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論道】
五月入夏,該收冬衣的季節,早晨卻還有幾分涼意。
墨思定坐在湖畔結束一輪吐吶,卯時剛過,也該是練拳腳的時候。
他起身打起荒草十四式,初時慢,一舉一動皆像是金庭壇師當初傳他這套功夫時般標準和細緻;逐漸他加快,這套拳的質樸剛毅清楚展露出來,正合拳法本身意境;然而當他再加快,迅猛掌風中帶來陣陣殺伐之意,冷冽而銳利,為初夏湖畔將了幾度溫。
墨思定最後收勢打在湖面上,一片水花嘩嘩濺起直衝出丈餘,而他緩緩將兩拳在腰際一頓後放下。
他眼底沒有情緒,好像剛才那殺氣滿身的不過是心魔幻象。可其他早起晨練經過附近的江湖人誰不是在看了那趟拳後退避三舍?
若他的道友大酉壇師在此處肯定又要大笑起來。
有殺意而無殺心,那些人連這也看不出,還混什麼江湖?
大酉在初遇這黑咕隆咚的小夥時曾笑話過:世人謗你為鬼魔、視你如凶煞,何不辯?
墨思微笑:多言數窮,不若守中。
大酉的下一個問題他未答,他也不知如何答。
大酉問他:明白四達,能無為乎?
思定是上過戰場、看過人間百態的滄桑北方人(?)他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否想逃避人間苦而開始問道,好像看得通透,但若真發生什麼,他也不知自己是否真能跳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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