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流楓.希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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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六月/with言禹皓】
【任務】代碼:理解無法
latest #40
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流楓轉頭,那熟悉的聲音,果然是言禹皓。
怒意稍稍減低了些,流楓接著開口,「我有沒有能力,不是你隻字片語用顏色可以區分的。」流楓的聲音明顯虛弱,顯示了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好的事實。

「哦?你又是誰?她又是你的誰?你憑什麼替她說話?」阿格力怒極反笑,嘲諷地詢問言禹皓,「她在任務中的表現你又知道了?我覺得她不夠格,不行嗎?」

暈眩感又竄了上來。
她不夠格是事實。
可是再怎麼樣都輪不到眼前這個失格的黑袍講。
流楓想反駁,可是卻發現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容許。
身子往後傾斜,微微靠在言禹皓身上。
「的確,這位黑袍說的對,身為黑袍仗著身分及情緒隨意否定他人,你也是挺厲害的。」一個淡淡的聲音插了進來,轉頭一看,是個戴著面具,手上拿著紀錄本的女性巡司。

「帶隊時不讓人質疑與發表意見、執意分頭行動、在任務時泡妞,你覺得,造成這個結果,你完全沒責任嗎?阿格力·歐,」阿格力被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覺得,我該在紀錄上怎麼書寫呢?」

巡司的聲音帶著某種威壓襲向阿格力,「此外,因為你身為黑袍卻不當的言論,公會上層想好好了解你的言論,同時,我以巡司的身分將你暫時停職,理由是重大過失及情緒無法自理。」巡司淡淡的宣布完,向兩人點點頭,將一臉灰敗的阿格力帶走,留下一句話。

「黑袍,好好照顧藍袍。」
「我沒事……」流楓虛弱的掙扎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真的沒辦法自己撐到去休息,只好乖乖靠在對方身上。

被喚來的藍袍一臉擔憂的看著流楓,他放了探查法術下去,「流楓剛剛應該是使用過大型法術,力量及精神力消耗過度,在加上情緒起伏而導致的。」他向對講機說了幾句,「我已經吩咐了,會為流楓準備一個房間,就勞煩黑袍將流楓送過去了。」頓了頓,藍袍在言禹皓準備邁步離去時又開口,「雖然黑袍常常偷跑造成我們的困擾,不過這次,我們很謝謝你為流楓出頭。」表情有些微妙,不過謝意倒是真的。剛剛有好幾個同僚都想衝上去,可是為了避免更大的衝突,藍袍還是將他們擋下,讓黑袍及流楓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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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無法。
流楓有種既視感,他們好像曾經也發生過類似的狀況。
她為什麼總是說不過他,在這時候。
她看起來,就那麼令人擔心嗎?

被輕柔的放在床上,流楓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看著自己。
她好像該說些什麼。
藍袍悄悄地開了門,在看見微妙的狀況後,放了餐點和精靈飲料,又無聲無息的離開。

「剛才謝謝。」她說,不管是他替自己說話的部分,還是將自己送來休息的部分,流楓覺得她都應該向他道聲謝。
視線感還是沒消失。
流楓嘆口氣,「……你想知道什麼?」揉揉額角,她真的倦了,那雙飽含擔心和認真的眼眸,她現在真的沒有心力去猜測他在想什麼。
她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無法坦然的跟對方說她很好,但是要說自己不好,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流楓到底要怎麼看待言禹皓,她其實也搞不太清楚。
她是你的誰?你憑什麼替她說話?
剛剛的這句話,也盤踞她心頭,成為一個問號。

腦中轉過太多,流楓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只是茫然的開口,「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你看起來、很擔心。」流楓帶著困惑開口,「我看起來,這麼令人擔心嗎……」她喃喃開口,是不是麻痺到了一個地步,自己就會像這樣一樣,讓別人擔心?
一直、都在、逞強……?
他的憂慮落在自己眼裡,他在憂心自己。
「原來我很逞強嗎?」流楓喃喃的開口,帶著濃濃的困惑,可是在旁人眼裡,看了卻很悲傷。
「我原來、受傷了嗎?」她還以為,她的傷早已痊癒,結了厚厚的一層疤,她管它叫做罪孽。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感覺……」自己的逞強和受傷,她只是覺得,對方的憂心讓她難過,卻也說不上來,她一點都沒意識到,她在逞強。
她把她所做的一切當作能力範圍,可是現在有人卻和她說,她逞強了。

「對不起,害你擔心了……」流楓下意識的想道歉,卻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她帶著困惑望向他的難過,「對不起啊……」
帶有一絲脆弱的茫然。
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悲傷?
我還好好的在這裡啊。
為什麼,你要為了我、悲傷?
為什麼,我又讓人擔心了?
流楓恍惚的想到以前凜冬看著她的憂心。
她很困惑。
她又讓人擔心了嗎?

「我……」流楓起了個頭,可是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或許她也不知道,對方確切在問什麼。

「身體狀況多休息就沒事了,如果你想詢問任務的話,就是那樣,在那個情況我還有更佳的處理方法,只是我……」流楓輕描淡寫的說,頓了頓,想到剛剛是自己說會回答對方問題,所以還是接了下去,「只是我的情況,那時候我做不到,所以他沒說錯,我不夠格而且有做錯,我知道的。」聲音因為喉嚨乾澀有點微啞,她微坐起身,想伸手去拿床邊桌上的精靈飲料,卻搆不著。
「……謝謝。」接過對方遞來的精靈飲料,流楓老實的道了謝,一口一口慢慢的啜飲。
藉著它拉住自己的意識,現在她還不能就這樣睡去。
夢中有血和她愧疚的他。

原本困惑迷茫的眼神聚焦到對方身上,他曾經說過,袍服的顏色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價值。
她還記得。
原來她否定掉了現在的自己嗎?
一直在罪孽的泥淖掙扎的她,好像找到了浮木。

隊友安全歸來、我做到了。
流楓緩緩吁了口氣,表情放鬆了一點,「謝謝你。」將飲料遞給對方,她的道謝真心,不過悲傷的感覺還在。
謝謝你的安慰。
謝謝你的擔心。 謝謝你在這裡。 不過……
「不要對我那麼好,我不值得。」雖然流楓很感謝言禹皓,也沒忽略他變幻的神色。可是她還是繼續說下去,「我並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我已經……」

罪孽已經太深了。
已經沒辦法,再在乎一個人了。
已經無法去接受,一個人要走進來走出去自己的生命中。
既然如此,不如早點痛,趁對方,還沒完全走進來的時候。

流楓的手微微顫抖。
「……已經沒辦法再接受,太多、離開。」她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是滿身是血的那人。
「所以、不用替我擔心。」流楓帶有倦意的聲音稍微挪動身子,「不要、再為我擔心了,好嗎?」再次張開眼,她注視那雙為她擔憂的棕色眼眸,懷抱歉意。
她在將他狠狠推離。
不會走、不會離開、一直都在嗎?
流楓落入言禹皓溫暖的懷抱,有了想哭的衝動。
「可以相信嗎?」她微顫的手抓住了對方的衣袍,低啞的開口。
這樣傷痕累累的她,真的有辦法,和他一起向前嗎?

再相信一次。
再一次。
心裏有個聲音這麼說。
「那麼我們、一起走,」流楓抬起頭,微紅的眼眶望進他的眼,「你要站在我身旁,我們一起走。」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防備被對方擊潰,她想要相信,也試著相信。

「我已經,不許你離開了。」她伸出小指,像似要和對方做約定的手勢,整個人卻還是靠在他身上。
她沒力氣推開、也不想推開。
「約定好了哦。」精神鬆懈下來,流楓不自覺露出一個放心的疲倦微笑,然後力氣像被抽乾似的,只能勉力抓著對方的衣袍靠著。

既然不會離開,那她可以偶爾任性一下嗎?

流楓就這樣靠著,像是終於找到靠岸一樣,「讓我靠一下。」她的聲音因為埋在他懷裡而悶悶的,「……你說可以依靠的。」然後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懷裡。
看見血之後,她都會做惡夢。
夢中是那天的回憶。
可是今天、在她發抖著看向滿身是血的他,有雙溫暖的手覆上她的眼。
那黑暗現在卻讓她安心。
「我不會離開。」那個聲音說。
她能感覺到溫暖,在夢中。
連血液都冰冷的夢中,那雙手竟是溫暖的。
「我一直都在。」那個聲音說。
然後她抓緊那雙手,不再放開。
難得的、在看見血之後,她沒有被惡夢驚醒。
那股溫暖令她留戀。
一一一一
後來發現其實流楓挺逞強的跟隔壁家太太的言先生有得比(住嘴)
流楓會把她能做到的事情通通認為在能力範圍內,不管她是不是要勉力去做,然後事情做錯第一個一定怪自己,個性很麻煩的小孩(安抓)
然後還是要感謝言中跟照樣亂來的言先生神救援流楓,然後就開啟了算帳之路(共蝦毀)
大概後幾天會補個流楓的心境類的劇情,也因為這樣,所以流楓跟隔壁家言先生成搭檔了ㄛ(什麼語氣)
兩個同樣亂來的小孩,流楓妳自己選的人哦(是在強調什麼)
一樣歡迎中之們跟流楓中聊聊天說感想哇
阿忘記補充,阿格力名字的由來是英文的Ugly哦,全名是ALL.UGLY(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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