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with言禹皓/舞會之後。

將結界收回的她視線黑了幾秒,一瞬間失了力氣的她所幸有自家搭檔支撐才免於與地板接觸的笑話。

她看著同僚穩定了狀況、傳送走了其他人,領首的藍袍在她開口之前,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妳也去,順便回報狀況,這裡我們處理。」
她曉得這只是個藉口,實際上只是想要讓自己離開。
她曉得自己身後同樣擔憂的視線。
她曉得的。
latest #17
最後她什麼也沒說,和扶著自己的言禹皓一同去了醫療班。

她可能討厭這裡。
低聲向前輩回報之後,她抿嘴聽著後來的分析及情報,然後拿到一罐精靈飲料以及一句好好休息。
有時候他們的體貼反而讓她窒息。
可能希望有人狠狠的責罵她一頓、抑或是不要搭理她,放任她自己一人。
可是他還在。
無聲無息、一直伴在左右。
在無人的走廊上她停下腳步,語氣少有帶著疲倦,「今天也夠折騰了,醫療班有後續相關情報會跟你說,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再好好討論。」顯然是有離去的意願,因為她不曉得、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收回屏幕暗下的手機,聯絡完自家妹妹後,褐色眼眸看著對方,一聲不吭。

跟著流楓奔走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思考、心中正翻攪著的這份渾沌不明的情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在想、可能自己是有些慍怒,抑或是、連他也沒有意識到的、無奈與不捨。

她在逞強。
都已經這樣了、都已經到這裡了,都只剩下彼此了,仍在逞強。
……可又不是不能理解對方是為何而逞強。
難道他真的、糟到讓她無法放心去依賴麼?

眼角瞥見對方正微顫著的手指,他想起了剛才在舞會中,自己只能看著對方固執地想要做些什麼、而他卻無法實質地幫上忙,害得她到最後脫力倒下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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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在害怕、不是麼。
為什麼要這麼亟欲擺脫自己,就這麼不希望他看見她虛弱無助的狀態麼。
……可現在的自己,又能做點什麼?

煩躁地抓了抓深棕色髮絲,挾雜著自責與無法辨明的負面情緒,自始自終沉默不語的言禹皓面無表情地伸出手;當手指觸上對方的雙頰,在流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猛然一捏。

「會痛麼。」問著連自己都覺得像是廢話的問題,他握住流楓下意識伸上來的、早前就已極力壓抑住顫抖的手,繼續沉聲道:「我問妳,痛麼。」
一臉錯愕的抬頭看向對方,流楓顯然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微皺著眉,「問什麼蠢話,做什麼動手。」輕扯了扯被對方握住的手,但對方的力道太大、一時甩不開,手還抖著,流楓的語氣沉了下來,「放開我的手。」

夾雜著一點慌亂。
「我剛問妳,痛麼。」

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止與平常相較起來、反常不已,他依然握緊對方顫抖得越趨鮮明的手,執拗地重複相同的問句,顯然是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自己好像、是在生氣。
……可這又是為什麼?

「我沒有阻止妳做妳想做的事情,那是因為我能理解妳的想法,可這不代表妳逞強便是正確的。妳要我別過度使用精神力,可到最後的妳卻是因此而倒下;回到醫療班後狀態並沒有好轉,妳確定妳要掛著這副哭喪臉繼續說沒事麼。」
依舊是面無表情,褐色眼眸深沉地分辨不清究竟翻攪著怎樣的情緒;他的聲音低沉,可卻隱隱透出極力壓抑的擔憂與哀傷:「妳曉得麼,妳明明就不是一個人在面對這些問題,為什麼都只剩下彼此了,妳依然選擇要將我推開,獨自消化這些痛楚?」

他想,自己真的糟糕透頂。
倘若今天立場調換,他確實也會做出與對方相同的決定。
可不曉得為什麼,當看見對方那故作雲淡風輕的疲倦臉容,他便無法冷靜。
無法以平時那樣溫和的態度,去面對這些狀況、去面對她。
為什麼一定要問得那麼清楚?

無意識抿緊嘴,直到嘴裡一股血味才鬆口,她嘆了口氣,語氣更加疲憊,「不然你要我、將這些糟糕的東西、都說出來、坦露在你面前,這樣才是正確的嗎?」

這些連她自己都不想面對、接受的糟糕東西。

她看起來不再那麼雲淡風輕,略顯蒼白的臉色也顯示出來她的狀況並不好,「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你要我怎麼跟你解釋呢……」

沒有漏掉他的擔憂,流楓放棄掙扎,她望著自己在顫抖的手,她的眼眸暗了暗,沒有繼續說下去。

又讓他擔心了啊。
真糟糕、沒一件事情能做好啊……
「我不是、……。」
蹙緊眉頭、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對方;低沉的嗓音並未將話語訴盡,反而留給彼此一片近乎窒息的沉默。

這種因為有了牽絆而抓不好平衡的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焦躁。

明明就可以像對待他人那樣,隔著一定的距離相處,可將對方劃進自己的領域之後,卻總會太過去在乎對方的想法、被她的情緒起伏影響,甚至是過度擔憂。

彷彿制約般
這種失衡的傾向讓他打從心底覺得不解與煩躁。
……也許更多的、是恐慌。
「……剁手什麼的之後我自己剁,總之、停下妳腦袋正在思考的事情,就算只有短暫幾秒也好,請妳停下來。」

緊緊握住的纖手不斷傳來顫抖,言禹皓長嘆口氣;厚實的掌心將對方的手掌裹住,對上那雙金色眼瞳,褐色眼眸滿溢認真。

「聽著,我曉得、妳有妳的顧慮與不便明說的痛楚,可我想告訴妳的是,妳並不是一個人在面對這些困境。當妳覺得不行了的時候,請記得、妳身邊還站著一個我。」

極力壓抑著心底的難過與焦躁,可語尾微顫的音、似乎將自己此刻的心理狀態隱隱透出;緩口氣,言禹皓繼續道:「可以理解麼,也許在醫療這部分我無法幫上些什麼,可與妳一同承擔、並肩前行,我是做得到的,所以請不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曉得麼?」
你說的那些,我都曉得啊。

微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發不出聲。
他和他們一樣,都替她擔心。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得自己來才行。

沉默了許久,像是終於放棄般,她嘆了口氣,反手輕扯對方進了空的診療室,坐在乾淨的床上,即使不喜歡留在這裡休息,不過還是退讓般的開口。
「你想幫忙的話,就從後頸的地方敲下、打暈我。」
額角的抽痛告訴自己需要休息,如果在這休息的話,應該某種程度能讓他放心一一她是這麼想的。

看到對方皺了下眉頭,她自己淡淡地開口補充,不掩飾自己的疲憊,「要我休息的話這樣比較快。」像是客觀在陳述一件事實般,若要她閉眼休息的話,打暈確實是較快的選擇,至於能休息多久跟會不會驚醒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她已經累了。
……什麼情況?

收回被對方反手輕扯的手,言禹皓環抱著胸、皺緊眉頭道:「妳覺得我有可能敲得下去麼。」

他不認為在這個狀況後的她,能夠好好地入眠,這對她而言,太過艱難。
……即使還是會希望對方能稍微休息個,但連他都不一定睡得著了,何況是她。
不需要這樣、太勉強了。

「況且,就算真履行這種偏激的方式,妳實質上又能睡多久。」從剛才與藍袍間的交談、到現在待著的診療室,他似乎隱約察覺到流楓對於這個環境的些許異樣感,可具體而言是因為什麼,他說不上來。

她有她的顧慮,而他會等到她想說的時候,聽她傾訴。

低頭看向流楓,沒有略過對方明顯的倦意,言禹皓緩聲道:「回到妳熟悉的地方,總比待在這個空間好,妳覺得呢?」
我本來就……!

放棄與對方爭論,她微微嘆口氣,「那就這樣吧,你也早點休息,多注意你妹的
狀況,有事聯絡。」站起身,搖晃了下旋即站穩,張開了移送陣,雖然光芒稍嫌黯淡,卻還是將她的身影吞噬,留下一片靜寂。
「我知道。」
在對方展開移送陣的同時,他轉身出了診療室。言禹皓思忖了會,似乎沒打算直接回去;腳底綻開移送陣,光輝落下後、旋即消失。
一一一一
這是個妳累我累大家累的故事(重點誤)

有生之年系列欸不管是流楓被捏臉還是言先生伸手捏臉都嚇客到中之了233333333

即使回家流楓還是沒辦法好好休息la言先生怎麼不乾脆一點打暈ㄋ(賣什麼隊友)
我不知道他 (什麼表情)
好囉嗦喔辣個囉嗦帝,每次要處理他的糾結場都要釘孤之很久哇覺得心累
他回去之後大概會陷入反省修羅場,又是一個糾結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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