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納德執著手杖,站在船首處遙望遠方,明明相隔不遠,他卻恍惚覺得像是已過了許多時日;想當初他站在這遙望利物浦港口時船上可還沒這麼熱鬧,他和楚燁倒也誤打誤撞,駛過了大大小小不知名的港口。虧得現在有了掌舵及航海士,更別提其餘船員,一天到晚熙熙攘攘的讓船上好不熱鬧。
夜幕低垂,他們這才壓線靠了岸入了港,正想抓著楚燁商量些事情,怎麼那倒楣孩子這就給跑不見了?倫納德隨意拉了幾個船員問話,卻無一知曉船長的去處。畢竟也不是頭一回的事了,他也就沒多想,安排了船員的住處後便回了在英國的據點,繼續忙碌。
晃眼又是兩天,今日日落前便必須啟航。倫納德一大清早地便上了船,卻仍不見楚燁的蹤影,船員的旅館處也沒有消息,他這才暗叫不好,急忙派人去打探消息。「找不到人的話,你們也不用回來了。」他是真急了,都這麼大一個人,怎麼還這麼不小心?派出去的人前腳剛離開,倫納德便見著了路邊的賞單,他一把扯下那單張,在路邊愣了好久都反應不過來。
仍舊是那張招牌笑臉,而下頭卻大大地寫上了賞金,還真價值不斐,若單純只有這樣便罷了,更要命的是那張新糊上去的單張,「三日後將於海軍前廣場將其處決。」那話寫得真切,但倫納德反覆讀著,卻是怎麼也無法接受。深吸了口氣,他將那賞單徹底揉了個爛,隨意扔到了一旁,便又快步離了去。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楚燁可只剩他了。
倫納德大步走進駕駛艙,不顧時熠及賽貢多的問候,抓起傳聲筒便對全船下了廣播,「大夥兒別忙了,不管在幹嘛的通通放下手邊事,上來甲板候著。船長沒來,我們誰也不准走。」不一會兒眾人便聚集了起來,他站在駕駛艙前,對甲板上的船員們解釋現況。
他派人去探了探海軍的底細,位於利物浦港的單位共有兩百名士兵,中校及以上階位的長官約有二十餘人,而廣場內更是砲彈兼備,處刑當日的守備士兵更是備全了槍械,要劫人簡直是比登天更難。「但那也不是毫無可能。」他向眾人解釋道,「囚犯所在之監獄與處刑之廣場有一段距離,所以當日船長勢必會被從監獄運送至廣場,而那一小段路程,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監獄距離廣場並不是太遠,不過也才十幾分鐘的距離,而他們雖無法確認參與押運的士兵有幾人,但相較海軍前廣場的守備肯定要薄弱得多。「能用錢解決的方式我都試過了,也是非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確也曾考慮過是否有內賊的可能性,但事到如今,先把楚燁救回來才是當務之急。
敵方基本資料:時間點為離開印度兩個月後,地點為監獄至海軍前廣場之路途,約十五分鐘,而其中可攔截路段(遠離監獄及海軍前廣場)僅有十分鐘近城內繁華區域,押運馬車車夫兩名、車內守衛兩名、車外隨有十名騎兵,士兵皆配有槍枝。
(注意:若情況十分混亂,將會出現警方支援)
任務方式:跟隨主線劇情成功攔截押運車,擊退士兵,解救楚燁。
玩家可藉此主題與其餘玩家進行互動及創作,可直接回覆在本串之下,也可另開新噗,官方會適時推進時間線及劇情,不要與劇情相牴觸之創作皆可進行。
任務完成獎勵:負傷的楚燁*1,金幣500枚,其餘戰利品將視活動參與度發放
本就在甲板吹海風的梔聽聞大副宣告的消息,蹙起眉頭似乎有甚麼想法,但他並未留在船隻上與大家做討論,而是趁眾人慌亂之際悄悄下了船,期間他留意周遭人群動向,既然有押送隊伍那想必城內衛兵會比平時多,他必須額外小心才行。
「所以……」倫納德望了眼甲板上的船員們,「有人對營救船長有什麼想法嗎?」就是他安排布置好一切,但若是船員不願意,那成效也會降低不少,不如讓船員們決定自己有興趣的工作。
楚燁,這就得看你平常的做人跟造化啦,他可救不了他。
「...」等了許久也没人開口就決定先出聲。「要不大副你先大概説一下...我們有什麽想法再提出來?」没什麽實戰經驗的他也不好説什麽。何况船上的人戰鬥大多都是獨來獨往,要他們合作還是得有個軍師一樣的存在。再這麽白等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先定下來再考慮該怎麽改。
「我的話可以留在船上準備有什麽需要時即時照應,也可以上場做一下支援。」他做了個槍擊的手勢。
搬著船員好友委託購買的食物及日用品,走在街上的康柏看到路邊的公告欄即將處刑的人物,心中納悶著那張臉挺眼熟的,但想不到是誰,為此打算就此忽略的他記憶卻再度被喚醒。
「隔壁船的船長⋯⋯?」想到目前兩船結盟的狀態,又想到上次潛入賭場時沒撈到什麼,他決定將報酬壓在同夥這邊。
盤腿坐在角落聽眾人的談話,一手撐著下巴雙眼卻是銳利地掃過所有人,說實在,船長跟他非親非故,他是在沒心要救人,會在這裡也單純基於有趣,這船滅與否對他沒什麼損失。
得知船長被捕的消息,心中充滿不安與擔憂,想救人的心不是沒有,無奈的是帕普本身沒什麼戰鬥的能力,在上一次的戰役之中活下去,只是死神還未找到帕普罷了。
沒有軍師般聰明的腦袋,只好一切聽從大副的命令,「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上忙?只是後援也好…」沒頭沒腦說出想要幫忙的說話,明明知道在戰場上自己是多麼弱小的存在。
還想大副沒事召集大家到甲板上是為了什麼,沒想到那個船長居然被海軍抓到了嘛…他也不免得感到急躁,一旁慌亂而竊竊私語的人更讓他感到煩躁…現在還是給他們慌張的時候嘛?
錢解決不了肯定得劫人,但科瓦奇的腦袋生來不好,要他憑空生個計畫他可做不到。「別叫本大爺做腦力活都行,咱們可沒時間磨菇。」
「就如同我剛剛說的一樣,我們需要把船長從囚車上劫下,而車內更有守衛。」他望了一眼眾人,腦袋快速地運轉起來,「我們當天偽裝成路人,埋伏在周遭路段,需要一組人馬將馬車停下,引開隨車的守衛,另一組則溜進車裡跟守衛直接對決。」這樣的工作他想必是沒辦法做的,人事分配就稍後再論吧,「最後需要一批人將船長載走,而這人……我心裡有數。」
倫納德深吸了口氣,再一次望向船員,「有人願意作第一組的人馬嗎,負責與隨車守衛對決的。」如果有自願,他當然不希望指定。「此外,我還需要一到二人與我一同進入車內劫人。」
帕萊蒙的船長固然是楚燁,可旗下幾乎所有交易都是由他一手掌握,海軍方自然也視他為眼中釘,因此他決定親自劫人,接著殿後。
楚燁曾為他出生入死無數次,而他又怎能害怕這一回?
聽聞倫納德宣布的消息後,眾人們開始吵雜了起來,一個個急著討論該如何救出被挾持的船長,甲板上瞬間陷入一片雜亂。
「...對方是騎兵的話,奪走他們的馬在離開時比較方便。」他提議道。埃斯特並沒有想要自告奮勇的意思,即便他來帕萊蒙並非自願,但現今可是有條人命危在旦夕,若是有能拯救的機會,當然是再好也不過。
他向提出意見的埃特斯點了點頭,決定還是先指派,「我跟瓦時一起去劫人。」車子裡空間不大,不方便動槍,正巧有瓦時發揮的空間。「至於第二組……負責搞定隨車守衛,還至少要劫幾匹馬。就由秋櫻、涂壁、科瓦奇、埃斯特這幾個人,順帶再去找些水手,誰跟前誰顧後就自己商量決定。」倫納德看著那幾個相對鬥志高昂的船員,點出了工作,「至於第三組,負責將船長帶走的……」他略為沉思了下,一段回憶突然湧上心頭,「就由時熠、帕普、賽貢多這幾個人負責。同樣,誰負責載船長,誰負責轉移注意力,就麻煩你們自己協調了。」願只願他的記憶沒出太大的差錯。
「另外,」他實在很少一次講這麼多話,清了清嗓子,繼續分發任務內容,「船長最後並不會回到帕萊蒙,而是回到海青舫,兩船同時出航,忒緹絲號速度快,才能轉移砲火。」海軍應該不至於會無聊到去搜畫舫吧,「我暫時還不能確定那裡的狀況,所以羅瑜,楚燁就麻煩你了,請你在海青舫待命,順帶跟那裡的人說一聲,好歹有個接應。」
碧眸再一次掃過四周,自然沒放過幾張興致缺缺的面容,剩下的人……有些怕是他叫也叫不動了,「剩下沒有分發到的人,可以選擇留船,也可以自行選擇小組,我就不一一點名了。」這一段話下來,倫納德的聲音竟也有些沙啞了,低頭乾咳了幾聲,他作了個簡單的總結,「第一組我帶進去劫人、第二組負責跟外頭的騎兵周旋、劫馬,第三組負責帶船長到海青舫,留心得把注意力轉到帕萊蒙,別通通帶去海青舫了。
最後,該去海青的就去幫忙,該好好留守的就留著,等所有人一回來,馬上就要開船,一刻也等不了。平日打混的通通把皮給繃緊了。」
他低頭又是一陣輕咳,「就這樣了,大夥們快去吧,我們只剩不到一天的時間了。」向眾人擺了擺手,示意船員們可以解散進行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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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沒cue到,或是不在甲板上需要我去cue的可以再跟我說一次嗎 (金魚腦
待各組都待開分別討論後,他望了一眼瓦時,示意對方過來集合,卻又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朝另一組的方向走了過去。「抱歉啊,跟你們借個人來幫忙,秋櫻,你們再喊幾個水手吧?」倫納德對秋櫻苦笑了下,再怎麼說她都是水手長,全船最熟悉眾水手們的就是她了,因此需要最多人力的組別非得有她參與配合不可。他一面說著,一面朝涂壁招了招手,將自己這組的人員都帶開。
對不起吼中之腦包了,來調個人
注意到大副對自己招了招手,雖然不太甘願但是還是走了過去。
「怎樣?」他看著這個消瘦的大副,不知道叫他作什麼。
時間過得很快,不過多久便迎來了黎明,而倫納德更是徹夜未眠,一大清早便持著斗蓬在甲板上等候眾人。「大家昨夜準備得都還行嗎?有什麼問題就快提出吧。」比起平時,他的臉色明顯要來得更差了些,「等會就得出發在街道上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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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組如果討論進度還有差的可以考慮要收完還是直接跳隔天(?)
畢竟時間不太夠了
倫納德將眾人帶至預計埋伏的地點,並一同偽裝成路人,此時已相當接近午時,「等等秋櫻一將馬車停下,各組就開始行動。」他望了眼對面樓房頂上的秋櫻,點了點頭。
他也將另一件黑色斗篷塞給了一旁的涂壁,「穿上吧。」而自己則默默消失在人群中,並拉上了紅色斗篷的帽沿。
……楚燁這鞋是用什麼做的,真有夠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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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日期延長至8/5
原諒我就不開船隊噗另該了
就在眾人埋伏不過多久後,押送囚犯的車隊便急駛而來,從幾十米開外便能聽見驅趕路人的吆喝聲,而這陣仗也比倫納德原先探聽到的更為龐大,「大家小心,海軍比本來預計的數量更多。」倫納德低聲向身旁的船員們提醒道。
而幾乎是同時,秋櫻象徵信號的箭矢便與一名披著斗篷的傢伙同時殺出,箭矢正中押運車的車伕,而那名身著斗篷的人則拉下帽兜,過了簡單幾招後便轉身離開,就這樣一個簡單的照面,便足以支開近半個押運隊伍的兵力。
第二小隊應聲上前,確實地引開了車隊旁的守衛,而涂壁及瓦時也趁亂摸進了車廂裡。雖然有幾隻馬匹當場陣亡,不過秋櫻及科瓦奇等三人也確實地操控住了失控的馬匹,並交到了第三組人馬的手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竟是從遠處的街道見得了警察的影子……該死,果然還是鬧得太大了嗎?倫納德逕直躍上了馬伕的位子,將帽沿又拉得更低了一些,執起韁繩,並頻頻回顧後頭的狀態。直到確認那披著紅斗篷的人安穩地被轉交到時熠的馬背上,他這才安心地駕駛起馬車。
方才趕到支援的警方哪能分得清兩個紅斗篷中誰才是囚犯?倫納德驅車與第三小隊並行,並在時熠身邊輕聲囑咐了些什麼。囚車及第三小隊並肩駛近小街區中,寬度僅容囚車車廂行經,但最多也只能容納到那樣的寬度。
不過幾個街口,藉著車廂的掩護,時熠等一行一共三人,便各自繞進了不同的小巷中,等發現之時,囚車已離港口愈發接近了。
子彈不長眼,頻頻擦破紅色斗篷,而斗篷下的人此刻也是心驚膽戰,卻一刻不敢鬆開韁繩,只得專心駕駛馬車,不敢有其他念想。
終於是見著了港口,倫納德看著慢慢駛去的海青舫及平安歸來的船員們鬆了一口氣,回首卻又是一發子彈擦過頰邊。在瓦時及眾船員的掩護下奔上帕萊蒙,雖然大腿中了一槍,但仍成了最後一名成功登船的船員。
直至上了忒緹絲號他仍不敢揭下帽兜,只得催促掌舵以最快的速度離港,而後的海軍追逐,及又一次的兩船火拼,倫納德都不及參與,便在腿傷不斷出血的狀況下昏去。
---------任務結束---------
由於考慮到互動進行的狀況,故提前將劇情收尾,若有不便之處還請船員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