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所以你有問題的是之前的還自己回去練的？」雖然回應了智正的話，但牙裏辛看著智正不斷被風吹到臉上的頭髮想著，哎唷那麼長的頭髮打在臉上看起來好疼，定要找機會勸對方剪掉。

katay:
「前面的一起確認過當然沒問題了，爺是想讓你看看後面的部分，從這招鯉躍龍門開始。」
智正將書冊翻到鯉躍龍門那頁拿給牙裏辛看。

「恩好、你做吧！我看著。」從智正手中接過書，他就那麼坐到了地上，似乎沒有打算要跟著做的意思。

katay:
牙裏辛接過書後智正就開始擺好姿勢維持預備動作。
「你看著這樣對不對？這動作爺覺得是沒什麼問題。」
智正站直雙腳，維持用腳尖跳起來的姿勢，雙手握在胸前兩旁隨著上下跳躍的動作一起微微上下搖擺著，等待牙裏辛的回答。

「恩⋯感覺手也要動耶？隨著向上跳的動作手稍稍向前伸一點⋯⋯恩⋯」總覺得那動作應該更像那個什麼⋯殭屍嗎？不對⋯「啊很像那個啦！前面有個動作⋯雙龍吐珠！雙龍吐珠的跳躍版！！」往前翻了幾頁確認後對智正點點頭。

katay:
「可是我看他的手沒有開張啊？」
雖然牙裏辛一講感覺很相似沒錯，所以智正照著那個動作開始跳躍，手則擺動的的更勤勞，不過沒有一張一合的。

「哎唷就說很像而已啦！你手不用開合，可是要前後晃這樣擺動。」他空出一隻手來示範，「⋯是說小哥哇，你練這功法有感覺到什麼不同嗎？練之前和之後。」先前才第一次接觸沒什麼太大感覺，但這時牙裏辛開始有些覺得這功夫該不會只是養生用吧？

katay:
智正照著牙裏辛說的話做著動作，邊跳邊前後晃著手，也不忘回答問題。
「就是沒什麼感覺，爺覺得有問題才找你幫爺看看的啊。」
怎麼說都是高人給的，智正覺得不應該這樣才對。

「哎小哥等等，你先別做了，你告訴我這功法到底除了治失眠還能怎樣？」牙裏辛覺得這小冊子裡寫的東西能治失眠是有可能的，但明明已經沒有失眠問題智正還是想將它練好，那這武功必定有神秘之處，但⋯⋯他覺得這武功也就如此吧。

katay:
「這個？！」
被牙裏辛猛然一問，智正動作隨即僵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功法到底如何智正也不清楚，只是因為是高人給的才如此深信不疑。
但如果直接說出是高人給的，智正又怕牙裏辛會跟他搶，而且書冊還在他手上，只好含糊的回答過去。
「就…看練得人如何參悟了！每個人感覺都不同，所以練出來的功效也不同！這是很神秘莫測的！」
結果說到最後智正都覺得自己說的很對。

見智正支支吾吾地講都講不清楚牙裏辛更覺奇怪，「你都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就練？要是不幸是有人要害你騙你說有用結果一練就傷到身子怎麼辦？」雖然就之前做過一點的感覺沒有那麼嚴重的後果，但他認為總得告訴智正要多注意些，像今天早些碰到賣藥的怪老頭，雖是萬幸賣的是真貨，不然就智正那靠直接吃了再判斷的作法哪天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katay:
對於牙裏辛的話，智正總感覺好像被當什麼都不懂孩子一樣，有些不滿的憋憋嘴。
「爺當然也不是那麼傻的人好不好…爺也是會分辨的……」

「那你說這奇怪的功夫你怎麼分辨的？」也不是要質問智正，但智正連功效啥的都講不清楚，他可怕智正等等氣岔了又走火入魔發瘋。

katay:
「嗯…感覺不壞？沒有惡意？看起來也沒怪怪的，練起來也沒不舒服，不像什麼不好的武學。」
智正想著給書簡的高人是有點奇怪，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感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陷害人才對。
而且書簡翻閱那麼多次，也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稍微練練也是沒什麼異樣。

「⋯⋯」覺得智正的分辨方法太過於淺薄，但牙裏辛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明白才好，「恩⋯也許只是被耍了吧⋯反正應該是不會有事⋯」邊自言自語的將書本翻向下一頁，「好啦！那就繼續練吧！下一招是—前搖後擺！」

katay:
雖然沒聽清楚牙裏辛在碎念什麼，不過後面的話智正倒是聽得清楚。
「什麼前後搖擺，那是前面的啦，後面後面！鯉躍龍門的下一招是螳螂捕蟬，你忘記你剛剛翻到前面了？」
智正說著話就開始擺著動作，右腳往前伸擺出一個向前的弓步，身體前後搖擺，雙手在頭前捏著勾狀，模仿著螳螂的姿勢，一勾一勾的晃著手。

「欸？哎、抱歉，沒注意到。」忘記有翻到前面查看這回事，牙裏辛不好意思地笑著將書本翻到正確頁面，心想著智正該不會把整本招式內容都記起來了，而有點小小佩服，「啊、到了，螳螂捕蟬，小歌那樣做很對哇！該說是目前為止做最棒的。」

katay:
「是嗎…」
牙裏辛的話讓智正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居然說是目前為止做最棒的。
下一個動作一模一樣，只是動作反了過來而已，不過智正還是擺出姿勢給牙裏辛看。
將伸出的腳換成左腳，左腳往前伸擺出一個向前的弓步，身體前後搖擺，雙手在頭前捏著勾狀，模仿著螳螂的姿勢，一勾一勾的晃著手。

「好啦好啦你這個做很棒我們換下一個，物換星移。」又是個感覺很厲害的名稱，但總覺得動作前面還是出現過有很像的，便又向前翻去，「很像排山倒海呢…」不知道是創造招式的人已經沒有想法只好把前面的招式拿來改造，抑或是真的有不同之處？

「是很像，不過爺覺得手的姿勢可不一樣，你看好了！」
智正將手肘高度固定在胸，以手肘為支點左右來回大力擺動，下身微蹲前後擺，不過手卻一抓一放的，像是在模仿一閃一閃的星星，一臉驕傲的看著牙裏辛。
「怎麼樣！不一樣吧！」

「哇、你越做越棒了耶！說不準就快成為這套功法的高手了。」看著智正做得開心的樣貌，牙裏辛笑著那麼回應，「那接下來的天女散花小哥一定也可以做得很棒了！」

「爺是這樣覺得的，你看看。」
被誇獎的智正驕傲著臉，維持微蹲的動作前後搖擺著身體，雙手在腰間由左往右再由右往左，手也是一抓一放的，假裝模仿散開的動作。

雖然智正依舊做得很棒，但牙裏辛總覺得這些動作真的有些像清晨在廣場做操的老阿婆會做的……，「好那再來是上下天梯。」不不不，也許只是為了怕別人發現這功法的妙處才故意弄得像阿婆體操一樣，牙裏辛在心中默默這樣認定。

「好。」
智正維持著前後搖擺半蹲的姿勢，雙手在身前左右來回擺動，不過手隨著擺動慢慢往上移，再慢慢往下移，手掌完全張開，看起來就很歡脫。

智正得意洋洋的樣貌加上那歡脫的動作，不知怎地牙裏辛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但怕要是笑出來做得那麼認真的智正要是生氣了就不好了，只好憋著笑翻到下一頁，並努力不要看智正的方向免得忍不住笑，「呃...下個是同心協力，我覺得有點...咳恩、像划船的樣子。」

「嗯，是挺像的，果然你很懂呢！」
智正的手像划船那樣一前一後的動著，手掌保持微握的姿勢，隨著身體的律動往前招呼。
配合著身體的前後搖擺，那律動非常的活潑。

「下一個是…鳳陽花鼓，動作有點像拿著棍子在打鼓－－」牙裏辛手在胸前比劃著，「哎、小哥有看過的吧？節慶時總會有幾個大鼓，有人會邊敲邊轉棍子啦～還是拋起來的那種。」他假裝手裡有著棍子模仿了幾下，但也不知智正是否看得懂他用空氣棍子在表現什麼。

「爺不懂你的意思？」
智正看牙裏辛做的認真，努力想解讀出那種意境，卻怎麼都不懂。
「你看看這樣對不對？」
智正將雙手握拳在肚前，雙手拳頭一上一下繞著圈，配合著前後扭動的姿勢，每扭一下拳頭就跟著對調一次。
為什麼要點歌 為什麼
周華健 Wakin Chau【鳳陽花鼓 Drum dance of fong-yang】Official...

「書上的動作是那樣沒錯啦⋯⋯哎、我唱給你聽。」見智正沒聽懂自己意思，牙裏辛索性把書放下站起身大聲唱起來，「左手鑼～右手鼓～手拿著鑼鼓來唱歌～～別的歌兒我也不會唱～只會唱個鳳陽歌～～」配上歌小哥該就懂了吧？這麼想著的他邊唱邊做著跟智正差不多的動作，只不過身軀不是前後搖擺而是左搖右晃。

智正一臉驚疑的看著牙裏辛還是不懂他的意思，但總覺得他做的動作特別俐落，就打算要跟著唱。
「左手鑼！右手鼓！手拿鑼鼓來唱歌！別的歌爺也不會唱！只會唱這鳳陽歌！」
智正配合著動作前後搖擺，與其說唱如說是大喊，跟牙裏辛形成鮮明的對比。

見智正喊著歌詞卻沒唱出歌的曲調，想是沒聽過這首歌，「⋯⋯這動作也差不多就這樣，做下一式吧。」牙裏辛雖想把歌整首唱完，但猜想智正該是沒那興致，他便撿起書本翻往下一頁，「龍騰虎躍－－欸、是最後一式了呢。」

「是啊，是不是很期待？」
智正驕傲著臉像是能做完一套招式是非常美好的事情。
「你看這招是不是這樣。」
智正微蹲著雙腿兩手成掌成倒八字形放在跨下，接著站起手也跟著拋舉，然後再繼續重複著這詭異又不太雅觀的姿勢。

「期待？」不懂智正說的期待是甚麼意思，難道練成這套功法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嗎？沒有回應智正到底有沒有做正確的詢問，牙裏辛只是睜大眼睛等著怕錯過些什麼。

智正重複做著龍騰虎躍的動作，發現牙裏辛什麼都沒說只是一直睜著眼睛盯著，不滿的開口問道：
「你看出來了沒？有沒有問題？」

「動作是沒有問題可是…嗯？好奇怪噢？小哥你有感覺到甚麼不一樣的感受嗎？」不可思議的事沒發生，智正也沒甚麼改變，相較起來早些前智正吃下煅武行骨丹時的反應還明顯多了。

「哪那麼快有反應，這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武學是要一步一步來的！」
智正停下動作一臉趾高氣揚的模樣，對這本子是深信不疑。
「既然你也覺得沒問題，爺之後在練幾次應該就能確認了，如果還是不行……大概就是沒緣分吧…」
智正想著將書冊交出的高手說的話，話語不經有些蒼涼。

「啊、之前小哥不是說這要治失眠的？可是、小哥失眠不是治好了？」牙裏辛想起了智正最初說要練這功法的原因，但又聽對方語氣中的蒼涼而感到疑惑，「恩？還是因為功法沒完全練好所以變成睡太多了隨地都能睡？」

智正走過來伸手向牙裏辛套要書冊，順便坐下休息一下。
「……跟睡覺沒有關係啦！爺可沒這麼說過，那都是你說的。」
關於這本書的功效，牙裏辛說的智正雖然沒有反駁，但其實也沒承認過，現在才說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聽智正那麼講他愣了愣，但仔細回想對方的確沒親口說過是治失眠的，「所以小哥你的失眠的別的方法治好的？」

「爺才沒有失眠，你到底怎麼會覺得爺失眠？」
智正忍不住翻白眼，伸出的手抖了抖，示意要拿東西。

「嗯？因為你感覺情緒很暴躁…」牙裏辛把書塞進智正手裡，才想到情緒暴躁可能是因為瘋病的關係而不是睡眠－－「小哥沒打算找個郎中買些舒緩心情的藥方？」

「什麼暴躁，這是真性情！」
接過書冊往衣服裡塞好，對牙裏辛的話不明所以。
「吃藥做什麼，爺好好的。」

「小哥覺得好就好。」不是有句話叫『傻人有傻福』嗎？那有點瘋的人應該也是有不一樣的福氣吧？這麼想著的他只是對智正笑笑，「哪天這功法練成了再表演給我看哇～」

「那是，你幫爺看著的，成功了定讓你瞧瞧爺的厲害。」
看牙裏辛像是期待的樣子，智正仰頭豪爽的答應了。
站起身整理好打扮，低頭看著牙裏辛，智正隨意的詢問。
「爺也沒事了，今天謝謝你了。石抹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倒也沒什麼另外的事－－」牙裏辛搖了搖頭，今個兒跟智正一道買了東西、又跟著算是練了下功，原本低迷的情緒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哎、我該也謝謝小哥才是。」

牙裏辛的道謝被智正當成是觀看厲害招式的道謝，不在意的擺擺手。
「有什麼好謝，以後你能看到更厲害的。」
智正志氣滿滿驕傲的說著。

「真的嗎？以後哪天小哥得道升天了別忘了秀一手給我看看哪！」牙裏辛沒注意到智正搞錯了道謝的意思，只是開心以後能看到更多神秘(?)的招式。

「有機會的話，沒事的話爺先走了，再會。」
向牙裏辛點點頭當做道別，智正瀟灑的甩動披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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