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笑】慕容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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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令行 ——6月4日乘馬車出發 】 tn00780654 luna_sanga
不提那夜偶遇那血刀門荊大姊,天劍派相繼在其翌日發出通知,說是長空幫於天盤口召開抗衡惡尊教的大會。
飛雪想了想,終究是去一趟看個究竟,畢竟事關江湖重大,他既然身為江湖客,就不能視之不理。
於出發前,前後跟兩位熟識的同門約定組成小隊一同前往,這次各大門派皆備有馬車可使人在一日內抵達,掐指一算,最慢亦是明日去到天盤口,早些時間來到九淵樓住宿是來得及,用不著跟人擠房間。 於是乎,三人約定於申時在門派大門前集合,飛雪最早來到此處,等待其餘兩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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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劍門未來棟樑,冷江潮駕到。」他看起來相當的有氣概,一身清亮且漿洗的筆挺的藍袍,柄口擦拭乾淨的鐵劍,當然還有黑玉般潤澤的秀髮,在在都看起來像是個大人物。
月珊瑚自從在安東運河被血刀要角數落一番後,終日耿耿於懷,她實是不解為何眾人對「惡尊教」這三字反應甚大,而總有人企圖用模稜兩可的理由挑起群體仇恨,助長仇怨戾氣,這與月珊瑚遵行的善道背道而馳,並非她所樂見,於是不顧菩薩師兄勸阻,執意往天盤口一行。
拾上細軟與配件,她急往大門會合,殊不料兩位師兄已在此等候,生怕是自己記錯時間,便忙道:「讓兩位師兄久候了,實是對不住......」語畢,她往馬車望了一眼,看上去甚是氣派舒適,兩匹拉車駿馬四肢雄壯,健體厚實,不時嘶嘶長嚎,氣態非凡,使月珊瑚想起了紅紅,便前去摸了摸馬頂鬃毛。
「……」對於江潮經常端著踔厲風發之態跟那發言,飛雪僅是撇了眼過去,點點頭應了聲,心忖那人當真是活力十足,倒是見怪不怪。
至於後腳來到的珊瑚,飛雪總算真正開口, 「不打緊,沒遲到。」或許是孩子心使然,這小師妹摸起了馬匹,駿馬亦是訓練有素,被陌人觸摸也不驚不鬧。
「準備好,就上車吧。」馬車跟車伕已等待多時,而且趁天未黑前出發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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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這樣的大會,想必能得見掌教出席?」江潮友善的對飛雪露出師兄看師弟的和藹笑容,同時翻身上馬車:「慕容師弟說的很是,月師妹,我們趕緊啟程。」
「……」又是一陣無語,那和善的笑容看得讓飛雪雞皮疙瘩。
隨意點頭,憶起之前對血刀女子的提問,踏上馬車並老實作答, 「會的,那個血刀女子,說真人會去。」
「是,慕容師兄。」莞爾一笑後,她收下玩心,向馬伕打聲招呼才往車廂移步,她點足輕跳而上,一面回應冷江潮,輕道:「師妹也覺得真人定會前去赴約。」隨後話鋒一轉,瞅著慕容飛雪,笑道:「不過當日與師兄們齊聚孤雄嶺,沒想到居然能在嶺上見著真人一面,師妹可真是沾了師兄們的福氣呢。」
「掌教看起來可真是年輕,看樣子我們只要努力鍛鍊給三至五年,說不定也有機會早入天劍棟樑甚至獲得五絕之名。」縱然他其實不知掌門年齡是因駐顏有術的關係。
「傳言真人是五絕內年紀最輕的,也不知真人是多大歲數成為五絕的,啊、先別提這了,兩位師兄趕緊上來罷,師妹輩分最小,理當該由師兄們先行入座才是。」揀位到一半才想起長幼有序之禮,月珊瑚便急忙退向一旁,等候兩位師兄發落。
真人看起來年輕嗎?飛雪倒是沒太注意到其臉容,不過也不可能注意到就是了。
「聽聞真人,的確年輕有為。」其過往於天劍五絕中最年輕,也是修為最高深的一人。
「說起五絕,那位薛師兄……」說到一半,眼見珊瑚正欲找位置坐,卻先行朝自己跟江潮發問, 「不必多禮。」無奈的搖搖頭,飛雪還是從善如流的擇一邊坐下。
江潮自居為師兄,當然是馬上就座:「說起來那個門首當天說那句話可不知是什麼意思?好像挺輕藐薛師兄,雖然血刀是邪派也就算了,但掌門這等高深之人竟也對著扛話,實在奇怪的很。」如果江潮知道真相定然在薛承道的墓上狠狠吐幾口唾沫。
「掌門好像,隱瞞些事。」想起血刀門首的說法,掌門的確跟他們隱瞞了點事,跟薛師兄有關的秘密,這是他至今都抹不開的疑問。
「掌門光明磊落的很,想來他沒甚麼事需要瞞著我們,所以諒必是薛師兄的事情。」比如為什麼他沒有安葬在望宇峰?而是要在這種地方長眠。
「真人不願意透露也就算罷了,不過......特地葬離望宇峰甚遠之處,實是好生怪異。」月珊瑚坐下後,偏頭回憶,想起當時嶺峰似乎就僅有薛師兄安葬在此,刻意至極,於是又道:「如不是薛師兄正巧於嶺峰喪命,要不就是因為做了些什麼,而無法安於望宇峰?」
「生來天劍人,死後卻不得,葬於望宇峰?」這事就愈說愈奇怪了,要幹些甚麼事會葬在孤山野嶺呢?此事細想是怪異之極。

「孤雄嶺,曾為爭第一之處……」頓了頓,又說, 「莫非,薛師兄此去,為與人決戰?」然後一個不慎戰死在那裡,或許能說通了。
「有可能,該不會師兄挑戰的就是血刀門御門首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御門首熟悉他也是理所當然,正邪相鬥,薛師兄力有未逮慘死在萬殺刀之下.......這樣他的輕藐態度也能解釋了。
「現下唯一能確定的是,薛師兄殞命之際,真人與御門首鐵定在場的。」語方至此,馬夫鞭聲落下,只聞良駒長鳴,軸輪轉動,朝天盤口駛去。
月珊瑚遙望窗外驟變瞬景,問道:「不知兩位師兄到天盤口之後有何打算呢?」她悄悄往冷江潮瞅了一眼,又將視線放往窗外。
「我要先稍事休息一天,然後去武場練劍,也想瞧瞧慕容師弟最近的進境多少了,兩天後武場在比鬥一番如何?」
「實力不濟,不敵御門首,說得通。」喃喃自語地點點頭,飛雪也同意江潮的說法。
再來珊瑚話轉筆鋒,沒有再多著墨, 「我……」正欲回答有事要辦,就聽到江潮所言,旋即朝那邊看過去,點頭答應, 「自然是好。」他很久沒跟這人切磋了,端看其氣勢與初見時另有不同, 飛雪也期待跟人比武。
「冷師兄和慕容師兄要切磋過招!請務必讓師妹隨上,好不?」這可讓月珊瑚開心極了,兩位劍法精湛的師兄過招,豈能放過這學習的大好機會。「不過冷師兄要休憩一天啊──」聽不出是可惜無法立即見高手過招還是另有意涵,又道:「師妹有機會倒想去漁來港走上一回,不知兩位師兄對此處可有興趣?」
「我不大喜歡吃魚。」說實在的,他不喜歡那臭烘烘的魚腥味,以前冷家還興盛時他都把魚拋給他們家的獵犬享用的,而且煮過以後看起來更是食之可厭,但如果有大螃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先是點頭應下小師妹觀戰的小要求,再來漁來港之地他亦有興致去一趟, 「去亦無妨。」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除了魚,應該還有,蝦蟹類的海鮮。」飛雪倒是沒有挑食的習慣,隨口說上這句而已。
「如果有大螃蟹我可以考慮下,無論是清蒸、紅燒或加醬滷還是加點蟹黃弄成炒飯都很適合,我喜歡加點麻油和老薑來燉。」
飛雪難得多看兩眼江潮,這人怎麼就開始分享食用大螃蟹心得呢?說起來像是在遊山玩水,他收回視線嗯了聲,大有讓人繼續嘴饞。
月珊瑚不食葷肉,對兩位師兄言論並無加以評斷,笑道:「不光是美食佳餚,師妹只是想到先前大澤一事,興許這的漁家也需要點協助,所以才想去瞧瞧。」
「我記得漁來港也是位居荒外地的範圍,就怕那裏不只有需要幫忙的人,也有肆意施暴的人。」更別提可能還會有流寇這類的。
「應有盜賊一類人。」有收入的地方就少不了傷人奪財之事,臨時可能需要與人一戰, 「師妹,亦有去龍濂大潭?」想來是獨義行一事。
「是我帶著師妹去的,那時候師妹還獨力擒捉到一個魚賊。」當然把中間魚賊成群結隊襲來而自己殺了他們一事略過不提。
「是的,當初便是與冷師兄一同前往,好在有冷師兄陪同,師妹並未遇上災困。」當時她僅是制伏了探查小賊,且對冷江潮諸賊一事並不知情。
「莫非慕容師兄也前去助人?可有發生甚麼有趣之事呢?」當時海路並未與慕容飛雪見上,月珊瑚便好奇一問。
「沒有特別,那邊的姑娘……很熱情?」剿賊後那些漁夫對自己表示感激,然後姑娘們很熱情的招待他,送了很多魚類產物,感覺有點熱情過度而已。
「你們呢?何有趣事?」隨口反問。
「漁人很熱情,雖然我不大喜歡魚,但還是幫著搬了,倒也沒碰上太奇怪的事情。」至於那隻大鷹他不打算說,他不想讓事情更複雜。
「被狂風暴雨洗禮,應該能算是趣事罷?」想起當時力戰險浪,至今仍餘悸猶存,但一想起冷江潮赤裸上身的姿態,月珊瑚不由得雙頰泛紅。
「那有何可懼?狂風暴雨不過是另一種自然的鍛鍊,聽聞還有人在海潮邊迎浪練劍呢。」瞧著景色流轉,神情更顯輕鬆。
月珊瑚笑而不語,不打算與冷江潮辯駁,轉向慕容飛雪,問道:「那日在孤雄嶺巧遇師兄,不知師兄歸反翟陽水鎮後可有趣事?」
邊聽邊點點頭,端看珊瑚那一會兒的臉紅,再想想若果二人皆被雨濕身……
不及飛雪再深入思考,見人又朝自己提問, 「哦,跟另一隊伍集合,燒船一事,你們可知曉?」
燒船發生於下嶺途中,月珊瑚自然未親自見著,道:「這事僅聽菩薩師兄稍稍提過,除了船被燒毀,還有……」想到這便止口,心道:「冷師兄對惡尊教反應甚大,還是別提此事討沒趣。」
「還有隔日,又有船隻從隱密的水道進入翟陽,燒船可能是為掩人耳目。」
「我還是覺得不對頭,罷了,這次去大會或許會理解。」江潮的惡尊雷達響的可厲害,無論是藥頭之死還是火情散的流傳,都隱約有惡事斧鑿的痕跡。
原來還有隱密水道一事?飛雪默默點頭,反正官輔行已成過去,接下來的功夫自然是官府辦妥,無須他來操心。
江潮亦說很對,既然燒船一事有惡尊教的手筆,其謎團會在大會顯露出些蛛絲馬跡。
—————6月5日到達天盤口—————
窗外景色愈漸清晰了然,中途經過鎮城的前門,三人料到到達天盤口了。
『諸位少俠,到天盤口咧,俺把你們放到九淵樓跟前唄,服務到底啊!』
車伕叫囂,幾聲馬嘯,馬車隨即緩行下來,直至完全駐足一處,戛然而止。
—————6月6日到達遠山居—————
連接官方交流 ——遠山居
—————6月10日召開大會—————
連接官方交流 ——天盤口大會
—————6月11日前往漁來港—————
出發漁來港
—————6月13日到達漁來港—————
連接官方交流 ——漁來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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