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滅了,會場先是發出一陣驚呼,接著群眾騷動起來,更傳來幾聲倉促的驚叫。
喔,天啊,真是太可怕了,戴爾一邊將嘴邊掛著的半尾魚身哧溜吸進嘴裡,一邊繼續往餐桌上摸索著食物,心想這桌吃得差不多了,打算離開會場去外面哈幾口。他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巴,面對著門口的方向,用力扯開嗓子。
「阿公要過馬路喔喔喔──」
憑藉著身高優勢與巨大的老背少服裝,他毫無道德地利用身前的老人上身擠開一條康莊大道,一路往門口前進。
「過馬路喔喔喔喔──」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道誰一腳踩上了戴爾的後腳跟。
我的老天鵝啊。
在他意識到之前,身體已經接受了地心引力的召喚。
上百公斤的海豚仆街了。
「碰!」會場又是一陣騷亂。
大約有10秒的時間戴爾彷彿看見了他那被做成鯊魚餌的老北在對他微笑,他掙扎著爬向門口,脫離會場的那一刻,他拼盡最後的力量從腰間掏出河豚形狀的水菸壺,抖抖索索的湊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
喔,哈雷露亞。
「阿公,你也來一口吧?」戴爾恍笑著將煙嘴湊近身前的老人。
老人的頭顱剎那間從頸部斷裂了,咕咚一聲掉落在地面,滾了約莫兩公尺才撞上樹叢停下。
戴爾張著嘴,老人的首級靜靜地躺在月光下,蒼老僵硬的面孔像是在發出無聲的控訴。
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