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成長都很驚人啦。」抝了抝手指關節，面對妖怪老頭的測試可是信心滿滿！經過前幾天的實戰，深刻感受到自己有所進步的事實，因此沒什麼好擔心的。

「上面我想是指腦袋吧，但下面是什麼意思，雪能不能好好和師丈說明呢？」語氣雖然平緩，但心中對於雪這種輕浮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即便不是子爵繼承人，好歹也是白川家的一員，說話怎麼老是這樣呢？

『啊、不小心忘記妖怪老頭很在意這種事情。』默默想起以前在京都時，因為語出不當而一天到晚被師傅和師丈懲罰的往事。

「當然是……我騎著的路汀啊！師丈你也知道我左腳不方便嘛，上次作戰多虧有祂在，不然我可能就要被河童抓去做醃黃瓜啦！」急中生智，臨時想到可以這樣忽悠過去。

「嗯－－原來是指路汀嗎？很好。式神對陰陽師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夥伴。尤其路汀從雪小時候就一直隨侍在側，和你默契最好，成長幅度自然也是你眾多式神之中最大的。」

假裝沒聽出雪的真意，實則已開始盤算，稍待該如何反將他一軍。

「啊哈哈，除了路汀還會是什麼啦！」不可能，這個妖怪老頭才不可能就這樣相信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說到這個，雪剛剛提到醃黃瓜呢。」故作無事地另開話端。

「嗯？對啊，天氣這麼熱，涼拌黃瓜很好吃喔！加點醬油和辣椒就很下飯呢！」說到這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欸？所以剛剛是自己多心了嗎？逃過一劫了嗎？

「你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呢。那麼，等一下要是雪能在十次攻擊內打倒師丈，今天晚餐就做涼拌醃黃瓜給雪吃吧？」開出條件，比上次的五次要寬裕許多，一方面是為了鼓勵他使出渾身解數；另一方面，則是對防禦向來極有自信，尤其自己五行屬土，從先天屬性來說，對五行屬水的雪來說，又更加難以擊倒。

「喔喔！這聽起來不錯。」聽到有吃的，欣然接受也是正常的。但是看他笑得像頭彎眼狐狸一樣，直覺判定這老頭一定是笑裡藏刀！為了不弄死自己，還是先問一下比較保險。

「啊對了，師丈還沒有說，如果我做不到的話，懲罰是什麼欸？」

「嗯－－真是個好問題呢。」摩娑自己的下巴，假裝苦惱了一陣。

「就把雪的下面做成涼拌醃黃瓜怎麼樣呢？」

「蛤！？」自己有沒有聽錯啊？！雖然從小被懲罰到大，但是像這種絕子絕孫的要求可從來都沒有聽過啊！！爹地你和這個人不是朋友嗎？！快顯靈啊，你的朋友想讓白川家絕嗣啊！！！

雪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是讓人感到愉悅，看著看著更想玩弄他了，於是又把話題帶回剛才令自己十分不滿的部分，明知故問地反詰，「為什麼要這麼驚慌呢？你剛剛自己不是說了嗎？『下面』指的是式神路汀呀？」

「呃、對，是我自己這麼說的，哈哈哈……」臉上陪笑，但心底忍不住詢問已經前往黃泉的爹地，到底是為什麼會結交這種性格惡劣的朋友？記憶中的爹地可是非常溫柔敦厚的人欸。

懷疑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覺得說不定可以成為揶揄師丈的著力點，因此拿來反問，「是說，把路汀做成涼拌黃瓜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唷－－剁碎處置。明明跟著你這麼多年了，在祂的協助之下，雪卻毫無成長，這不就代表式神失格嗎？」雖然路汀真正的身體早就不存在了，可想而知是無法像黃瓜一樣被醃漬來吃的，但言下之意，就是要將祂所憑依的式札給粉碎殆盡。

「啊……哈哈哈，師丈您在開玩笑對吧？」路汀是自己人生中第一個收服的式神，尤其在左腳不良於行以後，便同時兼具寵物、坐騎、式神的身分，說彼此感情親如兄弟也不為過。這件事情師丈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師丈這麼認真，雪卻以為是在開玩笑的話，我會很困擾的呢。」

盯著妖怪老頭看了一陣，他看起來的確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但是自己並不打算配合他瘋狂的提案，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絕對不想失去路汀。

「這樣啊，那我放棄。不吃什麼醃黃瓜也不給你測試了，你想罵我或打我都隨便你吧，我不要挑戰。」

「如果是這麼打算的話，你在決定的瞬間就該立刻設法逃離我的防禦範圍了唷，雪。」言罷，以自身為中心，地面開始劇烈震盪，瞬時，土表龜裂為層層厚牆，架起防禦結界。而在結界之外，又另有一層光罩，將自己與雪同時包覆在內。

「什麼！？」當那層光罩攏蓋過頭頂的瞬間，原先繚繞於耳際的嘈嘈水音與蟲鳴鳥叫，立時嘎然而止－－如果連聲音都無法傳遞，有形之物就更不可能逃脫出去。

意識到這點的瞬間，久違的恐懼湧上心頭。
這老頭是玩真的。

「要離開這裡的方式只有兩種。我倒下，或者雪倒下。以我的立場來說，其實是比較希望看到前面那種就是了。但是雪能夠做得到嗎？」

「……我自己也想看到前面那種啦。」這老頭到底是有什麼病？年紀一大把了，身體也不好，非得和自己這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認真。

但是，既然他認真的話，按照經驗來說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逃脫的。畢竟他過去可是那個啊－－被稱為白太夫的、只受天皇大人驅策，一度在幕末與明治初年活躍的暗殺者。

只要這個男人想逮捕的獵物，一個也逃不掉。

「非常好。我就是想看到一手帶大的孩子能夠超越自己唷。那麼，和上次不同，雪想要使用式神也可以，你能使用任何方式，只要讓我倒下或站不穩，那就算你贏了吧。」鼓掌，對於他坦然迎戰的勇氣表示激賞。

「喔，謝啦。對了，我確認一下，任何方式都可以，對吧？」

「嗯，沒有錯。順帶一提，只要讓師丈腳底以外的任何部位接觸到地面，都算是站不穩。」

「也就是說，就算在過程中我不小心弄傷您，或者使用了陰陽術以外的東西，只要能讓師丈倒下，全都算我贏，對吧？」如果是真的，這條件還算寬裕。但就算如此，在撂倒這個男人之前，那層結界明顯是很大的障礙。

「你這孩子，問這麼詳細一定是因為心底有什麼策略吧？」笑著搖頭，他的思考模式自己難道還不清楚？

「是，不管用陰陽術、搏擊還是武器，就像雪說的那樣，能把我摁倒就算是贏了。或者你突破了我的結界，那樣也可以唷。」

「不，目前毫無頭緒啊！」得到首肯後，稍微覺得有勝算了點，由於心態上略有放鬆，也就露出平時的笑容。

「雖然是這樣啦，但是吼。」

「說要殺我養的狗，老子是真的很不爽啊！！就算只是開玩笑，我也很火大啊！！！所以說，我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揍到你啦！！！妖怪老頭！！！」既然可以召喚式神，那自己就不想客氣了，一個彈指，召喚出春曉，對那厚實的土牆施予火攻。

「好像很久沒看到雪這麼生氣了呢。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呢？知道資訓的死訊？還是和澄過手時，又打不贏他了呢？」和上回相比，這孩子確實進步了許多，但竟然一開始就如此毫無節制，想必後繼無力的可能性很高。因此，自己並不打算做任何反擊。反而好整以暇地提出截然無關的問題。

【第一回合】

❄ 白川雅雪
攻擊：10+10+5+5+3=33

☯ 水無月桂
▸反彈：1+3+1=5
▸吸收：5+3=8
▸結界受損：-33+8=-25

❄ 白川雅雪 HP 95
☯ 防禦結界 HP 75

「誰記得那種事情啊！你現在就給我專心防禦啦，結界什麼的，立刻就突破給你看！」難堪的事情被拿出來提，讓自己覺得更加火大。這讓自己不由得一反平時應戰時樂在其中的輕鬆態度，持續指揮春曉繼續攻擊結界。

即便雪如此憤怒，自己仍不打算住口，甚至持續火上加油，「啊、我想起來了唷，好像是雪十歲的時候尿床被師丈發現呢。那時候真是－－不得了啊。」

察覺攻擊明顯轉弱，看來是因為春曉過度努力了吧。看向祂的眼睛，畢竟是自己馴服與調教過的式神，對自己還是有些情感在的，此刻，祂眼神中傳達出許多困惑與歉意。

向祂笑了笑，看來春曉還不夠瞭解雪的個性，如果不激怒他，這孩子完全不會打算認真。然而，這還是留待戰後再說好了，在戰場上不能展現出任何情緒面的弱點，這是自己活過動盪幕末的訣竅。

於是自懷中取出早已備妥的水符，注入靈力，將那被猛火嚙咬得乾裂的土牆澆上幾許清冽－－如果沒有架出那層光罩，就可以結印引來不遠處瀑布的水源，然而一旦做出那道結界，就算身為製造者，也無法援引外力自濟。

這正是為了限制雪那善用天文與地形的靈活腦袋，所做出的限制。

【第二回合】

❄ 白川雅雪
攻擊：10+3+1+3+5=22

☯ 水無月桂
▸反彈：1+1+1=3
▸吸收：5+3=8
▸結界受損：-22+8=16

❄ 白川雅雪 HP 92
☯ 防禦結界 HP 59

「就是在等這一刻啊！路汀！」收回春曉，改而召喚出路汀，翻身躍上其背，將懷中太刀抽出並高舉過頭，準備以物理方式攻擊土牆。

「被火烤過以後，土質結構就會變得很鬆散！這種情況下再淋上水，一定會變成爛泥！要破壞它就趁現在！」

「原來如此。剛才你那麼做，並不是純粹因為被激怒、嗎？而是本來就打算使用這種方式，所以才會問我是不是『用什麼方式都可以』啊。」從雪完全不搭理剛才的尿床話題，大概就猜得到前面那些全都是演技。果然不能小看這古靈精怪的孩子。

但自己也不打算束手就縛，手中結印，加強結界穩固程度，「在《占事略決》中的＜五行王相等法＞這麼記載：『季夏，土王，黃；水死，赤；火老，青。』在夏天，土乃王氣，王，也就是旺。尤其這幾天又是所謂的土用，季節變換之刻，土氣最佔上風。你認為，這牆有這麼容易就被突破嗎？」

【第三回合】

❄ 白川雅雪
攻擊：3+10+1+10+1=25

☯ 水無月桂
▸反彈：3
▸吸收：3+5+3+3=14
▸結界受損：-25+14=11

❄ 白川雅雪 HP 89
☯ 防禦結界 HP 48

「嘖。」雖然順利破壞部分牆面，但在妖怪老頭集中精力修復之下，受損位置有將近一半都恢復原貌了，這讓自己有些不滿。

不過，自己沒有遺漏師丈的行為－－完全是靠自力，沒有引來外援。也就是說，這一次彼此都只能仰仗手邊既有的道具與式神，以及頭腦。換句話說，還算是站在同一條基準線上的。

將刀上沾附的泥水甩凈，腳下輕踢犬神，示意祂往後退，「《占事略決》裡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但是，陰陽師之間的戰鬥，從來就不是只看五行生剋就能決定的。」

從隨身攜帶的信玄袋內抽出水符，將靈力注入其中，然後高拋上天，開始吸附方才蒸散在空氣中的水氣，以及土牆間、腳下地面中的水分，「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以水佐攻者，強。水因地而成勢，為源高於城，本大於末，可以遏而止，可以決而流。先設水平，測其高下，可以漂城、灌軍、浸營、敗將也！」

在水符引領之下，肉眼難辨的水氣全都匯聚於一點，且逐漸凝結為一人用澡盆那樣大的水球，接著，從高處一舉落下。

『能奏效嗎？外面那層光罩結界限制了水球的高度，後山的水源也被截斷，光提取結界中既有的水分，也就只有這些。不過，已經將土牆裡的水氣吸收出來，結構應該會變得鬆散一些。』

「很好的發想！人所不見謂之九地，見所不及謂之九天。環境中充斥許多肉眼難見的元素，即使看見，在情況危急時，也未必能察覺其中有哪些是能為自己所用的。所謂『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正是說善於攻擊的人，因為觀察力入微，可以活用一般人想不到的助力來自濟，所形容的，就是像雪這樣的人呢。」即便給予了那麼多限制，還是能夠活用自己的屬性與施術道具，營造出有利的攻擊方式。

果然，這孩子很優秀。

「看在你這麼誇獎我的份上，等等可以少打你幾拳，妖怪老頭。」雖然嘴上逞強，卻十分擔心水勢所能造成的攻擊到什麼程度，因此，這看似寬容的揶揄，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才嚷嚷出來。

「那還真要感謝白川大明神手下留情了呢。」眼看水勢襲至牆前，雖稱不上驚濤裂岸，卻也洶湧難擋，然而早在方才便已抽出木符，注入靈力在其中。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木幔，以板為幔，懸逼城堞，矢石所不能及」木符發動後，地面原生植物霎時茁壯叢生，羅織成一面綠幔，柔韌地覆蓋住土牆，且於吸收水源後益發滋長，不僅以另一種形式將結界予以修補，甚至還在結界之外又形成一層保護。

【第四回合】

❄ 白川雅雪
攻擊：5+10+5+1+1=22

☯ 水無月桂
▸反彈：1+1+1+1
▸吸收：3
▸結界受損：-22+3=-19

❄ 白川雅雪 HP 85
☯ 防禦結界 HP 29

「喔？這個不算是木幔吧？大概就只是木女墙等級而已。」還好剛才自己搶先妖怪老頭一步，先將土壤裡的水分吸走了，綠芽因滋長時水源不足，第一時間所能做到的緩衝明顯有限，經水球沖刷後，土牆損害的程度比自己預估要大得多。要說這是木幔，感覺屏蔽能力還真有點弱啊。

「雖然水生木是沒有錯啦，但師丈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一個響指，將春曉喚出，豪邁伸出右手，向前一揮，示意祂展開攻擊。

「我的機關式神可是畢方啊！！！」說完，鳥型的式神自口中噴射出熊熊烈火，朝木幔燒去。

「嗯－－上年紀了，記性的確很差呢，完全忘了這回事啊，殘念、殘念。」火勢熊騰，眼看可能招架不住，但手中還是結印，試圖將陣型穩住。

【第五回合】

❄ 白川雅雪
攻擊：10+3+3+5+10=31

☯ 水無月桂
▸反彈：1+1+1=3
▸吸收：10+10=20
▸結界受損：-31+20=-11

❄ 白川雅雪 HP 82
☯ 防禦結界 HP 18

「還是給補回來了啊，不愧是妖怪老頭。」經過休息後，剛才春曉的攻擊明顯有力，火力可說全開。不過師丈畢竟不是省油的燈，即便牆上綠茵盡去，土牆還是勉強維持住形狀了。

「不過，也差不多了吧。」看著殘垣，衡量這應該可以靠自力突破，於是收回春曉，雙腿輕夾，高舉太刀，催促犬神前躍，「路汀，一起上吧！」

「傷腦筋，是不是就要這麼輸了呢？」還好來這裡之前有經過廚房，聽夾老師說今天廚房進了不少新鮮的小黃瓜。唉，至少不必煩惱食材來源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在土牆被一人一犬擊破的瞬間，自己還是揮出了土符，驅動土塊往這不肖徒弟的臉上紮紮實實地砸了一記。

【第六回合】

❄ 白川雅雪
攻擊：5+10+3+10+5=33

☯ 水無月桂
▸反彈：3+3+1+3=10
▸吸收：10
▸結界受損：-33+10=-23

❄ 白川雅雪 HP 72
☯ 防禦結界 HP -5

白川雅雪勝出。

「欸！哪有人這樣的！！願賭就要服輸，願戰就要給打啊！我贏了欸！是我贏了欸！你還往我臉上丟土是什麼意思！！」臉上全都是土，氣得自己從犬神身上直接一個飛撲壓住師丈。舉起拳頭就想往他臉上揍。

「沒有不給打唷。」任由對方壓住自己，完全沒有抵抗，「只是搶在壞孩子虐待老人之前，先給點教訓而已。」

是怎樣啊，明明自己贏了卻不覺得贏。一瞬間感到有點敗興，於是意思意思地伸出手指，朝師丈額頭狠狠彈了一下。

「痛－－」伸手揉揉自己的額頭，卻發現雪完全沒有別的動作。

「不是說要揍我嗎？」剛才看他那麼生氣，還以為自己會被狠狠打一頓呢。

「你還真的是上年紀腦袋不清楚欸，打斷你的手，誰來做醃漬小黃瓜給我吃？」拋開太刀，雙手淨空以後立刻朝妖怪老頭的臉頰伸去，狠狠扯了幾回，「我餓了。打架很累，走啦，煮飯。」

「意思難道是師丈只剩下做飯這個功能了嗎？」聽著那些命令句，心中多少有些哀怨。

「對啊，不然咧。」完全沒打算同情他。誰叫他要拿自己養的狗開玩笑，就算路汀已經死過一次了，死的時候年紀也還很小，或許祂根本搞不懂師丈說的那些話有多嚴重。但自己是絕對不想失去祂的。

衝著這點，就算是師丈，自己也不會隨便原諒的。只是看在對方照顧自己那麼多年的份上，彈個額頭就算了吧。

「你再不起來的話我自己走囉！哭夠了就回來吧，不然我明天早上就會叫春曉寫一百張『水無月老師耍賴，欠白川雅雪醃漬小黃瓜不還』，然後在書院裡到處貼。」說完，拿出之前討伐河童結束後夾老師給的傳送符紙，準備回到書院大門。

「這不是起來了嗎？」以手臂支撐起身子，應聲而起。

雖然那種威脅對自己來說起不到恐嚇作用，畢竟書院裡規矩嚴謹，要是雪真的那麼做，恐怕在自己被人嘲笑以前，他就會先其他老師制止了吧。

「起來啦！傳送結界呢？」知道對方擅長這個，因此迫不及待地催促妖怪老頭啟動術式。雖然用符紙也是可以回去前山，但由師丈啟動的話，應該可以直接回到澡堂或食堂之類的地方，那就能少走一段距離。

不得不說，剛才的戰鬥還是耗損了自己不少靈力，因此現在若有任何能省下體力的方式，自己都很樂於使用啊。

「真是拿你這孩子沒辦法呢。」在使喚人這方面還真是不留餘力，不過雪生下來就是這麼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場，自己倒也很習慣了。

於是順著他的意思，雙手結印，眼前便冒出傳送術式。

「謝啦！你自己能走吧？我就不扶你囉。」說完，向妖怪老頭揮了揮手，逕自朝光芒漸淡的傳送術式走去。

然後，眼前出現的景象讓自己嚇了一大跳。都還來不及吶喊出聲，傳送術式便消失於身後。

「雖然送你回書院澡堂了，去的卻是書院的女湯呢。」這個時間點應該很多學生在裏頭洗澡，按照雪平日的所作所為，一旦出現在女湯裡，旁邊的同學或師長一定會認為這是蓄意為之。

即便他向人辯稱是自己所為，自己也可以說是這孩子為了搪塞罪行而扯的謊。

「不尊敬師長的下場就是這樣唷，白川雅雪同學。」笑著聳肩，手中結印，開啟了折返自身研究室的傳送結界，趁光芒還沒散去前踏了進去。

☯．☯ 。☯ ．交流結束．☯ 。☯ ．☯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不過真的還好雪贏了www 我剛剛也擔心過如果師丈贏了，路汀就只能死了

雪現在心中的幹意有 那麼高

看來進入女湯他還是很爽的 ^^ 好好好

只有三XDDDDDD((噴

女湯啊啊啊

薑還是老的辣
師丈對雅雪真的很關心呢嗚嗚

mosown6856: 可能是因為順利用之前老師給的符紙逃跑了，沒啥大事他就算惹（乾）。只是心底有點肚爛

jyuuhaku: ok的，以前雪還在京都嶋原的時候應該已經看過很多，見山不是山 （淡定）

redden: 雪之所以成為今日大jam人，來自師丈的言教與身教可謂功不可沒 師丈的確很關心他，但是表達的方式都有點 www 我真的在想如果雪輸了，汀路可能只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