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場外】霜夜|須永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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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個值得期待的日子。」悠閒的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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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野從熟人那邊拿到了一張帝國美術館的展覽票,從她的住所到美術館,最快的途徑便是由火車站前經過。
正當她極力避免與擁擠的人群相碰撞時,低頭一看,忽然見到兩張佈滿鞋印的票卷,撿起來仔細一看……竟也是帝國美術館的展覽票。
「不知道票的主人去哪了……」她順手便將票卷收進懷中,也不知要做何用途。
車夫擱下車轅,女孩的輪廓自陰影悠然明亮猶如揭開面紗。面貌依她所想而生,指尖捻著票券。一步一步越過行腳小販、跨入人行道、與庸碌的身影擦肩而過,在巍然矗立的壯麗建築之前止步。
女孩故作東張西望,接著輕倩的跫音在櫻色女子身側響起, 「久等了吶,櫻野小姐。」率先出聲叫喚,只見友人面有難色, 「怎麼了嗎?」發問的同時,視線飄向不遠處曾有一面之緣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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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ぬ……」
見所等之人也到了,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下道出對方的真身,以舌頭差點被咬到之勢強硬改了口,「忌命小姐,沒事,我也才剛到。」
說著她便從懷中拿出方才那兩張票卷,「是這樣的,剛才在火車站前撿到兩張和我們一樣的票卷,順手就拿來了……」
接著她的視線也跟著發覺到不遠處的少女,內心思緒動了動,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不如就邀請那位小姐一同與會吧。」待之慣常地將櫻野所拾之物據為所有,兩人的忖度在此處交集。自前次經驗得出的結果,櫻野與少女當是舊識,既有餘裕何樂不為。再者,鵺選擇如是約定的理由,可不只觀畫。
在那雲霧靉靆之後,尚有更加鮮明的詭譎色彩蠢蠢欲動。
「也好。」
並不是多一人看展也好,而是多一人幫忙也好。
懷著一點小心思,櫻野走上前,向霜夜搭話。
「霜夜,能在街上遇到真巧。」她揚了揚手中票卷,「你現在有空閒嗎?要不要一起去看展覽呢?」
聽見熟悉的聲音叫起自己名字,從半遊魂狀態當中回神過來,「這不是櫻野小姐和忌命小姐嗎?」向兩人禮貌的點了點頭。
看著櫻野手中的票卷,在看向眼前壯觀的美術館,「嗯,小夜有空,能和兩位一同賞畫也是難得的經驗。」
*
「真是太好了呢。」包含各種層面。
待櫻野將出處不明的票券交入少女手中,她逕自向前埋入建築物的陰影。展覽是為已故畫家舉辦,與文展文錦似的百色撩亂相異。
觀客稱不上少。明治以來人們業已耽溺於享受,即使自知是附庸風雅仍趨之若鶩。女孩步過一幅幅或似四條或似雲谷的畫作,悄悄嗅著事件的氣息。
「每幅畫都好有意境,真美。」大概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像個小孩子一樣四處張望, 「小夜覺得…這裡,是不是有些古怪?」剛進來還沒有察覺出來,伴隨著櫻野與忌命的腳步,總覺得當中氣氛怪異。
*
今日本就不是來賞畫的,然而經過時還是會走馬看花的瞄上一眼,試圖感受出畫家所想要表達的意境。
櫻野緊跟在忌命身後,猛地在一幅畫著柔美女子的水墨畫前駐足──被掛在角落的畫作隱隱滲透著陰森氣息,展場內充足的光源不知為何就是照不進來。抬眼望去,連女子嫵媚的眼角都多了三分詭異。
「唉呀──」斂起振袖掩唇莞爾,淡雅筆觸描繪的水畔女子孤單擱置一隅,展場看客鮮少途經,即使途經亦少見駐足跡象,女孩輕聲讚嘆人類求生之本能。畫作氛圍受其森然氣息影響,原先雅馴高貴之意全無,隱隱流露猶如遭遺棄的怨婦悲情。
鵺尚不欲輕舉妄動,與溫柔的櫻野相較,身為怪異的本性未受全然馴化。與女子就此守株待兔,直至一名觀客看似正壓抑預感,偏偏朝前試圖端詳。

──霎時觀客連連後撤數步,掩著嘴嚥下恐懼之聲。見狀,她倒是不由得微笑。異常鮮活的色彩滿溢自畫中女子七竅,雖始終未動卻能錯視為生者……死者寄宿的怨念逐次成形。血一般的猩紅液體汨汨爬出畫框,宣告眼前所見並非虛假。
她回首,看客已然逃之夭夭。
「這是…」跟在兩人身後全然目睹一切,先是震驚然而發覺兩人情況,「兩位是特地來此調查這件事的,是嗎?」似乎有些棘手,畢竟公眾場合之下不能貿然出手,人來人往之間又該怎麼處理這件事,「首先先過去觀察畫的情況怎麼樣?」
將較於剛才逃散的人群,三名女子此時更顯冷靜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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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要是能輕鬆解決就好了──」臉上從容完全未受畫作的異變影響,櫻野轉過身抬起右手,一片如牆般厚實的結界區隔展場與角落,給了三人能夠放手一搏的空間。
「這美術館大概有好一陣子都會十分冷清了,裡頭鬧鬼什麼的。」雖然很想將逃散的客人一一抓住清洗記憶,不過現在做那些事顯然是不合時宜。
「嘻嘻……」
畫中女子肢體詭異的扭曲變形,像是要從畫中爬出一般,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碎抓撓聲響。
「難道不是該習慣了怪異無所不在嗎?」相較的是為解決事件而至的櫻野,女孩明然只是圖一分有趣。刺耳窸窣縈繞空間不散。雖非蓄意隱藏力量,不貿然出手也已習慣成形,甚至為怪異空出現身間隙似的,朝後方退上幾步。
「帝都當中確實有不少和我們相同的妖異存在,但會危害到這般平衡的妖怪,若造成嚴重後果也不大妥當。」能和平解決,是最好不過的。
【…我--】畫中女子像是要訴說什麼,刺耳聲響蓋過了細微的聲音,僅能用肉眼隱約看見女子唇瓣一張一合。
「小夜不擅長應付這方面的事情,不過她是不是想對我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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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什麼?」手上正凝聚的攻擊法術光芒略為黯淡了下來,而眼看畫中女子的半條手臂已經懸在畫外,櫻野想著索性就讓她先現出型態,而將法術壓制在一個隨時可發動的狀態,瞇起眼盯著畫瞧。
在處理這方面事情上,她一向都是偏向霜夜的和平主義。
與其餘兩位堪謂善良的同行者大相逕庭,她幾是樂意立然摧毀眼前畫作托寓的怪異涵蓋其怨念執念。預想中的有趣事態果不其然鋪展開,鵺樂此不疲。
既櫻野與名為夜的少女欲聞其詳,倒無不可。於是將主控權交付與櫻野,自己則擺出一貫的旁觀者姿態。
【我那未…完成…】三人離畫中女子有些距離兒無從聽聞對方想表達什麼,本該是豔麗面貌的女子現在卻猙獰不堪的從畫裡緩緩爬出,周圍浮出團團黑氣,連畫框一併掉下朝著三人爬來。
【女兒…】似乎將三人縮影看作成她口中之人。
「會不會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將念體轉移到自己已完成的作品身上?」覺得事有蹊翹,將預藏的小刀緩緩收起。
*
*而(補錯字
「畫家的執念……嗎。」將備於左手的攻擊法術消去,改而建構了一個呈現四方體的結界,將畫作連同女人關在裡面,畢竟她也不想被追著跑。
看著七孔流血的女人用上半身拖行畫框在結界內部不斷捶打,櫻野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接下來呢?」女孩逕自蹲下身,在結界外像是遊賞動物園似的打量面容兇惡的女性。若她希望,一抬手就能消其於無形,只可惜了一幅美麗的雲谷派畫作──雖則如今七竅溢血淪落至此早已看不出淡薄色彩描繪的優雅境氛。
「不知道能不能判讀她想說的…」皺起眉頭蹲下身,撫著結界試圖聽取對方口中的意思。
【女、女兒…畫求…求求…妳們…】咚咚的搥打聲伴隨女子不停呢喃,在寬闊空間中形成強烈對比,【畫、畫…】不斷流著鮮血的手,似乎比了三人後頭的走廊深處。
「我們身後…?」向後一看,恰好有三道門,「看來要分開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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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畫家的作品不計其數,為此美術館還為他準備了許多展間——看來那就是通往其他展間的門了。
「沒辦法,只能走一趟了。」而且裡面或許還有沒離去的客人,要是遇到了就順便把人「請」出去。
櫻野將原先如牆一般的結界撤去,改而加強了四方體結界,等等就要把她扔在這裡了,她並不希望等等這兒被搞得亂七八糟的。
「那就分頭調查吧。」手隨意搭上其中一扇門,即使捕捉怪異氣味易如反掌,她猶置若罔聞。在展場角落畫出的通道,彷彿選擇賭注一般,可以預見未知彼端的鵺選擇佯作不知以掀起吞噬塵世的有趣海浪。
女孩逕自開啟「賭注」,欺身入畫間之中。鋪展開的並非牆面束縛的百色畫作,而乃樸素異常的房間。角落堆疊或西洋畫或日本畫的器具,沒能擁抱傑作的木製畫框孤單地擱置堆疊。
美術院有怪異棲身。有怪異棲身的地域空氣無論如何都無法篩淨,全然純淨的空氣並不存在。鵺逐一掃視顯然沒有異常的畫具間,最後索性坐在小凳子上等待「事件」自行萌芽。
見少女已經邁出步伐,櫻野想了想,選擇了剩下兩扇門的左側進入。她早已嗅出其中的怪異氣息,料想應該是原本便棲息在美術館內,卻被自己這個不速之客驚擾了吧。
通道一片漆黑,櫻野往前踩出幾步,在手中燃起照明用的狐火,接著——往自己的左後方扔去。伴隨著燒焦的臭味及哀號聲,她緩緩在那團原本應是怪異的焦炭前站定,青藍火光映照出她秀美的顏,黃銅色的眸此刻卻是一點感情也無。
「開始吧。」她轉過身去,面對隱藏在黑暗中的其他異形生物,沉靜的身影看不出一絲驚慌。
見狀,櫻野和忌命已經各自走向了不同道路,那麼選擇只有最後一扇門,氣氛異常寧靜卻不允許逃避,緩緩打開門後發現了一抹身影坐在畫椅上低著頭,四處散落著畫具,而他面前似乎有幅仍未完成作品佇立在此。
「這是…」小心翼翼走近其中,仔細端看能感受到此人已死亡多時,能發現胸前垂掛著一條項鍊,能內建相片的那種,「失禮了。」緩緩取下項鍊後,裡頭擺放著的是這名畫家與一名少女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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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幾分鐘將通道內及盡頭處房間裡的怪異全部處理乾淨,櫻野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環視了一圈充斥著焦臭味的房間,反正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就交給美術館員工處理吧。
這裡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了,櫻野沿著原路返回,卻發現另外二人都還沒出現。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奸譎的氣味已然消散殆盡,不慚櫻野之為櫻野。未能親眼見識「事件」全程猶稱可惜,她卻不在乎,散步似的背手關上畫具間入口。
「不愧是櫻野小姐呢。」至於以夜為名的少女所擇之路,迷霧仍在。隻眼轉動,瞥向那扇仍緊閉的門,「要不要去看看呢?」總算覓得可以親眼旁觀的正當理由,言語故作從容。
「鵺小姐,您那邊沒事嗎?」一旦沒了外人還是不自覺的以此稱呼對方,但本人似乎沒有自覺的樣子。
正好她也擔心另一邊的情況,於是點了點頭,二人朝著霜夜所在的門後行去。
靜靜闔上項鍊,轉向正猶豫該不該將遮蓋住畫作的布簾掀開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見到兩人身影便緩緩走去。
「兩位探查的情況如何?小夜這邊或許找到了主因。」若是這兩位的身手,想必是能輕鬆應對的,前些日子一戰就能感覺出差異,將手中項鍊遞給兩人,「若小夜推測對的話,這布簾底下的,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指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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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對她來說的確是沒什麼好注意的,櫻野笑了笑,接過項鍊打開來看了一眼,也大概能推敲出個事情始末。
「如何?這時也只能將布簾掀開了吧。」雖然內心已經決定好如何行動,但還是徵求了另外兩人的意見。
「呼呼,還有其他選擇嗎?」即使美術院事件的調查出自己身主意,鵺一貫作壁上觀的模樣絲毫未改。湊到櫻野身邊只對項鍊描繪的溫馨景色睨視一秒,旋即改動注意力的流向往布簾後的謎。
杵在畫架前的屍體絲毫沒有生氣,思念攀附纏繞冰冷軀體,低垂的指尖直指擱置地面的畫筆,顏料暈染袖口。
彷彿思念撒手人寰前最後的複製畫。
「的確也沒有別的選擇,那麼小夜就掀開了。」確認兩位意見後,掀開有些塵埃的布簾,畫中正是照片上另一名少女樣貌,繽紛炫爛的色彩花朵搭上花樣少女甜笑的模樣,是幅非常細膩用心的畫作,若要說缺點…莫過於上頭少女的眼睛沒有光亮彷彿失焦般,或許這就是關鍵點。
「很漂亮的作品,可惜眼眸底下…咦?」近近一看,眼眸當中似乎有人的縮影,「這部份好像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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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跟著湊上前一看,發覺了少女失去神采的瞳孔。她回身,撿起掉落於地上的畫筆,重新沾上了染料,但也不敢隨意下筆。
「這個是點上去就行了還是……哈哈,這時候反而不敢隨意妄為了。」
「可惜我也對西洋畫一竅不通吶。」盯視與展場繪畫風格大異其趣,色彩濃重的未完成品,面向拾起畫筆的櫻野神態雍容地微笑。鵺不將此視為至關要事,若未能淨化那麼消滅即可,然兩位夥伴顯然不這麼想。
「若不是畫龍點睛就是前功盡棄了呢。」火上添柴般的以倘非知其性之人則必然引起慍怒的事不關己口氣說道,「櫻野小姐不忍出手的話,我來做也可以哦。」
「小夜對於畫法相關的,實在不是很可以…」萬一失敗了,那可是只有一次的機會…一想到這邊就沒有勇氣拿起畫筆,「還是,我們能在眼睛當中添加一些光點,讓眼珠子看起來有精神?」弱弱提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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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管了。」直接拿起畫筆,照著直覺在上面添了些細碎的白點,看起來倒還算是有模有樣,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不,應該說畫家的怨念買不買單了。
「走吧,我們回原本的展間去。」
三人回身離開思念編織的神祕空間。櫻野構築的結界猶在,然受畫框侷限的女人已不再執意於困獸之鬥。柔媚線條逐漸顯形,蠶食鯨吞了方才怨念支配的濃重刺眼之色,最終寓目的儼然是一幅蜜意萬千的水墨畫。
女孩上前拾起畫作,將之小心翼翼地掛回架上。
「是個還算完美的結局呢。」暗自在心中祝福畫家, 「不過…原來和裡面那一幅畫,剛好是對比。」裡頭的少女所看的對象正是畫家本身,而外面牆上這幅則是反之,「所以眼眸中才有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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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野消去了結界,最後仔細的賞了一遍畫作。原本依附其上的怨念消失後,畫中女子笑的柔美,肯定是備受其父親疼愛的幸福之人吧。
「既然已經解決這個事件了,接下來的時間要不要將美術館走一遭呢?」正好遊客皆逃之夭夭,還可免於摩肩擦踵之苦。
「否則不就浪費了入場券嗎?」少女笑應。走遍千年的妖怪不以擁擠為苦,亦不排斥散步之閑。名為藝術之物乘載思念,代替作者守望永恆,美術院有濃烈的情感蟄居。正因有濃烈情感,才會誕生怪異,沒有怪異的美術院不足作藝術棲身之地。
「這是小緒很喜歡的畫家呢。」名為故友的鬼族少女豪邁得不似懂得藝術風雅之人,卻時於飽飲之時略提一二。
「這樣好像專屬為我們而開一樣,感覺真特別。」寬闊空間只剩三名女子獨自欣賞這些富含寓意的畫作,這些作品也是乘載了畫家滿滿的心意吧?此刻寧靜到連細微腳步聲都像被放大一般,「小緒是忌命小姐的朋友嗎?」聽見對方這麼一說也稍微湊近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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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鑑賞著某幅抽象畫作,聞言雖未轉過頭去,卻也不禁微微抽動並未於此隱藏的狐耳。二人口中所言的陌生名字讓她有些好奇,只是並未表現出過度的關注。
「是呢。」女孩聞言含笑而止,步履落在一幅山水畫前,「之所以會接觸藝術抑是因她而起。」飽溢山茶花色的片目遺落畫中,看似傾心於此,唇吐之言卻是與傑作毫不相干的方才的話題,「雖然是個不拘小節的鬼,意外懂得這等雅興吶。」
「感覺是位很有個性的小姐。」雖然忌命語帶調侃,但總覺得兩人之間應該有著不錯的情誼才是。
「今天玩得很開心,算是來到帝都之後滿難得的經驗,若是下回有需要小夜幫忙的地方,也歡迎在找小夜一同前往。」
這裡充斥著小夜所沒有體會過的一切,新奇感讓人感覺像探險一樣有趣,然而每段事件當中各有不同,值得讓人調查、品味,和平解決後的心情總帶著興奮,彷彿期待下次再度遇到不同事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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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館內走了幾乎整整一日,櫻野與鵺還未顯疲態,霜夜倒是有些倦了。她們回到門口,原本雄偉的建物被橘紅光芒覆蓋,竟也顯得有些慵懶。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雖然對將霜夜捲入這次事件懷有歉意,但見她本然也十分開心的樣子,那本就微乎其微的情緒便煙消雲散了。
三人一同步出美術院,皎月已然東昇。
電燈猶如守護神紛紛點亮,免於行人遭受黑暗吞噬啃食。然而鵺是與黑暗等義的生物,怪異被描繪作與黑暗等義的生物。燈火堅守的拘窄圓圈不屬於她。鵺率直的踏入夜幕。
「感謝兩位,我相當地滿足。」見識人妖已然相互溶解的塵世,願意突兀彰顯自己存在的怪異堪稱罕見,而怪異由思念而生的定理猶未改。「未知」的少女笑意後掩埋之物無從知曉。
「那麼兩位再見了。」目送兩人各自離去後,也緩緩走回神岳山當中, 「一定要把今天的故事告訴他們,不過沒先告知不曉得會不會被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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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線
謝謝兩位陪小夜走三十七夜~
感謝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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