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月雪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害怕一個人害怕到落荒而逃。
讓炎武王扛著自己四處亂竄，到了下榻處的外頭他鬆了口氣。

帶著羽紺循著味道追到外頭，出門口沒多久便看到那個帶著炎武王的身影，他加快腳步一口氣縮近距離抓住對方。

「雪さん！」

聽見旅伴的聲音，讓暖停了下來，自己重新站回地面。
對了……答應過有什麼狀況要告訴對方的，只是……



總之，先乖巧站好。

「雪さん，怎麼了？」拉著對方的手沒放，垂下眉看著對方。

該怎麼說呢？

還在思索該怎麼講才好而沒有作聲，不過手很明顯地顫抖。

耐心地等對方開口，或是其他動作。

發現對方的顫抖也只是用雙手握住對方的手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相處久了，知道這樣莫名地顫抖通常只會發生在某些狀況的暖上前伸手輕輕敲了敲雪的頭。

被敲了一下，再一次深呼吸，略略回神只說了一個字：「逃。」

「……想逃？為什麼？」

才說完一個字又安靜了好半會，一旁的暖又伸手敲了一次，有如打字機一般的雪這又才開口：「沒事了。」

「……不是沒事吧？」至少對方怎麼看都不像沒事，就算他再怎麼笨也看的出來這種明顯的謊言。

「……秋等さん的生日會，其實不想參加？」想來想去說要逃，也只能想到自家那個喜歡欺負人的師傅了。

搖了搖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比較好，左右抓了會這才發現沒把通訊器帶在身上。

「不是。」

「……那、是我又做了什麼嗎？」想想對方每次反應不對總是自己做了什麼的關係，這次也是嗎？

這一次頭搖得更猛烈。雖然一部分有這原因在，但遠遠敵不過自己害怕秋等這回事。

都不是，這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還有什麼原因讓雪要逃跑了。畢竟雙子的話之前跟雪相處都還不錯，應該不是原因所在吧？越發困擾地垂下眉。

眨了眨眼後，歪了歪頭：「怎麼出來了？」

「……因為雪さん跑出來了。」不懂為什麼會這麼問。

「師傅，怎麼辦？」

「他們自己會想辦法的。」找樂子這事他的師傅們各個很擅長。
……大概留在房間裡的寶可夢們現在也成了他們的玩具吧。

「那，跟我去，找東西。」反握住對方的手。

「……好。」
紅藍：有些擔心了看了眼宿處，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太晚回去會很不妙的感覺。
綠黑：什麼也沒想的牽好手手。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早點回去會遭殃，於是動作算是挺迅速地只從店家的外頭掃了一眼，沒看見想要的東西隨即換了下一間。
分鐘後終於找到了鋼琴。

啊，是鋼琴。

「鋼琴，借。」晃了晃對方的手求救，沒有通訊機基本上對外毫無正常的溝通管道。

「啊，借鋼琴？」

順著對方的要求進門向店家借了鋼琴，得到應允之後轉頭看向雪。

點點頭之後便往鋼琴的方向走了過去，手碰上琴鍵當下顯然放鬆了不少。坐上椅子之後往旁邊的相羽望：「坐？」

「嗯。」

在對方坐定之後，試了幾個音之後即興的彈起鋼琴。節奏是快的，使用的是小調的音，旋律略為跳躍但不至尖銳，最後趨為滑順的收尾。

雖然不懂對方為什麼突然想彈琴，但還是率直地覺得好聽，心情也自然明顯得好。

「回去？」最終是好些了便如此提議。

「……雪さん好了嗎？」摸摸對方的頭。

眼神微飄的點點頭，蹭了下對方的手接著牽起對方一起起身。

雖然對對方的態度還有些疑問，但還是跟著起身，帶著雪向店裡的人打了招呼道謝之後才一起離開。

回到房間門前，他又一次的深呼吸，往相羽的身後靠了一步。

「……真的沒關係嗎？」

點點頭回應，雖然……沒把握。

「嗯。」拉好雪的手打開門。

「啊、回來了～」趴在坐騎山羊身上的人。

只看了眼門口，正將臉埋在火精靈的肚子上。

望天眼神死明顯放棄掙扎。

「やぁ～回來啦。」正把君主蛇抱在懷裡磨蹭的人抬起頭，笑開打了招呼。

「……嗯，我們回來了。」果然自家寶可夢們都成了犧牲品呢。

「咩嗚。」瞧見主人回來了，呼喚了一聲，炎武王蹦跳到坐騎山羊一旁，對著牠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沒有說話，只有點點頭。

「剛才怎麼了嗎，雪君～身體不舒服？」瞇著笑容歪頭。

來了。
不管怎麼說，確實也算是身體不舒服吧，心臟跳到都快吐出來了。
他點了點頭。

「へぇー我還以為肯定是看不下去了才跑走的，原來是身體不舒服啊，那就早說嘛。」瞇起眼睛笑得很壞。

搖頭的同時，難以克制的又在心裡把能夠求救的人的名字通通喊了一遍。

「既然是身體不舒服，那就……今天先勉強算了吧。」像是聽見了雪那無聲的求救似的，臉上的笑容越笑越壞。

「啊，我還沒向雪君道謝呢。這孩子，謝謝囉。」笑著晃晃裝著木木梟的寶貝球。

小聲的，噎了一聲。
……怕到聲音都不小心像氣球漏氣般地跑了出來，他這回顧不得什麼了便往相羽身後鑽，手指了指相羽。

「是相羽說的。」小小聲地只讓旅伴聽到自己的聲音。

oO（雪さん沒問題吧……。）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雪又看了看秋等。

「真是失禮呢……。」挑眉看著雪的一連串反應，嘟起嘴抱怨。

「嘛，不過是你的寶可夢吧。看在這孩子的份上，」
紅藍：我今天就先乖乖回去了。
綠黑：我就不跟相羽說雪君到～底為什麼跑出去了。

……秋等さん知道雪さん為什麼跑走？又看看兩人，歪頭。

……他幾乎整個人縮到了相羽的背後，手緊緊抓著對方的衣服，像是想直接抓人走但沒有動作。

「是我怕秋等師傅對不起、是我在吃醋對不起、這樣可以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講話帶著哽咽，很顯然狀況糟到極點。

「……噗、」只來得及發出第一個音，一隻大掌就已經堵上他的嘴。
笑聲全被收在那手掌中，秋等抬眼看向手掌的主人－－陽日　陸。嘛，在這房裡能做到這事的人必然也只有他了。
看著陸皺起眉頭的樣子，秋等聳了聳肩。
他還沒打算放過那個孩子，不過顯然他可愛的義子不讓他今天繼續玩了。

－－啊啊，難得的生日的說。

「雪さん？！」聽到雪開口時還正因為雪為秋等開口說話這件事而有些焦慮，但馬上被語帶哽咽的雪嚇了一大跳。

「雪さん？」慌忙地想轉頭看對方，但是對方抓牢自己衣服縮在身後的動作讓他無法順利行動。

轉頭瞪向罪魁禍首，卻發現秋等被捂著嘴還是忍不住溢出的笑聲，這下真的有些火了。

看了眼被自己圈在懷裡還是忍不住笑到發抖的壞心大人，又抬眼看向那個氣得發抖的小孩跟怕得發抖的少年，有些困擾的嘆氣。

「帶出去吧。」要是繼續待在房間裡這個傢伙肯定沒打算住手的。言外這麼說著，陸伸手指了指門，又看向自家弟弟。

「啊－－はいはい。」將相羽肩上的六尾抱了下來之後直接打開門將相羽跟雪一起推出門外。

「哭完了再回來，我們會在那之前結束的。」朝慌張抱著雪的相羽揮了揮手，關上門。

依然維持著縮在背後的姿勢，聽得見些許的抽噎以及似乎正在深呼吸壓住自己的聲音，他又一次顫抖地說話：「對不起，等，一下。」

「……嗯，不用擔心。慢慢來。」伸手輕撫縮在自己身後的腦袋。

大約過了快十分鐘才終於鬆開手，稍稍地抬起頭抹了抹臉。

「……雪さん？沒事吧？」感覺到背後鬆手，這才整個人轉過去看向對方。

僵硬地點點頭，先是望了對方一眼，又突然把臉遮了起來。

「……雪さん？」

濃濃地沮喪襲了上來，肩膀垮下手也放下，垂著眉跟對方又道了次歉。

「生日、搞砸了，對不起。」

……嗯，好可愛。

不對。

「雪さん不用在意，師傅自找的。」摸摸雪的臉又摸摸頭髮安慰。

總覺得「自找」這個詞微妙的錯誤……
蹭蹭對方的手後，低頭摘下眼罩，藉由瀏海遮掩擦去左眼的淚水，將眼罩帶了回去。

然後開始盯著門。

「……怎麼了？」看雪開始在意門的樣子，把對方的臉扳回來看著自己。

眼神又微妙地瞥開了。

「……趕快，進去？」

垂下眼像是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想了幾秒之後皺起眉牽著雪的手再次打開房門。

「啊～啊，進來了。真是的，不好玩。」看見相羽牽著雪進門，笑著抱怨。

「嘛，我今天玩得很開心喔，相、羽、ちゃんｖ謝啦。」提起自己的袋子帶著蜥蜴王靠過去點了點相羽的鼻子之後便逕自哼著歌出了房間。

看著那個自顧自走掉的任性國王，拍拍相羽跟雪的頭也跟上去。

「那－我們要去當國王陛下的玩具了，你們就慢慢休息吧。」朝兩人揮揮手，也跟在自家哥哥身後出了房門，臨走前還不忘對房裡的毛茸茸們拋了個飛吻。

……秋等さん一定是故意的。

有點跟不上事態，望了望相羽歪頭。

「……陸さん跟郁さん要把秋等さん帶回去的意思。」

……對不起。
在心底默默地道歉，點點頭讓咩跟暖過來蹭自己。

盯著雪看。

歪歪頭。

默默地將收起來帶出門的六尾跟風速狗都放出來，人就蹭進毛茸茸堆裡不說話了。

沒有發覺對方的異樣，但因為還沒完全恢復安定而蹭了過去。

默默地將羽紺塞給雪，然後再默默窩回去。

這個、反應是……

想了想，眼淚又掉了下來。

「相羽，討厭我？」

……啊，哭了。好可愛。
發現對方因為自己而哭了之後心情些許的回昇，這才從毛茸茸堆裡起身抱住對方。

摸摸對方的臉頰然後順著臉頰上淚水的路徑親了幾下，似乎明顯的心情好轉卻沒有明確開口澄清對方的誤解。

完全沒有搞懂相羽動作的含意－－大概多少也因為母親的關係對這些親近的動作他實在完全沒辦法信任－－於是他只有將羽紺放下後，伸手緊緊抱住了對方撲簌簌地哭出聲來。

突然被抱住明顯僵硬了一下。

聽著雪的哭聲默默的，默默的鼓起臉頰。雖然雪因為自己哭得這麼激動確實是讓他高興的事情，但是這樣不就看不到臉了嗎。

「沒事的，雪さん。」將雪的臉抬起來跟雪對視。看著雪撲簌撲簌的掉淚哭著的樣子，滿足的露出少見的笑容。

哭泣短暫頓了片刻，雪渾身無可遏止的顫抖不已，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忽然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

突然被抓住手，歪頭。

他眨了眨眼，鎮定一些後彎下身，唇蹭上相羽的左眼後繼續抱緊對方掉眼淚。

被親了。高興跟害羞混雜成微妙的慌亂，讓他有幾秒無法動彈只能任對方又繼續抱著他掉眼淚。

「沒事的。雪さん別哭。」親親對方的臉頰又摸摸對方的頭，蹭著臉頰安慰著。

不久前還有辦法試圖讓自己不要哭，然而現在卻沒有那個餘裕，一個勁地哭著。

心情很好的任對方哭著，只是不停重複著拍撫及安慰，偶爾輕吻那黑色的髮絲或臉頰。

好一陣子後，聲音漸漸地弱去，身體的重量開始往對方身上壓去。

悄悄地跺步到相羽身旁，伸出藤鞭想把主人拉起來。

「嗯，咩幫我把雪さん移到床上？」確認雪睡著了之後，摸摸湊過來的坐騎山羊。

「咩。」坐騎山羊回頭，讓炎武王過來把牠們的主人抱起來，草系寶可夢以藤鞭扶著到床上。

「謝謝。」摸摸暖又蹭蹭咩之後自己也跟著爬上床蹭到雪旁邊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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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相羽就窩在自己身旁，這讓雪嚇了一跳。



第一個反應是想抓棉被，但手慌忙亂抓之下就撞到了相羽，瞧見對方正要看過來，慌張地遮起臉。

「……雪さん？醒了？」看對方一起來又要遮臉，。
紅藍：伸手把對方的手拉開
綠黑：眨眨眼沒有多說什麼

點點頭之後將臉往枕頭裡藏起來。

「……對不起。」

聽對方道歉，歪過頭。

沒有聽到對方的應答，悄悄抬頭望了一眼，在發現澄眸因為動作歪斜地望著自己，又埋頭回枕頭之中。

「……我，哭了，還……搞砸了……」

「……沒事。是秋等さん自找的。」摸摸雪的頭，論點還是沒變。

搖搖頭，露出了半邊的眼睛。
「是，討厭自己。」

「雪さん討厭自己？」

點點頭，身體開始蜷了起來。

「那，跟我一樣呢。」

又露出了一隻眼睛困惑的看。

「跟我一樣喔。」看對方困惑的模樣，又說了一次。

「可是，大家都喜歡相羽？」

「有嗎？」眨了眨眼睛歪過頭，似乎真的不理解對方的話。

「因為，就連雪さん也不需要我吧？－－大家都不需要我。」

「……喜歡什麼的，媽媽也說過喜歡我……」表情剝落之後似乎開始有些呼吸急促的樣子。

「所以我、……最、討厭……自己、了……」斷斷續續的話語伴隨不能順暢的呼吸的抽氣聲，整個人倒在床上。

伸手過去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用臉頰蹭了蹭。

「所以、雪さん……哈啊、不用擔、心喔……」呼吸越來越急促，過度的換氣無法順利的攝取氧氣，但還是回蹭了蹭對方的臉頰。
「－－我、不會……討、厭、雪さん……雪さん、如果……也、喜、歡我、……就好了……」直到缺氧導致腦袋朦朧了起來才似乎終於想起該怎麼辦，翻身將臉埋進棉被裡。

「哈啊、哈啊……哈、哈、……」過呼吸順過來之後，才從棉被裡傳出悶悶的聲音。「所以、不要丟下我……」

「相羽，呼吸不順？」比起回答對方的話，對明顯失序的呼吸節奏的不安反而先是被問出口。

「……嗯。」稍微冷靜了下來，往旁邊倒之後伸手摸摸雪的頭髮。「所以我如果被雪さん丟掉，說不定會死掉呢。」

「……啊，棉被弄髒了。」

伸腳把棉被踹走……棉被才無所謂啦。
雖然隱約覺得哪邊不對勁，但依然想不出所以然來，身體倒是先動了，又親了次相羽的雙眼。

「下次不會了。」
不會再丟著相羽一個人自己跑了，嗯，就算是秋等師傅撐不住時也要拉對方一起逃。

「啊、棉被……」伸手似乎想救棉被，但是理所當然的沒救到，有些殘念的看著棉被被踹下床。

「不會什麼？」

「不會自己逃走了。」
搓了搓對方的手。

「……嗯，說好了。」點了點頭。

「跟雪さん一起的話，去哪裡都好。」

但一路上其實也幾乎是……隨心所欲的旅行著，沒有真的要前往何處。

不過，就這樣吧。
伸手摸摸對方的臉，又蹭了蹭，接著歪頭：「吃飯？」

側頭親了下對方的臉頰，又順著親了下嘴巴之後才歪過頭。

「雪さん餓了？」

在發覺剛剛發生什麼事時整個人倒彈，太過驚嚇的他沒注意自己倒退到床緣，接著……

咚的一聲摔到地上。

「……雪さん？沒事吧？」爬到床沿探頭往下看。

摀著臉搖搖頭，仔細看的話手沒有遮住的地方幾乎都泛著粉色。

好可愛。

「軟軟的。」伸手摸摸雪的頭。

「……」小聲地呻吟。

「……我的，工作……」

「……工作？」

被搶走了……

說不出口，總覺得說出來自己好像就有什麼輸了，可是也好想逃，但是不可以逃，怎麼辦？ 總之先冷靜點……


緩緩地坐起來，決定晚點去找爸爸求救。

「雪さん怎麼了？」總覺得對方的反應怪怪的，歪頭。

彆扭地也在相羽唇上親了一下，安靜片刻才開口：「害羞。」

「這樣啊。」被親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吃飯。」

決定先去吃飯，想跟哥哥師傅道歉還有跟爸爸求救的事情晚點再說了。

「嗯，吃飯。雪さん想吃什麼？」

「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吃雪さん的料理。」平常不太會說出口的任性今天似乎都冒出來了。

「……相羽教我？」
換句話說的，不會做菜。

「好啊－－啊。」

「不過雪さん彈琴不能弄傷手呢，那還是算了。」

「雪さん不會做也沒關係，我會負責餵飽雪さん的。」

「才不會受傷。」至少自己學做蛋糕的時候也沒受過傷，被激起了對抗意識的雪跟著湊去廚房。

「……那我生日的時候就拜託雪さん了？」看對方鼓起臉頰忍不住伸手摸摸頭。

「下次還可以讓陸さん跟郁さん教你。」

「好。」不是秋等師傅都好。

「……生日。」
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指了指自己：「我，30日。」

「嗯？」似乎沒懂，歪頭看向對方。

「30日，我生日。」把句子重組了一遍。

眨眨眼。

「好。」摸摸雪。

蹭好手之後，雪擠在廚房裡頭見習煮飯。

這一天過得有些漫長。
長夜過去之後，將要迎來的黎明將要揭示兩人的新日子。
——一起走下去的未來，會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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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黑兔壞光光（跪好
人生真的不可以亂問問題雪對不起（土下坐

沒事啊他很好（O（摸好
兩個人的大破與重組（？）呢（合掌

（合掌）好吧至少感覺出手的日子說不定近了（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