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班】艾利克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自由】
他從噴水池那回到房裡,而剛回房裡倒是看見了似乎有什麼飛出窗外,不過他倒也沒心去在意那是什麼,直接躺在其中一張床上便睡了。

在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他倒是感受到左手還在隱隱作痛著。
這讓他剛醒就瞬間笑了出來。
他從床上坐起身,瞟了眼染了一大片血紅的床舖,他倒是絲毫不在意的下了床。
latest #36
身上有些地方沾了鮮血所以感覺起來有些黏膩不適。
所以他便走進了大概是浴室的地方。
可是剛走進浴室,他只是看了眼浴室內的擺設後瞬間又退了出去。

一直在森林裡長大的他可不會用浴室裡的東西。
電梯他至少還知道按個數字就行,但是浴室裡的東西看起來就是不同,誰知道亂弄會不會怎樣。

所以他乾脆直接離開了房間——他從回到房間就完全沒有將房門關上,所以自然也不會記得要把門關上。
而他在離開宿舍之後看了天色——看來他還沒直接睡到天亮,這個時間大概是深夜吧?
他只是簡單的確認時間之後便直接往古奈爾森林的方向走。
他不在浴室洗澡,但是他也不想放任身上這種黏膩不適感。
所以他決定去森林找湖泊洗澡就好。

當然除了洗澡之外——他還想順便去那個被禁止靠近的森林中央看看,感覺可是——十分有趣呢。
不是嗎。

而且這個時間點說不定也不會遇到什麼人,如果遇到什麼動物還能虐待一下——
他現在想到在噴水池被那個看起來高傲冰冷的男子羞辱的事情可還不爽著呢。
狄刻
7 years ago
——莫非,這是那所謂孽緣?

無聲無息尾隨濃郁血味行進,那與不久前樹立成敵人的那名受虐愛好者味道極其相似,不疑有他。
更別提其中混雜了屬於自己的氣味,更利於追蹤。
那人帶傷任意出門,若不是不要命,就是過於愚蠢?雖說任何人尋短都與己無關。

但那身重傷是拜他所賜……就唯獨這次,當個守護鬼,於遠處看著他直到歸回也罷。

如此默想,亦付諸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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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森林裡到處走著,途中還遇到了幾隻小動物。
而那幾隻小動物倒是被他毫不猶豫的抓來虐待。
動物發出的淒厲慘叫絲毫沒有讓他手軟,先是慢條斯理的將動物的四肢肢解,最後才將幾乎因為失血過多而瀕死的動物抓起,咬斷動物的頸後隨意將屍體拋下。

他在找湖泊的一路不知虐殺幾隻偶然瞧見的動物,身上的血味也更加濃厚。
他邊想著洗澡也順便洗衣服的時候,終於瞧見了在不遠處的湖泊。
他便直接毫不停頓的邁步走向湖泊。

隨著他走進湖泊較深的位置,身上的血也讓當下所佇立的湖面染上一片血紅。
他停下腳步之後便動手脫下身上的衣物,他的視線看了眼繫在腰上的水晶球鍊子,隨意的撥弄了下,他這時候才想起這東西繫上之後就能親自取下的事情。
或許該慶幸他不是把東西繫在衣服或褲子上,否則應該會挺麻煩。
狄刻
7 years ago
動物淒厲的求救聲蔓延森林中,被撕裂的肉塊下的血,在深夜裡看起來更像是黑色的液體。

那人該慶幸,此時我並沒有因此再一次陷入本能的沼澤。

避開能沾染到血的路,靜靜跟隨直到發現是一片湖泊,在遠處的樹後看著他走入湖中。本來的清澈頓時被那人的血渲染出少許紋路。

……特地來此洗浴?

見那墜飾環於細腰,意外知曉對方選擇腰鍊。
但那並不重要,不知對方洗浴得花多少時間才是。
他將身上的衣物盡數褪下,然後便更往湖泊深處邁進幾步。
而後他瞟了眼仍在隱隱作痛著的左手,看著那塊缺了一塊血肉的傷口上,原先已經乾涸的血因為碰到水的緣故而開始溶解。

隨後他伸手,直接用指甲將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狠狠抓開。
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頓時又笑了出來,他舔了舔指甲上的鮮血。
而後他才抓起衣服,決定先將衣服上的血跡洗乾淨。

而認為這個時間沒人的他自然並未注意有其他人跟著他的事。
狄刻
7 years ago
──不在意疼痛,甚至是喜歡的人是存在的沒錯。
依這人程度……
應從受虐狂更改定位為自殘癖好者。

遽聞熱愛疼痛的人,理由是更能感受到活著的現實。這般想法並不少見,只不過始終無法明確理解,究竟有何種意義?

在他看來,不過是愚昧之舉。
將衣服褲子都洗乾淨之後,他轉過身四處張望,尋找有沒有什麼大石頭或是樹枝之類能把衣服晾著的地方。
不過在張望的途中他似乎瞥見了一抹銀白色的物體,但是因為距離遙遠,他看得並不清楚。
但他現在也不打算過去察看那是什麼,只是想著大概是什麼生物之類的。

隨後他找到了能夠晾衣服的樹枝,他上岸後動作俐落的將衣褲掛到樹枝上。
動作結束後他便再次走回湖泊深處,將身體浸泡在湖中將身體洗淨。
狄刻
7 years ago
所幸並沒對到眼,在人四處張望之際更是將身影與樹蔭融合。雖說自身髮色與其過於不搭,效果不彰。

……慢著。
現在豈不成了窺視者?

但並未對那人產生肉體情慾,僅為護衛之途——所得結果便是無謂。

罷矣。
他將身體清洗乾淨之後,刻意甩動了那隻仍是不斷作痛著的手,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拉傷會痛多久,不過他其實不太在意就是了。
反正這樣能一直感覺到痛他也覺得挺好。

隨後他從湖中上岸,抓下樹枝上幾乎沒乾多少的衣物,絲毫不在意的將衣物穿上。
他在森林生活的時候也常常會這樣穿著濕淋淋的衣服,反正感冒就算了,他也不在意。

而在將身上的衣服穿完之後,他並沒有往學院的方向走,而是直接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這座森林到底有多大,而所謂的森林中央位置又在何處,反正這樣四處逛總會找到的。

至於剛剛他看到的那抹銀白倒是直接被他給遺忘了。
狄刻
7 years ago
看那濕透的衣物被重新穿回身上,而且對森林的路挺熟悉,又是很少碰過的種族……撇除從植物衍生出來的妖怪以外,答案越來越浮上檯面。

……才剛洗浴完這下又要去哪?這個自殘癖好者。

但那力氣應該能抵禦不少敵人,應該不需替他憂心,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不語、靜靜上前尾隨在後。
洗過澡的他現在心情好了不少,即使看見蹦踏出來溜躂的動物,他也沒去動手虐殺了。
在森林漫步的他不時會看看周圍的景色。
似乎比他之前從小待到大的森林似乎沒什麼不同——大概森林都一個樣吧。

只是這裡的猛獸不多,大概是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學生?誰——知道。
反正對他而言不太重要。

不過印象中他記得學院本來就位於森林深處,所以——中央應該要在往前走一些吧。
他邊想邊朝著他認為的方向走去,反正不對再繞回來就好了。

不久前睡過一覺的他現在精神挺好。
多走幾趟也沒問題。
只是難保他不會找到煩就是。
狄刻
7 years ago
現在看見動物也沒有像方才那般進行虐殺,莫非是照心情行動的?……以當時那番對話多少能看出,確實有那可能。

──看模樣,是在尋找何物?

以那人急性子來看,說不准等會兒就開始躁動。
不知道找了多久,他的耐性已經開始降低了。
正想著要不要乾脆回學院的時候,他倒是發現了一棵大樹。

這棵大樹莫名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直接走上前察看著那棵大樹。
正當他思考著明明就是一棵普通的樹為什麼會吸引他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那棵樹有個樹洞。
而樹洞裡散發著有些刺眼的光芒。

這讓他稍微愣了下,隨後佇立在樹洞前,思考著到底該不該進去看看。
狄刻
7 years ago
距離過遠,不明白對方是看見何物才出了神。

手扶上身旁的樹幹,粗糙的手感並不舒適,但專注力早放在目標身上,便也順勢忽略。

——你到底……在找什麼?
他盯著樹洞看了會,最後並未再多做猶豫,直接邁步走進了樹洞內。

而樹洞內並沒有特別不同的景象。
與剛剛在樹洞外看到的沒什麼不同——仍是一片光亮,其他什麼都沒看見。

這讓他有些困惑這個樹洞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雖然困惑但他也沒有停下腳步。
狄刻
7 years ago
「……哦?」
只見對方一個走步,身影就這麼消失不見。
納悶了幾秒,一邊為了確認情況,一邊像是朝獵物慢慢靠近似地小心翼翼向前潛伏行進。

那樣看似具有謎團的人,才真正能引人興致去注視。
怎料來此地竟會遇上這等好事,甚好……只是,那人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他的手觸摸著身旁似乎是樹皮的位置,樹皮的觸感讓他確認他現在確實是在那個樹洞內。
但是眼前還是一片光亮什麼都看不見。
正當他思考著還要走多久的時候,突然似乎看到了出口的地方。

但是當他走出了樹洞之後,他張望了下,卻發現他似乎在剛剛進入的位置,這讓他有些不解。
不過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倒是被他剛剛張望的時候瞟過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他猛得回頭看向剛剛瞟到的人。

「該死!為什麼你在這?」他毫不猶豫的咒罵了聲。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種時間出來還能碰到這個令人生厭的傢伙?
這算什麼鬼孽緣?
而且為什麼會這麼剛好出現在這?
狄刻
7 years ago
這麼快就被發現,真是失策。

「找東西罷了。」現在並沒有打算知會他是來跟蹤的,而且還全程看完對方洗浴一事。既然已被發現存在,也就沒有繼續跟隨的意義,反正也當作是多少見識了對方能力,至少今次是有收穫的。

「倒是你,為何從這出現?」

依這人性格肯定會回答那句吧——
「嗤、找東西找到這種地方來?你耍我?」他嗤笑了聲,明顯不信任男子的說法——他對男子沒什麼好感度可言,根本不打算相信男子的話。
況且為什麼是這個時間在這裡找東西?
看男子的表情也不像找什麼,況且看到他也完全不意外。

「關你屁事,我想在哪裡輪得到你管?」隨後不屑的瞟了男子一眼,接著他不想再看著男子,總覺得原本好點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他轉頭去研究那棵奇怪的樹洞,無法理解為何他會再次回到這裡。
狄刻
7 years ago
「耍你又如何。」雖說確實在找東西沒錯,因為那是尋找想知道的「答案」。

「疑問若是的話,那麼我做什麼也輪不到你才是。」在身後變出一張王椅落坐,似在欣賞面前正在研究的傢伙。
「——自・殘・癖・好・者。」
「……。」跟這種人講話,他的火氣指數絕對會直線飆升。
所以他決定忽略男子說的任何話繼續去研究他覺得怪異的樹洞。

但男子接下來對他的稱呼瞬間讓他愣了下,隨後立刻火氣爆發。
「什麼鬼自殘癖好者?我喜歡怎樣對自己關你屁事?令人生厭的傢伙給我滾遠點。」他對著男子像是動物炸毛一般的說了一連串的咒罵。
這讓他也沒了研究那怪異的樹洞的興致,直接毫不猶豫就轉身朝著其他的方向走——但那方向明顯不是回學院的方向。

反正這個樹洞不會消失,他有得是時間可以研究。
他可不想再跟那個令人生厭的傢伙多待一會。
狄刻
7 years ago
「我可不會乖乖聽話。」不管對方會否聽見,仍舊低喚方才替人取的稱呼,「不知你的名字,也只能這麼叫了。」
也許沒有自覺用錯方式和不認識的人對話,亦也許是刻意將印象深植其心。即便壞的也罷,目的也算是達成。
沒去注意對方是否已經走遠,逕自思索起來。
「……還是,叫小野貓好?」那副因自己說的話炸毛破口大罵的有趣模樣,看來以後日子能找樂子了。
本來已經走了一段路,實在想將男子那堆令他火大的話給忽視過去,但是最後男子那句不大不小聲的話語直接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讓他瞬間又被弄得炸毛。

他瞬間轉身走近男子,同時伸手試圖抓住男子的衣服。
「老子哪裡像貓?你眼睛瞎了是吧?你見過這樣的貓?」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一串話。

被當作弱小的動物來稱呼這點讓他非常不爽,雖然他確實力氣什麼的明顯比不上這男子,但是他可不想被當成弱小的動物來看。
狄刻
7 years ago
現在見到了。

這次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的衣服,即便之後會受點傷也無妨。
異色眼眸裡沒有一絲動搖,只是淡淡看著眼前面貌。
「不然,要我怎麼叫你?」

活到這把歲數不可能會因為這般威嚇而有所退縮。他以人們的恐懼為前菜、以新鮮血肉為主食,製造更多死狀則為點心,大大小小的黑暗都品嚐過,現在完全不足為懼。

還有,這人如此輕易就被惹怒,耳朵也靈敏的很,再也不能更像隻野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個令人生厭的傢伙我的名字?況且你明明也沒說過你的名字吧?憑什麼要我先說?」他惡狠狠的抓著男子的衣服,一副就是被男子取的稱呼給完全激怒的模樣,而手上的力道就像想把男子碎屍萬段似的。

他雖然厭惡男子給他取的稱呼,但是也不想如男子的意直接告知男子他的名字。
即使他根本不在乎男子叫什麼,男子就算說了他肯定也不會叫。
他只是單純刻意跟男子唱反調。
狄刻
7 years ago
忽視被扯鬆的布料,本一直維持下垂的嘴角竟然因此變成平行。
「真是可怕?發怒的小野貓。」對方不報上名字當然作罷,一手捉住對方手腕,尖銳的指甲慢慢嵌入肉裡。
「反正……彼此都有稱號,無妨。」

更別提,就算對方願意說出名字,他也不會因此改口就是。
「誰是發怒的野貓?有這個閒情隨意幫我取稱號,你還不如滾去找你的東西。然後放開我混帳!」男子的表情變化他自然看見了,但他當然不會去在意那種不重要的事,即使在感受倒手腕傳來的疼痛時瞬間露出了笑容,但他嘴上仍不改咒罵。

在此同時他也用空著的手上舉試圖抓傷男子的臉。
既然愛叫他野貓,那野貓抓人似乎挺正常。
即使成功機率或許不大。
不過就是想發洩個不爽。
狄刻
7 years ago
邊笑邊罵,真是可愛。

見狀,另一手抓妥對方手臂關節,站起身後側轉背對,接著馬上是使出一技過肩摔。

對方一身狼狽地倒在地上,神情恢復以往的淡然。

「我當你默認是了。」
完美重現不久前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一個彈指收回了王椅。

「以後便叫你小野貓。」
被男子直接整個人摔在地上,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倒是明顯還很不爽的瞪著男子看。

「默認個屁,果然是個令人生厭的傢伙,絲毫不會尊重他人意見呢。」他從地板上坐起來,嘴角雖然還帶著笑,不過說出的話語氣明顯就是在嘲諷著男子。
倒是不急著站起身。
反正現在心情已經糟了,急著離開也沒個屁用。
狄刻
7 years ago
「沒想到,一個滿口言屁的嘴,能吐出尊重這個詞。」
本來陰暗的身影因月光逐漸伏上而變得明亮,血漬由黑轉紅,視線焦點倏地模糊了會,輕眨下眼才恢復平常。
「不報名字也罷,至少在別人面前,改叫你小黑。」看對方黑色的眼白,非常足夠作為特徵,「……若知道了你的名字,我將會改口。」
畢竟,他可不希望小野貓這個稱呼有被其他人使用的可能性出現。
「小你媽。」本來想忽略男子的話,但是一聽見男子接下來的話立刻炸毛的吼了一句。
根本就像在叫狗一般的名字,當然會惹怒他。

「艾利克,爽了沒?令人生厭的傢伙!」他從地上站起來,在說著他的名字的同時朝著男子快步走去,接著張口試圖咬男子的手。
狄刻
7 years ago
「我並沒有家人。」毫無遲疑地伸手讓對方咬上一口給人當作發洩,最多不過就是撕下一塊肉,並不會感覺到什麼莫大痛苦。
上次願意讓人傷到自己是什麼時候,他也不記得了。只知道現在對面前這人有種特殊的感覺,在凌虐與相互傷害的前提。
「我名狄刻。」
記住我血肉的味道,艾利克。
「你有沒有家人關我屁事?還有、你叫什麼對我而言也不重要。」他狠狠的咬上男子的手扯下一大塊血肉,即使男子主動伸手的動作讓他有些意外,但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而他扯下男子的血肉之後並沒有像之前咬下他血肉那般吃掉,而是直接扔至地面,這樣的動作很明顯就是刻意的。

在說完的同時他也拉開與男子的距離,而後直接朝著他剛剛準備離開的方向走。
發洩也發洩了,實在沒有多留的必要。
狄刻
7 years ago
沒有目送離開的背影,用著不斷流淌血液的手扶上額頭,不發一語。

「……」

確定對方離遠之後,伸出受傷的手,朝冒血並沾有對方唾液的地方舔了一下,嗅著那味道。

「果然是適合調教的人選……呢。」

伸展脖子發出咯咯聲響,慢慢走回宿舍,當然不忘要在噴水池治療一下再回房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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