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笑ܤ石抹牙裏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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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令行-初試身手/碧梧林地】(5/13~5/17)
不只長空幫,聽聞其他各派也都向其弟子發派了捉拿或殲滅林地匪盜的密函;一來毫無武術底子、二來又無計謀軍師之輩,匪類們想必已被各門下弟子圍剿地悽慘不堪。晚出發的牙裏辛沒時間找人、也沒為這趟任務作出任何計畫便這麼獨自一人出發了,他沒想到隻身一人面對盜匪的艱難,只想著到時候到底還剩幾個盜賊能給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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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裏辛翻動著串在木棍上的野雞,隨著木棍轉動被火焰燒烤出的油脂滴落在滾燙的木材上滋滋作響,漆黑的林子裡那和木材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格外地清晰;抓抓野味、在火堆旁入眠,啟程步行前往碧梧林地的幾個夜晚他差不多都是這樣度過的。
他該是擔心這樣會增加自己被盜賊偷襲的機率,在越接近目的地的當下須越謹慎才對,但牙裏辛只是盯著肉上的油脂在火光的躍動下閃爍的光芒出神,連有人踏入了火焰所照亮的範圍裡也不為所動。
大漢發現眼前的少年仿若沒注意到自己,本想說的威嚇話語卡在了喉間,沉默了半晌伸手便往烤雞抓去。
『啪!』還未碰到雞肉他手上便挨了一棍,只見原本擺放於少年腳旁的竹棍不知何時已到了手中,但少年的目光卻沒從烤雞上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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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好。」少年的聲音聽著比想像中稚嫩,但大漢不懂對方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還是想著出手去奪雞肉,但接連好幾次都被竹棍給打退了回;少年打人的力道不至於傷人,但手上火辣辣地痛著讓那大漢有些憤怒地將手摸往腰際的大刀,想結果了這個不識相的少年。
「好了,給你。」還不等他握住刀柄,一隻雞腿就被扔了過來,大漢只得趕緊伸手去接,被剛烤好的雞肉燙得生疼卻又捨不得丟開,胡亂著急了一陣才好不容易能張口吃肉。
這若是在平時,牙裏辛早就嚇得丟下手中的物品躲到遠處觀察狀況,但跟食物扯上關係就不一樣了;肚子餓了先生心情會不好,吃到不好吃的東西先生心情會更不好,先生心情不好,遭殃的當然是首當其衝的自己。雖然吃到美味的食物很開心,但食物煮得好先生會開心,自己也會過得更開心這點更是根深柢固地刻在他腦海裡。
「大哥大半夜的,在林子裡幹嘛哇?打獵?」但既然肉都烤好了,牙裏辛的注意力自然落到那大漢身上,看對方衣著不似尋常百姓,反倒像是山裡的盜賊,但牙裏辛更希望對方只是專注於追獵物導致晚歸的獵人。
「世態艱辛,只靠打獵怎能維持生計。」大漢悠悠地望著手中的雞骨頭。
「大哥說生活辛苦,但那些樵夫又何嘗不是?」忙著吃肉的同時不忘給對方塞一塊,「大哥也不是生來就是盜賊吧?應該懂的吧?」
「生來誰想當盜賊,只是小夥子性子衝動,怎麼勸也不聽,只想選輕鬆的方法。」
「大哥沒阻止?」
「……」那大漢沒回應,不知是不敢阻止,還是同樣也選擇步上輕鬆的途徑。
「大哥不會也殺過人吧?」
「…小兄弟我看你還是回去吧,這林子亂的,雖說在各門派的討伐下盜賊少的許多,但還是亂得很。」沒正面回答問題,大漢站起身準備想走,卻發覺去路被滿臉堆笑的少年給擋住。
「就算如此還是得麻煩大哥跟我一道走一趟了,畢竟都吃了我的雞--欸不對。」發覺又有些講錯連忙改口,「恩--就算迫於無奈也要為自己的過錯負責吧。」笑著將竹棍朝想逃走的對方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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