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綺談】帝國陸軍。
「為了皇國興亡,衝鋒!」在帶隊官的帶領下,分屬許多部隊成千上萬名士兵在同一時刻朝著各自部隊劃定的戰役目標、定點、要塞進行衝鋒, 然而即使殺聲震天、聲勢浩大,無數迅猛的步伐踩踏於地面,使人彷彿能夠聽見整個世界都在震動的壯盛軍容,在現代化的熾盛火力面前也只能如同遭到熾熱刀刃切下的奶油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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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的炮火聲、幾乎未曾止息的機槍射擊聲的到來就像是在預告著我們,那聲響將如同死神的鐮刀割下盈滿垂落的稻穗般奪去無數人的生命。遭到火砲擊中僥倖未死的士兵哀號著:「只剩半截的軀體活下來能做些什麼呢?」他作為身邊唯一活下來的士兵,他祈求著一槍予以了結,或許國家還會記得他的功勞給家人一份撫卹,所以他不願讓自己這一個殘疾老兵拖垮家庭。
隨著戰爭的進行,如果戰友承受了幾乎不可能復原的傷勢,他會沉默的接受請求予以憐憫(槍決)。雅行漸漸地不再像過去掙扎,陷入困難的抉擇,軍隊組成又往往多是由鄉下、偏遠之地的農家子弟為主,農具只有肢體健全的人才有辦法使用,一個失去一條手的人或許在農村或城市還能做些什麼,但是其他重傷者就不這麼幸運,即使不甘願,在想到家庭後也就能接受事實。
「砰——砰——砰——」對著額頭射擊三次。
許多人會在第一槍死去,但少部分人卻仍然能夠活下,為了減輕這些人的痛苦,徹底結束生命,這是無法做出任何省略的必要儀式。
看著那些俄羅斯士兵手上粗厚的繭、看著那些同袍手掌的模樣,他們一樣是人、一樣是勤奮過活的農民,為了皇國、為了(俄羅斯)帝國都只是口號,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戰場上為一個不屬於自己國家的土地犧牲。
*
硝煙、血水、焦屍的醜惡氣息揉合飄揚於沙場使嗅覺逐漸麻痺、
似乎無法止息槍炮鳴響、人們的哀號使聽覺逐漸麻木、
無論是敵人還是戰友,命令食指扣下板機的心都逐漸疲憊。
只有雙眼仍然能夠看清楚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即使那是他已經不願見到的景象。
雖然戰爭期間不長,僅僅一年半左右,在滿洲的戰爭結束後他仍然急迫的打算申請退役,只是在同袍的勸說後留下,畢竟有更多傷勢更重的官兵需要退役、復員。
一度的自私在自身良心譴責下退卻,等到整件事情塵埃落定已經是戰爭結束三年後,雅行正好在陸軍服役十年的時間,正式申請轉調單位。
*
嚴冬,被雪覆蓋的滿洲,飲盡杯中的熱茶後搭上前往關東州的列車:「在國內至少不需要槍決自己人,也不用犧牲這麼多人吧。」語氣中多少有著幾分祈禱。
中之:
這是一個在陸軍服役十年,想要脫離軍隊卻發現因為在軍隊太長,根本不懂得如何在現代社會生存、了解又多是槍炮之類事務無法順利求職的人,只好申請轉調十紋幫忙解決國內怪異問題的陸軍退伍士官。
中之:
這是第二次參加企劃的新人,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請多指教、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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