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頭還隱隱作痛。
「發生什麼事了?」想要用手揉揉太陽穴,卻發現手已經被綁住了。
「還好吧?」靠近對方小聲的慰問。
坐在沙發上的瘋子像是期待已久的大笑了起來。
『哇,終於終於,等真久,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呢。』
『問答時間。』依舊不減殺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像是硬撐上去的笑容。
「你是想拷問我們嗎?」冷靜的應對著。
『不不不,這只是我殺人的一個趣味而已,拷問什麼太噁心了啦,哈哈哈哈哈。』
『我只是,很喜歡,了解情侶之間到底是怎麼運作的,什麼是~愛阿!阿哈,太美好了。』雙手緊擁著自己,他渴望著自己從沒擁有過的事物。
『總之,不好好回答我是看得出來的,到時候會怎麼樣,咿嘻嘻嘻嘻。』繼續揮舞手上的刀子,就算劃傷自己也無所謂。
「還好。」簡單的回應對方。
大概可以推測是被敲昏就被帶到這了,而且他會在這出現多半是因為自己成了人質。
不是拷問還是鬆了口氣,不過一切還是都很難說。
「現在麻煩的是眼前的神經病。」
點頭,解決這個神經病應該是他們現在共同的目標。
『好啦!總之,你們先簡單的介紹自己吧——名字、年齡、性別應該就不用了吧,職業好了,還有你們自己的性格也稍微講一下啦。』像是掌握了所有主控權,坐在椅子上傲視著不遠處被綁著的兩人。
「Gregorio,年齡22,暗殺者。性格冷靜果斷,講究細節及效率,只為自己的目的一意孤行。」
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沒有道德可言,但對親愛之人會有所妥協。」像是報上他人資料般的果斷,這部分猜想到那個瘋子或許也會知道,他選擇老實的講實話。
「阿魟,22,賞金獵人。」完全不想浪費口舌多說些什麼。
「照著自己的原則行事,剩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思考很久只想到這點。
『Gregorio,真是個有趣的名字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反正就是笑得很開心。
『總之,大致上對你們有些了解了呢。』一付很自以為是的說著。
『雖然妳回答的有點少呢,但應該也沒說謊。』說是這麼說著,但還是直接朝著女方開槍,子彈捎過了頭髮,打到後面的牆上。
『不過,暗殺者跟賞金獵人怎麼會兜在一起呢,好好奇你們是怎麼相遇的。』瞇著眼,這種關係應該是互斥的才對,難道是利益往來進而促成這種關係的嗎?好好奇,好好奇,好好奇,好好奇,好好奇,好好奇,好好奇,好好奇,好好奇。
『講講你們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吧?在哪,印像啦。』
「寶鳥居之森,我們是在新生舞會上遇見的,當時第一次遇到同類有點訝異,但她很不成熟,隨便挑釁幾下就生氣想打架的樣子,挺笨的。」毫不避諱的講了出口,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說不出來也不行阿......。」不愧是神經病。
「一開始確實是利益關係沒錯。」
「一樣是舞會,因為他一直把人耍得團團轉的,所以印象非常差,簡單講就是個爛人。」說完有種一吐為快的感覺。
「你那次根本看不出是同類好嗎。」
『唉呀,就別吵架了嘛,你們原來是高中同學的關係嗎?認識挺久的嘛。』甩了甩袖子上的帶子,表情像是挺意外的。
『不過看來第一印象都挺差的。那,講講看你們喜歡對方或討厭對方的地方吧。還有,你們自己講一下,跟對方的相性好不好,雖然我看你們挺合的嘛。』很難理解為啥第一印象差成這樣還可以在一起。
眼睛越瞪越大,他們之間的關係像是難解的謎般在腦子裡糾纏打結著,好棒阿。
「想法不難猜,不用太花時間去理清她的想法。」
「還有,胸部挺大的。」毫不忌諱,這點到也是真的。
「不喜歡的點,應該是,不坦率吧,還有,有些情況還是太天真了,不夠嚴實,思考不周。」這次會被綁住也是因為這樣。
「你都看出來就別問了。」相性上就是如此。
「可以把很多瑣碎的雜事都處理得很好,會煮飯。」說是喜歡比較像是欽佩。
「是個任性,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的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估計以後也是這樣。
「算好吧。」大概。
『是,是,明知故問真的挺差勁的對吧。』把玩著手上的刀子,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舔起流下的血。
『話說,你們都怎麼稱呼彼此的呢,還有希望被怎麼稱呼呢?』
『我喜歡叫你們蓮藕喔,你們也可以講看看想怎麼稱呼我。』無關緊要的提了。
「我們以代號互稱,她現在叫阿魟。」看著對方一眼,很配合的說著。
「Darryl,親愛之人。」
「你,就不用了。」很冷靜的回絕,大概多少能摸透這個神經病的心理狀況,直接回絕也不會出事的。
「Greg,名字很長叫起來很麻煩。」第一次知道這名字,就決定以後要是他使用這名字一定是這樣叫。
「沒有特別想被怎麼叫,都可以。」
「謝謝不用了,決定怎麼稱呼別人是件麻煩的事。」
『果然像你講的一樣很不坦白呢。』雖然看似對答案有些不滿,但還是勉強接受了。
『唉呀,話說回來,你們好像是同個物種吧,真無聊,不同物種才有種超越的情感在阿。』看著兩人,雖然外貌上有些差距,但接近的特徵還是不少,像是鯊魚般銳利的尖齒。
『如果要把彼此比喻成其他動物,你們會選哪個阿,嘿嘿?』隨口問了,但還是像必須回答的樣子。
『哇!好棒好棒,回答得好快。』很開心的猛拍手著,對這樣反應快速又果斷的答案看似相當喜歡著。
『對了對了,前幾周是不是有什麼節日阿,七夕來著?那種送滿巧克力跟花束的節日。』
『你們會想送什麼禮物嗎?挑給對方的那種。』竊笑了起來,像是很想知道。
「新的假護照跟證件。」相當無聊的答案,但這卻隱含了另一種意義。
『哦,不愧是從暗殺者跟賞金獵人的嘴裡講出來的,果然很特別呢。』
『不對!你們到底是不是情侶阿,這種回答也太乏味了吧。』一臉嫌棄著,似乎不想聽到這類的答案。
『有沒有約過會阿?第一次的時候。還有你們那時進展如何了啊?有沒有一次就滿壘嘿嘿嘿。之後呢?常去哪約會阿?』
「我們關係很複雜,但你覺得像情侶的話就像,不像我們也不太好解釋,大多都是利益往來吧。」雖然心裡覺得像情侶但以客觀層面講是如此。
「第一次,應該是酒吧,喝點酒聊天而已,那時候也只有接吻。」接吻還是為了掩飾些小動作。
「之後比較常去的應該就是書店跟圖書館吧,我們都喜歡看書,自然就約在那。」一整個超沒情調的回答,但就是那樣。
「比起感情成分,利益關係居多。」應該是這樣吧,複雜到連自己都不想去多想。
「就跟他說的一樣。」
「其他活動感覺都很浪費時間。」也確實是這樣。
『別這樣講嘛,我還覺得你們挺登對的阿。』擺擺手,被這樣講看起來挺受傷的。
『我想想還有什麼能問的,啊!』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們是誰先告白的阿?』
『你們喜歡彼此嗎?愛?』
『對方有沒有講過什麼難以拒絕的話?』
『有沒有做過阿,我覺得是有,喜歡身體的哪裡?臉,胸,我聽過最怪的是鼻孔喔。』
『會不會有心跳加速的事情阿?你們都挺冷靜的感覺很難耶。』
像是靈感湧現般的狂問著,嘴巴完全停不下來。
「你問題太多了,一個一個來。」稍微整理了下,才繼續開口回答。
「告白的話,是她先告訴我答案的。」看著對方,剛好還穿著那件補起破洞的褲子。
「喜歡?愛,還好吧,就是希望她能活下來。」僅此而已他不想多講。
「我說過了,我喜歡她的胸,因為很大揉起來很有感覺,要講其他的話就是尾鰭,挺漂亮的。」再次。
「難以拒絕的話,有阿。」
「她如果講聲『幹我。』我絕對會難以拒絕。」的確發生過這件事,但其實是自己逼迫對方開口的。
「心跳加速,還好吧,上床這種事不管是誰多少都會吧。」雖然也很難說。
「在他的計畫下先表明。」絕對相信這步早就被他料到。
「算喜歡吧。」
「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阿。」所以才是任性。
「......」那次之後可是完全不想理他。
「心跳加速倒比較沒有,大概都會有吧。」
『诶,問這麼多才好嘛。』再次摸起桌上的手槍。
『對方活下來就好,你這到底是喜歡人家還是愛阿,也太難懂。』相當不滿意這項答案,直接往對方肩膀開槍,子彈擦過但還是造成了傷口。
「愛,可以了吧。」感覺像是感受到完好以久的舊傷被捕刀,同樣的地方讓他難得臉上顯得有些吃痛的表情。
『話說,你們應該都互相隱瞞過一些事吧,挑一件事講出來吧。』
「阿魟,我說。」看著對方的眼,明確的開口。
「從第一眼見到妳時,就想跟妳交配,想逼妳懷上我的種。」這件事老實說也不像是隱瞞到難以開口,但也是從沒講過的事情之一。
他也知道等等對方會怎麼回應自己了。
皺眉,從他的動作來看是擦到舊傷了吧。
「不愧是垃圾,我一點也不意外。」就差沒翻個白眼給他看。
當然鬆綁之後揍個幾拳是必須的。
「父母在我兩歲時就死了,對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死因是砍頭,到底是為什麼了我也不記得。」
『哦,看不出來你還真敢講。』微笑。
『不過從剛剛的對話聽起來,你們應該也有發生過了吧。』
『你們第一次的情形怎麼樣阿,在哪?當時有什麼感想嗎?對方的樣子?隔天早上有講過什麼嗎?』並沒有把槍放下,繼續說。
『妳好像跳過了一些問題了喔,補上。』
『喜歡他哪個身體部位,還有難以拒絕的話。』像是不容允許對方的逃避,只接拿槍指著沒有移開。
「我迷姦她,她沒意識之後就被我帶去我住處的床上了。」說起來其實只是剛好讓酒吧老闆挖坑給跳了,但也懶得多加解釋清楚。
「比起迷姦我覺得可能強姦比較和我胃口吧。」這到真的。
「還有,我挺訝異妳那時候還是處女。」這是比較印象深刻的感想。
「她在床上流血的樣子,挺漂亮的,我喜歡。」挺下流的說著。
「隔天她睡到中午,我們早上根本沒講過話。」
「頭髮,摸起來很軟。」只想到這個。
「討抱的時候說再久一點之類的。」
「就跟他說的一樣,整件事因為下藥什麼都不記得,頂多只有一些片段。」中午起來也有點昏。
「記得這種事做什麼阿。」
『雖然不是很意外啦,但也挺可憐的,第一次居然是被迷姦的,處女還這樣沒了。』眼神不像帶有憐憫,反而一付充滿恥笑的表情看著。
稍微把槍放下。
『不過應該之後還有再做吧。』
『有沒有什麼敏感的地方,說說看,自己跟對方的都要說。』
『還有,如果用一句話形容做愛時的對方,是怎麼樣的話?』
『喜歡做嘛?』
『一周大概會做幾次啊?』
『有沒有什麼在過程中比較痛苦的事情?』
『一晚都做幾次啊?』
『衣服誰脫啊?自己還是對方?』
『做的時候有想到什麼嗎?』
又像是老毛病犯了似的再次拼命問著。
因為受了傷也只能繼續認真回覆,即便這些問題都挺私人,但自己回答以外對方也得回答。
他挺好奇對方對這些問題的回覆。
「尾巴,她的肚子跟耳朵都挺敏感的。」觀察得很敏銳。
「騷,就這樣。」想起對方發情時的樣子,根本是一臉難耐。
「喜歡,不喜歡就不會這樣了。」
「一周,看情況,其實做的時候中間回隔兩到三天,所以算下來應該是2到3次。」他其實也挺想每天來的,但考量到對方沒辦法。
「痛苦,應該就是必須弄到她發情吧,不然我就只能強姦她,她反抗的時候會造成抓傷。」很明白的說著,應該已經發生過不少次,雖然大多抓傷都在沒留疤的情況下好了。
「3次,浮動值是1至2。」仔細回想平常大多的次數,通常都視對方情況而定,但一定都有辦法做到兩回。
「我脫,還有,讓她懷孕。」很簡潔的回答最後兩個問題。
回答的這段期間,暗自開始替對方鬆綁。
【忍著點回答,鬆開繩子需要點時間。】在對方的掌心下寫下了訊息。
手指努力的扯著對方的繩子,指尖滲出了些許的血。
聽到對方的問題而皺眉,雖然是講給一個遲早會死的人聽,問題還是牽涉到太多的私人隱私了。
「有。」
「他應該就是鰓吧。」
「禽獸。」真心認為。
「不會到喜歡的程度。」
「其實這樣的天數還是很吃力。」傷口都還沒完全好。
「因為會被咬所以會痛。」之後還要擦藥很麻煩。
「很累所以沒算。」體力上消耗太大。
「他脫,通常不會多想什麼,有也只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
「敏感的地方是肚子跟耳朵。」
察覺到對方鬆綁的動作。
開始思考之後要怎麼應付眼前的神經病。
『終於的聽了些挺有意思的回答了呢。』
再次拎著槍,這次沒有繼續窩在沙發上頭,而是起了身。
走到兩人面前。
『我說阿,假設,對方被歹徒強暴了,你會怎麼想呢。』蹲下,朝著男方微笑的,他正打算這樣做。
拿著槍揮弄了起來。
『我很期待看到你的反應呢,不知道你那付冷靜的態度還能擺多久。』
稍微將褲帶解開,露出了那個扭曲又醜陋的物體。
『給我含。』拿著槍抵著女方的頭,將那個物體往她臉上戳。
花了點時間,才終於將對方的繩子鬆開,自己雖然仍就是兩手被綁住但靠對方應該還能多少應付這個場面。
「我說,你要找人口交也找錯對象了吧。」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憤怒,而是有些許的笑意。
「她口交技巧可是爛到我都不敢讓她做喔。」
「還有,你可能還忘了,她的牙齒可是利齒喔,被咬到我不敢保證會怎樣。」像是局勢已定。
「你的自信讓你忽視周遭。」在手一被鬆綁後,立刻將食指卡進板機讓對方無法開槍。
一個反手將槍奪走。
主導權在自己身上了。
「沒用咬的我已經算是很仁慈了。」依舊是那副有些挑釁的笑容,說的同時刻意將利牙露出。
「一槍乾淨俐落比較像是我的風格。」
碰。
「真可憐,如果他找上的是我倒是可以替他好好的服務一下。」不知何時這家伙繩子也鬆開了。
「你還好吧。」跟自己相比應該對方是沒事。
自己身上可是又是槍傷手指又滲血。
低頭稍微看了那具屍體。
「真畸形。」對那個暴露在外的物體唯一感想。
「嘖,他也算難應付了,居然還知道這點。」壓上了肩膀的傷口,半件衣服上頭都是血。
「你還好吧這句話是我要說的。」指的是他的肩膀,撕下一部份的衣服給他「拿去,先止血。」
「我很好,估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明明可以早點鬆綁不是嗎?」還是想說。
「不要,那看起來也沒多乾淨。」撕下自己衣服沒被血染上的部分綁上。
「神經病情緒狀況比較難處理,何況槍都被他拿走了。」簡單的說明理由,他相信這足以說服對方。
拿下手套,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妳下次才該小心一點,這次我沒過來就慘了。」
「浪費布料。」
「知道了。」沒有反駁對方。
「回去吧。」
「嗯,回去吧。」收回一些物品後,與對方齊步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