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剛幫娘把漁獲搬到市集後便打算在市集繞一圈看看。
繞著繞著竟看見一個似是智正的身影？大力好奇地上前拍了拍對方肩膀。
「智正兄？」

一被拍肩膀智正手就抓向了刀柄，聽聲音回頭一看確認對方是認識的大力，才將手鬆開，笑著和大力打招呼。
「真巧，出來吃飯？」

「就去市集送點東西，智正兄是來吃飯的？」
聽對方這一問便如是猜測，摸摸肚子也似是有點餓意。
「是的話不如一起？」

「嗯，那一起吧，你有想吃什麼？」
智正就是因為還沒想，才邊走邊看著。

「倒也沒有…但不能吃太貴的…」大力摸了摸腰側的錢袋，垂著眉帶著沮喪。
跟智正兄一起吃飯也不想吃的窮酸，奈何錢袋裡的錢實在不足。

「沒關係，難得碰面吃飯，爺請你就是了。」
智正覺得只是吃個飯，出錢沒所謂的，反正很快就會有人送上門給錢，不算難賺。

「這…怎麼可以……」大力想推拒卻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害羞地搔了搔頭。「這實在不太好…」

聽著大力的話智正不由奇道：
「爺倒是少見像你這樣靦腆的，不過是吃個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這樣阿…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力本想再拒，要用別人的錢吃喝他還是第一次，但既然對方這樣說…再拒好像就太矯情了。

智正整個人都被大力的反應逗樂，調笑著大力。
「講的好像什麼大事一樣，走，你看想吃什麼，爺都可以。」
因為沒什麼想法，只是不想又吃客棧的東西而已，所以智正就讓大力選了。

「哈哈…」大力尷尬地搔著頭，想道自己是不是世面見太少，還真覺得被請客是件大事了。
走著走著就來到一裝潢華美如宮院的紅樓門外。
大門兩側還站了幾位濃妝艷抹、華衣錦服的姑娘，不時對路過的大爺搔首弄姿、擠眉弄眼。
「智正兄，這家是什麼飯店，看著好豪華阿？」大力好奇地駐足打量。

智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大力，像是不敢置信的開口。
「你…」
「唉呀～俊哥哥～奴家這不是飯館～不過也是可以吃飯的唷～」
一名女子發現佇立在一旁的兩人，扭腰擺臀的就過來抱住大力的臂膀，整個人依靠到大力身上，對著大力吐氣如蘭、暗送秋波。
「哥哥～別光這邊看嘛～和奴家進去裡面坐坐啊～」
另一名女子眨著水眸緩緩走來，雙手捧著大力的手掌就開口撒嬌，曳著大力的手搖擺著。

「咦咦？妳…妳們怎麼這樣！」大力被倆女子左右夾抱嚇一大跳，連忙推拒著二人，但因對方是女子也不好用力推開，只能不停把對方挽上的手拿掉。
發現到有客人的其他女子，則是馬上纏上智正。
一口一個大爺地熱棒著對方。
「大爺可真真一表人才，何不到進去喝點小酒？」
「對嘛～這麼俊美的男子當然得讓美人侍候…我們院裡美人可多著呢~」

智正雖然被捧得很開心，不過並沒有動作的打算，只是看著大力等著他的打算。
「俊哥哥～您討厭奴家嗎？不然怎麼一直推拒奴家呢？奴家好傷心呦…傷心的胸口都疼了…」
女子璇然欲泣的模樣，說著話胸口還一直往大力的手臂擠，滿臉嬌紅的抓著大力的手就往胸口壓去。
「哥哥～別害羞嘛，奴家想跟哥哥一起～」
另一名女子被大力把手開，只好雙手死拉著大力的衣襬，不停眨巴著眼眸，嘟著抹的紅艷唇色的嘴，眼中的星光卻像是要把大力吃了。

「咦嗚…妳們不…不行這樣啦！」大力差點嚇哭，雖然從小遇到各種各樣小姐姐，但大家都是有禮相待，也不常動手動腳，頂多摸摸小手摸摸頭摸摸胸肌(?)。
大力再也不能忍，甩開兩女的跑到智正身後。
「智正兄…這、這是什麼店…姐姐們都好奇怪的阿…」

看著大力羞澀的反應智正就笑了出來，新奇的用眼光掃視大力。
「都幾歲了還不懂這些，想必你生活的很是清淡啊，青樓你不知道？女子賣藝賣身、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
「討厭啦～奴家才不奇怪呢！想不到俊哥哥這樣純情～」
「哥哥真可愛，像個深居簡出大少爺呢！」
兩名女子對於智正說的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眼神望著大力，一臉如飢似渴的模樣嬌笑著。

「青…青樓！？」大力睜大眼盯著大門，似是發現什麼新奇事。
去年就聽隔壁的牛哥說過青樓之事，聞此處極樂，去過的人都是樂而忘返。
這頭一遭見，還真看不出有什有趣之處，只覺這裡姑娘奇奇怪怪。
但想牛哥曾說沒去過青樓就都不是男人，大力說覺得似乎怎也得進去一回。
這話聽著就是牛哥各種吹噓胡言，但大力為人單純倒真聽入耳了。
「智正兄…你有去過青樓嗎？」大力問得忐忑，深怕真只有自己沒去過。

「去過，怎麼沒去過，只是爺不喜歡而已。」
智正挑眉看著大力，一個多大的人還羞澀成這樣，肯定是個雛。
兩人的話引來攬客女子們的一片嬉笑。

「啊…智正兄已經…去過了…！？」大力聞言大驚！難道沒去過的自己真不是個男人！？
大力慌了！
「這…這…智正兄也是男人了…我…我這怎麼辦阿！？」
旁邊的姑娘一聽都不由偷笑，兩位圍著智正的女子馬上一左一右挽住智正，嬌聲柔語。
「哎呦～俊公子，你的朋友不懂事兒，你是不是該帶他見見世面？」
「可不是嘛？真男人可得帶帶小伙伴才行呦～」
大力聽著更覺尷尬，縮在智正身後，羞恥得想去鑽牆邊的狗洞。

「別碰爺！」
智正雖然知道這是女子的生存之道，但還是不喜被人觸碰，隨即抽手甩開兩名女子的纏繞，回頭看著硬要縮到自己背後的大力。
「你想去？」

大力被智正這問，也不知該回想還是不想。
想他是滿想去開開眼的，但看智正似乎不是特別喜歡，猶豫再猶豫也不曉得是要回什麼。
這時一女子笑言：「兩位大爺，要不就進來吃喝一下，不要把這當成煙花之地。就進來聊聊天，填填肚子如何？」
這女子頗會看人眼色，這提議也讓大力有了說去的理由，倒是體貼。
「那…我們就進入吃…吃飯？智正兄你覺得呢…？」大力問得是小心翼翼。

智正看大力猶猶豫豫，不懂是想去怕花不起，還是羞澀不好提議。
「隨你，你要就去吧，爺說過請你吃飯，這也算，爺不食言。」
一女子聽了就開心過來拉着大力手，眼冒精光。
「來，奴家這就帶你們進去。」

大力聞言羞澀地點了點頭便隨女子入內。
這院內的浮華是出身農家的大力從未見過的。
那雖不至金雕玉琢，卻也是富麗堂皇。
大力走在這華地之上也不敢走得太用力，深怕踩壞了地兒還得賠。
姑娘把二人領進包箱，並自門外又招呼了幾位姑娘過來。
「來來，妳們都來這侍候我們倆俊大爺來。」
大力聞言一驚，坐到椅上便朝智正拍了拍旁邊位置。
「智正兄坐這裡可好？」大力可真不敢自己一人去招架這些姑娘們。

「呃…」
對於大力的話智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靠過去。
「沒關係的，你好好享受吧！機會難得，開些酒來給振振精神。」
「好～這就來～」
「兩位大爺面生的很，是不是第一次來啊？」
「唉呦～兩位也好生俊俏，奴家最喜歡伺候您們這樣的客人了～」
「俊哥哥長得好看，讓奴家伺候您吃食吧～」
幾名女子簇擁著坐著的兩人，滿室都是芬芳的胭脂味。

「咦…」看智正沒坐過來，大力顯得手足無措。
看這些姑娘們圍在二人身邊，對二人又靠又摸的，嚇的是完全不敢動。
「智正兄…這…我沒怎麼喝過酒的！」想來唯一一次也就是為月姑娘祝賀喝的一杯，然後就沒再喝過了。
「唉呀～沒喝過酒這可怎麼行呢？來青樓當然就得喝點酒兒阿？」坐在智正旁邊的姑娘靠到智正身上，纖細的小手撫上智正的胸前。「你說對吧？俊哥哥？」

智正一把抓住作亂的手，皺眉看向女子。
「會什麼？」
「奴家善舞，俊哥哥可想看奴家跳舞？還是想跟奴家一起共舞啊？」
智正不理會這名女子，接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女子。
「你呢？」
「奴家善彈琴，大爺想聽什麼？」
智正點點頭推開二人。
「一個伴奏一個跳，隨意，不要再靠近爺，好好表演。」
接著看向大力詢問道：
「來這就是喝花酒的，吃飯、喝酒、看美人，還是你不是想做這些？想做更深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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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入？那是要做什麼？」大力不解地歪著頭，不明所指。
見智正把身邊女子都支去表演了也有樣學樣把身邊人都請去跳舞。
「不如兩位小姐姐也為在下妙舞一曲吧？」大力指了指被支去跳舞演奏的姑娘如是提議。
「唉唷～俊哥哥要想看我們馬上過去～」說完朝二人拋了眉眼，便走到前方起舞。
大力見身旁姑娘都沒在便起身坐到智正身旁。
他舉了酒壺為智正倒酒。
「智正兄看著好鎮靜阿…是常到這種地方消遣…？」

看大力似乎真不懂，智正嘆了口氣。
「女子賣身、男子尋歡，行苟合之事，這樣你可懂？」
智正輕抿酒水，接著回答問題。
「爺不喜歡來這，只是了解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他們又不會吃了你，你也吃點東西吧。」
智正隨意吃點酒食看著舞蹈，跳舞的女子們聽著智正的話，都忍不住輕笑，眼神不斷的勾著大力，還跳的越靠越近。

苛合之事…大力又是一驚，決定直接跳過這部分。再聊更多他可會羞的要縮進殼裡了。
「她們看起來就是想吃我阿…」大力看看那些姑娘們看他跟智正的眼神，覺得自己是遇到出山狩獵的老虎們。
大力點了點頭，看智正這模樣想著真有什麼也還有智正在旁邊，也就沒那麼怕了。
大力也喝了口酒水，含在嘴裡嘗了嘗，除了味道有點怪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
「謝啦智正兄！今回真真是見識不少。」大力說著便夾了雞腿啃了起來，邊啃邊邀智正乾杯。

「還說不會喝，喝得挺順的不是？」
智正和大力對杯，隨意的吃喝著，欣賞女子的舞蹈。
一曲演奏完畢，女子們嬌笑著就要撲過來，智正隨即阻擋，指著大力開口。
「慢！爺就愛看你們跳，繼續！來個人陪陪他就好。」
一名女子搶得先機就撲到大力身上，嘴上不斷嬌笑，拿著酒壺將兩人杯子倒滿，拾起杯子就對上大力的嘴。
「呵呵呵…大爺～奴家叫清荷，讓奴家來伺候您喝酒～ 」
其他女子只能不甘心的繼續表演，眼神赤裸裸的盯著坐著的三人。

「呃…不、不用了…」大力急忙把清荷推開，努力擠出個眉笑「妳…妳先坐好，我們就普通地吃喝就好…」
看了看智正，對方給自己安排了人，自己卻在那邊自個兒喝，大力覺得過意不去，但也不好自作主張招人過來，便傾身悄聲問道：「智正兄…你是不喜歡姑娘嗎？怎不找位姑娘與你共飲？」

智正奇怪的看著大力，喝著酒回答。
「不是不喜歡，只是…不喜歡這樣買賣而已…而且也沒有需要。」
智正慢慢的喝著酒，臉色卻已經開始有些通紅。

「確實…」大力點點頭贊同智正的話，但一旁的清荷卻是不甚同意。
她嘟著嘴，一臉委屈，那眼似有淚光。
「這位爺怎就瞧不起奴家這種買賣的呢？奴家雖與各位爺有金錢關係，可每次可都真心萬分的啊…」她可憐楚楚地瞅著智正，還不時拿出小手帕印印眼角。
「這…」大力尷尬，看那姑娘可憐，又不好亂說話怕惹智正不高興。
於是只得不停給智正倒酒水。
「哈哈…這…姑娘還是去跳支舞吧？」大力笑著請姑娘離座。後為智正的杯子空了又滿。「智正兄多喝點，這酒水喝著跟水沒啥兩樣，但還是挺好喝的…」

「爺沒有瞧不起…只是…只是…爺不喜歡…這種交易關係…活得開心就好…管別人想什麼！是不是！」
智正眼光有些迷離的看著女子們，將被大力倒滿的酒杯輕抿幾口，聽聞大力的話，就對著大力舉杯歡笑。
「說的好！你！爺欣賞你！來！乾了！」
將酒杯抬了抬，智正一飲將杯中酒喝盡。

「好好好…你沒有。」大力連忙點頭各種附和。「非常感謝智正兄的抬舉…」
看這智正臉越來越紅，眼光也變得有點迷離，大力舉杯看了看杯裡的酒。
怎麼我就沒什麼？我是不是一直給自己倒到水了…？
大力拿起酒瓶再為智正滿了一杯，而且非常仔細地端詳、研究了酒瓶一番二番三番，肯定自己跟智正喝的是同一種東西後，給自己倒滿並一口乾了。

「告似你…爺啊！最最最最最最討厭…最最最最最討厭…被人…指來指去！做自己不豪嗎！不好嗎！？你縮啊！」
智正話講一講，就拉扯著大力的衣領搖來搖去，要大力好好回答，說的話還口齒不清。

大力汗顏…話句咬字不清再加上突然被抓著搖阿搖，大力根本聽不清智正在說的啥…但這情況如果不回點什麼好像也是不行。
大力想著反正不知道在說什麼乾脆什麼都點頭說是好了。
「是是，智正兄說的很對，太有道理了！果然智正兄就是不一樣。」大力的頭點阿點，本來就被搖著的身體配上點個不停的頭看起來頗為好笑。

聽到滿意的回答，智正才停下搖晃大力的衣領，迷茫著眼看著大力傻笑，用手拍拍大力的頭。
「對嘛！爺…爺就是對的！尼很識相！真乖…真乖…」
拍完大力的頭後智正拿酒接著到，最後嫌倒酒杯太麻煩，直接將酒瓶對著嘴喝，喝了好幾大口才將酒瓶抽離，酒水順著嘴唇一路滑到衣領也沒反應，只是將酒瓶舉向大力。
「哈啊～果然…酒就是要大口喝…嗚…才爽！！來！你呵！！」

抬手摸摸被拍的頭，大力眼見智正的行為越發失控的模樣才驚覺…智正兄好像是酒醉了。
看著智正那不甚優雅的喝相，和他手中舉來的酒瓶，大力眨眨眼，乖乖接過，但似乎沒要喝的意思。
「那啥…智正兄…你好像喝太多了阿……」大力擔憂地看著智正，覺得智正再喝下去好像會發生什麼驚人的事。
他眼角望了眼一旁表演著的姑娘們，姑娘們正對著那位開始有醉意的美男子流口水。

舉著酒瓶的智正看大力不接，不滿的將酒瓶的瓶口就往大力嘴巴擠。
「喝啊！不和怎麼行…一個人喝……多枚意思……你…為什麼不和…為什麼不和…」
智正只管讓大力喝酒，都沒將大力的話聽到耳裡，而且越講眼睛越濕潤。

大力汗顏，在智正的強硬下乖乖張嘴把喝下去，看智正那喝醉的模樣想著乾脆把瓶中酒都喝光讓智正不能再喝好了。
這麼想著，大力接過酒瓶一飲而盡，瞬間瓶就空了。
「智正兄…這…這酒沒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大力擔憂地看著智正。

大力的話讓智正愣愣的搖了搖酒瓶，發現真的空，才將酒瓶往旁一放。
「沒了？沒了再叫！攔！上酒！你！好酒量！爺佩服！爺要…要敬你！」

大力聞言一驚，馬上把欲去叫人上酒的清荷叫住。
「這…姑娘，別…別上酒了…」大力歉意地拜託對方。
搖了搖一智正，怕酒醉的智正被搖吐也不敢太用力。
「智正兄……你喝酒也很厲害，喝了好多了…不如今天就這樣吧…」大力沒想到智正把自己帶來見識，反倒先醉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被搖的一陣不舒服的智正皺眉推開大力，大聲朗朗起來。
「不行…不行！泥要喝！」
說完智正抓起剛放下的空酒瓶，繼續對準大力的嘴，一臉迷茫的模樣，要大力喝酒。

大力一臉無奈地含住瓶嘴假裝喝酒，然後把酒瓶推開。
「好的！我喝完了！」說完，便扶住智正的肩要帶他走。
「這裡的酒喝光了！沒酒了！我們回去找酒喝！」

被大力扶著的智正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豪氣干雲回著話卻沒有任何動作。
「呃唔……豪！！」

見智正也沒反對，大力便想帶著智正離開，但自己也沒錢付帳，看這智正喝的爛醉如泥也就只得先請姑娘記帳，以後再還。
沒想到姑娘竟也答應，便快快扶著智正回去。
「那個…智正兄你住哪兒……」大力走裡路上才忘記自己不知智正的住處。

「客棧…福臨客棧…回去後…再喝幾杯！能一起…喝幾杯的機會…可不多的…」
智正一開始還喊的性質高昂，到後面話卻說的滄桑，一臉鬱鬱寡歡。

「原來智正兄住在客棧？好！走吧。」
大力看智正爛醉如泥，乾脆把人背起來。
「嗯？為什麼？」大力聞言，語帶不解。「智正兄要是想喝，隨時可以找我喔？」

猛然被背起的智正不舒服的在大力背上直蠕動，直到喬好位置才緩緩開口。
「爺志在四方，這個地方…爺已經待的夠久了！若不是怕武藝不行…爺早就跑出去晃蕩了，現在…唔……現在是該出去看看的時候了！爺才不想永遠待在一個地方！爺要走遍這天下！看盡各式景致！踏過各種地理！什麼大風大浪的！爺都要去見識見識！」
到了後頭，智正講話也不打結了，雖然話語還是有濃濃的醉酒腔調。
「這地方…根本是另一個牢籠……」

聽著智正宏大的目標，大力回想了自己的生活，每天每天都重複著的人生，卻沒有想過要改變。一瞬間他覺得背上的智正很偉大。
「不愧是智正兄，連想法都這般帥氣…」
聽著智正最後的那句話，大力猜想智正是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這種想法吧。
反觀自己，是太容易滿足呢？還是太沒有自己的想法呢？
「不如我也跟著智正兄一起去浪跡江湖吧？」大力感嘆地說著。

「想不到你也這麼有志氣，爺怎麼好拒絕你。走！一起走！」
智正很滿意大力的附和，在大力背上用力的點著頭，興致很是高昂。

「欸？真的可以嗎？」大力沒想智正真會答應，很是驚喜。
如果真能走遍天涯，一定能豐富經歷，說不定還能找到失蹤的爹爹！
「真的可以嗎？我可是會巴著智正兄不放喔？」大力甚是高興，心裡頭還想著回家要馬上跟娘親說這事。

對於大力的質疑智正很是不滿，撐起軟爛的身體敲了一下大力，醉醺醺的回答：
「那是當然！爺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爺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人…絕對不幹這種事！絕對！」
拍了拍大力的胸膛繼續說著。
「你…準備好就來客棧找爺...爺還會在哪…一陣子……」
智正話是越說越小聲，直到最後只傳出微弱的呼吸聲。

大力開心地點頭說好。
見智正似是睡著了也不再說話，但心中已決心要跟著智正一起闖江湖了。
大力背著智正回到客棧時，詢問了掌櫃的智正在哪間房間，把人背進去安置好便離開了。
回家馬上跟娘親說說，然後隔天就來找智正兄吧！大力如是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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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結束是另一個開始！

期待新的開始呼呼呼，我熱血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