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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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Ⅹ、自我:Chapter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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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隨風飄下,滿地橘黃。即將進入冬季的天空逐漸轉暗,翔鵠披上較厚的外套離開家裡,墨風彬彬有禮為他開車門,兩人朝恩絲妮.戈弗諾家拜訪。翔鵠的父親從來不過問兒子在做什麼,他是商場大手,公司做電子介面起家已十幾年,且對於鑑定歷史文物、奇珍異品頗有概念及興趣,暇閒之餘就會從這個由興趣發展成專業的事業第二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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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鵠,外出小心。」
偶而一、兩句過問語,青髮少年悠哉地揮揮手,父親常不在家他早就習慣,只要把課業顧好,順利完成考公職的任務,他就能一直保持自由之身不受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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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考蘭院長的效率比他想像中要好,這點令他驚艷。通過電話的隔天,她就來電表示拿到白立平的驗屍報告。從那份收存近十幾年的報告看來,白立平的傷有幾處疑點,第一,他的後腦勺有槍傷,進行彈道比對後,發現子彈是7.62×51公釐北約口徑的子彈,子彈軌道推測狙擊有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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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立平這樁案子發生後,有一個更大的案子曾經把它壓過去,儘管白立平曾被認定為他殺,卻因為證據不足而變成自殺。媒體那段時間大肆報導,還胡扯成他是被電閘門夾死。
在看過驗屍報告後,翔鵠更加確信,白立平是被狙擊後,兇手可能刻意將它偽裝成被電門夾死,意外死亡總是比較好處理,但警方辦這案子也過於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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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的家快到了。」翔鵠思考的同時,管家看著地址說。
「你晚點再過來接我。」整頓好心情,翔鵠才決定要來見見安杜珊卓拉的盧山真面目。
「好的。」管家接到旨令,他用無線電和跟著他的後方車輛說:「剩下就交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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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雇的保鑣點頭,坐在車裡隨時待命。
兩層式的屋子在角落旁,隔著旁邊的店舖有條狹窄的巷道。第一層是店舖型態,裝潢像精品店,綠色的框架為主軸,隔著玻璃窗能看見許多漂亮商品擺設放置於櫃上,整齊排列,從玻璃門能看見有個收銀台,裡面沒人,店面掛著牌子表示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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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前有電鈴和對講機,標示訪客請按的字眼,翔鵠打開車門走到店面前,他按下電鈴,幾秒鐘過從對講機傳來女性的聲音。
「您好,請問找哪位?」
「請問林小姐在嗎?」
「哪個林小姐?」
翔鵠撒謊。「林美貞,我是她的朋友。」
「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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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掛了對講機,像是要從樓上走下來。翔鵠深呼吸一口氣,坐在車上時他還在腦內演練如何應變,安排劇本好從安杜珊卓拉口中套出新的線索。翔鵠看見有個髮女子走下樓,來到門口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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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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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濃郁粉味撲鼻而來,女子細小的眼睛貶了貶,黑色凝膏勾長了她的眼睫毛,嘴唇塗的嫣紅,唇角有顆痣。她亞麻色的大卷髮以澎湃的長度垂落至肩,整體外觀不像本地人,她正好奇地對翔鵠東張西望,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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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請問美貞何時回來?」
「她最近不會回來,」女子流暢的中文帶有外國口音。「奇怪,美貞沒跟我說她有訪客呀?」
「咦,可是我有事先跟她說今天會來找她呢!」
「那……我打個電話跟她確認呢?」
「哦,沒關係,不用麻煩了,不然我下次再來,話說您是?」
「室友。」女子溫柔的笑了笑:「我叫恩絲妮.戈弗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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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鵠自我介紹。「我叫王寶川,請多指教。」他決定誇大其辭來演戲,彷彿自己認識林美貞這位女性很久,與女性握手後,他看了看後方的精品屋。「美貞都沒告訴我她開了精品店。」
恩絲妮莞爾一笑。「那是我開的,美貞另外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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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在哪裡工作呀?」
「在一家孤兒院上班,做院長的秘書。」
「今晚會回來?」
「沒有,那家孤兒院只有假日才能回來。」
「原來如此,不過戈弗諾小姐開精品屋也很棒啊,光看外觀就覺得很美。」
「過獎了,」恩絲妮覺得對方十分健談,她還好奇美貞何時認識一個外表整潔,臉蛋秀氣的少年。「要不要進來坐坐?」
「那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現在休息時間,我閒著也是閒著。」
「那就打擾了。」翔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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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絲妮微笑應對,她把二樓的後鎖好,只開放一樓的空間讓客人入座。除了精品之外,店內還販售小點心跟茶,像是希望來客能輕輕鬆鬆,愜意的品味屋裡美麗裝飾一樣,這是間開興趣的店舖。恩絲妮泡一壺茶,搭配小餅乾招待翔鵠,悠哉的享受簡單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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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不錯,溫馨又舒適,餅乾也烤得很好吃。」翔鵠一邊觀察房間擺設一邊讚許道。
「謝謝,擺設還是我跟美貞一起討論的。」恩絲妮的兩手總不安份,一旦空下來就會找事情做,比如拿起化妝鏡開始照自己的臉,看哪裡需要補妝。
「真棒呢。」翔鵠又塞了一塊餅乾入嘴後隨口說道:「如果立平也能來就好囉,他很愛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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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恩絲妮手上的化妝鏡摔落至桌面,發出很大的啷聲響。
「抱歉,手滑了。」女子笑容不像之前自然。
「沒事吧?」
「很好……」她深呼吸,佯裝不在意地詢問:「王先生剛剛說的立平是?」
「哦,他是我在孤兒院認識的朋友,叫作白立平,怎麼了?」
裝傻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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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鵠試探性地看著恩絲妮,對方的表情驟變,彷彿克制不住情緒,她的眼眶不禁盈滿淚液,淚水暈開濃艷的睫毛膏,變成一灘黑液。
「妳不要緊吧?」
「我……」
「難不成戈弗諾小姐認識立平?」翔鵠決定繼續裝傻。
像被戳中心事似的,女性猶豫不決,用衛生紙擦拭睫毛上的黑液,翔鵠仔細觀察她頻頻蹙眉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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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思念戰勝了理智。
「他現在還好嗎?」
「嗯,所以您跟他認識囉?」翔鵠決定確認清楚。
「對的……他是我的小孩,如果他長大了,應該跟你差不多吧。」
「請問您是白安杜珊卓拉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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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一抹驚駭,她摀住嘴,訝異的無法張口。
「這件事說來話長,也希望妳能配合,相信我,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身陷危險,我想自己對這案子沒法全身而退,那至少要知道真相,而且……」翔鵠不再嬉皮笑臉,取而代之是嚴肅。「我私下查白立平的死亡案,已經好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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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絲妮沉默不已,她覺得呼吸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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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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