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安靜吧...」沒有談話的對象

「哎呀，真是稀奇，沒想到這時間還會有人在呢？」
不知何時他便出現在對方身旁的樹枝上，在空中盪著腳。
「我這樣會打擾先生嗎？還是──先生剛好缺一個聊天對象呢？」他瞇著眼，偏頭朝對方笑了起來。

「哦呀？」現在的人都流行突然跑出來嗎？
「哈哈...老衲也很驚訝這個時間還有人沒睡卻跑來這裡呢」已經是丑時時刻了

「困擾是不會的，請放心──....倒是...小哥？這時間怎麼在這呢？」

「嗯──為什麼呢，大概是因為今晚的月亮很漂亮吧，睡覺可真浪費時間。」他踏著輕盈的腳步，跳到了對方在的樹枝上，卻彷似幽靈般沒有重量。
「不曉得先生有沒有這番興致，與陌生人一同賞月呢？」提起手上的酒壺，他朝著對方笑了起來。

「確實很漂亮呢」聽聞對方的話，朝著月亮的方向看去，「...小哥的理由還真浪漫呀」
「哎呀？這當然好囉，老衲一個人霸占這麼美的風景也挺可惜的」瞥見對方手上拿的酒壺

「哼嗯，妖生還是要有些浪漫才有趣啊，不然一輩子都無趣的過太可惜了。」在得到對方的同意後只是說了聲「打擾了」便坐了下來，拿出了一個酒杯倒滿酒，遞給對方。
「可惜現在不是春天，不然還有櫻花可以一起配著看呢。」看起來心情似乎很愉快。

「啊啊，如果有櫻花能賞的話，肯定更漂亮呢」將對方遞來的酒單手接起，便點頭道謝
「不過今晚也是好天氣，這樣就足夠了」只是偶爾有點熱呢

「那倒是，如果天氣很糟的話，就看不到月亮了呢。」他望向月亮，瞇起了眼睛，「不過先生比起賞月，似乎是在看海呢？」

「哎呀，果然很明顯嗎？」不過也不是什麼特別要隱瞞的事情
「嗯───畢竟老衲從以前就一直待在海附近呢」喝了一口酒

「不過仔細一看現在眼前這片海，若沒有月色的映照，就會變成漆黑一片，老衲就無法發覺了」

「呵呵，好歹往天上看跟往地上看還是有差的。」他輕聲笑著。
「先生是海邊的妖怪嗎？但我看你是和尚的衣服呢，是坊主一類嗎？」他隨意的猜測著。

「只是選中了在海岸附近捉弄那些漁夫罷了，該說跟海算親近嗎───...」拿著煙管的手撐著下巴思考，應該也不太算被歸類在海邊呢
「嘛，不過坊主什麼的當然不是了」他搖搖頭

「嗯～其實也只是剛好選了個『善』的身分，比較不需要花費太多心力去接近人們───」
「不過在這，沒什麼管用就是了」說出來也無所謂

「捉弄漁夫？哎呀，莫非是傳說中的煙管呢？」饒有趣味的看著對方，似乎是感到很新奇的樣子。
「呵呵，這話怎麼說呢？妖怪比人類難以應付嗎？」

「正是，被取了額外的稱呼真叫人榮幸呢」就只是普通的化狸罷了，他看向對方笑了笑
「...這倒是恰巧相反呢，因為多數的妖怪根本不在意身分是否善還惡吧？」再說妖氣這種東西也不是換個身分就能消除的，「反而會更加的輕鬆哦？ 」

「嗯——說得也是呢。」聽著對方的話，像是同意一樣的點點頭。「人類總是受什麼東西的束縛呢，但是我覺得妖怪也是差不多的喔。」

「啊啊，只要是生物，老衲也認為這並無區別」歪頭看向對方，「對了，小哥的酒不喝嗎？」用手指了指，說是這麼說，自己也只嚐了一口

「哈哈，很可惜我只有帶一個酒杯呢。」他搖了搖酒壺，「雖說直接喝也是可以，但既然要分享，總覺得不太禮貌呢。」

「啊啊，不要緊的，——既然說是分享……還是兩個人一起品嚐才對吧」
「或是小哥要用酒杯也行，不介意老衲使用過的話」舉起對方給的酒杯

「哼嗯，我是不介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便接過了酒杯，從另一邊啜飲了一點酒。
「說起來，看先生的樣子，莫非是旅者？又或是我猜錯了？」

「嗯，請不用客氣」雖然這麼說，但本來就是對方帶來的酒(ㄎ
「嗯？旅者嗎...，應該算是吧，老衲本身也居無定所就是了」
「小哥莫非很擅長猜測這回事？總感覺特別敏銳呢」

「就只有隱約的直覺而已，過獎了呢。」他輕笑著，把酒杯又遞給對方。「因為看過形形色色的人，久而久之就會大略知道他人的一點小信息了呢。」
「不過要是讓你不舒服的話，也可以跟我說。」他微笑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該不會眼前的人比自己歲數還大吧？
「哈哈哈，那倒是不會的」揮揮手示意，「老衲身上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不過呀，小哥不介意的話，老衲也想知道一下你的事情呢」看著，「剛才就稍微有點在意了，小哥是什麼樣的妖呢？」總感覺說什麼都不是

「嗯，確實是呢，好像只有我在猜測你感覺很不好意思。」
「不過既然都這樣問了，要不要猜猜看呢？反正猜錯或是猜對都沒有關係呢。」他笑著說道。

「呀，這還真是...稍微艱難的問題呢」毫無頭緒，「那麼老衲想想───....」盯著對方的臉思考
「嗯───會不會也是動物妖呢？」從同類開始思考(?

「嗯，是個不錯的第一步。算是動物沒有錯。」似乎是覺得這樣子的猜謎很有趣，相當有興致地等著對方猜下去。

「看這反應，似乎猜中一部分了」笑了笑，「那是蛇？或是雀？」憑對方的氣質隨意猜測

「這個就不是了呢，給個提示吧，是一種很少見的動物。」

「『身體像熊，鼻子像象，眼睛像犀，尾巴像牛，腿像老虎。』」像是復誦什麼一樣的這麼說了。
「這樣子，也沒有一點頭緒呢？這可是人類給我們下的評語呢。」說著便笑了起來。

「哎呀」聽聞對方的提示愣了愣，接著笑了出來
「哈哈哈，這提示相當明顯呢，看來老衲是被小看了？」看向對方，「這形容，是貘呢，貘」
「不過老衲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貘呢」

「呵呵，不好意思，不過沒有小瞧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很有趣。」說著便跟著笑了出來，「不過先生也是不負我的期望，一下子就猜到了呢。」
「很稀奇吧？連妖怪都不見得有聽過我們，或是看過我們呢。」他看向了天上的月亮，赤紅色的眼睛反射著銀白的光。「那段話還是有後續的──『據說是從前神創造動物的時候，把剩下的半段物用來創造了貘。』」

「真不知道是受寵呢，還是不受寵，但就是被這麼捏出來了。上帝也真是夠惡趣味的。」

「嘛，雖然老衲現在是這樣的裝扮，....但佛主還是上帝等的存在，老衲並沒有特別相信呢」但對信仰並不會批評，「不過小哥你被賦予生命是個不爭的事實呢」
「至少我想他大概會負起責任承擔你的誕生」

「而且比起稀奇，更在意你要如何進食呢」笑了笑，將抽到一半的煙管放入嘴裡，「那麼抽象的東西，要怎麼入進口中呀？」

「噗，讓你見笑了，但我也沒有很相信這樣的話語。」他揮了揮手，像是要對方不要在意。「說到底不管是我們，還是神明，都不過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存在罷了。」
「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感嘆一下吧，也許就是因為什麼都不像，才難以找到歸屬的地方。」不過還好不是真正的貘，而是妖，他輕笑著。

「喔，對於『食夢』這點嗎？」他撐著頭思索著，「那不然先這樣好了，你想像中的夢境是怎麼樣的東西呢？」

「歸屬找不到的話，自己造個也是個辦法哦」雖然這方法太過寂寞了，也只是隨口說說
「嗯？這個嘛.....」摸著下巴思考

「老衲覺得...───大概就像這煙一樣吧」指煙管
「沒有什麼固定的形狀，以及用手去捉也會從指縫間溜走這點」看向月亮，「還有啊，既然是小哥眼中的食物，我想應該也有香味吧」

「......聽起來真是不錯呢。」不過並沒有對這個話題再有更多的評論。
「喔，煙嗎？這不失為一個好的比喻呢，確實抽象的東西很難抓住的。這個說法我很喜歡。」他笑了笑，「不過呢，在我眼中的夢境呢，比較像是故事呢。」

「──所謂夢境，只是一場轉瞬即逝的戲劇。一齣由自己出演、由自己喝采的戲碼，一本敘寫著自己的碎片並只有自己看見的書。」

「但對於我來說呢，夢是他人記憶的碎片，是一篇短文、一篇詩歌，像是故事或戲曲一樣流過眼前，而我就是看故事的人。看了故事，將這些篇章收集起來、整理好，把不要的頁數挑掉、帶走，讓這本書變成一個完美的童話，變成主人希望的樣子。」
「──對我來說，食夢比較像是工作，而非吃食呢。」他笑了起來，「但是把夢帶走之後，飽足感是真的，從夢中嚐到的甜美與苦澀也是真的呢。」

「這樣講，還是很抽象吧？」他轉了一圈回來，又笑了出來。

「不，怎麼會」他搖搖頭，「總覺得說明起來更清楚了呢」
「不過食夢像工作啊...，確實傳聞中，貘誕生的最初原因就是為了食夢而生呢」就像義務一樣

「聽小哥這麼說，更覺得厲害了呢」

「嗯，沒錯我們就是為此而生的。不過可惜的是，在現代我們的足跡也越來越稀少了。」像是有些可惜的輕嘆了一聲。
「哈哈，不過也沒有那麼厲害就是了。這充其量也只是我們的自私罷了，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這麼做呢。」

「這確實....」應該說妖怪的存在基本上都淡薄了不少，「至少還能在此處享受平淡的生活，也算幸福吧」抽了口菸
「是嗎，不過求生本來就是基本需求，小哥太過謙虛了」覺得沒到自私的程度

「說得是呢，能夠安安靜靜待在這裡，跟以前吵鬧的時候比起來好多了。」說著他喬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樹幹上。
「哎呀，但我覺得我們姑且還是個壞妖怪呢。假借吃夢之名來替人驅散惡夢，其實是因為自己餓了，把別人的記憶都吃掉了呢。」雖然不會實質上吃掉就是了，只是個比喻。

「是這樣嗎？」有些疑惑
「但惡夢多數人都不喜歡吧，...痛苦的記憶被滯留在腦海中───怎麼想都很難受吧」不過這也只是個人主觀的見解

「是沒有錯呢，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痛苦的記憶還是記憶呢。就算再怎麼討厭或想忘記，最後還是會夢到的。」他笑了起來。「很多人以為夢被吃掉就不會再夢見了，但那終歸是記憶產生的，記憶還在的一天就一定會夢到的。」

「嘛──...正所謂夢即是人類潛意識的反映呢」也不是對這很了解就是了
「不過小哥這麼說的話，是代表曾經遇過這樣的夢主囉？」

「先生是指想要忘記的人嗎？」他瞇起眼，端詳著遠方的海。
「我遇過各式各樣的人呢，不過多數人，寧願忘記的多於願意記著的呢。」

「啊啊，是的──就像剛剛說的那樣，認為食夢後就不會再夢見之人」點點頭，「....不過，若潛意識持續讓夢主反覆夢見的話，還能算是想要忘記嗎」總覺得有些矛盾呢
「哈哈，老衲也這麼想，一般來說都會想忘記不快的事呀」

「嗯，其實這種人很多呢，畢竟世間傳言就是這樣說的：『把夢給貘，就不會再做這種夢了。』」
「就是以訛傳訛吧。畢竟我們其實只是吃夢，不是吃掉記憶呢。」

「不過與其說不想忘記，不如說感覺像是不斷提醒自己的過錯吧──我曾經有遇過一個這樣的人呢。」他笑了一下。「先生有興趣的話，也是不妨說一說的，他人的故事。」

「提醒過錯啊……如此耿耿於懷到這種程度嗎」想必是個溫柔的傢伙吧
「呀，老衲當然有興趣囉，貘小哥願意說，老衲也洗耳恭聽」吐口菸

「是的，相當耿耿於懷呢。」他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讓我想想，那麼，該從何說起呢......」

「——那是個寒冷的雪夜。」他慢慢開始敘述他人的故事。
那是關於一個一頭紅髮的妖怪，帶著刀，遊蕩在京城之中，見人就殺，然殺完又哭泣。
那隻妖本為神靈，因遭信仰他的人類背叛，殺了越來越多人後，最終由付喪神降為了殺人鬼。
殺人鬼無法控制自己，被惡意給操控，殺了越來越多人，做了越來越多惡夢。夢中盡是那些被他殺害的人，人們尖叫、哭泣、怨恨，對於妖怪毫無憐憫之情。
——然妖怪只是數次哭泣與道歉，在一片村莊的廢墟中，跪在化為焦土的大地之上流淚。
那便是他的夢，悲壯而哀傷，帶著無數死亡與哀痛的夢。

「——那個妖怪啊，就是因為一直無法忘懷自己殺害的人，所以一直做惡夢呢。」他瞇起眼，撐著頭望月。「是個過分溫柔的殺人鬼了，可惜妖怪無法違抗謠言與本性，他只能持續殺戮。」
「是個很悲傷的故事吧？」

「啊啊，是呢……真是悽慘的故事呀」雖然自己害死人這檔爛事已經做過好幾次，但若是由無法承受的人硬是去承擔……
「那個妖怪，壓力可不小呢」會崩虧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他請小哥去食夢了嗎？亦或是你自己找上門？」

「......都不是，只是單純路過罷了。」他停頓了一下。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惡夢的味道很重吧？老實說還挺容易能夠感受到他人的情緒呢，這點也是很困擾的。不過在帶走了夢之後，我也沒有再見過那個妖了，所以不是很清楚他怎麼了呢。」

「呀，是嗎，如果只是路過的話……小哥也真夠好心的呢」那個妖在那晚也能得以安眠吧？

「......呵呵，好心嗎？」他輕笑了聲，沉默了幾秒鐘。
「──說起來，時間也晚了呢。感覺還真是打擾了你很久，這瓶酒就當作跟我聊天的謝禮吧。」他站起身，將酒壺安置在樹幹邊。「跟先生聊天很愉快，如果有緣份的話，希望能在見面呢。」

「啊啊，是呢，再幾個時辰就要天亮了呢」時間流逝的真快， 他這麼說著，望向了海平線的那端
「呀，不過感覺是老衲占了便宜呢」還取得了壺好酒，「老衲也相當開心，希望能跟小哥再說說話呢」輕點頭，看向對方

「那麼，再會囉」向離去的對方揮手道別

=======================END
總之先拉好ㄌ>Q< 謝謝貘跟貘中!!!

對ㄉ好開心哦 半嚴肅ㄉ感覺真棒(享受)
然後...然後......紅髮妖怪@@(瞪大雙眼)(是再靠妖

我也好開心喔......首爺爺好好聊.....&我廢話很多(幹
@@天啊 我聽ㄅ懂你在說什麼 那就是紅髮妖怪(靠

baku_: 不會喇我廢話也很多 我自己都覺得我們這個接噗有夠好看ㄉ（靠妖自肥）貘講話....怎麼那麼好看......給你錢講更多話(貘:???) & (媽媽打女兒如來神掌.GIF) 我知道!!!!!!!!我知道ㄋ所說ㄉ一切!!!!!!!!!!!!啊!!!!!!!!!!!!!從實招來

幹我廢話真ㄉ比你多 ((ㄎ

那我悶只好來約下一噗......(首中:我很忙@@)&ㄊ講話哪裡好看wwwwwww我才覺得爺爺好好講話!!!!!!!啊!!!!!!!爺!!!!!!!!!(喜咧衝三小
哼ㄋ沒有但我有(靠妖)我沒有說謊!!!!!!!ㄊ就是紅髮妖!!!!!!!!(很會靠妖

幹什麼!!!!!!!爺講話好老氣喔!!!!!!!!!!!!!!!!!(幹你娘)&當然好阿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天啊感謝大人ㄉ支援(沒支援你!!!) 是...是沒錯啦!!!!!!!!!(幹) 可是!!!!!!!你這叫我....我怎麼辦 （乾你屁事

好想叫名字大喊 可是應該不能喊 我看到都快驚嚇身亡ㄌ(嚴重

哼那我們趕緊來聊第二次啊!!!!!!!!!!(說ㄌ人家很忙)&ㄋ也太激動wwwwwwwwwwwwㄋ可以喊阿!!!!反正首爺應該ㄅ認識(靠妖)

沒有!!!不忙!!!（撞破窗戶）&對ㄚ首爺不認識wwww但我……認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