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甫與紅薇相遇,月珊瑚還未從驚愕中清醒,便又匆匆赴約,協助冷江潮。至約定地後,月珊瑚昂首瞧起大宅,心道:「雖不及梁哥哥家,倒也不差。」隨即歛下玩心,屏氣藏步於宅邸周圍繞上一圈,不見看門,心倒也覺得有些奇怪,料想莫非是冷師兄已先行下手?
「此處。」珊瑚途徑小門之際,江潮輕聲道出並推門迎入,旁邊則有一名被打昏的守衛,他留了帖癒傷膏與錢財作為賠罪,雖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與悄悄潛入,但牽連無辜者還是抱歉的很,聽說這藥頭雇了硬手,還是盡快解決為上。
「冷師兄。」月珊瑚見此,便溜進小門,觀察守衛尚有氣息後,自也不是那麼躭心,隨後對冷江潮笑道:「接下來該如何,師妹聽冷師兄的便是。」畢竟自己也只收到方位訊息,其餘一概不知,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一會我們直接殺進那藥頭的書房,挾持他,著他把販售火情散的帳冊交出或是帶我們去找藥物,只要藥頭給制住,其他給雇用的硬手也不敢輕舉妄動。」用鑰匙蓄勢待發:「月師妹,待我一開門就馬上突入。」
月珊瑚生性嬌婉,聽聞計畫後,有些駭然,實不知為何師兄尋己協助,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也只得頷首答應,並且緊握無鋒劍。
「走!」冷江潮只失算了一件事,藥頭行事謹慎,聽得外頭小門給打開的聲音就已戒備,卻見他急著取了一個錦袋,見得兩人衝來,撞起旁邊欄窗,那結構典雅的欄窗受不住如此撞擊頓時碎裂得以讓他撞出窗外!大手一拋,錦袋開解後藥粉朝兩人飛散開來。
沒料到藥頭突然發難,撒出藥粉後破窗,江潮只感覺藥粉入體渾身火熱,但如果錯失機會,只怕就抓不到那狡猾的傢伙,沒想到剛剛進來的門外已有四五名身穿黑衣勁裝的大漢搶先攔住了路。
「月師妹,小心!」
藥塵揮灑之際,月珊瑚雖以袖掩面,無奈出勢甚晚,藥粉依舊入腔。她被粉末搔的輕咳,卻不忘拔劍離鞘,望著身形高大的惡漢,攻入門面,月珊瑚不自覺挽起無鋒劍,雖不知自己中了何藥,為了自保,還是速戰速決為上策。 畢竟,無鋒劍不傷人,制敵後仍可說佛,盼惡轉善。
「是!」她連退二步,將肩背貼上冷江潮,防抵後心被襲,以內力運功,打算接連瞬使仰天劍法,搶收敵首。
卻見對方刀快,看樣子這些藥頭很賺錢才能請的起這樣的高手,不管如何,這些人或許只是收錢辦事,王法在上也不能大庭廣眾下殺人,他立刻抵住對方手中刀刃,然後反指一送,指勁柔而綿密,點住雙腿使之失力倒下。
月珊瑚眼角瞥見惡漢提刀襲向冷江潮,心急之下,疏忽分神,下瞬,左腕一疼,反被勤住。這讓月珊瑚糊塗了,惡漢方才只要刀一落,定能斷己手臂,可他卻不這麼做,而以擒拿下手?
左手被制,她右足蹬踩、左膝弓起,直往惡漢胸口撞去。只見惡漢吃痛鬆手,退了幾步,神色不見憤怒,而是期待。
此時,月珊瑚感覺左腕陣陣發悶,使她心跳不自覺加速,詫異至極。
惡漢們從藥頭那裏得知這倆已經中了火情散,只要再等一會讓藥力發揮,這小美人便可手到擒來,是以他們快招連連卻不欲殺傷,反正這兩人決計動不了的。
他們還是錯估了形勢,江潮崩倒一人後雖感身體炙熱,卻毫不怠慢的馳援月珊瑚,為她架開劈來的下一刀,接著,三根惡漢的手指慘遭削斷。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響起,知道判斷錯誤,原本意欲等著用車輪戰消耗戰力的剩下三名惡漢一齊上前,一人用虎頭勾打算封住江潮之劍,一人持刀揮砍,一人用帶著鐵拳套的護腕朝太陽穴意欲痛擊.配合精妙。
三名惡漢慾心上頭,粗估天劍弟子身手。月珊瑚歛下悸心,側身迎上,掛劍格開鉤頭,使鉤口轉向持刀腕手,封其刀法。
鐵拳惡霸見情勢有異,怕不制美人,恐留後患,便喊道:「先抓這小騷貨!」語畢,使鉤惡漢知小姑娘最近己身,攻其下盤。
月珊瑚因顧暇冷江潮而疏忽,只覺大腿吃痛,重心不穩,身子一晃,便向後而跌。登時,她開始全身發燙,眼眸曖昧,雙頰泛紅,短儒裙因跌下而微微折起,露出大片冰肌,被襲處暈起透紅,猶如歡愛撫痕。
眼前美人春情蕩漾,鐵拳惡霸立刻只想快點成事,拳威更急更快,打算快點成事,然而因此攻擊淪於單調,看在江潮的眼裡空隙絕大,一劍斜斬,帶著拳套的右手臂被削斷往上飛起。
「咦?」
看著斷裂的右臂,完全難以置信的瞬間,江潮用力一踹將斷臂的他踢往使鉤惡漢身旁,阻住向珊瑚下毒手的態勢,持刀的惡漢察覺不對,打算迎向江潮,卻已太遲,三訣仰天逍遙夾帶破空聲而來!
眼前這一招朝著天靈蓋劈去,惡漢很自然的掄刀防禦,好在他武功也不是白練的及時趕上,只是仰天逍遙的威勢實在太快太強,交會瞬間的強大力道讓刀背直接撞上腦門,登時無力昏厥!
「剩你了。」
使勾惡漢使勁爬起身來,眼見同伴一一浴血崩倒,這人不是中了藥麼?怎麼還有這等力量......
「看在你們也只是收錢辦事的份上,滾,否則死!」
劇痛已經讓他們失去判斷力,雖然拿了錢負責辦事,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終究是微不足道,被砍下一臂的立刻拿起斷臂奪路逃生,其他三人也終究是保命重要,扶起同伴快步逃離了。
見冷江潮頃刻落三,惡霸竄逃,月珊瑚見無危機,也不急起身。待她直視冷江潮,也覺有異,和冷江潮習武多次,從未見他如此低喘氣沉,照以往相處經歷,不至出此疲態。
霎時,腥血鐵銹氣息直搗月珊瑚心神,攪得她暈頭,渾身轉冷,不禁顫抖,這轉變太過突然,她以為自己中了風寒,緊抓綢袖,用已挾帶情愫、疑惑的瞳眸,望著冷江潮,顫抖輕道:「冷師兄......」
「這藥粉有古怪......我、我們要先安歇下才行。」
畢竟火情散影響了他的想法,只覺眼前的月珊瑚備添嬌豔,腦裡綺想頓生,卻又難以抗拒這股火熱。
「可、可師妹覺得冷......」身子越發越寒,現下她只想取些熱暖,發現冷江潮刻意離遠自己,月珊瑚斗然出手,想碰觸冷江潮,卻因大腿患傷,一騰移,宛如針扎,喊痛出聲。
「冷嗎……我們先進屋再說。」
還必須要找到火情散的證物才行,他扶著珊瑚,卻只覺觸手滿是馨軟質感腦袋好似不聽使喚,鬼使神差的扶上床沿。
這藥頭的家宅跟個富商沒兩樣了,床自然也是上佳的綿與蠶絲製成,躺來格外舒適。
身子如寒刺骨,月珊瑚無心觀賞藥頭珍藏,一上床鋪,便溜進刺繡絲被,可蠶被未有餘溫,一入內,她只覺更加難受。此時,月珊瑚想起冷江潮曾在畫舫上與自己相擁入眠,便揪起冷江潮袍袖,柳眉緊蹙,嬌滴憐楚。
他只覺眼前嬌憐的小師妹如斯艷麗,自有嬌態橫生,腦海好似也想起之前的擁抱,不由得緊摟入懷,五味雜陳之感,口上卻說著:「師妹,還難受麼?師兄在這,莫怕。」一吻輕點額頭,換平時他應當不會做出這般事情。
待吻點額,骨內仍冰,膚體迂迴發燙,月珊瑚對此全然不解,越加難受。為求慰藉,她手撫上冷江潮胸膛,將頭依上胸膀間,緊閉雙眼,吞吐道:「不怕,可是、可是......身子、冷......」語畢,娉婷柔態緊貼而上。
「我走神了,師妹,對不住,可還難受?」總算是從迷茫中撈回了些許神智,即便藥力未退,但冷江潮逐漸回復的些許思考已經判斷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尚未奪去清白,卻也把月珊瑚的身子汙了,即使那確實是自己的情慾導致。
對此全然不解,月珊瑚面有難色頷首而應,兀自拿被單微微拭身,隨後撐起嬌驅,投入冷江潮懷抱,心存餘悸與藥力尚在兩者影響下,她聲音顫抖,低喃:「冷師兄……」
「對不住,看樣子剛剛所中的,應當即是那陰損之藥火情散無誤了。」方才的所有,讓人困惑,各種紛雜而激烈的感觸分秒而至,在體內的熱度仍未褪去:「照理說剛剛之事需當於男情女愛之際方自然而成,我卻......哎。」
只得盡量的撫著珊瑚的麗容,怨自己為何不多注意提防些,他根本不想用如此偏激的方式把好感加諸在她身上。
聽聞不解處,月珊瑚昂首望視,眸情天真,問道:「……男情女愛?」肌膚情熱漸退,骨內寒霜依舊,她只覺得寒冷,再次以胸脯貼上胸膛,獲取溫暖。
「就剛剛那般之事,常理應只能同所愛之人共享之共伴之,只是,我卻抵抗不住此藥與自己的慾求,就這般汙了月師妹的身子......」他語氣帶著歉疚,摟的更緊密了些:「如此大錯,已不得補償。」
似懂非懂的點頭,卻仍不明清白之要,她只知被冷江潮摟住時,心中總是流過暖意,並不排斥這樣的舉動。
「冷師兄,為何要補償?」只因不懂,她問的天真,笑貌嫣然柔美,令人感到安心。
「不管如何,你要知道許多,至少,這身子不能給你的愛人以外的人所看到,否則,會有更多人像我一樣,不顧意願對你做出如此剛剛那般的事,而這事也絕不能與你的愛人以外的人做。」摟著她的身子帶著幾許顫抖感,可見他是滿心愁思。
直至此,月珊瑚才恍然大悟,道出自己理解之意:「男女結親,需為對方守貞,莫非就是指……這件事?」從未有人和她提點此事,導致她不顧男女有別,任性妄為。
咬咬下唇,不忍冷江潮為此心愁,月珊瑚忍住不適,緩道:「......冷師兄……那個……」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欲言又止,遲遲不語。
「月師妹如果不嫌棄師兄的話,可願與師兄先立結親之約?待日後諸事齊備,定迎師妹入我冷家。」不只是衷情,做為天劍棟樑更該把自己的責任擔好,既已掠了她的身,卻可也要得她的心,把她整個人捧進家門來。
月珊瑚欣賞冷江潮劍法與傲人風骨好一段時日,心儀之人願與己文定,何來拒絕之由?
「那以後師妹便依師兄就是!啊、不過……」原還喜上眉梢,下秒卻斂起笑顏,轉為躭憂。
月珊瑚想起過往,當初是因被大戶人家買為姬妾,陰錯陽差下才得以重生,她不知此事是否會有所衝突,想著冷江潮未來是自己夫君,理當也該和他提及此事,便緩緩道出過往,與憂心之事,問冷江潮有何看法。
「往昔非你所能決定,只要能行正道、立正意、尊正法,端正儀,又有何妨?只是眼下我可也是不正了,即便師妹過去有不正之事,那亦是我倆共擔。」拂起珊瑚髮絲,像在替她拂開眼界避免落入巢臼當中無法脫離。
「我所懼也只恐師妹艷麗如斯,怕是日後此心更難按耐而已。」不管如何,雖是火情散之用,然月珊瑚的美色亦是讓此藥得用的一大因素。
望視冷江潮替自己拂髮的神情,心中霎時悸動,使她雙頰不自覺暈紅。「冷師兄在師妹心中,永遠都是正道之人。」嬌容婉約,離了冷江潮懷中,拾起袍裝為他更衣。
「再者,既然已有婚約在身,要行那件事……應無不妥?」神情羞澀,她不知該如何稱呼兩情相悅之舉,只得隨意用了字眼代替,而月珊瑚卻不知方才房事未了,差了最後一步,以為兩人已有夫妻之實。
「方才之舉尚欠一步,雖不夠坐實夫妻之實,總算是沒把師妹的清白給傷了,之後洞房花燭日再行不遲。」不管如何,許多事情尚須好生解釋。
「雖是火情散之效,令得師妹初次體會有不快同不適,實在對不住。」
剛剛那如瘋虎的狂樣兒想來會害人噩夢連連。
這番言論讓月珊瑚好生不解,卻也不知該從何問起,見冷江潮又開始自責,她趁幫與更衣之際,羞怯輕啄薄唇,緩言:「冷師兄畢竟是因火情散而……況且,師妹其實、實不討厭冷師兄待師妹如此,只是不知怎的,身子會越發難受……」肉身渴求更多憐愛,心神卻因撫觸而滿足,身心兩異。
並未在多說什麼,接受了吻以後慢慢的回吻了幾下,讓暖意在彼此唇間更趨縈繞:「沒有人的時候,我比較希望妳喚我夫君呢。」
比起方才的情慾飢渴,這吻顯得柔情高雅,讓她不自覺深陷其中,直至冷江潮話出口,月珊瑚先是像練習般喃喃,隨後才嬌嗔道:「……夫君。」
「多唸幾次就熟練了,那夫君我就先守夜,娘子藥力未完全退去,先在此床安歇罷。」多虧這藥力的亢奮感與方才歡好的記憶,只怕是睡不著了。
「夫君……」將冷江潮裝束安好,想起這裡畢竟是賊窟,實不宜久留,便道:「在這留越久,就給那群惡人越多機會,所以早早尋得證物較得宜。」她相信冷江潮定懂這點,只是因為心疼自己,才如此決定。
拾起訶子綁好,月珊瑚續道:「這點藥不礙事,娘、娘子不希望連累夫君。」首次自稱娘子,陌生的頓了會。儘管身子猶如風寒之患,她卻不想因自己而壞了大事。
「如此,尋得物品便走。」
尋得可能是用以交易的少許藥粉(這次小心的撕下好幾張書頁,用紙層層將之包起)、以及幾本可能代表帳目的記事用書簡後,攙扶著身柔腰軟的珊瑚,小心地扶起,欲慢慢地攜回珊瑚眼下的宿地:「對不住。」
興許是兩人關係已有名分,當冷江潮待自己溫柔,心中似乎有隻小耙子搔著,有種不可言喻的難耐。
「不礙事,還不知道夫君宿在翟陽哪呢?」此話一出,不禁掩面而笑,理當夫妻應住在一起,可她卻連夫君住哪也不知曉。
「品茗客棧,畢竟調查惡尊教不能過分聲張,索性便藏樹於林了。」想起方才在珊瑚身上遺落點點愛跡,不由悄聲道:「娘子稍後記著先洗滌一番。」
「是,夫君。」她單純認為是淨身有助退藥,便點頭而應。
「不過娘子與菩薩師兄一同暫居師兄友人府上,如夫君不介意,可否送娘子回去呢?」此話出口,月珊瑚反倒有些後悔,畢竟想跟夫君待久些,這次別離,不知何時能碰上。
「明日吧,眼下不知是否有人跟蹤,如有人緊隨我倆前往貴處友人之居實在不妙。」其實藥頭派人跟蹤的可能性很小,更別提剛剛已驅逐那些硬手,他說這話也只是想與珊瑚待久一些。
「夫君言下之意,今日不可回梁府,需另尋他處?」雖然心繫菩薩師兄躭心己身安危,可一聽見冷江潮的提議,卻又十分期待。
「料想另尋客棧棲宿即可,更何況我倆初結喜事,亦想多與娘子相處再多些時間。」期待的又豈止是珊瑚一人?
「既然隨了夫君,便依夫君。」笑顏嫣然,緩緩覆住冷江潮腕手,心想著:「相處時間甚少,該當好好把才是。」
我先走一步......
居然還在想霸王WWWWW
可惡!!!!!要離婚了
!!!!!(閉嘴
冷江潮心中:霸王/美秀>>>>>>珊瑚。
中之覺得智正是顆亮閃閃的燈泡 幹嘛去衝撞 毀了2人溫情
另外中之表示不滿足 這劇情居然河蟹了!!!!!不可以!!求未河蟹版本!!!
噢...你們兩位寫得好棒....恭喜...哇噢....拜託以後繼續閃我,我不會戴墨鏡的....
oooops
原來喔~~心理建設還沒準備好就看完這開展wwww驚得中之眼睛都睜開了XDDDDD
恭喜喔XD
喔喔喔,妹妹嫁人哩……!!!!!好閃喔雖說被河蟹了一部分!!!!(現在補完
江潮你明天來練武場,讓飛雪好生招待你(喂
(((跟著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