,他反而握緊了武器,準備抽出。
(bzzz)(bzzz)
看到這幕的曌紙感到莫名噁心煩躁。
啊啊、糟透了啊。
(bzzz) (bzzz)
你們打開那道門後,也是相同的長廊。
不同的是,整條走廊掛滿了白布,就好像...
正舉行著葬禮一樣。
鮮紅色的腳印在這走著,變得非常緩慢,而它最後走到右側第五道門前,消失了。
(bzzz) (bzzz) (bzzz)
快到了、就快到了──
紙人總有種直覺,於是加快腳步,快到讓後頭的人都跟不上。
(bzzz) (bzzz)
「可惡!」已經都快追不上了還跑那麼快,是紙做的比較輕嗎!?
在心裡抱怨著,霰咬牙追逐,不顧周圍的喪葬氛圍。
(bzzz) (bzzz)
很想停下,但這樣就不能跟長官交代了。
與內心的威脅感對抗著,杉田試圖不去注意周遭刻意的布置,只管追著那個女人。
(bzzz) (bzzz)
不知道何時曌已經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走廊中央。
這種感覺就跟當時一樣。
好噁心。
-
(bzzz)(bzzz)
你們打開那道門後,也是相同的長廊。
不同的是,那長廊的紙門全是被戳破的狀態,木門扉也無不有著被破壞的痕跡,長廊中間有著正圓的黑漬,然而你們已經找不到帶著你們的腳印。
在你們正對的那道門,金棕色肅立在門口,手裡拿著是已經出鞘的十紋佩刀。

你們這才發現墊底的那人並沒有跟上來。
那人臉上戴著蒼白的般若面。
--
任務:破壞曌臉上的般若面。

攻擊5BZ|3BZ|對BZ(人)
-
角色
3BZ (若與曌的3BZ同色則可破壞面具)
可以以5BZ攻擊曌,失血80~100則強行結束。
那正對的遁魔之人擺好拔刀架式,就是朝著眾人俯衝而來。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bzzz) (bzzz) (bzzz)(bzzz)
「咦......?」「什麼──?」
在前頭的一人一式神同時發出驚呼,被迷惑心智的表現也停了下來;她們齊頭回望,卻早已失去了殿後之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卻也陌生的對手,至此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見前方之人衝來,紙人下意識拔出了小刀,一個閃身躲過攻擊,又是一個迴旋直接將刀子往敵人的後頸刺去──
誰也不能殺我啊。
(bzzz) (bzzz) (bzzz)(bzzz) (bzzz) (bzzz)(bzzz) (bzzz)
「住手!」也不曉得是在朝誰大喊,霰下個動作就是直接將手橫插進刀子與後頸之間,試圖讓揮砍的軌跡產生偏移,同時也用手掌承受刺上的傷害。
「唔......有話好好說啊!」突然就上來動刀也不對勁,只要有一丁點這是友人的可能,她就不可能讓人傷害對方──
儘管是紙人也不例外。
注意到黏在曌臉上的面具,霰心底一個激零,反手就要把般若鬼面給撥開。
(bzzz)(bzzz) (bzzz)
發現攻擊是朝自己而來,杉田良介也不客氣,直接拔刀試圖格擋對方的攻勢,同時趁著空隙揮出一擊──
他不在意其他人會怎樣,對他來說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該反擊就該全力以赴。
(bzzz) (bzzz) (bzzz)(bzzz) (bzzz) (bzzz)(bzzz) (bzzz)

般若以一個流暢的閃身躲了開來霰的抓取,並沒有在意替自己擋下攻擊的你。
一個左右滑步,即便也被揮砍受傷,般若沒有因此迴避,而是繼續以銀刃畫出完美的月弧。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bzzz) (bzzz) (bzzz)(bzzz)
「啊啊、不要妨礙我!」將小刀自掌心抽出,不顧上頭的鮮血淋漓,紙人再次襲向攻擊源頭的後背,濃厚的殺氣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bzzz) (bzzz) (bzzz)(bzzz) (bzzz) (bzzz)(bzzz) (bzzz)
「就說住手了啊!」這次直接將紙人推開,攻擊不致落到空處,卻也僅僅造成一絲血痕。
然而另一邊,她沒辦法擋住杉田的攻勢,畢竟那人的刀法純熟,與友人比肩。「杉田!面具就好!求你了!」
幾乎是祈求的話一出口,霰同時也試著繼續找機會扯開彷彿生根的面具。
(bzzz)(bzzz) (bzzz)
即便看到面具有被扯下的跡象,但對方的刀影依舊犀利,讓杉田只能選擇反擊──開什麼玩笑?生死攸關的時候說停就停?
無視於砍來的刀光,杉田良介以刁鑽的角度進攻對方的下盤,意圖將人放倒。
(bzzz) (bzzz) (bzzz)(bzzz) (bzzz) (bzzz)(bzzz) (bzzz)(dice8)

被攻敗的般若頓步而退後單膝跪地,斷開的紅繩使面具退下一半,明是醒著又像是睡著一般,沒有任何光亮的淡墨如死物一般冰冷,舞著的銀刃在銀弧後將要收息,本是該朝外的刃處卻在轉刃後朝內,刀鋒不偏不移的將要游過脆弱的頸脈,在之上留下一線紅絲。
-
「曌!」
在杉田給予一記不留情的重擊,又見到那人自刎的瞬間,有栖川霰的腦袋瞬間斷線,換上直覺來掌握一切反應——
她一個箭步上前擋在還想繼續攻擊的杉田刀前,又一把將抹在脖子上的刀械格開,完全不顧自己掌心鮮血直流,逕自將對方的身軀抱了個滿懷,似乎想以身體抵擋外來的攻勢,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繼續傷害摯友。
「有栖川!快滾開!」依舊舉刀戒備,杉田良介急切地大喊,他仍是擔心那成為敵人的同伴會繼續攻擊,這樣一來那名女子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不要、不准!」回過神來已是如此,但她仍緊緊擁著對方,不曾鬆懈。
而紙人在察覺沒有其他動靜之時,已經停了下來,呆愣地望向遠方,眼神沒有焦距。
面上的紅絲在那聲名的呼喊之時粉碎,而白面也在同時脫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最後湮滅。
被擁入懷中的金棕掙脫面的控制後,整個人失去力道就這麼像前傾靠在霰的懷中,架在頸部的刀刃也一同失去支力,失去了意識。
頸部鮮紅的絲線並沒有很深,只是淺淺的劃了一刀而已。
感受到懷中之人早已癱軟,霰的手臂輕輕鬆了開來,卻仍維持抱擁的姿勢,一面巡查對方的傷勢——幸好都沒傷到要害,令她鬆了一口氣。
「……有栖川,我說妳這樣不對吧?」見狀,杉田良介也放下了刀械,但是仍沒收回,擔心會有什麼變故。「一般人怎麼可能會在被攻擊之後還幫忙擋刀?就算是朋友也該有防衛意識吧?」嘖了一聲,青年的眉頭依然緊皺,「妳過度保護鬼塚伍長,到底是為什麼?」
聽到這話,霰愣了愣,似乎不能理解對方話裡的意思,又像是刻意逃避理解,只是手上的力道更緊了一些,「……我不知道,你問了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不想看到她受傷,就算犧牲自己也——」說著,她像是察覺了什麼,尾音急急抖落,成了埋在那金棕色髮叢中的一絲顫抖。
沉默了片刻,杉田良介上前,將手中僅有的那捲繃帶交給了同僚,「先包紮吧,弄成這樣我也不好意思。」
說著,又退了一步,指了指不知何時已經跪坐在原地、雙眼無神的紙人,「那東西也趕快丟掉吧,精神一直這麼不穩定也很麻煩。」
「唔……謝謝。」一邊小心翼翼地替懷裡的友人處理傷口,霰神色複雜地看向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心裡多少曉得,對方是因為什麼緣故而瘋狂——
她很清楚,因為那是曾深埋心底的恐懼,只是現在不會浮現——紙人似乎展現的是最為單純的自己,正如多年前。
那麼又怎麼能拋棄呢?
顫了顫眼皮,墨色恢復意識而睜開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但也至少傷勢已經處理的差不多。
「...」曌憶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其實他都看著,也努力過不讓自己真的傷到人,卻也還是讓人操心了。
啊啊...、最差勁了啊...。
這樣的我。
「...霰、」「...抱歉。」
喃出的聲音顯得疲憊嘶啞,曌努力撐起炸裂般疼痛的腦袋,必去趕緊完成任務才行。
精神力-30
「……沒事,不要在意。」見友人恢復意識,雖然有些虛弱,但終究是平常的樣子,霰才真正放心下來。
而曉得對方一定會死撐著起身,她直接把人放倒在地,輕輕壓著對方肩頭,瞇了瞇眼就說:「曌現在最好別起來喔,給我好好休息再出發。」難得對對方展現壓迫的氣勢。
而杉田也自知理虧,並沒有上前勸說眾人趕緊前進,只是收起刀械,在原地坐下休憩。
對於這點霰還是挺感激的。她走到了紙人旁邊,輕輕地攬著那不屬於人類的身子,在那耳邊低聲說:「現在沒有危險了喔,不用擔心了。」
聽到這話,紙人渾身一顫,跟著眨了眨眼,恢復了神智,「……咦?怎麼了嗎?曌怎麼睡著了?」
看來受襲前的記憶也沒有了嗎?還真是方便啊。「曌她累了,只是先睡一下喔——妳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唔,也好呢。」紙人乖巧地點頭,很快就湊到了躺倒之人的身旁,輕輕蜷縮一團安靜休息。
而霰露出了微妙的苦笑,將手中到血抹掉後,就跟著跪坐下來,將槍持在手中,閉目養神。
「嗚...」被放回地上的曌也實在沒有力氣違抗,也就依著假寐片刻。

待頭痛減緩了許多也過了不少時間,曌也就撐著坐了起來,見到一旁依著自己的紙人,輕碰了下它的頭,想著要不要叫人起來。
畢竟也不是能在這睡覺的時候呢。
「唔嗯?」在被碰觸之後立刻睜開眼,像是根本沒有睡著一樣,紙人抖擻地起身,「曌好一點了嗎?」跟著歪了歪腦袋,像是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於印象之中。
而發覺兩人有動靜,也曉得不是能一直休息的處境,霰與杉田同時起身,整裝準備繼續前進。
就在杉田瞥見了那名金棕髮同僚身上纏繞的繃帶,清楚自己也造成對方嚴重的傷害,想開口道歉卻說不出來,最後吞在肚子裡化做某種歉意的種子。
「嗯」露出淡笑「走吧」隨後起身領著眾人走向走廊盡頭的門,開啟。
(bzzz)

打開房門,雖然比起之前的長廊稍微明亮了些,但也仍充斥著不安的氣息。
是一個空蕩的房間,甚麼家具都沒有。
乍看之下沒什麼好調查的,而你們也不打算耗時在這,正當要走時,的踏足之地突然傳出不妙的磯啞聲,下秒一個禢禢米大小的地板便碎裂崩壞。
陷落者HP-5

底下的深度少說也有你的身高深,而底下的空間是潮濕的石地板,除了塌陷的洞外並沒有其他的路,很顯然就是個土坑而已。
你定睛一看底下的環境,你發現有兩個丘狀物立在面前,如果靠近一看便知是兩具相擁的白骨,其中一位手中抱著有點眼熟的市松人形
「唔......好痛.......」一個腳步踏不穩,便跌落了坑洞之中,下頭甚至還是堅硬的石面,撞得霰用來緩衝的手臂一陣發麻。
怎麼老是遇到這種事呢?
不禁懷疑自己的運氣是怎麼了,她抬首望向坑邊影綽的身形,夥伴們似乎正在上頭往裡探。
摀著腦袋,正想要告知眾人自己沒事,然而餘光卻瞥見一旁有些森白的身影。她心下一驚,克制不住想去瞧那是什麼,定睛一看,居然是兩具相擁的白骨,之間還有一尊人偶卡在兩白骨中,彷彿被其中一人緊抱著。
這到底是......?一陣冷意爬上背脊,霰不自覺雙肩輕顫,尤其是在看清了小小人形面目的瞬間,臉色更是發白。
那是重要的友人、今次的同行者之一──鬼塚曌的臉。
霎那,她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惡意,進來後的所有片段在腦海裡構築了起來,如今的人偶又讓她更確定了某個推測。
這次會遇到如此險境絕非偶然......是什麼、在操控著。
想到這裡,霰的腦袋開始痛了起來,一點也搞不懂友人到底招誰惹誰了。想了一會兒,她最後決定不去理會,甚至不向大家說明這個發現。
正要起身,不料潮濕的地面讓靴子打滑,她一個重心不穩,便撲到了兩具白骨間,手也恰巧地抓住了那個詭異的人偶。
那堅硬的觸感襲上了掌間,她的耳邊瞬間傳來了尖銳的哭喊,隨後是某種東西在手中崩壞粉碎的反饋。

人形化為粉塵,伴隨著哭泣聲,煙消雲散。
而那聲音,似乎只有你才聽見。
而當你回過神來,手中只留下一顆黑色鈴噹
(你知道鈴噹有芯,但你無法聽到鈴噹發出任何聲響。)
「啊啊......」仍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看了看殘存於手中鈴鐺,霰總覺得在哪裡得到相關的資訊──似乎是從友人家鄉來的那孩子口中。那麼、是否會對應到......那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得搞清楚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思索了一番,她仍有些懷疑,畢竟搞出一宅邸的異變,這陣仗不是普通人能弄得出來的。
她小心站了起來,渾身還有些痠疼,而後聽到了幾聲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逆著光,霰看見紙式朝自己伸出掌心,她踮起腳尖,卻說:「換別人吧?」畢竟怕撐不住就把紙人纖細的手給扯斷。
「有栖川。」似乎是清楚對方無法輕易爬上來,杉田良介主動伸出援手,「有發現什麼嗎?」同時順口詢問。
「沒事吧!?」見到霰掉下去曌露出有些擔心的神色,不過杉田先一步上前纏扶讓曌也沒在一旁乾等著,上前幫忙將人拉起來。
「唔......嗯。」藉著兩人的幫助,霰總算攀出了坑洞。有些無力地坐在榻榻米上稍事休息,面對兩人的關切,她嘴角扯起了苦笑,「沒事......抱歉這麼不小心。不過下面只有白骨而已,沒什麼其他的東西。」
沒有多說什麼,她並不打算將方才的事道出,增加無謂的困擾,於是僅僅是在心裡思索著待會兒該怎麼做才好。
儘管如此,杉田還是面露懷疑,卻也只能說了聲:「當心點。」
朝杉田點了點頭,霰又想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低聲向夥伴們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接下來要更加注意小心......我總覺得我們會到這裡不是偶然。」稍加提醒,卻也不言為何會如此認為。
而紙人蹲在空洞旁邊,似乎想望盡裡頭的光景。
「...?」曌似乎還不太理解霰這麼強調的用意「對了...霰、」想起甚麼的將腰帶裡的最後一個繃帶交給霰「你也受傷了,包紮一下吧。」在走廊時因為頭痛的關係沒有機會幫有人包紮,現在也算有精力了。
「嗯?......也好呢。」被人這麼一說,才想起剛剛用來擋刀的手仍在流血,即使不是慣用手,依舊會讓痛覺影響射擊的命中率。「謝囉。」她接過了繃帶,毫不客氣地纏繞在手上;直到纏至不再出血,她握了握掌心卻還是疼得抽了一口氣。
但休息過後,她還是起身,拍了拍衣物,挾帶著不明顯的心事,嘴上則招呼眾人前進。
(bzzz)
這一切都讓杉田看在眼裡,但他也不好去問什麼,看了眼那洞開的大破口,最後只得跟著歡快的紙人後頭,繼續行進。
【門守】
-
這是一個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不祥的腥味使你們感到不妙。
突然間,黑暗的房內炸起一束光,讓周遭之物顯現在眾人眼中,有殘血與斷肢,以及不明的黏滑液體。
而周遭的濁氣並無因此散去,反而更加集中;最後,妖光與瘴氣化為形體,豎立在房間中間。

巨大的半人半軟肢妖物揮舞著銀灰色的巨斧,於眾人面前囂過,濁惡之氣正在鼓脹。
--
門守
-
HP:150
斬擊:攻擊力(5BZ) 對眾人
1D100(1D10)(1D10)
鉤爪:束縛 (攻擊無效) 對應角色(1BZ)
並攻擊1D20
1D100(1D10)(1D10)
角色
-
迴避:
1D100(1D10)(1D10)
比門守低則躲過攻擊

攻擊:
5BZ |1BZ
攻擊力  特殊
特殊傷害:
曌後 紅/攻擊乘2並迴避攻擊
.  藍/攻擊乘3,所受傷害乘2 (無視鉤爪)

杉田 攻擊力改為增加1D20
那巨大的妖物並未待你們反應過來,揮動巨斧就是朝眾人劈去。
-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dice10) (dice10)
「?!」不祥的徵兆來的太快,還未反應過來的曌先是被收據的妖氣震慄,後則是看清那噩夢一般的妖軀後,整個人的不好了。
咬牙不讓恐懼出口,試圖以攻為守躲過那厚重的巨斧。
-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bzzz)
「什麼......?」一到下個房間,一切的變化來得迅速,不消片刻就化做兇猛的斧光朝眾人襲來。
連忙踢步閃避,同時槍械也握在掌中,有栖川霰在逃亡晃動的視野中對準了敵物──
騙人的吧?怎麼會是這種東西?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bzzz)
「咦咦咦?」一進來視野就從極黯炸出光亮,眼前的瘴氣濃烈得異常,紙人立刻察覺到不對,朝地一滾試圖躲開攔腰而至的攻擊。
「章、章魚?」那怪物沒有腳,取而代之的是黏滑的肢足,移動間滑膩的聲響令人膽寒。
即便如此,紙人還是執起小刀,朝那盔甲縫隙射去。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bzzz)
「嘖、」見到妖物立刻啐了一聲,杉田良介熟練地拔出刀械,已然進入戰鬥狀態;他以極低的姿態俯衝向怪物,完全無懼於那龐大的身形,手中刀刃橫劈而出。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bzzz)

門守:71+100(修正)=171
-
曌:217-17(失敗)=200
霰:251-17(失敗)=234
杉田:262-0(成功)=262
紙人:260-0(成功)=260
---
巨大黏滑的妖物發出嘶吼,在一次朝眾人呼嘯巨斧。
-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dice10) (dice10)
暗影中竄出鉤爪,向人襲去。
(bzzz)(dice20)(dice10) (dice10)
被襲角色多骰一次迴避骰
雖然躲過橫劈的斬擊,仍不料被黏滑的觸手擊退,曌一咬牙、一斬,斬斷如木幹般粗細的軟足。
好噁心。
內心狂躁如趨瘋狂,曌並沒有發現。
-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bzzz)
「唔......」讓斧風給掃過,身上迸出了血痕,霰此次更加謹慎地閃躲,覷緊時機開槍射擊。
而她多少有些分心地看向友人,注意到突然竄出的鉤爪朝自己襲來,更是驚慌地往旁側一閃。
這東西也太多招了吧!?
斬擊:(dice10) (dice10)
鉤爪:(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bzzz)
紙人一面靠著牆邊走,一面彎身閃躲襲來的斧擊,最後繞到了怪異的後方視線死角,「哈啊!」直接以銳利的刀械砍向那肢足的連接處,一擊脫出。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bzzz)
一擊成功之後,杉田無視充鼻的腥臭,毫不畏懼地沿著巨怪的足邊繞行,邊跑邊砍,每一下皆挾帶雷霆之力,而那雙眼也因某種興奮而通紅了起來。
啊啊、只不過長得大了點,有什麼了不起?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bzzz)

門守:171-26-21-25-26-11=62+50(修正)=112
-
曌:200-0(成功)=200
霰:234-21(失敗)=213
杉田:262-21(失敗)=241
紙人:260-21(失敗)=239
---
憤怒的妖物在斷了不少軟足後更加狂亂的揮起斧頭,在染著血腥的木質地面上炸下一坑一坑的坑
-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dice10) (dice10)
並自坑中竄出軟足攻擊。
(bzzz)(dice20)(dice10) (dice10)
好噁、好噁...
沒有多管那毫無章法的斬擊,縱身一躍、銀色的刀刃隨著翻躍劃出破空聲響,再度斬落那提起的足肢。
-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bzzz)
毫無章法的胡亂攻擊,可以預見已經成功激怒了怪物,甚至能輕鬆躲過沒有目標的攻勢。
然而地上飛濺的木屑不斷劃過身軀,造成細小的傷痕。霰貼著牆面,屏住呼吸,朝那斧手的接鑲處接連射擊,卻在注意到軟體肢足自坑中竄出時已來不及,只能試圖險險躲避。
是說......這傢伙感覺很針對我?
斬擊:(dice10) (dice10)
軟足:(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bzzz)
見到本體被章魚足捲起,紙式因角度問題而無法幫忙,只能在巨型妖物的背後不斷揮砍──「給我放開喔喔喔!」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bzzz)
「開什麼玩笑!」見敵方擄獲自己人,早已殺紅眼的杉田良介又是拼命往沒讓鎧甲覆蓋之處劈砍,即便身上濺滿了黏稠的汁液也不退卻,欲使妖異因疼痛而放下同僚。
(dice10) (dice10)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dice20) | (bzzz)

門守:112-51-21-41=-1
-
曌:200-4*2=192
霰:213-4-5=204
杉田:241-4=237
紙人:239-4=235
---
那巨型妖異在嘶吼中倒下,房間裡只剩下中央灰藍色的光束與妖異屍體濃重的腥臭味及黏液除外無他。
陰風並沒有因為妖異死亡而消失,而是讓人難以察覺的再度蒐集起妖氣。
手中的銀刃如確認一般的不斷在妖異屍骨間戳刺、甩淨、刨削、甩淨,曌似乎還沒有從妖異的死亡清醒過來。
讓捲曲的肢足高高捲起在天上亂揮亂晃,霰早已被弄得暈頭轉向,幸虧怪物倒下時她跌落在柔軟的軀體之上,不至於摔得太過嚴重,但那腐爛的腥臭還是讓她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片刻,她的視線集中在仍面無表情戳弄妖異屍身的友人身上,即便想上前遏止那無意義的舉動,但腦袋跟身體彷彿分家了一樣,手腳完全不聽使喚,只能寄望其他人去制止。
而從殺紅眼狀態恢復過來的杉田良介,氣息仍是粗喘,卻皺著眉頭看向那彷彿被刺激到的隊友,提著刀就以另一手逕自握住對方持刀的手腕,「喂、夠了,這東西已經死了。」
遠處,鬆了一口氣的紙人,有些擔憂地望向那兩人以及本體,最後目光卻不自覺讓中央的光束給吸引。
「...確認而已」被拉住的人沒有看向你,雖然舉止被止住了,卻在等你鬆手般,且似乎並沒有收刀的打算。
看著那似乎不打算收手的舉止,杉田的牙咬出一個喀噔,直接把人給甩了開來,惡狠狠地說:「就說已經死了!妳是有什麼毛病啊!」
他實在搞不懂這群女人,一個個彷彿都像神經病一般,跟她們出任務簡直活受罪!
「好啦、杉田、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嘛。」好不容易喘過氣來,霰緩緩地走近兩人之間,並以斗篷遮住了友人的視線,不再讓那軟爛穢物映入眼簾,「沒事了喔,曌,什麼都沒有了喔。」仍摀著疼痛的手臂,她柔聲說著,似是安撫。
就在杉田還想發難時,紙人不知何時跑了過來,擋在杉田面前,義正詞嚴地大叫:「不准欺負曌!」卻是沒抄起武器,似乎曉得對方並不會真正地動手。
看到那兩個傢伙一直護著精神古怪的長官,杉田良介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就哼了一聲,甩了甩刀刃上的殘骸,就收起刀具,逕自走到中央灰藍光束處,打算調查是否有什麼東西,不再理會他們。
「...」遮蔽視線後的曌在緩緩閉上眼後,依稀的,感覺到流動。
「...還沒...」他緩緩拉下霰的手,輕拍了兩下對方表示自己沒事,雖後也跟著走到藍光處。

與其說這個房間黑暗,不如說這個房間的光,都被收到此處。

甚麼都沒有知會一聲的曌舉起未收的刀,在光束中間一劃,光束隨著破空聲被削成兩半,隨後四散。
房內恢復安穩的光明,陰風與邪祟的屍體都已經雲散,只留下坑疤的痕跡與血漬。
曌精神力-10
這才慢慢的把刀收起,隨後沒說甚麼的靠到一邊的牆,大口吐息。
「......一群怪人。」看著這些人接二連三地破除陣法,杉田良介咬了咬牙,心底湧起某股不甘心,卻硬是將其壓下,在腦海裡思索要如何向長官匯報。他橫了那幾人一眼,脾氣暴躁地選了一扇門就走,也不管幾人有沒有跟上。
(bzzz)
見狀,霰嘆了口氣,對於前方未知的事物以及現在就開始產生裂痕的團隊感到無奈,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實在不善長處理人與人之間的事,尤其是內鬨。本想稍微修整一下,試著從腰包中尋出備用的彈夾,不料卻摸出了一開始搜到的符紙,其中幾張還有燒焦的痕跡,她便覺得這東西不簡單,似乎還替自己抵擋了什麼。
思索著,她挑出三張完整的符咒,撐起身子就走到了曌的身旁,將物品按到對方手上,「先拿著吧?應該會有用......不好意思,有點擔心杉田,曌現在還走得動嗎?」一邊說著,又分了三張交到湊近的紙人手中。
「…」望著那些符紙愣了愣,隨後撐著笑「…嗯,沒問題」說著接過符咒,跟上隊伍。

你們來到一個有許多箱子的房間,然而你們看見了那熟悉的黑色妖異。
似乎在找甚麼東西?
他發現進到房間的你們,於是他用迅雷般的速度四散並黏在四個方向的門,並在牆上打上字。
"   嘴巴    "
" 不見了     "
" 找  回來   "
"   拜託 ~~ "
雖然是請求,不過這也算強迫吧?!
(bzzz) (bzzz) (bzzz)
同色則找到嘴巴。(不用同位)
「......這傢伙......」一進門就看到很不想看的東西,杉田良介霎那間很想退出去選擇其他門,但可想而知在同僚跟上後,出入口就被黑色怪異給封印住,如同一開始一樣。
「欸、又是你啊?」偕同夥伴進門,就看到熟悉的身影,霰發覺四周都被擋住便有些無奈地苦笑,「知道了、幫你找就是了──你到底丟了多少東西啊?」
說著,她開始翻動周遭的箱子──不用想應該會在這些裡面吧?
(bzzz) (bzzz) (bzzz)
紙人見狀也跟著開始尋找,翻開最近的一個藤箱,「是說到底為什麼會掉這麼多零件呢──啊、小黑現在沒有嘴巴也不能說吧?」擅自替怪異取名,對它來說似乎是家常便飯。
(bzzz) (bzzz) (bzzz)
「杉田不幫忙一起找嗎?」途中,它順口問道,卻只得到對方的一聲冷哼,讓紙人有些氣鼓鼓地別開頭,似乎不打算再對對方說話了。
默默地打開箱子尋找,希望能快點找到。
-
(bzzz) (bzzz) (bzzz)

你們翻遍箱子,並沒有找到類似妖異嘴巴的物品。
(bzzz)<找到有用東西的骰子
霰在箱子裡找到了急救箱(繃帶*5),雖然放過一段時間但繃帶應該還能使用。
紙人在箱子裡找到漂亮的和紙,即使不知道幹嘛用。
「嗯?又是這個啊。」看到急救品便毫不客氣地收起來,畢竟一路走來的情況,會用上的機會多之又多。霰回頭看了看黑影的眼睛部位,朝對方頷首表達謝意。
隨後,又更認真地開始尋找丟失的嘴巴。
(bzzz) (bzzz) (bzzz)
「唔哇!可以用來折兔子呢!我看山楂用過!」拿到了色彩鮮艷的紙張後,紙人開心地舉起來晃了晃,就將之收進腰包裡頭,「不過山楂......是誰呢?」歪著腦袋,它在下一秒又將疑問拋下,繼續搜索的任務。
(bzzz) (bzzz) (bzzz)
然而聽到那個名諱,另一旁的霰腳步一個踉蹌,很快就恢復過來。
倒是距離眾人最遠的杉田良介,只是瞇了瞇眼後,就雙手抱胸,在原地稍息。
「…不過你的嘴巴長什麼樣子呢…」翻找無果的曌決定從有鎖頭的箱子找找看。
望了一下那黑漆漆的妖怪,應該是黑漆漆的吧…。
-
(bzzz) (bzzz) (bzzz)

黑色的妖異望著稍息的杉田,如果抬眼回看,便別開視線。
發覺有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杉田良介只是斜眼睨了一下,又一臉不悅地撇開腦袋。他實在搞不懂幫助這種擋路的怪異有什麼好玩的。
「嘴巴嘴巴──在哪裡呢?」已經翻找過好幾個箱子,卻都沒有找到類似嘴巴的部位,雖然也有想過對方的嘴是不是自己無法想像的──不過全部都打開就沒問題了吧?
霰抱持樂觀的想法,繼續開箱子大業。
(bzzz) (bzzz) (bzzz)
「沒有嘴巴不能吃東西很困擾吧?」彷彿在跟黑影妖怪溝通,紙人抬起腦袋,朝對方笑了笑,「要是真的找到可要請大家吃好料的喲!」說完,又開始繼續開箱。
(bzzz) (bzzz) (bzzz)
「…」繼續默默的打開箱子,真的不是很好找呢。
想起以前也幫毛球找過東西,那可真是比修行還累的活。
-
(bzzz) (bzzz) (bzzz)

又是一場空,你們不禁懷疑這裡真的有那隻妖怪的嘴巴嗎?
找到可用物品之骰 (bzzz)

曌在箱子裡找到一隻三眼老鼠,老鼠竄了出來,匆匆的跑到杉田腳邊。

「?」突然有東西衝出來讓曌嚇了一跳,雖然沒什麼反應只是望著應該是妖異了的生物竄去稍有過節的同伴的腳下。
隨後一聲箱子倒下之響,一個有著尖牙的黑色箱子便跳了出來,一口咬上杉田腳邊的老鼠,以及杉田的腳。
箱子的牙齒是軟的,并沒有威脅性。
「什麼!?」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反應不及,杉田就這麼讓一張嘴給咬了,隨後他備感噁心地用力踢腿,「給我滾開──!」幾乎是理智線斷地抽出佩刀,卻還維持些許清醒地沒有劈下去──一方面是怕一個不小心會把自己腳給切了,一方面則是欺負弱小妖異有違自己的原則。
當然、前者占最多數。
「唔、那個該不會就是──?」看著長了白牙的黑箱子,霰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黑色的啊。
紙人同樣也跟著看戲,一點都沒有上前幫忙隊友的意願。
啊、找到了呢。
瞧見整個過程的曌還沒想到如何上前幫忙,黑色的怪異便已經從牆上與門上下來,快速的包覆箱子之後,才把杉田的腳和一個黑盒子吐了出來,還多呸了幾下。

「嘩哈,總算找回來了!」黑色妖異張了張紅色的嘴巴吐吐黑色的舌「謝謝啦人類,下時咱會好好報答你們的。」說完便又離開房間了。
地上的一個黑色的箱子,上頭有血的味道。
裡面有一把黑色匕首,拿起來觀看的話上頭會有血色紋路。
「搞什麼啊!」難得爆走、又沒有對象可以宣洩,杉田最後用力地踢了箱子一腳,將它踢向(bzzz)(紅:曌/綠:霰/藍:紙人/黑:沒踢中),當作發洩對黑影的憤怒。
只是這也太小孩子氣了點。
沒料到沒踢中箱子,杉田良介最後氣憤地把盒子給用力踩踏,於是他發現其中藏有某個金屬物品──他拾了起來,發現是一把黑色的匕首,上面有著不祥的鮮血氣味──總感覺與方才的怪異相符。
「......」拿起來仔細端詳,上頭有著異樣的血紅色蛇紋,不斷散發出駭人的氣息,青年卻只是瞇了瞇眼,而後將其收起,纏在腰際繫帶上。
然而,霰在瞥見那東西時皺了皺眉,某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但她現在也不好上前去跟還在氣頭上的人勸告,只好看了眼似乎對匕首好奇的紙人。
紙式雖然感到新奇,卻也察覺到那上頭的不祥感應,一方面還對青年方才舉動有些記恨,於是撇頭朝向一扇紙門,「那接下來就走這裡吧!」
說著,拉過友人的手就直奔向下個房間。
(bzzz)
「咦...」還沒認清杉田所拿的為何物,便被拉著離開。
【雛偶室】
-
打開房門印入眼簾的是,豔麗且繽紛的色彩。
一階一階的高台與陳列於上的精緻雛偶,但房內卻如冬天般寒冷。

「和我們一起玩吧」
.    「和我們成為朋友吧」
「然後不再離開。」

那是童稚的懷念、還是恐懼的深淵?

雛人偶數量:150
. 1D20  │   1BZ
(攻擊力)   (櫻/橘/車/箱)

迴避:1D100

櫻(紅)/同色者雙方攻擊力x2
橘(綠)/不同色之角色攻擊力無效(迴避仍算)
車(黑)/人偶以精神攻擊同色角色
箱(藍)/同色角色方攻擊與人偶攻擊抵銷
角色
-
. 5BZ  │    1BZ
(攻擊力)   (櫻/橘/車/箱)

迴避:1D100(比人偶低者迴避)
此地圖1回合-5精神力
你們聽見傳自房內的嘻笑聲,頓時台階上的人形們變的躁動不安,就連底下的櫻枝或車,亦是如此。
" 來玩吧      "
"    來玩吧   "
"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

(dice20)(bzzz)
「咦?這些是……」看到眼前陳列的各式人偶,穿著華麗卻帶著詭異的妝容,讓從來沒見過的紙人愣了一下,腦袋裡瞬間浮現方才拿過的和紙樣式。
好可怕……?
順從直覺舉起刀戒備,在那嘻笑與震動發起時,它直接射出小刀,攻擊穿戴十二重服的侍女。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跟著進來的有栖川霰在發覺裡頭氣溫驟降時,即摸出槍械;她聽見騷動的聲響,眼前則是完全沒看過的光景,陰森而詭異的氛圍滿佈。
「這是……什麼?」只曉得是人偶模樣,但卻對那些華麗的裝扮感到疑惑,她只能試探性地往最下層的男性偶身開槍。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收好了黑色匕首後,杉田良介墊底跟上,溫度的變化讓他立刻感到不適地皺起眉頭,而細微卻混雜的妖氣則驅使他抽出武器,眼神不善地盯著陳列的雛偶——
為何會有小女孩的玩意兒在這裡?
發覺那些靈騷般的現象,杉田毫不客氣,舉刀衝前,隨即一個橫劈將人偶小小的腦袋砍下。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雛人偶?
曌望著那整排的高台與驟降的溫度覺得不妙,不舒服的聲音竄進耳膜,讓曌拔刀抵禦。
甚麼東西?!
-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bzzz)
(dice10) (dice10)
-
雛偶:150 (橘)

曌:192|204(2.5)
霰:204|250(1.9)
杉田:237|239-5=234
紙人:235|244(2.5)

" 來 玩 嘛 "
" 一 起 玩 "
" 哈哈哈 哈 "
(dice20)(bzzz)
(dice10) (dice10)
人偶在你們拔起武器要攻擊的瞬間集體亂竄了起來,你們所砍過的東西與原本的質感完全不同,被替換成如削砍肉體一般的觸感,就連槍彈擊中後如血肉爆散,並散發出血與肉的腥甜氣味。
整個場面混亂無比。
---
雖是人型但不是人的東西並未刺激紙人的條件反射,它只是皺著臉,一邊甩出小刀,攻向最近的人偶。
「誰想跟你們玩啊!走開!」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搞什麼……?」看那血肉如煙花四散,強烈的視覺與嗅覺衝擊讓霰愣了愣;直到發覺紙人無懼地持續展開攻勢,她才回過神來,咬牙朝群生的人偶射擊。
試著不去想那會是誰的血肉。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砍下去的反饋詭異。
杉田良介忍下了心中的不適——那彷彿劃過人體的油膩觸感,試圖將那手感轉換想像正在討伐妖異,心底就沒那麼大的排斥。
開什麼玩笑?
他沉著臉劈斬一隻隻紛飛的雛偶,那詭異的怪笑與鮮血腥味充斥著所有感官。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砍過的觸感讓曌感到不適,但她還是努力忍著。
趕緊完成任務...。
-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
雛偶:150-20-13-25-32=60 (箱)

曌:192-6=186|204(2)
霰:204-6=198|250(1.4)
杉田:237-6=231|234-5=229
紙人:235-0|244(2)

" 為 什 麼? "
"為   什  麼"
"要 這樣    "
" 不 一起玩嗎?"

(dice20)(dice20)(bzzz)
(dice10) (dice10)
被打下的人偶有些還在地上爬行並試圖限制你們的行動,在底下抓著你們的空洞眼口中不斷有血肉流出來,好似淒厲的哭叫。

整個場面寒慄無比。
---
眼見騷動愈盛,紙人踢開了爬上腳踝的人偶,即便感受不到觸感,也不妨礙它覺得噁心異常。
這些東西不是人啊,沒問題的。
念頭緩慢地爬行,它持刀揮砍的動作比思緒來得迅速許多。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那彷彿孩子般稚嫩言語迴盪在聽覺之中,霰在那血淚的流竄下,罕見地有些遲疑,沒有甩掉攀上小腿的雛偶,卻很快恢復了開槍的步調──
不管怎麼說,離開這裡才是當務之急。
接連射擊中,鮮紅的血液與腐臭不斷竄進五感之中,愈發濃郁。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砍都砍不完。
人偶爆竄了起來,即便傷害低微,但數量一多也難以招架;就算已經削去了一半的個數,但手臂卻越來越沉重,讓杉田察覺猛力揮砍沒辦法達到太大功效,於是將攻擊限縮得更精密,同時用腳踩踏在地上尚未停止運轉的雛偶,以最大效率清除敵物。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趕緊的、趕緊的、...
愈趨麻木地揮砍著刀刃,擊落了多少、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越來越不想管了。
-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
雛偶:60-17=43 (橘)

曌:186-20=166|204(1.5)
霰:198-20=178|250(0.9)
杉田:231-20=211|229-5=224
紙人:235-20=215|244(1.5)

"啊 啊    "
"  啊 啊啊 "
"好痛啊 好痛啊"
"為甚麼?為甚麼"

. "姐姐/哥哥?"

(dice20)(dice20)(bzzz)
(dice10) (dice10)
人偶集起一致的黏上了你們的身體,不用力扯下根本無法扯開。
哭泣或截斷的人偶所留下的紅液發出腐蝕一般的熱力,滲入衣服的滾水處留下漆黑的印記。
---
只是一味地揮動小刀、拋射而出。
紙式聽見了那些話語的哀傷,但它選擇不去理解,一刀一刀的收割那童稚淒絕的呼喊。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儘管曉得那是誘騙般的話語,但霰還是無法狠下心扯開爬上腰際的人偶──雖然更多是因為無暇顧及。
她僅僅重複扣動扳機,忍下渾身傳來的熱燙,決定最後再清除這些東西。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好痛?為什麼?
就恨你們自己身為怪異吧!
毫不留情地劈裂一個雛偶的腦袋,血肉模糊早已沾染上那身華麗的裝扮,無法辨別那些偶身究竟是何等官職。杉田良介面無表情,並非強大的敵人反而令他感到疲憊,除了機械式地擺脫攀上的穢物外,偶爾也出手撬開緊抓隊友的那些殘肢敗軀。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僅僅驚嘆了聲,雙手早就染上了不少的腥紅,卻沒有停下揮砍的動作。
他想起某個人笑著這麼稱呼他。
麻木的心靈被激起一陣震盪,在下一秒卻也沒有止住自己將撲上的人偶斬成兩半。
明明是不會感到罪惡的、也不容許...。
「啊啊...」被斬開來的人偶掉落後被踩碎,沒有再被關注。
對啊,回到以前的話...
-
(bzzz)(bzzz)(bzzz)(bzzz)(bzzz)|(bzzz)
(dice10)(dice10)
-
雛偶:43-25-6-23-16=-27 (櫻)

曌:166|204(1)
霰:178|250(0.4)
杉田:211|224-5=219
紙人:215-24=191|244(1)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為甚麼 啊啊啊 為什麼 啊"
"啊我只是  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              "
"     存在        "
"            而已 "
最後的聲音在你們的耳膜中迴盪不去,被打落的人偶屍體也一一的腐化消散,只剩空有的台階,像極了盛況過後的空寂。
房內的陰壓仍未散。
沒有人會想要消失的。
看著眼前空虛的光景,只有眾人渾身汙穢的黑色印記存憶著方才的一切並非虛幻。霰心底有一絲不忍,怎麼說這些東西都有可能是被迫成為這副模樣的,就如先前一反木棉所說。
然而爆散的血肉讓她想起了曾在這裡迷路的人,也是任務主要的搜救目標,是否都在這裡......變成其他的東西了呢?思索著卻沒說出,畢竟她很清楚眾人的精神已然不對,不該再承受更多的壓力了。
另一方面,紙人呆站在原地,人偶最後消散的話語仍迴盪在耳際,似乎給予它某種觸動。但下一秒,它壓下了想去探究的念頭,彷彿逃避似地湊到了一行人之中傷勢最為嚴重的曌身旁,拉起對方的手,也不顧尚未收刀,就輕輕說了句:「曌受傷了呢。」拿出一捲繃帶替對方包紮了起來。
而一旁的杉田良介仍是皺著眉,即便妖異消失後,那種自進來後就隱約嗅聞到的腥臭從未消失,好似整個屋子的本體都是妖怪本身,令他感到作嘔不已。他收起刀械,精神上的折磨讓他更加沉默,只想著快點完成任務,不打算理會他人。
沉默著收刀的曌並沒有讓紙人療傷的機會,抬起手就先壓下紙人手裡的繃帶。
「沒事。」
現在也不是悠閒打理傷勢的時候,他再清楚不過了。
(bzzz)
「先離開這裡吧。」難得的率先提議,這裡的某種靈壓讓曌感到不同其他房間的沉重且難以捉摸。
「咦?」似乎因為被拒絕而有些詫異,紙人愣在原地,不曉得接下來該說什麼與做什麼,只能隨著對方的提議而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失落。
見大家狀況都不好,霰也感覺這房間裡似乎還有些什麼不對勁,於是想到了先前獲得的鏡子,能照出隱藏的陣法線段,便掏出了在腰包裡的鏡面,往房間的四周與中央照上一照。
杉田良介原先也打算離開,但看到她的舉動,皺著眉決定稍等一會兒。
你發現所有的陣線都往正中心畫去,如漩渦一般。
或許中央地板底下埋著甚麼?你不禁這麼直覺到。
盯著中央的集中處瞧,霰心底有種果然的預感,但見周遭的同伴們狀態都不是很好,只能自己主動去探查了。
深吸一口氣,她走到了房間中央,拔槍朝地板處開了三四槍。
火藥在木質地面炸開孔洞,你也很明顯的瞧見底下突有黑瘴湧出,即便你慌急後退抵禦,也承受不了如噴泉般噴出的靈壓,踉蹌的跌滾在地。
HP:-10
風止後你發現地板下似乎有本書籍,上頭有著奇怪的塗鴉、但似乎像是記載著某種陣式、只是被黑墨蹟畫上的黑渦讓人難以辨識本樣。
「唔......」一陣令人不舒服的黑風噴湧而出,霰本能地舉起手抵擋,卻還是被吹倒在地,好一會兒才爬起。
這種陷阱還真討厭哪。
回頭關注其他隊友,發覺眾人皆有受到影響不免有些歉意,但房間的氛圍倒是好了一些,令她鬆了一口氣。注意到地板底下有突兀的物品,她伸手撈了上來,翻閱之後曉得裡面曾經記錄著什麼,但又很像是孩子用蠟筆塗出的無意義圖案。
「這是......」帶著書本走回眾人聚集處,她的臉上帶著疑惑。
杉田良介注意到對方帶回來的東西,瞥眼一看發現又是裝神弄鬼的圖畫,就不再理會。而紙人在爬起後,依然有些失落地縮在牆角。
被風壓吹著的曌也沒有多好,不過房內的壓力也的確是減輕了些。
「沒事吧」轉頭後瞧見霰手裡的書本,裏頭的圖樣雖讓曌摸不著頭緒,卻又有某種說不上的熟悉感。
「...」不打算繼續想「先走吧?」眼看大家的狀況都不好,曌一心只想趕緊解決任務,讓大家都安全的離開。
說著便選擇一扇門(bzzz)

來到新的房間,這是一個擺滿各式屏風、畫作、藝術品的房間。
正要調查這個房間的你們或許是因為戰鬥的關係使你們感到一陣疲憊暈眩,而在你們一眨眼的時間,整個房間就"活"了起來一般,屏風上的猛虎生猛的一躍而下、錦鯉、鳥獸、蟲草、山水、雨霧,全部就像活了過來一樣,卻仍是紙一般的平面,墨畫般的色澤使你們感到違和。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讓你們感覺不到惡意、甚至原本外頭充斥著的惡瘴都不復存在。
此時你們聽見悅耳的古箏彈奏聲。
koto sakura 箏独奏 「さくら」 (西川美紀 藤井凡大編曲)
「咦……?」跟著友人來到下個房間,霰在猛然的倦意襲來後本能閉上眼睛,當再次睜開後,就見到了眼前的奇景——
「這些是……」
明明是柔和的景象,一派安詳的氛圍,為何感到些許危機呢……?
因此,她不打算觸碰那些紙張,隱隱覺得危險地扣著槍柄不放。
踏入了下個房間,杉田看到了滿滿收藏品,心底一邊湧現的是各種價值計算,一邊猜想這樣如何皇親國戚才能負擔這些收藏。
他沒有舉起刀,反而有點疑惑這邊的空氣特別清新——
也特別稀薄。
墊底的紙人依然落寞,踱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在看到面前的驚奇景色時,眼前倒是一亮,有些好奇地張望著四周,甚至還伸手去碰了碰其中的圖紙——「是同伴嗎?好漂亮啊!」
很乾淨的感覺啊,又好奇怪——為什麼呢?
儘管不怎麼戒備,它的手仍是下意識按在匕首把柄上。
霰:(bzzz)
杉田:(bzzz)
紙人:(bzzz)
曌望了望四周,而後像一點感覺也沒有的走過躍動的紙獸,捎著刀接近那聽似曼妙的樂聲,卻帶了另一種毫無魂魄的冷意。
(bzzz)

你們分頭調察整個房間,而在紙人調查某個屏風後面,發現一尊與人等身的紙偶,一點點的撥著古琴音弦,而你能確定這房間所帶的樂音就是傳自這裡。
"噔—"
曲目裡最重要的旋律起始的音節被挑起,此時恍如震動每個作品之中的靈魂,紙人身後的屏風各個自主移動了起來,區隔了所有人,只有紙人與彈奏者仍共處一地。

紙人
「自他處而來的、我的孩子」「來此尋求何物呢?」奏者如此問到,你感覺不到惡意,卻甚至感到安心,如面對之人是你的母親一般。

曌、杉田
你們被各自圈入屏風當中,圓形環繞的屏風不留一絲縫隙,而你們感覺到愈加沉重的精神放鬆,一股冰冷的睡意朝你們襲來。
(紅黑-5HP,綠藍-5精神值)
(一回合一骰)


你是唯一沒有被屏風遮蔽的人,但前方仍有難關阻礙著你。
紙獸擋在你的面前,似乎馬上就要向你撲去撕咬。
(一般對戰型態5BZ)
沉浸在那旋律之中,紙人有種模糊而熟悉的安心感,彷彿是自小聽到大的安眠曲般。
孩子……
我嗎……?
「要找……」什麼?
不知道呢。
紙式望著紙偶,模糊間將對方看成某個模樣,而後好似想到了什麼,掏出先前得到的和紙;湊到了與自己平高的偶身前,它遞出了那張和紋色紙,歪了歪頭,「山楂,可以教我怎麼折兔子嗎?」
那神情帶了點孺慕,像個小孩一般純真無邪。
另一方面。
一陣混亂過後,霰好不容易才搞清楚狀況,注意到同伴們都被屏風的分散,不知身在何方。
「……虎?」前方阻擋的模樣是如此深具危險,即便是紙張也不容小覷,讓原先想衝進屏風支援的她直接掏出了手槍,瞇細著眼直接朝那腳掌撲抓處開槍。
(bzzz)(bzzz)(bzzz)(bzzz)(bzzz)
而另一頭。
「這是幹嘛啊!」屏風彷彿有生命般圍堵幾人的去路,杉田與他人分隔後顯然沒有慌張,只是眉頭皺得更緊,同時抽出刀刃。
然而,下一秒被一陣昏沈的睡意侵襲,「呃……」他捂著腦袋,晃了幾下試圖維持清醒,唯恐遭遇什麼不測。
隨後,他揮刀斬向周遭的屏風。
(bzzz)
冰冷的睡意襲來,甚至使自己的眼前逐漸黑去。
不行,不能睡著。
這個想法刺入意識裡成為最後防線,曌咬牙著勉強用抽出的長刀支起身子,卻也難以湊效。
(bzzz)

紙人
「當然好啊,我的孩子。」那個僅有四方矩陣的臉孔卻在你的眼前有了五官,使你感到熟悉或不熟悉,也已經無關緊要。
和紙自動折成了圓胖的小兔,跳進你的手掌心裡,就像溫暖的手將它放入手中一樣。
是虛假卻又是真實。
「我的孩子啊,可問你是誰呢...?」

曌、杉田:
你們發現無論如何抵抗都無法壓抑更加濃厚的睡意,並且彷彿動一個動作都讓你們耗盡力氣,最後你們只能到在地上或跪在地上。
不能睡著。
是你們掙扎的最後一道防線。


紙獸虎敏捷地閃避你給予的傷害,並以看似強大的身姿撲壓至你身上。
使你震驚的是,那樣的力道恍如真實,明明是個平面的紙,卻真實的比你還立體。
HP:88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哇——」看著紙兔在手中蹦跳,紙人驚奇地瞪圓了眼,隨後露出了開懷的笑靨。
「謝謝山——咦?」正要開口答謝,卻聽到了那句問話,紙做的式神歪了歪腦袋,滿臉的疑惑,「我是誰?我是あら——」音節只到了一半,它卻說不下去,只剩下滿臉的迷茫與悵然,「咦?對啊,應該是這個名字不是嗎?是嗎?是嗎山楂?」
最後把問題拋回給詢問者,卻也彷彿自言自語。
沒料到那敵物竟會如此迅捷,一個反應不及,霰立刻就被迎頭壓下,心底一陣駭然。
明明只是紙製品,怎麼會有這種力量與重量?
她揮動手臂抵抗,而槍口直接對準了紙虎的腦袋,連開數槍。
(bzzz)(bzzz)(bzzz)(bzzz)(bzzz)
睡意接連襲來,杉田良介難得無法控制自己,就連舉起刀的能耐都消失,只能跪倒在地勉力支撐。
不能倒下。倒下就回不去了。
心底有這樣的聲音迴盪著,他此刻莫名相信直覺,而這或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思及此,也不打算等待救援,他斜著刀就把手臂壓在鋒利的刃口上,任其劃破皮膚。
帶來一陣直抵神經深處的戰慄。
(bzzz)
他拿起刀刃就往腿部戳刺,疼痛使他恢復一點清醒。
不過這究竟能持續多久?
睡意轟炸著曌的理智,逐漸黑去的視線讓曌不免想起,當時在"那裏"之時。
好累...。
好想睡...
醒著的理由是甚麼?明明是這麼想睡。
(bzzz)

紙人
「你真的是 __嗎?」「你」「是誰呢?」
奏者在一次地問著,不倉不慌、平穩而無機質。

曌、山田
在你們耳中迴盪著的那首櫻花即便異變的走音詭異,卻只讓你們更加暈眩。


被擊中的紙虎被擊中的部位被染成黑色,這讓虎似乎感到痛苦,更加憤怒地朝你襲來,咬住你持槍的手臂。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不是、」呆滯了片刻,紙式輕輕搖頭,「不是、不是那個名字——」口裡喊出否定的話語,它的神情更加迷惘而焦躁。
「我到底是誰?是誰?告訴我啊!」一面呼喊詢問,它一面上前緊抓住人偶的兩臂,驚惶地用力搖動不止,「駒、駒會說的吧?駒不是什麼都會告訴我的嗎——」
「拜託、快告訴我啊!」
「我是誰?」
「唔!」強烈的痛楚自右手臂傳來,霰沒想到這種死物的咬合力也能如此強悍,更是不敢輕敵大意。
「該死的——」眼角餘光瞥見屏風處,隔離著自己與同伴的分界;她猜想其他人可能會遇到險境,若不及時支援恐怕會有危險。
於是,她忍住疼痛,直接把紙虎的腦袋連同手臂拉近身子,黑黝黝的槍管直接塞入那緊咬的嘴的縫隙,不等敵物反應便扣動扳機。
(bzzz)(bzzz)(bzzz)(bzzz)(bzzz)
周遭的音樂沒有止息。
那鏗鏘的節奏卻沒有半點醒神的效用,反而愈發催促睡意的爬升。
儘管手臂已血流不止,杉田依然無法藉由痛覺脫身,反而是在更加強烈的睡意襲來時,手再也握不住刀柄,他身子一晃直接倒地,耳邊傳來金屬的擊地聲。
曉得自己此刻已無力舉起沉重的武士刀,再給身體來上一劃,他便尋思是否有其他物件能夠解決這個狀況——
模模糊糊間,他摸到了那把繫在腰際的黑色匕首,那冰冷的觸感反而令他一瞬間回神。
在更為沉重的疲倦降臨前,他想都沒想就抽出那把短刀,狠狠往大腿上使力一刺,直至刀刃沒入腿肉之中。
「啊啊啊啊啊!!!」
(bzzz)
「...嗚」噪音汙染使他頭痛欲裂,將要擊潰他所有理智。
閉上眼睛睡著的話,明明就會更加輕鬆。
...是嗎?

明明就想著,給大家添麻煩的自己最糟糕了。
曌咬牙出血,僅握在刀刃尖端的雙掌更加用力直至滲出更多鮮血,卯著全身的力氣猛地往腿部刺去,使痛覺讓自己驚醒。
(bzzz)

紙人
「...」人偶沒有回應,恍如讓你自己思考一般。

杉田
刀刃刺入你的腿甚至入骨,你除了感覺到炸裂一般的痛苦,卻感覺到另一股熱流在你的腿部散開,彷彿在此逐漸失去的體溫回流了回來。
你感覺好像沒有先前那麼暈眩昏沉,但音樂和屏風所施予的精神轟炸並沒有因此中止,而是對你似乎緩和了一些。


你並沒有因為刺擊肉體而得到長久的精神支撐。


紙獸不斷的施予你攻擊,但自己也傷痕累累了。
雖然與其說是槍傷,更像是逐漸泛黃汙濁。
空中的鳥像你襲啄。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這樣啊。」
不斷地質問卻無果,紙人漸漸安靜下來,但表情卻顯得更加恍惚。
「連駒都不要告訴我了……連駒都要放棄我了……我是誰根本不重要……不重要……」
喃喃自語的聲音到最後甚至帶了點泣音,但它的眼角不可能濕潤,只是無淚的哀泣,「到最後、到最後——」
「連曌也會放棄我……」
「我什麼……都不是。」
眼見敵人逐漸衰弱,卻又有新的威脅加入,霰根本來不及更換子彈,她氣喘吁吁,只能一邊用完好的手揮開那些飛舞的紙鳥,一面用槍柄猛敲虎獸的腦袋,思索著是不是讓對手被染黑破敗就能止住攻擊了?

她想起了先前到友人家遇到的那些式神,那時還有辦法騰出時間來生火,現在卻只能打一隻算一隻,甚至顧不及屏風後的人們了。
(bzzz)(bzzz)(bzzz)(bzzz)(bzzz)
「哈啊、哈啊……」精神總算恢復過來,儘管沒有完全清醒,但也有個角落足以讓他思索該如何逃出生天。
杉田良介感受那股奇異的暖流,卻沒空閒去觀察這件事,只能任著刀械插在腿上,瘸拖著腳靠近遮擋視線的屏風——
而後他掏出先前得到的火柴,面無表情地劃開一簇紅焰,扔到脆弱的紙製品上。
這樣,就能離開了吧?
脆弱的精神讓他根本無法顧及,如此是否會讓整個房子燒起。
(bzzz)
最後那傷害已經認定無用,曌也終究不支倒地。
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要聽不見,死撐著半開的眼皮最後還是闔上。
差勁透了。
(bzzz)

“咚“
箏弦隨點上紙屏的火焰同時斷開,換作點燃引信時所配上的聲響不慎協調卻獨帶優雅。
這竄火焰如覆了的水,迅速的蔓延、擴散,甚至如瘧疾般感染,使得整個房內的紙藝作品通通開始在火焰中焚化、焦爛,而那不斷被彈奏、卻不斷被挑斷的古箏之曲成了這一切風光的送曲。
紙人
“你什麼也不是…”
“你究竟在尋求什麼…?”
“我的孩子。”
在火焰吞噬一切之前,這是最後傳入你的腦中的話語。

最後你們感受到眼前一片強光,你們沒有辦法不閉上雙眼。
再度清醒時,你們望著的是老舊屋子的天花板,你們意識到自己躺在地板上。
環顧四周,你們並排躺在四方的和室內,而這個和室充滿了應該是高價的藝品,不過,都被破壞掉了。
方才若有受傷的部位仍流著些血,但若是插著的,都被拔了出來。
杉田
發現黑刃傷到的地方並沒有傷,只留下怵目驚心的血漬,黑刃握在你的手裡、火柴並沒有消耗。
「唔......」從強制進入的昏眩中醒轉,霰坐起身子摀住發痛的腦袋,卻來不及顧慮痛楚,只是轉頭看向躺在一旁的眾人,神色十分擔憂。尤其是在見到武力擔當的兩人渾身的血痕,她也顧不得自己渾身彷彿槍傷的口子正在流血,爬了過去檢查傷勢。
「怎麼會弄成這樣啊......」也不曉得兩人方才經歷了些什麼,就打算拿出從箱子裡得到的繃帶,替他們包紮,腦海裏面則轉著要把黑鈴鐺主人給海扁一頓的念頭。
杉田良介則擺了擺手,拒絕那人的援助。他撐坐起來,仍是暈眩的視野中映入的是手中黑色的刀身,以及大腿處染深一片的痕跡,卻意外地沒有任何傷口,隱約只能看到黑色的紋路在裂口的縫隙之間伸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拾回機關發配的武器,他撐著刀柄站了起來,依然深皺著眉,表情有些困惑。
而紙人儘管已然清醒,卻仍躺在地上,雙眼毫無焦距地望著天花板。
自冰冷的夢醒來,曌感到渾身麻木刺痛,才想起方才遭遇了甚麼。
一切恍如沒發生過一般卻確實發生,曌還沒搞清楚,只淡淡地跟正為自己療傷的友人道了一句「霰...、抱歉。」
弱小的自己甚麼忙都幫不上,卻常常害人被拖下水。
緊要的關頭卻沒辦法保護重要的人。
最後也只能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十紋幹嘛?」輕聲嘀咕著,她的手卻沒有停下來,直到用完了兩捲繃帶,又扔給杉田一捲──對方似乎擔心醫療用品沾染灰塵,於是不情願地接住了──就整個人躺倒在地板上,任由傷口繼續淌血。這下實在是耗費太多力氣,霰疲倦地問:「還要繼續任務嗎?雖然我們連怎麼回去也不曉得......」
這樣真的撐得到救援到來嗎?是否又會被遺忘在這個地方呢?
正在包紮手臂傷口的杉田聽到,不住皺緊了眉,卻因為無法說些有建設性的意見,而決定沉默不語。
「...就算不繼續...也不能保證救援會來...」道出所想到的最壞情況,思及前些時間遇到的關卡,不能保證救援能平安無事的找到這裡,況且這裡也沒有食水,能肯定這裡是待不過一天的。
「...我不知道...」曌摀住發疼的腦袋,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從來沒有自己決定過這些事。
他只會執行而已。
「說的也是......」再次撐起身子,霰並沒有責怪些什麼,也不會把責任歸咎於現在名義上的領導頭上。「那我們繼續走吧?既然待在這裡也沒用──」說到一半,她又搖搖晃晃地往旁邊一倒,還是杉田良介適時過來撐住才沒全部倒下。
「咦?」
「把藥拿出來。妳這樣子要走去哪裡?」
「咦咦咦──?」望著朝自己伸手,滿臉不悅的同事,她愣了愣才掏出了一捲繃帶與創傷藥,卻沒料到馬上就被搶走。
「欸?杉田你......啊啊啊、疼!」見對方開始朝自己身上的槍傷塗藥止血,她的疑問到了一半就被劇烈的痛楚給打斷,只能哇哇亂叫,最後強忍著閉上嘴巴。
「現在受傷最重就是妳。這麼破爛想走去哪裡?」依然皺著眉,杉田一臉嫌麻煩地替人包紮,但手上動作卻精細確實。
「唔......剛剛沒感覺嘛......痛......」
另一旁,完全不顧這方的交流,紙人不知何時爬了起來,輕輕靠在牆邊,一手則扣住了另一手的肘,臉上的神色冰冷而毫無生氣。
它環顧四周的紙製品殘骸,瞥見了熟識的偶身底座,手又更緊地禁錮著自己。
你什麼也不是……
你究竟在尋求什麼……?
那聲音依舊迴盪在腦海之中,它下意識捏緊了方才就存在於手中的紙兔子,將其揉爛壓扁,用盡全力地。
聽到有人為自己得出了結論,曌有些驚異地坐了起來,隨後看見了幫忙治療的場景,只小小的揚起嘴角,隨後扶著刀刃站起身來。
見到一邊的紙人望的一處發呆,緩緩走去不進不遠的距離問道「...怎麼了嗎...?」
許久才聚焦於出聲的那人身上。
啊啊、什麼都不是的東西,又為何來關心?
「......反正妳最後也會拋棄我,又何必來問我怎麼了呢?」它輕輕笑出了聲,那神情是至今從未出現、就連本體也沒露出過,相當嘲諷而又豁達的表情。
是了、就是這樣吧。
反正我的時間也不多啊。
既不是那邊那個傻瓜、也不是一個獨立的存在。
那又在乎什麼?
她在乎的也不會是我。
想到這裡,它發笑著就把揉成一團的紙球給順手扔到藝術品殘骸之間,那團紙還不甘心地在框架之間蹦跳了好一會兒,才平靜地墜落於地。
「...」突然被這麼一講,曌甚麼也回答不出來。
聽到那樣的話語就像刀刃一樣刺穿了些甚麼,曌只感覺有種說不上的刺痛,他楞了許久,才淡慢的說出話語。
「...抱歉」
他沒有辦法理解,負擔甚麼的根本做不到。
這樣的自己現在連關心他人也沒資格了吧。
只會成為負擔的自己,又更加證明了自己的無能。
現在只想著自己的,是不是也顯得非常糟糕呢?
啊啊...,令人討厭啊。
「這聲道歉還真順口啊。很常這樣說吧?」
欣賞著紙團被拋棄的模樣,又是那樣似笑非笑的表情,紙式踏著輕巧的步伐,站到了對方的面前,簡直快要貼面的距離,愉快地說:「這樣輕鬆很多吧?只要道歉就能解決──對你們來說是這樣吧?」
反正有無限的時間。
反正有長久的壽命。
反正是真實的存在。
「沒有其他能說的、能做的就不要假好心如何呢?」笑容愈加燦爛,那張臉上曾被劃破的部位又跟著裂開,容貌看來更加詭異,「啊啊、不過我會履行所有的責任、被妳們利用到離開這裡為止喲?不用擔心──」
「反正我也只被這樣期待對吧?嗯?──」
「喂!夠了喔!」似乎已經處理好傷口,一旁的有栖川霰仍按著手臂,卻走近兩人身邊,讓紙人往後輕輕躍開。「發脾氣在別人身上幹嘛?你衝著我來不就好了?召喚你的是我!」
「啊啊、對、最沒有責任感的『主人』呢。」
「無聊。」
丟下一句評價,紙做的式神一個踏步迴身,就走向身後的那扇門,也不管幾人是否要跟上去,逕自開門而遠去。
(bzzz)
曉得紙人的狀況非常不妙,霰帶著歉意望向友人,卻還是輕輕拉起對方的手,往門開的方向行進。
對著那些話語,曌也在魈的口中聽過幾次了。
不過卻在這時候的反饋更加強烈了些。
為甚麼呢。
對著友人的神色僅提了點面部肌肉,其實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如何。
靜靜地被拉著跟著眾人走去。
-- -
你們來到的這個房間相當凌亂,櫃子、藤箱、桌、椅,全都是遭到破壞過的痕跡,斷垣殘壁上面甚至還有血液噴濺的痕跡,而你們知道這並沒過多久。
不過房間凌亂的死寂,看來把這播壞成這樣的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一人1BZ
死寂的視線掃過眼前的景象,紙人混濁的目光中依舊沒有激起任何波瀾,彷彿這房間裏頭沒有任何值得它注意的事物。
它輕盈地踩著榻榻米地板,手指則拂過沾染血跡的牆板,一點也不在乎那血液沾染上白色的手套。
破壞僅有的純白。
(bzzz)
「這是......」見到新的房間布置,霰立刻皺起眉頭舉起手臂掩住了口鼻,那鮮血的氣味實在難聞。
她看著滿室破壞的痕跡,不曉得是多麼暴烈的人才能把一個房間弄成這副德行,而牆上的鮮血證明方才或許有一場激鬥也不一定。
思及此,她牽住身旁之人的手心攥得更緊,透過手套都能感受到那緊張的熱度。
(bzzz)
杉田良介壓著底進來。他壓根兒不打算管那些女人在糾結什麼,整間房的景象則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讓他的眉頭皺到今日最深的程度。
雖然不比先前的遭遇可怖,但染血的房間所代表的或許與目標有關──要是能樂觀地想這是幻覺就好了。
「搞什麼啊......」跪下檢查桌子上的痕跡會是何者造成,用以推斷究竟是誰曾在這裡戰鬥過。
或許是經歷了那些,此時的他無比冷靜。
(bzzz)
沉默地跟著進來,或許是近來之後見多了慘澹的場面而感到麻木,又或許還沒從剛才的事情回神過來。
總之他只心不在焉地觀察了一下。
(bzzz)

在撞壞的櫃子附近找到一個軍用水壺(有水)
杉田在有個大斬痕的桌子下發現一張染血地圖
在櫃子旁的地板上發現熟悉藍布的一角
「這個是......」拾起躺倒在櫃子旁、眼熟的鐵製容器,霰眨了眨眼,沒有多想就旋開了蓋子,卻發現裏頭的液體並非自己原先所想的那樣,「呿、還以為是酒呢......」這種時候真適合喝點酒壓壓驚啊。
然而秉持著還是會有用處的想法,她將水壺綁好懸在腰帶上,轉頭望向在桌子邊的杉田,對那木板上刀斬過的痕跡露出一個不妙的表情,而對方手中染血的物品更是坐實了某種猜測。
「我說......地圖好像一開始就在那個中尉手裡......?」她訥訥地問,但答案早已存在於心。
杉田露出了「妳在說廢話嗎?」的神情,有些不屑地冷哼一聲,將地圖給收了起來,「找到可以回報的東西了。」
聽著那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回去了的說法,霰的神情有些複雜,「也得先、回去才能回報吧?」
然而青年卻沒再說一句話,只是抱著手臂等待,讓她尷尬地只能轉頭看向友人,是否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線索。
「...」察覺櫃子旁似乎有著不同於腥紅的色彩,拿起來看過後稍是緊握了霰的手,隨後又緩了些。
將沾了血的藍布揣在手心裡,沒有說話。
察覺到掌心傳遞而來的些許壓力,而後又鬆懈下來,霰不知為何緊緊地回握,也沒再多問些什麼。畢竟多少注意到對方揣在手裡的物品。
猛然想起,自己大概是這夥人裡面年紀最大的那個。以往總是擔任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跑的角色,如今卻有所易位──
還真不習慣哪。
「唔、不管怎樣,還是繼續走......吧?」似乎有些遲疑,但某方面得在這群人之中做出決策,到底連那名青年也同意似地點了點頭。
於是她吸了口氣,選了一扇門,而後回頭望向在一旁待機的紙人──它正肆意地玩弄血跡,在牆上塗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塗鴉,不亦樂乎。
「......你還想跟上來嗎?」幾乎是不希望對方給出肯定的答案,但某方面身為主體也於心不忍,不可能就這樣丟下不管。
「嗯?」或許是玩夠了,紙式拍了拍手上再也無法乾淨的血跡,回頭朝本體就是一笑,「有何不可呢?主人喲?」
說著,它繼續踏著輕快的步伐,搶先替霰打開了原先想前進的門扉,「就讓我探探接下來有什麼危險吧──啊啊、也只有這點用處吧?」
(bzzz)

你們來到了個相似的房間,不過顯然比上個還乾淨多了,也少有破壞的痕跡。
不過就是很舊、很舊。
調查到物品骰 (bzzz)
「有什麼東西呢?——看來沒有怪物啊,真可惜呀?」隨意地踢了踢擋路的桌子,紙人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環境,似乎覺得相當無聊似地面無表情。
(bzzz)
一方面要防止前面的紙人偷襲,一方面又要注意隊友的狀況,霰覺得這真的是至今以來最麻煩的任務,耗費最多精神卻也沒有保障。
……是不是要開始考慮退休了?還是轉調到別的鄉下……
認真思忖著,卻也不忘觀察周遭環境,像是擺放日常用品的櫥櫃。
(bzzz)
又是殿後著進入,杉田良介神情雖然淡漠,不怎麼想管那些人的恩怨,但也比往常更加焦慮。
怎麼說長官也沒講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以往總是有條理解決任務的他來說相當不適應。
很像是某種沒有配置提燈的地下礦洞冒險,一點也不曉得前方會遇到些甚麼。
攛著染血的地圖,雖然清楚這不會有任何幫助,但某種形式上的道標依然會有安定作用。
他掀開了紗簾蓋住的櫃子,想看裡頭有些什麼。
(bzzz)
沉默地跟著來到這個房間,隨意的晃了幾眼。
(bzzz)

你們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這裡也似乎沒什麼好逗留的了。
「……接下來走這邊吧。得快點出去才行。」不打算遮掩焦躁,杉田隨意指了一扇離紙人最遠的門,就直接打開準備前進。
(bzzz)

打開房門是一股腐臭刺鼻,地板上盡是駭人的血跡斑駁,卻沒看到任何如屍體般異物,只有一般房舍會有的家具卻像是之後才擺上去般,沒染上任何紅漬。
正當你們消化著這份詭異,突然間,室內的光漸漸消失,卻是能讓人看得見對方。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黑所包住。
隨後有什麼出現在黑暗中,仔細一看,是許許多多要化為惡靈的幽靈,且幾乎都失去了原有的型體。
"...嗚...嗚"
怨靈見到眾人,便一致性的哭了起來,聲音淒絕。
---
原先詭異的景況就夠讓人警戒的了,一看見透明的「什麼」時,杉田良介立刻皺眉抽出佩刀,眼神凌厲。原本就缺乏靈視力,因此在見到這些靈體時他相當驚訝,卻也曉得這種狀況比碰到單純的幽靈還來得麻煩。
這屋子都什麼跟什麼了啊。要怨靈化有這麼容易嗎!?
他咬了咬牙,擋在眾人之前。
「唔......」而緊接著進入的霰也提前察覺了不對,下意識抽出了手槍,那嚎泣裡的怨念更是撕裂起她的聽覺,只能單手蒙耳抵擋,心底更是泛起了詫異以及某種不悅。
最後挨著眾人進來的紙人,並未拿出小刀──或許是認為刀械傷害不了敵人,於是手負在身後,面無表情地觀看著怨靈的悽慘形貌。
倘若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景像,並非因害怕,而是對於能夠看見未成惡鬼的靈體感到驚訝。
「...」犀利的哀號與腐臭使曌不是怎麼適應,掩住口鼻張望著哪裡能行。

而周遭四扇門不管怎麼走,似乎都無法接進,猶如遇到鬼打牆。
這時幽魂們似乎發現眾人提刀或戒備,便哭得更加淒慘,有些甚至緊抓著你們不放。
".....救救我們......"
"....讓我回家......."
想擺脫幽魂的你們,再怎麼推都推不開來,而且幽魂還越壓越多、越壓越重。
此時,沒人注意到的後方,出現了晃動的黑影,最後構築出與眾人相似的身影。
【幽靈】
-
與惡靈對話,每對話一次由惡靈擲骰角色舉動骰[紅黑/砍殺幽靈]。
進行三次。
---
氣味愈來愈加濃厚,杉田良介本能地區分出妖氣以及鮮血腥味,於是更加清楚這些靈體正在朝某種方向變化。
他不打算給予那些哭訴回應,畢竟面對這樣的情況自己也自身難保。
「給我滾開!」他舉刀試圖揮砍。
前後湧上的幽靈將你們的位置都打散了,誰都顧不了對方。

" 好麻煩    好麻 煩"
"  照 命令  行 事 "
" 命 令 命令 命 令 "
" 自己 的  甚 麼都 "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幽靈拉著你喊叫著,他們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你的斬擊。
惡靈:「這樣的一生有甚麼意義呢?」
-
(bzzz)
「欸?」明明應該沒有體積的靈體卻將眾人沖散,讓霰感到相當訝異,但那些泣訴的話語卻讓她很難先下手,只是仰頭朝怨靈呼喊:「讓我們離開,我們說不定就有辦法......」
剩下的話卻說不下去,到底是空頭的承諾。
她咬了咬嘴唇,想起了先前的雛人偶也是這樣。
那個『黑鈴鐺』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 好可  怕   好 可怕 "
"為 甚麼 得遇上 這  種事"
" 好 想 逃   想 逃走 "
" 逃 走吧一 起 逃 走 吧"
"不 要再 待在 這 裡 了 "
幽靈們拉著,將她團團圍住,死白的臉孔五官卻恍如黑洞。
惡靈:「遇到這麼麻煩的事情,如果逃避了之應該會很輕鬆吧?」
-
(bzzz)
「......為什麼要回去呢?」聽著那一聲聲的呼號,紙人依舊反手揹在身後,不打算做出任何行動,只是微笑著望向成群的怨魂,不顧周圍四散的夥伴。
「跟『同類』在一起慢慢腐爛的話,不是也很好嗎?」
「不用尋找出路了喲?這裡就是歸屬──」
歪了歪腦袋,它以天真無邪的語氣如此說道。
" 為 甚麼 為 甚 麼 "
"用 完 即 丟 的 道具"
"沒 有人 會 覺得 可惜"
"可憐 好 可憐  好 可憐"

幽靈們圍著紙人,笑嘻嘻的面孔不同其他人周圍的幽靈,格外掙擰。
惡靈:「真可憐啊,反正到最後也沒有人會記得你吧。」
緊皺著眉頭,一次次被幽靈觸碰就一次次扎刺著肩膀。
而更無力的,是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  甚 麼都  做  不到 "
"   你還 能 幹  嘛  "
"你的 存在 根本 不被需 要"
"       連 感受 都 "
" 做 不到         "

幽靈抱著,面無表情地說著。
惡靈:「就算這裡沒有你,也無所謂的吧。」
(bzzz)
「......少囉嗦!」
彷彿被看穿了些什麼,青年臉上的神色愈發陰沉,朝前方擋路的靈體一個橫斬。
就算知道這樣也沒用。
就算知道這樣也沒用,面對擁有權勢的家族,所有的掙扎都彷彿螻蟻一般弱小無力,但那個人還是打算與之抗衡。
曾經不被期待的生命,不也因此被賦予意義?被那個人──
服從那些指令,才不是、沒有意義的!
" 不 安不 安 不安 好 不 安  啊  "
"弱  者    奴 隸  用 完  即丟 "
"  能 相信 他 嗎  能 相信 嗎 相信"
"被丟 掉 怎 麼辦 被 丟掉 了 被丟 掉"
幽靈們一個個抓著杉田哭了起來,黑色的液體自空洞的眼袋流了出來。
惡靈:「為甚麼這麼相信 ? 到最後或許也會被丟棄,也說不定?」
恍惚之間,霰下意識朝拉住自己的怨靈開槍,那破空的槍響直直嵌入染血的地面,證實了這番攻擊的無效。
「或許、是這樣的......」
要是能逃跑就好了。要是能不顧這些,只想著遠離危險就好了。
就像以前一樣,一個一個,逃離那些曾以為重要的人身邊,逃離那些讓自己感到痛苦的情感,久了就不會更痛了。
「但是、但是──」
有什麼早已不同。
她摀住腦袋,陷入了某種思緒當中。
"像這 種 半  調子的  沒建 設 的 "
" 連 自 己 都  懷疑 的  幫 助 "
"  逃避吧 捨棄吧 丟下吧 不要再 做了"
"根 本 沒人 想要 不 需要 不 重要 "
幽靈們抓著,面無表情地說著。
惡靈:「你所有的幫助都是沒用的浪費時間而已。」
「是啊、是這樣哪、」
紙人依舊是輕鬆的語氣──
「我已經無所謂了喲?」
卻抽出了小刀──
「反正啊、」
雙手反持、向後一揮──
「你們也是一樣的喔?」
正中兩名毫無實質的惡靈。
「都是廢物呢。」
" 不 是廢 物不 要當 廢物 不是 垃 圾"
"嘩啊不是啊啊哇廢物啊不要啊當廢物啊啊啊不是"
"存在 想 存在 確 實 存在   存在存在"
"不是別人不是別人不是別人不是別人 不 是 "
幽靈們在原地哭了起來有得憤怒的指著紙人

幽靈:「你,真的感到無所謂嗎?甘心嗎?」
「...我...」
曌愣愣的聽著這些事實,他知道,自己因為缺乏而難以理解,一直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多麼沒用。
一切都是事實。
就算回頭想,自己進入到此地後也沒有幫上任何的忙,反而是添亂的那個人。
已經,甚麼理由都找不到了。
曌用刀劍撐著單膝跪下的自己,幽靈的質問使他喘不過氣。
" 反正  你也  不 會 理 解 "
"保護 不了 理解 不能 無用 之子"
"放下一 切  吧  放下  吧  "
"     不 要 思 考     "
幽靈各個伸出手碰觸著的臉龐,面無表情地說著。

惡靈:「放下一切,回歸到原本的樣子。」
明明不去聽就好。
刺鼻的氣味漸漸淡去,他不曉得是否逐漸習慣,抑或是已無法去意識,只知道盤旋在耳邊嘈雜的細語,令他想一個個把那些嘴給挑掉,讓那些幽魂永遠閉嘴。
「或許是這樣吧。」
也不是沒想過。不可能沒想過。
早就在那種家族裡學會弱肉強食,就算是家人也不能信任,只要沒有用處就會被放棄,更何況是更為功利的本家大人?
一開始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尤其又被拐到軍營這種陌生的地方,接受慘烈的體能訓練,好幾次都如敗犬般在地上喘息──
但那人卻一次次伸出了手。
怎麼追也追不上的時候,只要仰望那寬大的背影就能有勇氣繼續奔跑。
所以──
「就算被拋棄又如何?」
銳利的刀刃直直穿透前方空洞的眼框。
「能曾經有用就夠了。」
他冷冽地說。

「那麼這樣子,就是永遠的奴隸了。」
不知甚麼時候,環繞在杉田周圍的幽靈們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那似曾相識的黑色身影——
是你最為崇拜的那個身影。
它像你伸出了手,它的一切就像是從你的記憶裡拉出來的一模一樣,你甚至很難分辨它到底是虛是實。
「___ 」
-
(bzzz)
拔起插在地上的刀,杉田站起身來,正想繼續架起刀式,未料眼前之人的出現打斷了他一切的動作。
「咦......?」刀只舉了一半,青年滿臉愕然地望著此時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身影,心底翻騰起無數思緒,就連武器都隨著停滯而垂落。
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
此時,他看見了那雙朝他伸來的手,就像過去一次又一次那樣,那張讓歲月刻鑿的臉龐依舊是看不透的笑容;靜靜地勾起唇角,那彷彿永遠等著他握上的手佇立,令他不住探出未持刀的手,順從心裡的渴望。
但有哪裡不對。有哪裡不對。
刀從未放下,依舊警覺著什麼。

它說著甚麼,在你還未觸上之前,它又與你恍如相隔甚遠。
一抹黑色的人影穿過了以你作為的區隔,一把黑色的刀子在你眼前刺穿了你的熟悉之人,本應是鮮紅的色在此卻轉而為虛黑,漸漸自被刺下的胸口染開。
你認清楚那把黑刃是你先前撿拾的刀子。
而刺人的黑影朝你露出邪紅的笑,隨後化為煙影消散。
不──!
在那黑影陡現,甚至朝熟悉的那個人突刺時,杉田良介隱忍不住湧上心頭的衝動,也不管眼前的景象是否真實,意圖上前制止。
然而動作再快也不可能比刀快。
他看見那黑色的傷口自刀刃處漫開、看見那把先前用來維持清醒的短刃、看見那該死的黑影朝自己露出微笑──
來不及制止,什麼也來不及,就這麼在眼前發生。
已經拋下了真實與否的疑問,「清一郎大人!」青年衝上前去,扶住了那因重傷而倒下的身影,感受到那迅速流失的溫度,似乎對完全超乎常理的黑色傷口視而不見,急切而慌張地像個孩子一樣,在原地乾著急。
他不知道、他從未想過、會有這種事。
明明應該早有準備的,但卻沒想過此刻的自己會是如此無力。
不知何時一滴水珠滴落在那深色的傷口之中,那人的身影也隨著黑血的擴散而逐漸侵蝕透明。
此時、也曉得有哪裡不對勁了。
但他不會原諒,任何傷害敬慕之人的惡徒。
青年抹了抹眼角,用力地咬了咬牙,腦海全是方才那黑影的詭異笑容,儘管是虛幻依舊揮之不去。
所有的幫助......都是無用的......?
原先快整理出思緒,卻又讓這些碎語硬生生打斷,曾經那些逃避過的懷疑回到心頭盤踞,霰想起過去曾經以幫助為名的逃跑行為。
為了逃離那兩個人身邊,自以為是地犧牲體質與情感,自以為是地認為那是成全,最終也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與找到一個藉口──
或許、他們根本不需要。根本沒有人需要自己做出這些。
那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陷入了迷惘之中,霰持槍的手垂了下來,任憑怨魂捉住自己不放,那一陣陣的邪氣給予感官無數的刺激,令她深陷混沌。
視線卻不經意瞥向一旁,試圖尋找那金棕色的定錨。

你如願地在黑幕中看到那抹金棕,你身周的干擾此時就像被消音一般,即便在你的認知中應該吵雜,此時卻是專注且寂靜。
那抹金棕在跪地的姿勢中起身,隨後抽出佩刀,架在她的脖頸之上。
你們相距的的距離充滿如逆潮的黑色幽靈,使你難以靠近並一個不穩將會被淹沒一般。
先前的景色再次上演,彷彿隨時都會自毀的模樣如影隨形,如今再度化為真實。
霰本能地伸出了手,腦海裡卻又想起幽靈們蠱惑的話語,不自覺又縮了縮掌心。
這次沒有鬼面,又該如何制止對方?
難道真的要犧牲生命去阻擋,連最後這點僅存都奉獻出去?
而她、真的需要我的幫助嗎?
陷入了迷惘之中,但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人所在之處,全然不顧會被吞沒、會連最後呼吸的機會都逝去。

別追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你的耳邊響起。

『如果你是抱持著這種半調子的想法,那就別追了。』
你想不起來是誰,又或許根本沒聽過。

『讓他就那樣子,維持原本的樣子,就不會感到這麼痛苦了。』
『我做的都是正確的。』
它這麼說著,黑色的潮水越推越高,讓你更加難以前進。
這樣就、不會感到痛苦了嗎?
真的是這樣嗎?
讓細語絆住了步伐,原先支撐前進的、微弱的火苗都彷彿快要熄滅,她放慢了速度,到最後簡直是拖著腳行進,似乎沒有理開最後的頭緒就無法真正做出決定。
而那個人原本、又是怎樣呢?
她思索、拼湊,從對方口裡得過的資訊、在對方家裡看過的樣子,那慘白到令人難以想像的過往童年、那隱隱約約模糊又虛幻暴戾的內裡──
但依舊令人感到溫暖。那樣才是真實不變的原貌。
而且她那個時候說過啊──
她說過、需要我。
「又搞不清楚別人是不是想要維持原樣就別亂做決定啊!」
大聲吼著,像是要吼退那盤旋耳際的聲嗓,霰眼底的火光大盛,鳳凰浴火似地,直接往前擠,一面還伸手扒開了擋路的幽魂,像極了在水裡泅游的姿態。
「曌!不准動!」
不管那是否是虛偽的幻影,她止不住地大喊,試著制止對方的動作,也不顧自身加快前進的腳步。

就在將要觸上的霎那,你看到那人,在那洶湧的暗潮之上,將脖頸刎了開來。

"叮鈴——"

清脆的鈴聲取代了眼前影像的音效,吻開的口子噴出了黑色的花瓣,金棕則往旁側身傾倒。
你的眼前只剩下飄盪在空中的黑色花瓣,原本洶湧的潮水現在也變成了無風飄盪的黑色曼陀沙華花海。
「住手──!」
止不住地大喊,眼前的景象如定格般慢速撥放,但伸出的手卻怎麼也無法改變結局,只能任由漆黑的朵瓣在指掌間翻飛,握住的手也僅存徒勞。
即便知道是假的。即便知道這會是假的。
她跪在華麗異常卻慘絕的花海之中,愣愣地瞪看著什麼都沒抓到的掌心。
耳邊彷彿迴盪鈴鐺的聲響。
「就算不甘心那又怎麼樣呢?」
面對怨魂的質問,紙式依舊保持著笑容,彷彿玩夠似地雙手一攤,彈放開小刀。
它走向了指著它的靈體,伸出雙手輕輕捧起沒有實質的臉龐,瞇細著眼,悄悄話似地輕聲說:「很不甘心啊,不甘心到想殺掉他們,取而代之——但這又是不可能的喔。」
「因為都是廢物啊,就算想也得不到人生的失敗品——跟你們一樣啊,只能永遠困在這裡無法出去的、渣滓喲?」
它溫柔地說著,用著那人平時對友人柔軟的語氣,如此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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