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場外】霜夜|須永榴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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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麼想買的食材店都沒有開呢??」一如往常的走在街道上,手裡拿著小紙條四處張望,是自己依舊還會路癡嗎…
滿面愁容,「都快黃昏了天氣又好悶熱,小夜好想喝點什麼…」倚靠在牆邊,擦著臉頰上低落的汗珠。
*
難得氣候如此清朗,不上街向大眾宣揚豆腐的好怎麼行呢!
想是這麼想,但自抵達商店街一整天下來他還沒能成功推銷過。夏季的熱度令喜好濕冷的英次難熬,迫不得已他只好暫時找個地方歇會兒。
若再沒人收下的話,好好的豆腐就要浪費了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左右張望尋找適合推銷的人選。
「先生也是出來購物太熱,所以也在找尋遮蔽點嗎?」不遠處有著和自己一樣四處張望的人,便以為兩人目的相同而湊近過去。
「都快受不了這氣溫,人群也都各自躲在陰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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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專注於搜索目標,突然一道女聲打斷他的思緒。
「大...大概算是?不過其實是來售物的呢!」他禮貌性地向這位生人簡單行禮,而後輕輕拭去額角的汗珠 「這種溫度真的是無論誰都難以忍受--」
「年紀那麼小就出來自己販售,很厲害呢!」方才沒有細看對方的樣子,湊近才發現年紀似乎比自己外貌小了許多,不過…對方似乎也是和小夜同樣的存在,但沒有過多詢問。
「能好奇你在賣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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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不過我可是成熟的男子呢!」用半開玩笑的語氣挺起胸膛這麼說道,估計似乎也不會令人起疑。聽聞對方的提問,他舉起了手中竹葉包裹的方形輕輕晃動 「是豆腐,我自己做的喔!姐姐您有興趣嗎?」
「成熟男子…」外表這麼說反而沒有什麼說服力呢…,聽見對方販賣豆腐,好奇端看包裹著的豆腐。
「豆腐嗎?感覺不錯挺消暑的,不過現在小夜比較口渴…阿!請問該怎麼稱呼?這邊稱呼小夜就行了~叫姐姐感覺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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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天氣吃柴魚冷豆腐會挺適合的呢!口渴的話我這裡還有點酒--」指了指腰間的小壺。雖然自己是素食者,但在決定推薦菜色時仍然是依據常人的喜好判斷「名字的話叫做英次,中島英次。」邊說著邊悄悄將對方的樣貌和名字對上。
「英次你好~的確冷豆腐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喝酒的話…」偏頭思考著,「豆腐小夜就買下來吧!因為食材得先帶回家中才行…不如晚點我們約在一個地方見,待會一起小酌一下,怎麼樣呢?」
指了指手中的食材,「不過如果英次有急事的話,小夜也不勉強的!」記得做飲食類的店家老闆都曾說過,他們都會早睡早起做準備,英次應該也是一樣的吧?不經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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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家中...這是否表示除了他以外還會有其他人吃到的意思呢?
自己的豆腐並不適合人類這點他一直都很清楚,但礙於身分的隱藏有時他很難給予提醒。不過自己的妖力一項不強,且既然有不少人一起分攤或許影響也不大。一會兒也許有機會再看看如何和對方提及吧...這般想道的他點了點頭。
「謝謝惠顧--!飲酒的邀約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呢!」掛著單純而開朗的笑容將豆腐遞給對方,而後短暫的思索了下「但我現在帶的量大概不足以盡興,可能得再回家多取點...嗯......如果、約在靠近樹林入口的地方如何呢?」
「英次和小夜相遇也算是種緣份,況且小夜家的人很喜歡吃豆腐…阿!不是騷擾的那種哦!」連忙揮手示意。
跟著對方的手勢看向大致方位判斷,「那麼待會小夜回到家中說好馬上就過來匯合!」微笑接下豆腐,正愁涼拌菜要準備什麼,這下解決了麻煩還認識了新朋友,覺得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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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哈哈...喜歡的話真是太好了,一直都希望能讓大家吃吃看我的手工豆腐呢!」順利地推銷成功讓他心情大好,眉宇間不自覺展露笑意 「我也先回去好好準備一番,敬請期待囉。」向女孩揮了揮手後踩著木屐小跑步離開。時間足夠的話也稍微把酒庫打掃一番比較好,他在心中悄悄盤算。
目送對方離去後也快步走回神岳山當中,走進廚房後快步奔向小鳩房門,「小鳩!!今天小夜要和一個新朋友一起小酌,晚上如果太晚回來…就跟小燄到帝都山林間來找小夜。」一開場就劈哩啪啦的講。
「…知道了,但是霜妳可別又喝掛倒在山林間。」礙於有前車之鑑,小鳩仍叮嚀著對方。
「小夜知道,那麼可以帶小鳩的一點清酒去嗎?畢竟沒帶東西過去,小夜覺得不大好。」滿是興奮的情緒。
「霜妳就去拿吧,如果對方家的酒不錯的話記得要帶回來給我。」明明是孩子外表,卻已經閱酒無數一樣。
「好~那麼小夜出發了!」從小鳩房內取出清酒提著,急急忙忙的便朝著約定地點會面。
「小夜今天不在家吃飯嗎?」看了少女的身影,在家中的另一名少年走來向小鳩詢問。
「嘛,就隨她去吧,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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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亢奮的緣故腳程比平時要快些,與對方分頭要不了多久便返回家中。原本打算用瓶子盛些酒過去,但種類實在繁多也難分優劣,還是讓對方來此自己參觀挑選或許更適合些。
引以為傲的酒庫其實僅是略為陳舊的木造建築,但姑且是自己花費不少心力製成的,久違的大掃除倒也有幾分樂趣。把被風掃進來的枯枝落葉、偷偷潛入的動物足跡,以及室內難免都會有的灰塵通通都清理乾淨後,他滿意的呼了一口氣。
然而此刻仍不得閒,趕緊返家取了幾種不同種類的豆腐,便又匆匆往約定的地點前進。
提著清酒,瓶身隨快而急的步伐劇烈晃動,少女為了找尋入口似乎費了一番功夫,不遠處能看見對方已在約定地點等候,邊大口喘氣的說著:「對、對不起,讓英次久等了…小夜找這邊找了一段時間,不好意思。」
抹去汗珠,深夜裡的山林格外寧靜,能聞到淡淡青草味,比起下午炎熱氣候,此時徐徐微風吹拂,格外涼爽,是個小酌的好時機。
「呼-」先是順了順氣,「我們走吧?」此時臉因快速奔走而顯得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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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熟稔路線的緣故順利抵達相約地點,比預計要更快因而有充裕的時間等待對方到來。坐在草地上歇了會兒,直至對方出現在遠端才趕緊起身行禮「不會不會,我也才剛到呢!」自己畢竟不是會隨身攜帶手帕的人,看著對方因燥熱而潮紅的模樣只能取下斗笠幫人搧搧涼 「走吧,到酒庫那邊。」說著邊不自覺露出期待的神情。
頓時覺得自己路癡的體質,不知道何時才能完全正常…正苦惱時看見對方拿下斗笠替自己搧風,舒緩了不少身上濕黏氣息,「謝謝英次~這次小夜也不想空手而來,便帶著家中清酒,…來個以酒會友?」偏頭拿起清酒,笑了笑。
「英次有自己的酒庫?感覺好厲害,小夜家中有一個特別喜好酒類的家人,說這次看能不能請英次介紹幾種美酒給小夜聽,再回去轉告給她呢。」雖然平時小夜不太喝酒,不過能和人這樣以酒交流算是寥寥無幾的經驗,有點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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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啊...聽起來很棒呢!這麼一來今日必當不醉不歸了--」一直以來大多都是喝自己釀的酒,難得有不同種類能嘗嘗著實感謝「因為對釀酒也算是小有興趣,種類其實還挺不少的。」靦腆的笑了笑,遵循古法再加上自己摸索出的成品,或許未必能在市面上見得 「等嘗過一輪若有喜歡的也可以帶些回去喔!」無論如何和人分享都是極其愉快的,他自認並非是個生意人,倘若有緣便展現真誠大方。
「不醉不歸嗎…」雖然小鳩囑咐過不要又醉倒在路上,但難得兩人興致都上來了, 「不醉不歸好!」舉起清酒的手歡欣鼓舞著。
「原來英次還有釀酒的興趣,這次沒帶那位愛喝的家人來真是可惜了。」滿是惋惜說到,「這樣可都得喝上一些才能知道哪個比較好,說不定小夜都想帶回去呢~」開玩笑口吻。
兩人閒聊之餘,便走到一小間木製小屋前,明顯被整理過的樣子感覺清爽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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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帶沒問題的,庫存可是超乎想像的多喔!真希望有機會能見到那個人。」順著對方的話打趣說道。整個人感到十足興奮,行進步伐格外輕快,儘管如此他也仍記得小心顧及對方的走速。不一會兒建築便出現在眼前,開啟門裡頭簡約的陳設看來倒也不壞 「歡迎光臨酒庫,一切都請隨意。」說著邊取下掛在牆上的小杓及酒壺杯具欲交付對方。
聽見對方一說不經掩嘴笑笑,「小鳩可是很會喝的,如果英次酒量不好千萬別在她面前說這句話。」畢竟酒鬼,比拼的話那可不敢恭維。
跟著走進酒庫當中,雖然簡約卻擺設乾淨俐落,反倒加分不少,「謝謝,不過難得今天興致高昂,英次要不要邊玩點小遊戲邊喝些呢?」接過杯子,拍了拍身上粉塵便選擇坐在門旁。
「今天月光明亮,別有一番景致。」
「那我可得小心點才行呢!」狡黠的眨了眨眼。其實自己一項都是順著心情喝,也不清楚酒量到底好不好,或許能趁這次機會與他人相互比較一番。
聽人提議不禁挑起眉,這還是頭次有人如此提議 「當然,不過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玩,可能得請您多指導包涵了。」用酒壺斟了不少種類的美酒,擱到對方身側後也跟著坐了下來。
「不會的,小夜酒量其實挺差…不過說不定意外的會贏?」吐舌露出玩味十足的笑顏,「英次沒有和人這樣玩過嗎?首先是猜拳,然後輸的人要喝一杯。」在半空中比手畫腳解釋。
「那麼就由小夜先示範一次?」出拳。
(bzzz)
*
聽到關乎輸贏,儘管只是遊戲卻因好勝心作祟而有些嚴肅地點點頭「我會加油的!」認真聽完了解說後跟著出拳 「像是這樣的感覺嗎...?」出手後相互比對彼此的手勢。
(bzzz)
「這樣子,就算小夜輸了~這是趣味性的,不用太過緊張。」不知道是放水還是真手氣不好,緩緩拿起酒壺倒入杯子當中,淺飲。
「喝起來真順口,是壺好酒呢。」也將帶來的清酒放置在兩人中間,「英次都是獨自一人喝酒嗎?」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15%
英次0%
「適當的酒精能使人放鬆心情,小夜不排斥這樣子。」微醺的醉意擁上,坐看明月皎潔高掛天空,「如果小夜失態了或問到不該問的,還請英次多多包涵。」
(bzzz)
*
不置可否的歪著頭,他尚無法肯定自己是否確切瞭解了這種小遊戲「喜歡的話就太好了。」雖然也想喝上幾杯,但受限於規則他僅是暫時在一旁看「...我常常自己一個人喝,應該說做什麼事都是一個人吧......」
他微微抬頭望向天空,耐心地等待著 「沒問題的哈哈!有什麼祕密都可以跟我說喔,我會幫忙保守的。」出拳。
(bzzz)
看著自己伸出的手愣了兩秒,而後尷尬地淺笑著倒起酒來。手中的杯很快被液體充填,他倏忽舉起那滿溢的黃湯「敬這輪明月。」一飲而盡。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15%
英次20%
「英次別喝的那麼急…」剛才淺嚐便能感覺出酒的醇烈,想阻止對方喝盡已來不及,「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有時候有個朋友陪伴在身旁,感覺還不壞不是,…就像現在?」
聽見對方說了秘密兩字,不經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英次也有什麼秘密,也可以和小夜談談…反正這裡沒有他人?」
(bzzz)
*
「唔…」一股酒勁湧現令他頭暈,眉頭更是不自覺蹙起。
看來是喝得過於倉促了。
停頓半晌餘光飄向女子擔憂的神情,扯起嘴角朝人擺了擺手倒也不清楚是在答覆哪句話。
「朋友……但無論人類還是動物壽命都是那麼短暫啊。」似乎隱然透露自己非人的身分,但借著酒意便無多隱瞞,手撐起下顎輕笑著 「……想知道秘密的話、這種酒醉程度還套不出什麼的喔!」
(bzzz)
「看來幸運之神也想打探我的秘密呢!」雖然身為妖怪的他並無信仰,但依然打趣的如是說道 。手掄起酒瓶的動作已經不帶方才那份彆扭,酒杯再次填滿「 正巧我也還想再喝點,乾杯-- 」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15%
英次35%
「小夜並沒有想要套秘密什麼的…」但說沒好奇心那也是騙人的,酒精催化之下也讓人話語中變得膽大起來。
「今天本來就是單純來小酌,酒才是重點哪…但攸關生命這種事,妖異總是比凡人和一般生物還來的漫長。」看對方也不介意透露自己身份,也沒刻意隱瞞便闡述起心理話。
「乾、杯,如果輸了英次的話~」舉起酒杯與對方的輕輕碰撞,敲出清脆聲響。
(bzzz)
*
「嗯--?」有些壞心以鼻聲質疑那番說法,然而他也無意為難對方於是就此打住「這麼聽起來,小夜也不是人類啊...妖異在帝都生活也不容易呢。」自己對妖氣一類向來不甚敏感常難以察覺,但或許是酒精作用的緣故他沒怎麼感到驚訝,反而是沉吟半晌才像是想起什麼般怔了一下 「啊、說起來,我還帶了豆腐來配酒呢!」單手勉強地拆著綁住竹葉的棉線,另一手則不忘出拳。
(bzzz)
「哎呀輸了,英次贏的漂亮。」嫣然一笑,將酒杯倒滿後也如英次方才一般飲盡。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25%
英次35%
「是呢,小夜是依附在紙傘上頭的附喪神。」從旁拿出了把有歲月痕跡,卻保存妥當的紙傘,而似乎還游刃有餘的樣子,「妖異在時代中,給予人類太多傷害、恐懼,導致從良妖異不得不隱藏起來在此生活,雖然也有作惡的妖異,但都是各自選擇不同道路。」
「剛才都只顧著玩小遊戲,那麼多種的豆腐小夜都不知道該選什麼樣的來吃了。」將紙傘收起後再次出拳。
(bzzz)
*
「紙傘啊...感覺很典雅呢。」邊傾身湊近想看個仔細,同時也把動作放輕小心地避免失禮。傳入耳中的話語聽來有些沉重,他不曾認真去思考那些細節,又或者...是不願意去想呢?「大家都有各自的理想,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說著伸手先取過了冷豆腐,因受自己妖力影響食材還保留著些許涼意 「稍早沒能嘗到的,就讓它打頭陣吧!」
(bzzz)
「典雅嗎?是小夜主人為了一名女子而做的。」見對方似乎想看看紙傘的樣子,又再度變出來輕輕放到對方手中,「對不起說了些沉重的話語,喝了點酒就容易說這些,著實不好。」贊同對方見解。
「沒有餐具的話,是不是直接用手捻來實用呢?」雖然這樣有些不雅,保守起見還是詢問對方意見。
(bzzz)
*
原來是知道自己來由的妖異啊…他不禁嘗試回想自己的過往,但卻如身處迷霧般一片模糊。手中的紙傘他不敢隨意動作,道聲謝後緊輕輕捧著觀覽「我覺得很好看。」不太知曉該如何表達以致出口的話聽來有些輕浮。但那確實是真心話 「用手自然是沒問題的,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做雙筷子…?」伸手比向樹頭的枝椏,看來可能得花些時間。
(bzzz)
「…總之先等喝完這杯再說吧!」邊倒酒邊觀察樹枝,一個分神液體差點灑出來。
…希望等等別削到手才好。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25%
英次40%
聽見對方稱讚僅是淡然一笑,「謝謝,小夜也覺得主人很心細在製作上。」不過僅是外觀漂亮,卻不能保護任何人呢,沒有詢問關於英次的事,畢竟想不想談論自身,每個人都有他的自由。
「只是覺得用手可能比較不乾淨,這樣就浪費了豆腐本身的好,才會這麼提議…不過隨性點倒也不是件壞事。」
覺得不用勞煩英次,便委婉拒絕了好意。
拿起隨身的手巾輕輕擦拭手,「英次的指甲很細長呢。」將手巾遞過去時才注意到對方尖銳的指甲。
(bzzz)
*
大腦受酒精浸染產生些許昏眩,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微微應聲後把豆腐往對方的方向移去 「請不用客氣,也曾聽聞用手吃的食物最美味這種說法呢!」比起瑣碎的規制讓客人吃得滿意才是最重要的,至少他一直如此認為,而在對方動手前自己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
「...嘿嘿,被發現了。」下意識伸出手來,昏暗的月色下指節也微微泛紅「這樣好像...還滿帥氣對吧?感覺變得比較強悍一點點。」指甲雖長但並無半點髒污,呈現健康的淺白色。
(bzzz)
「身體不會隨著年齡有所成長,」指尖有意無意輕敲著酒壺,發出清脆的響聲「這究竟是好是壞呢?」語畢一杯黃湯下肚。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25%
英次60%
「那麼小夜就不客氣了。」將一小塊豆腐捧在手心上,滑溜觸感、晶瑩剔透的被月光照射下閃閃發亮,細看一下後便入口,「是不是配上美酒後,總覺得這豆腐特別美味呢?」或許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覺得今晚這種氣氛在炎熱暑氣過後的夜晚,看起來更別有一番。
聽見對方的呢喃不經回答著:「英次想要變的強大?」對於小夜來說,身體上的差別並沒有多大關連,更在乎的僅是能否保護人的力量。
(bzzz)
*
待對方開始品嘗後,自己才又取了另一種豆腐輕手輕腳拆開包裝。指尖拈起一小口豆腐送入口中,彷彿呼吸之間都帶上那分熟稔的香氣 「豆腐和酒可說是絕妙的匹配,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夏季夜晚的涼風輕拂髮梢,讓他感到酒一稍許退散而清醒了些「強大是不必,但至少...要能照顧的好自己?」每每提及這類話題他總不自覺地動著那雙腳趾。帶著這副和人類孩童體能幾乎無異的軀殼也有兩百餘年,碰上的麻煩實在不少。
(bzzz)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傷害。」正打算再倒酒,一個手滑卻讓酒杯給掉到地上。他掙扎著俯身去撿,輕輕吹了幾口氣想除去沾染上的塵土。
眼前的壺已經逐漸出現微幅疊影,意識漸漸開始磨損,但他尚沒有想停止飲用的意思。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25%
英次80%
一邊與對方品嘗著豆腐,點頭同意對方說法,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到了快醉倒的程度,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對方內心想法,該制止還是繼續讓對方說下去?
「照顧自己…嗎?」確實直到現在過了過百歲數,還是冷不防的被說要懂得照顧自己這件事,有些羞愧外,總讓人擔心的自己好像有些沒用。
而後聽見看著搖搖晃晃的英次,說出了讓人心疼話語,「傷害…這邊沒有人會傷害英次,英次也不會傷害他人,所以別說這種話…。」不是個讓人愉快的片段,當中聽出了無奈與許多複雜情緒,伸出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頭,像哄孩子樣。
(bzzz)
*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不清,隨著交雜的思緒逐漸飄散。
停頓久得幾乎讓人要以為他已經睡著時,才又緩緩開口「......以防萬一、如果我等等睡著的話,您可以隨意來去不需太顧慮我......」指腹輕揉著微微皺起的眉尖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但似乎沒多大效果。朦朧間隱約聽到對方說了安慰自己的話,淺笑帶彎了眼角「...嗯,可以的話想在帝都住久一點......」雖無正面回應,但口氣似乎比平常要柔軟些。
(bzzz)
是不是該停止拼酒的遊戲才好,姑且對方說了睡著大可以不用顧慮的話,緩緩將酒杯斟滿,喝下。
(bzzz)
【喝醉程度】
小夜35%
英次80%
「我們就點到為止吧?比拼的遊戲。」深思熟慮後仍覺得棄人不顧著實不妥,腦袋因再次將黃湯下肚而瞬間有些暈眩,但不礙事。
「對小夜來說,在帝都的時光也是無比珍貴,認識到好多朋友…也再次擁有陪伴在身旁的家人,以及…」喜歡的人,「所以像英次這麼善良的人,也定能找到這樣的容身之處。」
沒有再次出拳,稍稍觀察著對方的情況。
*
迷迷糊糊地點頭,心裡鬆了口氣的想法或許連自己都沒察覺。
「......今天耽誤了您不少時間,真的很不好意思......」猜想對方的說詞是收尾的信號,因而趕緊在完全脫離意識前把想說的話給道出口。但語落同時他也發現到自己舌頭有些大了 「...然後...也謝謝您...,我會加油的。」稍微嘗試想站起身來,但雙腳一軟還是坐回原位。
「不耽誤不耽誤,小夜覺得很盡興哦!說起來這瓶清酒也還沒喝到…就送給英次作紀念,小夜也帶一瓶回去這樣可以嗎?」
緩緩在吃了口豆腐,方才若是繼續比拼下去,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將帶來的清酒推到對方身旁,緩緩站起身確認自己意識還算清醒,拿起了和清酒容量相仿的酒罐。
「不用謝小夜的,反倒是小夜也得努力加油才行!」查看對方還沒完全醉倒,「英次就稍微在這邊休息吧,小屋當中有水可以飲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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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交換著喝吧,謝謝......啊、酒的話要多帶也可以--」要集中精神接下酒壺就已幾乎使盡全力,同時還得努力不讓對方因覺察而憂心。自己從家中帶來的豆腐尚有未開封的,小心翼翼地拎起棉線欲一併交給對方。
而就如對方所言,自己暫時是有些難離開這裡的,於是維持著坐姿輕輕點頭「水的話後面有泉水的管線,但有點簡陋就是了...」為了維持豆腐和酒的品質對水一向有所堅持,但畢竟是手工製作的導管,多少擔心讓人見笑。
「小夜不會白白多拿的,這是一種禮貌也是相互尊重,不過豆腐不宜久放,所以小夜就收下了~」婉拒多餘好意,僅收下對方遞來的豆腐。
先是將手中物品放置在一旁,找了屋內能裝水的容器,「小夜裝些水過來,這樣能稍微幫助清醒,也比較放心讓英次獨自在這。」語畢,便循著對方線索到後頭取些泉水,也藉機洗淨了些許醉意。
「那麼就放在這邊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輕聲慢步的走進屋內放下泉水,將杯具、酒瓶收整完畢後,看著似乎沉沉睡去的人,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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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
題外話小夜有把自己本體(紙傘)收回來,只是中之忘記寫。
總之感謝英次和英次中><
異聞三十八夜-以酒會友這是好讀版,這樣看下來字數真的…好誇張,但是過程很愉快。
謝謝交流嘿嘿 也謝謝幫忙整理!!拚酒很開心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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