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A●上水流櫻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限定交流/☞獨月尊
【喝酒大會的後續+隔天】

喝完哲矢給的濃茶,櫻躺在床上開始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醉了,也知道他做了很多異常的事情。
誤傷了兩位朋友的門。
——以及其中一位朋友的手和臉。

……我也太失禮了吧?這是他現在的感想。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他滑開螢幕,點開了之前來自友人的LINE訊息。
https://i.imgur.com/2DHfDaL.png
隔天,等到他起床了。對著天花板長嘆了一口氣後,點開另外一個友人的LINE訊息。他送出了。
《你等等要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latest #133
https://i.imgur.com/AWHLyHq.jpg
那是他偶然走在路上時發現的,學校外的不遠處,貌似是有單位在舉辦恐怖展覽,順便也推出了鬼屋冒險。好能讓一般民眾實際去體驗這份恐懼感。
他想著藉由這個鬼屋,順便向對方道歉。
其實他不知道該對尊說些什麼,他邊思考著的邊換衣服。
他選擇了一件灰色的寬鬆長袖,以及黑色長寬褲。

當對方敲門的同時,他也已經站在門前準備轉開門把了。
「啊……好快。」打開門後,他迅速地瞄了下對方的臉,不到一秒又轉開視線,他很少會有這麼緊張的情緒。
「走吧,我帶路。」
側身從對方旁邊的空隙走開。
「學校附近有一個展覽,附設鬼……」他話還沒講完,對方就用了不小的音量說著像是道歉的話語。
「……屋。」愣了一下後把還沒發音完的字說完。

他停下步伐,轉頭看著那平時不是微笑就是無表情的人,此刻卻露出了滿臉的抱歉及慌張,他覺得這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也沒有想過能在對方臉上看到。
「你不用跟我道歉,因為我才要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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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他用著右手搔了搔自己的臉頰,無意間露出了一條不短的傷疤,「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妹妹吧?」
「最近又聽到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所以心情還蠻複雜的。」
「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


「你的手還好嗎?」他看著對方那被自己傷到的手。
「唔嗯……」
他還是一直盯著那被繃帶纏繞著的手。
和自己一樣同身為藝術家,而藝術家的手,是可以從無到有,創造出令人感動的作品。是極為重要的工具。
他吞了口水,轉身想繼續往前走, 「……走吧。」

花了一些時間,抵達了人群還不少的展覽會,各個都是恐怖愛好者。
他指著展覽會旁的一列隊伍, 「鬼屋在那裡,只要付10英鎊的門票費就行了。」
往一整列隊伍看去,有像是一群同學好奇想進去冒險的、有家族想一同玩樂的、也有像是情侶的人們。
果然人就是喜歡做這種事,這種付給別人錢來嚇自己的事。
「我們去排隊吧。」
……
櫻就這樣直視著尊,嘴一張一闔的似乎是想說點什麼。
他覺得只是單純把人叫出去,再道歉的這個行為,很奇怪也很突兀。簡單來說就是他不會普通的道歉。總會想拿另一件事情去蓋過原本要做的事。
他的腦袋現在轉得比平時還快,就為了想說點什麼。

「我是想看看有沒有真正的鬼。」
唔——
「我看得到哦。」
用手掌拍了自己的額頭,他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白癡。
「……我才不要跟你講。」用手肘抵在尊的胸前,把他推回去後,向對方扮鬼臉的吐了個舌頭。

再走一組就要輪到他們了。櫻從錢包裡拿出了門票費,遞給了工作人員。
「走吧。」
一踏進這會令膽小的人聞之色變的鬼屋內,他停在原地,先讓眼睛適應著沒有燈光的黑暗環境。
還好他今天並不是整身的黑,要不然他大概只會剩一顆頭了吧。
他往兩人的身後一看,不知道是環境太暗,又或者是展覽會官方作的機關。

——門不見了。
也正代表他們沒有退路了,一定得往前走完這鬼屋。
他開始往前走。(dice)
《回合一》陰森的走廊
感受著明顯與剛才不一樣的溫度。人的身體一感知到冷,就會不自覺地用雙手護住自己的手臂。
特別是自己以為今天天氣還不錯,也就沒有穿上外套,就只穿了件薄長袖。
「嗯……有點冷。」他把雙手放在嘴邊,想藉著呵氣取暖。
他喜歡冬天的天氣,但是身體卻會跟他唱反調。
他看著對方一連串的動作,最後把視線定在那件黑色外套上。
「你不會冷嗎?」
他雖然想拿來穿,但這畢竟是他的外套。如果對方借了他而著涼了,會讓自己太不好意思。
所以他依舊沒有動作,只是看著黑色外套。
「你穿好多件衣服……」不是該吐槽的地方!
尊直接把外套披在櫻身上,他遲疑了,但也順著對方的話把外套給穿起來。
他們的身高相差了八公分,在體型上也差了些。

……應該是差了蠻多的。
他的手無法從袖子伸出來,就放棄了的收在裡面。這樣也好,也可以暖到手。
「你會冷要跟我說哦。」雖然是走離了剛才的房間,但溫度卻毫無上升的意思。
他看著這個普通的空間,和一剛開始的起點處沒什麼兩樣。
(dice)
兩人就這麼繼續往前走,突然間,他們同時聽到了應該是來自女人的,淒厲悲慘的尖叫聲。
在這不小的空間,那聽起來刺耳的尖銳叫聲,是如此的滲人。
不過還好也就只有聲音而已。
櫻並沒有嚇到,所以他往尊看去,想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突然被抓住手臂,櫻往也發出叫聲的人看去。
嘖,怎麼沒來得及拍下他的這副模樣。
「原來你會被這種騙小孩的把戲給唬弄到?」

那這鬼屋還挺厲害的。
「嗯。」應了一聲,他並不介意尊繼續抱著自己的手臂。
那道尖叫聲一傳完,四周又再度變回一片安靜。他在原地確認著不會再有下一波尖叫聲,便邁開了腳步。
(dice)
《回合三》孤獨的鋼琴
他看著地上撒滿著幾張樂譜,有被撕成好幾片的、也有完整的。讓櫻感興趣的是,有幾張上頭印著鮮紅色的手印。
真的只是對方說的,用科技或機關所造成的嗎?
他瞇著黑色眼眸,想仔細察看有沒有什麼異處(bzzz)
【紅黑/有看到靈體;藍綠/沒有看到】
「大概是把音響放在看不到的地方,等客人到了再按播放吧。」
他覺得很無趣的想離開這裡。
終於到了一間比較有特色的房間,他用著欣賞的眼光來看著那些刑具。作工精細,把老舊的時代感都做出來了。
刑椅上頭還有著鮮血及殘留的皮肉,經典的鐵處女當然是必備品。
他知道當受刑人被綁在鐵處女內,其中的長釘並不會扎在重要器官上。所以短時間內被綁在裏頭的人並不會馬上死去,每個人最後的死因都是失血過多。
「以前的人究竟怎麼想到這些刑具的,太病態了吧。」
「你能理解?」
「這不就是為了滿足想施虐的快感嗎。」他不能理解,看著別人受凌虐的畫面他也不是沒看過,那是驚悚片的常見畫面。只是他不是很懂這有什麼好感到快樂或是興奮的,也不想去懂。

「沒有,都是假的。」如果有的話,他應該可以看到一些怨靈。
「你看現場?真是惡趣味。」
「如果這裡放真的刑具,有手賤的人去碰,誤傷了反告鬼屋官方怎麼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而且他們也沒錢借來真品。」
繞著房間看完一圈,他便想繼續往下個房間走去。
(dice)
《回合五》拍肩的訊息
「會嗎?」
看到尊回頭,似乎想尋找什麼東西,他也跟著回頭。(bzzz)
「應該是你的錯覺吧。」他又繼續往前走,忽然覺得這裡的空間比起前面幾間又更大了。不知道何時才能碰到下一個房間的門把。
「……」
覺得有點麻煩,可是既然他都這麼在意了,只好停下腳步再回頭看著那一片黑。(bzzz)
「真的沒有啊?」他瞇起眼睛,想集中看著某處。(bzzz)
等一下,這短短幾秒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粉頭髮的處理方式也太瘋狂了吧?
不是每個鬼屋都有一項規則,是不准客人對扮成鬼的工作人員使出暴力嗎?那個人也太可憐了吧。
還好工作人員在拳頭快碰到自己的寶貝鼻樑時,先退後一步隱身在黑暗當中,要不然可就精彩了。

這會要賠多少錢啊?櫻在腦海中計算著。
「那應該是真人吧?還好他閃得快,要不然你差點就要成為紅人了。」程度是上社會新聞的那種紅。
「裝可愛?」對方歪著頭的模樣,讓他想到了以前家裡養的那隻黃金獵犬。

「……你家到底壓了多少事情啊。」他講了這句話,但實際上也只是問問,他並沒有興趣於這種事情。
來到了新的房間,櫻發現了兩名工作人員身著白色衣服,一頭長髮散亂在臉上,就這樣蹲在兩邊的角落看著他們。
而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打扮得栩栩如生,她眼神空洞且泛著綠光、雙頰凹陷。令櫻覺得這妝容處理的真精緻。
「你看那邊那個,她扮得好真。」
他還沒有發現,這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異狀。
(bzzz)
……啊。」所以他看到的並不是人,而是真正的鬼。

他別過臉,「沒事。」他不該講出來的,因為那個真品站了起來,一邊盯著他們、一邊準備往他們的方向走近。
「……等!」對方突然握住自己的手,這舉動讓他整身都僵硬住。
又被拉著往前走,這感覺就好像以前小時候在遛那隻黃金獵犬,只是此刻他的身分變成狗了。
他往後看,房間裡僅只剩下工作人員了。
——看來那東西也只是想湊熱鬧而已。
(dice)
《回合七》回到入口的樓梯
「不,呃……你碰我沒關係,只是太突然了。」

「如你所說,這讓我想到潘洛斯階梯。」
「反正我們就繼續走吧。」指著前方。
「……這樣超麻煩的。」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處理麻煩的事情,也不喜歡走長時間的路。他的代名詞就只有一個懶字能形容。

往前走到全新的房間,白色的窗簾不知道是被風還是人工處理,忽然飄動著,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bzzz)
……三小啊。

他簡直是用死魚眼看著被捲起來還如此悠哉的人。
「你就這樣一輩子住在上面好了。」
他嘖了一聲,上前想幫忙把窗簾弄開,「你等等會不會倒在我身上啊……」他心裡想著的,並沒有講出來的一句話是——

……倒在我身上我會不會骨折?七十多公斤耶,有夠恐怖的。
正想施行暴力的把窗簾扯開,那窗簾就如斷線的人偶般,無力的垂下來。
「はあー」他還沒來得及抓住對方,瞪大了眼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
等到回過神來發現這簡直就像國標舞姿,全身上下比較敏感的地方正被他的手摟著。

等一下!」櫻大喊,也蹲在地上。他一手抓著尊的手,一手遮住自己的嘴。
「……不可以摸那裡。」
「對啦!你再講我就要揍下去了。」他用力拍著尊的手。
「……你真的應該一輩子都住在上面。」哼了一聲。

他站了起來,離開房間。
(dice)
《回合九》孤獨的鋼琴
出現了兩扇門,櫻握住左邊的門把,卻轉不開來,貌似是被鎖死了。
他只好轉開右邊那扇門。
(dice)
《回合十一》拿著西瓜刀的陶瓷娃娃
「可以踹它嗎?」(bzzz)(bzzz)(bzzz)
陶瓷娃娃僵硬的踏著步伐,想縮短與兩人的距離,就在他們討論的當下,娃娃的動作霎時停了下來。
原本以為沒事了,卻又再度動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故障的機器。也許是動的幅度太大了,娃娃應聲倒下,就這麼碎了一地。

但是娃娃手中的那把小西瓜刀,似乎是真貨。

「所以這樣是沒事了?」
「……好噁心。」看著整間充滿著蒟蒻的房間,他不願進去的停在門口。
不遠處似乎閃爍著銀光,他把尊推出去,「你去看那是什麼。」
「應該是吧,收好它哦。」
視線把整個房間都掃過一遍,看到了往下一個房間的門,他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踩到蒟蒻,一邊往門走去。
……這動作好像在拍電影。
(dice)
《回合十三》噴出的氣體
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回過神來眼前也只看得到對方的背。
從房間四個角落都噴出了氣體,想擋也擋不掉。
(bzzz)
不明噴霧環繞在兩個人周圍,頓時之間身體開始發熱,呼吸也變得急促。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把尊給自己的外套給脫了,「……很熱。」耳朵也紅了。
「哈哈,你看起來比我還糟。」
指尖就放在自己僅存的一件薄衣上,他停下動作。走到了跪在地上的人旁,戳著對方的臉頰。
「你沒辦法動嗎?」
燥熱感並沒有減去,他現在是用理智在克制住。
「如果用力捏你會不會好點?」
「要不然我可拖不動你。」
「不會,我很熱。」
「……很想把這件脫掉。」用衣領給自己搧了搧風。

把雙手食指彎曲抵在對方的太陽穴上,施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揉下去。
「怎麼樣?」他看著對方。
「也是。」他把放在腿上的外套給穿了起來,他推斷再離開這些噴霧之前,身體都會一直燥熱著。
「你要不要搭著我的肩,還是牽我的手啊?」他看著那還尚未恢復足夠體力的人。
也注意到再度回到了有著窗簾的房間。
他並不介意的牽起對方的手。
「吶,你的家到了。」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指著在飄動的窗簾。
(dice)
《回合十五》孤獨的鋼琴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真的麻煩死了……」心生想一拳摜爆說要來鬼屋的自己。

走近了說是房間也很奇怪的地方。
那是條不窄的長廊,路上堆了一些雜物,大多都是些舊家具或是紙箱子,使得走起路來特別艱辛。
也是在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具人型模特兒,櫻只知道那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帶著人走離開那具模型。
正當他以為沒事了,卻聽到了關節發出的喀嘎聲響。他轉過頭一看,那具人型抬起了一隻腳,就像是準備跑步的姿勢。
還來不及說話,人型真的開始跑了,而且還是朝著他們的跑。
「跑!」櫻拉著尊。
(dice)
手裡沒有握住東西的觸感,他疑惑的往回看。果然,回頭看到的畫面就是,那具人型死命的把尊給抱著。
「看來你桃花運還挺旺的嘛。」說著風涼話,櫻就只是站在原處看著同伴被纏上。
也發現在對方縮腿而往後踹去前,有猶豫過要不要拿出口袋裡的刀。

……這人的處理方式,真不愧是來自那種家庭。
尤其是這個過肩摔。

他只好鼓掌以示欣賞及敬意。
這絕對要賠錢的吧。

他在心裡這樣想著, 「走吧。」
(dice)
《回合十七》蹲在角落的幽靈
他一直覺得這間房間很奇怪,特別是那面密集黏著蒟蒻的牆壁。
等等……那是門嗎?
他再度把尊推出去, 「你去看那邊,把蒟蒻拆了好像就是門。」

他等著對方在動作的同時,忽然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像神奇寶貝訓練家。
上啊,皮卡丘!的這種感覺。
以為是出口,但卻來到了更暗的一間房,他覺得這把戲真的是用不膩。
沒有停下腳步的往前走,把黑布簾給拉開,這才是真正的出口。

「好無聊……」這是他第一個想法。
第二個想法是——

應該要賠錢吧?
「我只看到一個。」

「啊。」
他看著疑似是工作人員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似乎還有點生氣。
大概是來要求賠償的吧。
於是再度把尊給推出去,「他要找你。」
再和工作人員說道, 「不甘我的事,全是他弄的。」
「本來就是你搞的啊。」
「差點揍了工作人員、還把人型模特過肩摔——」他露出了極短暫的微笑, 「不是嗎?」
語畢後再度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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