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的表情有點痛苦,她鮮少看見他那樣,雖說是漠視身邊的一切,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好奇心。
「你做了什麼?」他沒說話,那像是吞了某種嘔吐物而糾結的臉,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無法回答,於是她又再問了一次。
這回,他轉過身背對她,像是嘔吐一樣把某個藍色的東西吐了出來,臉色才終於沒顯得這麼痛苦,他把那藍色的東西捏在手上,注視著她。
「穿著喪服的快樂。」他說,他接受了一個穿著喪服的人的要求。
「他要你做什麼?」
「他要我把他僅剩的快樂都取走。」
「那不是你最愛的『快樂』嗎?」
他抿了抿嘴唇,依然看著手中那團藍色像空氣一樣蓬鬆的那團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