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論道】
五月入夏,該收冬衣的季節,早晨卻還有幾分涼意。
墨思定坐在湖畔結束一輪吐吶,卯時剛過,也該是練拳腳的時候。
他起身打起荒草十四式,初時慢,一舉一動皆像是金庭壇師當初傳他這套功夫時般標準和細緻;逐漸他加快,這套拳的質樸剛毅清楚展露出來,正合拳法本身意境;然而當他再加快,迅猛掌風中帶來陣陣殺伐之意,冷冽而銳利,為初夏湖畔將了幾度溫。
墨思定最後收勢打在湖面上,一片水花嘩嘩濺起直衝出丈餘,而他緩緩將兩拳在腰際一頓後放下。
他眼底沒有情緒,好像剛才那殺氣滿身的不過是心魔幻象。可其他早起晨練經過附近的江湖人誰不是在看了那趟拳後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