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慵懶地思考等會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聽到了一旁距離不遠處的兩人對談,原先並不感興趣,直到好似在說什麼魔法學校之類的話題,這是自己從沒聽過的詞、沒聽過的事,因此瞬間勾起了些許興致,反正也沒什麼事可做,去那邊說不定能找到點樂子。
這學校並不難找,稍微打聽一下,很快便得知其位置。
來到了校門口,可並不知道該怎麼入學,但想這種破事可不是自己的作風,太過浪費時間,因此不做任何思考,找職位最大的來問就行了。
所謂的學校,最大的肯定是校長,但要找這個人太麻煩了,找校長室、校長辦公室或是校長寢室之類的地方簡單的多,就算沒人也能守株待兔的等人出現,總比亂找輕鬆得多。
前往目標很快的定了下來,便走進校園四處尋找,所幸並不難找,很快的就看見了所謂的『校長室』,不然要是再拖個十分鐘都沒看到個影子的話,自己肯定會想隨便抓個路人來問快多了。
來到校長室門口,原本想伸手直接開門,卻想到如果這樣做反而不被收的話怎麼辦?嗯--姑且還是有點禮貌好了,這才將伸出的手改為敲擊了幾下門板,等待回應。
拿著剛從人界帶回來的資料打算回校長室處理,就發現一名惡魔站在校長室門前,「請問你是?」,王銀利走到惡魔身旁詢問。
聽到聲音自然的轉頭看向走向自己的男人,先入眼簾的是那一頭與自己相差甚遠的耀眼金髮,讓自己半瞇起了眼,由上到下的掃視了人一眼,最後忽略了完全跟自己相反的氣息,簡單的開口回答對方,並丟出問題,「戴維斯,你是校長?怎麼入學?」
「你好,我是本校的校長,若想入學的話還得先申請再經過審核喔。」,話說完之後,王銀利繞過惡魔開了門走進校長室,坐到面對門口的椅子上將資料放到桌上,再從抽屜拿出幾張紙對著門口的惡魔揮了揮,「要先填資料嗎?」
「是喔。」就算聽到對方的身份跟那串經過什麼審核的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只是隨便一句附和帶過,然後很自動的跟著人走了進去,還沒走近就看到男人拿出資料放到桌上跟那手勢,這才走了過去。
「如果你所謂的申請就是填資料的話,那就填吧。」聳了聳肩,說完便拿起筆寫上,畢竟自己還是識字的,所以上頭問什麼就寫什麼就好。
惡魔將資料接過之後王銀利並沒有給予惡魔其他回應,而是執起筆低頭開始處理起剛帶回來的資料。
只是半瞇起眼的看著眼前男人的動作,然後寫完資料、放下筆,默想著可能需要等待,所以也沒說話或做出什麼舉動,不過僅僅不到五分鐘,倒是已經讓自己有點不耐煩了,畢竟也沒說所謂的審核要等多久,也因為些許焦躁的緣故,導致隨即脫口而出的話語用詞有些粗俗,「然後呢?這是要我罰站在這裡視姦你嗎?」
一直埋首於處理資料並沒注意到惡魔已經將資料填好,直到惡魔開口,王銀利才抬起頭看著他:「別急,先坐下來。」,然後在惡魔身後變出一張椅子請他坐下,再伸手拿過他填的資料閱讀著,約莫過了三分鐘,才又開口:「你有多少意願來本校學習魔法?」
才想問是能坐哪裡,就發現身後憑空冒出了一張椅子,這倒是讓自己想說的話停在了嘴邊沒真的講出,乾脆的坐了下來後,直直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還沒等到自己想抱怨的時間,對方就先開口做出了詢問,才打住了自己現下的思維,隨意的想下後開口:「你所謂的多少意願是怎樣計算的?」
聽見計算一詞,頓時答不上來,一般人是以時間和金錢來算,但眼前的是惡魔,不論是前或是時間對他而言都如塵埃一樣不重要,於是王銀利開口問:「計算..... 對你而言什麼東西最重要?」
「嗯--有趣程度?」這倒是沒有思考很久,只是拉了個長音後,就很快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有不有趣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根本無關緊要。
「來學魔法不僅是有趣,也有無聊的時候。」,王銀利放下手上的入學申請資料,「你能忍受嗎?」
「總比只有無聊的時候好吧?這什麼廢話問題。」就是找不到任何有趣的事情了,全部只剩下無聊,那時而有趣、時而無聊不是強上太多了嗎?腦袋只覺得這男人在問廢話問題。
對於惡魔的無禮,王銀利並不是完全不放在心上,臉上本來溫和的臉稍微帶有一絲不悅:「你是真的想在本校學魔法嗎?」
「如果不是真的我為什麼特地要過來?」雖然自己是會魔法,不過誰知道教的又是什麼東西?自己可沒上過學校還是什麼課程,誰知道學校都是在教什麼,或許看老師犯蠢教了自己會的魔法不也很有趣嗎?
「如果單純只是為了有趣而來的話,那來本校也沒有意義,既然你是真的想學,表現點誠意如何?」,畢竟眼前的惡魔著實看不出半點誠意,從剛才的失去耐心和無禮行為王銀利實在很難相信他說的話。
「你所謂的誠意又是怎樣的?要我做什麼直講,不然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有讀心術。」雖然自己也不想要讀心術就是了,誰想管別人在想什麼,而且已知的東西就不有趣了,還是未知一點才顯得有趣多了,但這種要人猜的或者要自己想做法的還是算了吧,直接問快多了。
「請你以後跟任何人講話的時候,不要這麼沒禮貌,辦得到嗎?」,王銀利微笑看著惡魔,請他有禮貌一點也算是跟其他人相處的基本而已。
「怎樣叫有禮貌?這不是每個人標準不同嗎?我又沒讀心術,怎麼可能知道別人的標準在哪?我也沒學過怎樣叫有禮貌,在我那兒,沒禮貌可不是這樣?」聽到男人的話,只是給了一串困惑,在自己的世界中可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什麼才算是有禮貌也是一個盲點,就算真的要做也不知從何做起,畢竟可從來接觸過這種東西。
「你這不是學校嗎?一併教一下也不行?」最後想起這不是間學校嗎?所以補了這句,既然要學,隨便任何事情都可以當成課程吧,雖然這是間魔法學校。
「這裡不是禮儀學校,要我教你也不是不行,但首先你得知道什麼是"冒犯到別人"。」,說來可笑,跟惡魔講什麼禮儀,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但是又不希望他去冒犯到其他學生,雖然說只要不收他做學生就可以,但是眼前的惡魔看起來倒不是完全不想學魔法。
「我不知道怎樣叫冒犯,洗耳恭聽?」自己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並將身軀的重量完全靠在椅背上,等著對方給予自己解答,畢竟這也是自己不清楚的詞彙,誰知道怎樣叫冒犯到別人,最好生下來沒人講自己就能知道,又不是什麼預知仙,但要學也不是不行。
「"言語或行為上不禮貌造成對方的不愉快"的意思,所以你還是得學學禮儀,至於資料... 本校的圖書館有很多,若有時間可以去看看,另外這本你也可以拿去看。」,王銀利突然變出一本書名為"妖界與人界的交流禮儀",厚度跟妖怪百科實在有得比,內容無非是人界的各國禮儀和妖界的各種族禮儀簡單介紹;話說完後,王銀利將書推到惡魔面前。
「喔--」似乎沒什麼聽懂的拉了個長音,不過還是伸手拿起了那本書,隨意的翻了下,稍微瞧見裡頭寫著有關禮貌的基本就是每一句話要加上『請』、『謝謝』、『對不起』之類的,這讓自己挑了下眉,將視線轉回男人身上並開口問:「所以只要每句話加上請、謝謝跟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是這樣.....」,本來微笑著,後來又只好搖搖頭,看來距離惡魔完整學好禮儀還很長久,但是王銀利也沒什麼時間去教導他,「不如...你跟在我身邊學習?」,想了想自己平時會接觸到許多交際場合,說不定讓惡魔跟在身邊默默的學習也是不錯的主意。
「嗯?感覺好麻煩--不答應就不能入學了嗎?」想起對方剛才可是從外回來的,似乎好像是個時常在外的人,如果真要跟著這男人,不就等同於得一直東奔西跑嗎?那這樣自己不就沒什麼可以到處跑的自由了?聽起來就覺得好麻煩。
聽完惡魔說的話,王銀利皺起眉頭思考,倘若讓他直接進入本校學習極有可能無法跟其他同學好好相處,但是他似乎不願意跟在自己身邊學習禮儀,「那麼你可能得另外補習禮儀,本校沒有負責這一塊,我倒是有推薦的禮儀學校。」,邊說邊從抽屜拿出一個冊子,裡面有各式禮儀學校的簡介。
「意思是我要上兩個學校的意思?這學校的人有這麼玻璃心到需要這樣大費周章?我冒犯到人的話我道歉總可以?」說實在的,自己並不覺得自己講話哪裡有問題,至少到現在還沒刻意針對他人,但連這樣都不行,這學校的人是有玻璃心到隨便講幾句就會不爽嗎?怎麼覺得其他種族的人好像心臟很弱似的。
「當然不至於... 只是會招來厭惡,然後引發其他問題....,而且如果說話不小心,道歉也沒有用。」,這似乎已經不只是禮儀問題,有時候還關係到心理層面,但是跟他講這些大概他也不會想去學,王銀利面有難色地繼續思考要如何說明才能讓他明白禮儀的重要性。
「招來厭惡?招來別人的厭惡應該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吧,會有什麼影響嗎?只要不牽拖到學校就行了吧?」自己惹的事情可沒想牽拖到別人身上,雙方的事情當然雙方自己解決,是有多幼齒到還需要別人幫助嗎?那就應該不會影響到學校吧,那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既然你說能解決,那我也不干涉,希望你能跟老師、同學們好好相處,之後我會請教職員特別督導你的禮儀。」,王銀利心想既然惡魔都說他會解決,那就讓他自己處理,便把冊子收回抽屜。
「哦--我盡量?」這回答講的是相處,同時也是男人說的禮儀,但自己並沒有講肯定句,雖然自己是惡魔,卻也不是會隨便說謊的,不保證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可沒想順口答應。
「然後呢?這樣就算是入學了嗎?」不過就像想跳過這話題般,說完上一句馬上問了下一句,只是不想將話題再繼續卡在禮儀上,自己來這可是來入學的,不是來討論自己講話很機掰的。
「沒有,請稍等我一下...」,王銀利將桌上稍微整理一下,然後拿出一顆水晶球放到桌上,「把手貼在水晶球上,注入一點魔力。」
視線從眼前的男人轉到人拿出來的水晶球上,對方說的一點是多少?這男人在自己感覺之中,明顯魔力就非常的高,似乎還無法估計上限值,這也是自己還乖乖的坐在這的理由,畢竟這麼強大的人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這也讓自己覺得有些新奇,而由這樣一個位於頂端的男人口中說的一點也就是……非常多囉?
思考完畢後便伸手觸碰著那個水晶球,然後一口氣將大量的魔力注入進去,水晶球瞬間變為暗紫紅色,渾沌充斥水晶其中的反應變化只有0.1秒的時間,然後下一個霎那便聽到碎裂的聲音……水晶球忽然爆掉了,這才讓自己收回手,同時看向男人、勾起了笑容開口道:「啊~抱歉抱歉,純屬意外?」
在水晶球爆裂的瞬間,王銀利施法保護自身,所以並沒被碎片傷到,平息之後王銀利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將剛才的碎片聚集於手上,很快地便恢復到剛才的球狀成了完整的水晶球,「不是說一點的嗎... 你怎麼一口氣全部注入了?」,皺著眉頭看向惡魔,然後把水晶球放回桌上。
看著男人的反應如此快速的施法,這倒是讓自己也覺得非常有趣,只是因為自己非常少能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強大的人,引起了不小的興趣,而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注意力也全放在對方身上的緣故,倒是對於四處飛散的碎片根本連躲都沒有躲,稍微劃傷了身上的幾處,雖然也是自己不在意這點小傷才沒想躲。
「我不知道你的一點是多少?你看起來魔力這麼強呢~你的一點肯定很多?」微笑用著有些輕浮的語氣與男人如此說道,說的自然就是剛才心裡想的內容,雖然口氣好像嘲諷一樣的說法,可是確實是自己的稱讚,不過就算因為語氣而被誤解什麼,自己也沒有很在意就是了。
「不是依我的力量來測量,是以你的魔力來.. 算了..........你的傷。」,對於惡魔特別沒耐性,出於別的原因;但看到他身上的傷,王銀利忍不住雞婆了一下,用魔法將傷口包紮起來。
「嗯?嘛--這點傷沒什麼?所以這樣就算入學了嗎?」才納悶為什麼男人只講了一半就把話打住,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漸漸癒合,因此提了自己並不在意這個傷,也因為一個步驟又結束了,再次開口補了句與方才同樣的問題。
「.......我還沒審核,一般來說是寫完申請書過一段時間之後我才會通知審核結果,但你是直接來申請的,所以可能要請你等一段時間?」,流程順序跟平常不同,現在手邊又正好有資料,王銀利打算等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再來處理惡魔的入學,但是不知道這樣他會不會等不下去。
「一段時間?多長?你不能現在審核嗎?你現在人不是在?我都來到這裡了,你要我這段時間幹嘛?盯著你意淫嗎?」聽到對方的話而瞬間講了一串的困惑,畢竟自己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卻似乎沒辦法立刻入學的話,這段時間又該怎麼辦讓自己很是困惑,而句子也越講越奇怪,當然是沒什麼惡意,只是下意識會容易將話題扯到那種地方上。
「意......淫...?..我沒那樣說,你們惡魔就只想著這種事情嗎?」,王銀利拿起要處理的資料站起身,眼神帶著不屑地看著惡魔,明顯是對"惡魔"有偏見。
沉默了約莫三秒才又開口:「你先跟我逛校園一圈,我再直接審核你的結果。」
「嗯?你不知道意淫是什麼意思嗎?嘛--雖然是很容易想到,但也沒有無時無刻吧?」大概,在自己的心中多補了個不肯定詞,雖然確實是很容易想到那方面去,但到底是不是腦袋都是這些東西還有待考證,畢竟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底每個時間都在想什麼,過去的早就忘了,哪可能會特別記得。
不過自己倒是對男人輕蔑的眼神根本毫不在意,畢竟惡魔總是會被用各種眼光看待,這是件早就習慣的事情,而這樣的情形也讓惡魔本身就感到愉悅,因此只是笑著站了起來,同時答覆:「好吧--」
王銀利很快地走出校長室,然後站在門口等待惡魔走出才關上門,「你走前面。」,說了句很奇怪的話,這種時候應該是由王銀利帶領走在前方才對,但是王銀利無論如何都不想走在惡魔前方。
「嗯?熟悉學校的人是你,不是應該你在前面帶路嗎?為什麼是我走前面?還是你怕我在後面視姦你嗎?」才一走出來就聽到男人奇怪的言論,讓自己又感到困惑不少,提出問題的同時,當然還不忘加句明顯就是奇怪的答案當猜測,不過原本自己其實是想講偷襲的,但對方的實力這麼強,想必也偷襲不了,所以就沒有用這樣的說法。
說的確是害怕被視姦他大概也不相信,於是王銀利沒有正面回應,「先下樓,之後我會告訴你往哪裡走,你走前面就是了。」
「哇~沒想到這麼強的人也怕被視姦呢--真可愛。」因為男人迴避了那一串問題,倒是讓自己感興趣的笑了起來並拿來當成調侃的話題,不過同時腳步也邁了開來的走下樓,畢竟誰走在前對自己確實也沒什麼差,所以也沒什麼抗拒對方的要求。
一邊跟著惡魔下樓嘴邊還在碎念:「才沒有怕被視姦呢... 只是我討厭惡魔,雖然並沒有跟你簽...啊、待會出大門往左走。」,儘管話說到一半仍沒忘記提醒惡魔接下來的路線。
「嗯?簽什麼?討厭惡魔跟誰走前面分明是兩回事吧?還是說--比起被我視姦,你比較想視姦我?」瞧男人的反應似乎與方才大不同,讓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用著輕浮的語氣繼續說著調侃的話語,內容還比剛才更加扭曲了些,不過也沒忘對方指的路,出了大門後便往左邊走了過去。
「....這不重要,反正我不想走在惡魔的前面...」,王銀利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待會看到宿舍左轉,我們先去操場走一圈。」
「哎呀--校長大人是害羞了嗎?理由又給不出來,所以是默認嗎?噗哧。」調侃到最後,倒是讓自己先笑了出來,然後一派輕鬆的照著人給的路線走著,雖然並不知道哪棟才是對方說的宿舍,總之看到類似的建築物左轉就對了。
「不、不是這樣,只是不想被你看著... 」,甚至也不太想看到前方白髮的惡魔,於是王銀利低下頭繼續走。
「什麼叫不想被我看著?」總覺得腦袋中累積的困惑已經到達了最大值,這讓自己停下了腳步,同時轉過身看向男人,瞧見對方居然是低著頭走路,這是什麼奇怪的狀況?對方這麼強,應該也不是因為害怕才是,但除了恐懼之外的反應還能有什麼,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校長大人該不會是被看著就會產生性慾的人吧?如果這麼不想跟我相處的話--現在審核不就好了嗎?」勾起了笑容,自然又將話題帶到了這個方向,反正自己也想不到理由,隨便講一個也沒什麼不好,同時給予了男人解決方式,雖然主要也是因為逛校園很無聊才這樣提議,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走著走著發現前方的惡魔停下腳步,王銀利差點就撞上去,「不能直接審核過,我得更了解你才能審核。」,同樣的迴避了無關的問題,雖然是裝著鎮定,但這麼近距離跟他說話的王銀利還是顯得緊張些,眼神時不時的在飄移。
「更了解我才能審核?那--逛校園就能更了解我嗎?校、長、大、人?」將手交叉至背後,然後將上半身向前傾,距離便拉的更近,同時開口詢問著男人,因為對方說的話實在前後矛盾,到底是不想收自己呢--還是另有隱情?還是真如自己所說的被看著就會興奮嗎。
「對、對啦!」,在惡魔向前傾的同時王銀利也彎下腰,直到快跌倒才將對方退開,面色慌張的隨口回答,「這樣有助於我了解你的任何行為。」
「……噗哧。」被人推開的瞬間倒是笑了出聲,不過仍然無法理解逛校園跟了解自己的相關性,那如果自己途中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的話?這樣也能了解嗎?這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因此笑完後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轉過身,朝著剛才對方說的什麼宿舍左拐,往操場走去。
看見惡魔往操場走去,王銀利也加快腳步跟上,前往操場的路上經過販賣部,王銀利開口:「右邊這裡是販賣部,有任何物質上的需求基本上這裡都可以滿足,特殊需求可以另外找我或是其他教職員。」
「哦--」雖然想實驗剛才的想法的話應該別講話的,但這樣又顯得自己好像在刻意刁難對方,因此只是拉了個長音回應,表示著自己聽見了也知道了,但也沒停下腳步,順道瞄了幾眼確認人是在說什麼後,便將視線再次放到正前方的走著,
兩人繼續向前走,就在快要走到操場的時候,王銀利伸手拉住惡魔的右手:「等、等一下,販賣部旁邊這棟...」,話還沒說完才察覺到抓著惡魔的手,然後立刻放開,也沒把話說完便陷入沉默。
自己剛才已經忍住什麼都不講了,畢竟滿足好奇心也是很重要的,但對方的言行根本就像引誘著自己出言調侃一樣,讓自己覺得不調戲一下實在對不起自己,便再次轉過身,朝著人走去並伸出手勾起男人的下巴,露出笑容、直視著人那碧藍色的眼眸,開口道:「喲?校長大人真主動呢--話沒講完喔?話說剛才你說特殊需求可以找你,意思是性慾需求也可以找你嗎?」
「唔.... 不、不是這個意思...特殊需求是...例如..」,王銀利被惡魔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連話都說不清楚,這股恐懼來自於其他原因,於是王銀利將視線移開繼續說:「像是... 需要學校沒有的食物或是學校沒有販賣的物品,跟我說的話大致上我都會提供。」
「那--想吃你的話,肯定也是學校販賣部沒有的吧?所以你就會提供嗎?嗯?」看到人的反應,笑容似乎加深了不少,讓自己的玩心有些被勾起,接著便將臉湊向前,在男人的耳邊輕聲開口說著,但說出口的話語就像鑽對方的漏洞一樣,而自己口中說的『吃』當然不是進食的意思,而是另一種骯髒的含意。
聽見惡魔在耳邊調侃的話語,王銀利睜開眼卻沒將其推開,「我、我的靈魂是吃不到的.... 除了靈魂以外的部分就只是...」,話就快說完才發現自己又落入對方的陷阱,這次王銀利自己向後退開一步,想到剛才惡魔說的話莫名紅了臉頰,「現在我們先參觀操場,等一下再來這棟禮堂參觀。」,王銀利很快的從惡魔旁走過,想快點離開這惱人的氛圍。
「……噗,真是可愛呢--校長大人是處子嗎?」看著對方退後一步,但自己並沒有反應,只是站直了身子,而在男人經過自己身旁的霎那間又開口向人搭話,完全忽視了對方講的內容,再次說出了跟學校毫無相關的話題。
「絕對不是!!!」,反射性的轉身回應,然後才回過神的啊了一聲停下腳步,王銀利就這樣呆望著惡魔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反應。
「真可愛呢--」看著人呆望著自己,以及那略大的反應,因此勾起了笑容走向前,在對方耳邊低語著簡短的一句話,而還沒等人反應便先退開,直接朝著剛才男人說的操場走去。
「......」,直到對方離開幾秒鐘,王銀利才反應過來的追上去,「戴維斯!!你、你絕對不可以調侃學院的其他人!!!」,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其他人身上,連想都不敢想這會有多失禮,於是囉嗦的叮嚀了一下。
「嗯?怎麼,你會吃醋?還為此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佔有慾真強,話說還不知道校長大人的名字?」雖然腳步並沒有停下來,但倒是轉過頭笑著看向對方,當然也將對方的意思全盤扭曲掉了,雖然自己清楚男人想表達什麼,但乖乖說知道了可不是自己的性格。
「我叫王銀利... 請好好的記住我的名字....」,王銀利很少遇到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於是特別叮嚀對方記住,「而、且,我幹嘛吃醋啊!!只是你這樣會造成其他人的困擾!!」
「沒有吃醋的話,怎麼會希望我好好記住你的名字呢--銀利?」根本就拿著對方那不同意思的句子來解讀對方的話,瞧人那激動的模樣就感到有趣,因此還故意在句尾直稱了對方的名字,只是想看看男人會有什麼反應而已。
「唔.... 我是校長,這是學生必須記得的吧?」,突然被直呼名字讓王銀利很不適應,但又不想再次將視線移開,於是直盯著惡魔看。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是愛上我了嗎?銀利真是個不坦率的人呢--」這次換拿著男人表現的動作來解讀對方的話,明顯的就是故意的,但臉上的笑容依舊,口氣也絲毫沒什麼變化,要說是故意的說不定也看不出來。
聽見惡魔奇怪的解讀,王銀利馬上將視線別開,「怎麼可能愛上你!!」,賭氣似的站在原地不動,但也沒繼續說話。
在人激動的喊了一句後,發現男人居然不走了,這讓自己覺得有些好笑,只好回過頭走近對方,將臉湊上人的耳邊,輕聲開口道:「這是在引誘我嗎?站在這不動是想被我上的意思?」
「不是!!你哪來的骯髒想法啊....」,惡魔耳邊的細語讓王銀利覺得耳朵癢癢的,於是伸手輕推了他一下,顯然沒達到嚇阻作用。
男人那輕推的動作倒是讓自己有些吃驚,不是訝異對方推開的舉動,而是因為力道實在太輕到讓自己感到困惑,不過對於自己無法解答的事也沒多想,只是伸手故意撫過人頰後便轉過身向前走,這時才轉過頭笑著開口道了句:「那就別做出有機會讓我這樣想的行為啊--銀利校長?」
「我哪有做什麼?」,在惡魔離開後,算是放鬆了精神,然後才跟上腳步疑惑的問。
「嗯--誰知道呢--」十分故意的用著非常模擬兩可的答案回應著男人,只是照著對方的指示逛著操場,由於這並沒有什麼有趣的部份,因此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在操場走了一圈,然後回到剛才的大樓前,「進去吧,我簡單介紹一下,這裡一樓是大禮堂,二樓籃球場、三樓排球場、四樓網球場、六樓沐浴間、頂樓是休息區;基本上是禮堂加室內運動場,要上去看看嗎?」
「不用,介紹簡單明瞭,不用看也想像的到是什麼,不過--五樓是什麼?你好像略過了五樓?」原本沒想上去,便很快回拒對方的提議,不過下一秒就注意到男人好像省略了其中一樓沒有講到,因此補上了困惑。
「五樓預計是學委會辦公室,還沒整修。」,王銀利伸手指了頂樓:「頂樓休息區跟另外一棟差不多,只是空間比較小。」
「學委會是什麼?另一棟又是哪棟?」總覺得聽到了沒聽過的詞彙,也不懂對方拿來比喻的另一棟建築是什麼,只好一併發問,同時朝著男人指著的方向看去。
「學生委員會,幫校園做事的學生們,另一棟就是校長是那一棟,我們剛剛離開的那棟建築物。」,邊說著邊用雙手將惡魔轉向剛才那棟建築物的方向,「那接下來我們去宿舍看看?」
「哦--是喔,銀利真主動呢,那帶路吧?」只是看了眼剛才那棟建築物的方向,然後就順勢調侃了句對方的舉動,這只是習慣性,然後才要對方帶路,雖然方才似乎好像有經過,但比起直接過去,要人帶路比較有趣吧。
「呃、走吧。」,這才想起剛才順勢的碰了戴維斯,然後加快腳步的走向宿舍,走到半路才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然後繞到惡魔身後:「你知道路吧?走前面。」
走到一半,忽然對方回過頭繞到自己身後,才想問人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到男人講的話,也就是不願走在自己前面的意思,這讓自己又笑了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朝著宿舍走去,同時開口道:「原來銀利這麼想盯著我看啊?好吧--」
「不、不是這樣!!請快點進宿舍大樓... 先去電梯內然後上二樓。」,很想伸手推戴維斯速使他前盡快些,但是已經不想再碰到他,便打消這個念頭,只是催促他走快點。
「咦--銀利好急呢?是這麼想製造我們獨處的空間嗎?」當然這是隨口胡說八道的,腳步也沒有因為對談而停下,照著對方的指示,走進了宿舍大樓後便進了電梯。
「不.... 話說我們一直是獨處的狀態才對吧..?」,一邊說著一邊跟戴維斯進了電梯,然後按下二樓便又陷入沉默,儘管時間很短還是讓王銀利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只想趕快離開電梯。
「原來銀利的口味挺重的呢?就算不是隔絕空間也覺得無所謂的那種?還是說你更喜歡公開場合?」轉過頭看向對方,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說道,對自己而言,任何人都可能經過的地方倒是就不能算是獨處的空間,充其量只是正好沒人,不過在野外倒也沒什麼不好,反而別有一番刺激,沒想到連這樣的人都喜歡這麼刺激的方式,真是令自己意外。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說我們剛才一直都只有兩個人啦!!」,在極力反駁的同時王銀利也向後退了一步,不過很快的電梯門就打開了,馬上又催促的說:「快點出去了。」
「哦--原來銀利的意思是我隨時都可以上你嗎?真是大膽的發言呢。」既然剛才在講這樣的話題,而對方現在又這麼強調一直都只有兩個人,那不就是這種意思了?這可不能怪自己扭曲,而這樣回完對方後才走出了電梯。
「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好像不管怎麼反駁戴維斯都故意誤解意思,王銀利嘆口氣之後,嘗試著轉換話題:「這裡是學生宿舍,男女同樓不同房,沒有門禁。」
「哦--是喔。」對於男人的解說,只是拉了個長音後,隨意的給予了答覆,反正自己有聽到就好,會不會忘記就是另一回事了,不過也沒有門禁,忘記也沒關係才是。
「這裡是強制住宿的喔,所以偶爾還是要回來住。」,順口提醒一句,要是學生總是在外流浪也不好,畢竟校園內也可以起到保護作用。
「哦?沒差啊--反正我也沒什麼固定住處,所以是一人一間?」很乾脆的說出心裡想的內容,強制住宿對自己沒什麼差,況且對方給的方式也很寬鬆,就算忽然想住外面,偶爾回來住也可以什麼的,倒是就讓自己沒有很在意。
「對了、不能外宿的喔,但是你要睡在校園哪裡都可以,然後會有一個室友。」,以免又被誤會,趕緊解釋一下不能外宿的部分,王銀利走進左邊第一間房,「每間房都長得一樣,開著房門的房間是還沒有人住的,就先參觀這間房吧。」
「不能外宿?……嗯?室友?如果我不喜歡那個室友怎麼辦?或者他不喜歡我。」原本想詳細問外宿跟睡校園的關聯性,就聽到室友的部份,這點比較讓自己在意,因此邊跟著人走進房間邊提出了詢問。
「如果不合的話可以到教官室申請換宿,之後相關事項都會由教官和副校長代辦,我不是很經常會待在學校。」,話說完之後王銀利便坐到床上歇息,「那麼、你有什麼疑問嗎?」
「哦--疑問嗎?暫時想不到,目前只有一個。」聽完對方的解說,便這樣回應著,同時朝著男人走去,站在人的面前並彎下腰,將臉湊近對方的面龐並勾起了嘴角。
「可以侵犯你嗎?」維持動作停頓了幾秒才這樣開口說著,明顯的就是想逗對方玩才這樣說,只是因為對方關於這部份的反應實在有趣。
「只有一個的話....」,王銀利沒有想太多,只是想解決學生的任何疑問,所以聽到戴維斯的問題也一個順口的說:「當然可以!」,掛著滿臉笑臉的回答之後才想起剛才那番奇怪的問題,立刻改口:「不對!!這個當然不可以!!」
「一下說可以一下說不行,銀利是在騙我嗎?」雖然自己只覺得有趣,對於這個謊言並沒有感到絲毫在意,但當然要追著對方的語病才更有趣?因此說完便湊向男人的耳邊刻意舔舐了下並輕咬了口後往後退開,「這就當作欺騙我的頭期款吧--那麼,我沒問題了,可以入學了嗎?」
正處於不知道要說什麼的狀態下,耳朵就這樣被舔咬,王銀利很快的往後退到床裡邊大叫,「啊啊啊!!!你、你做什麼!?」,手摀著耳朵惡狠狠地瞪著戴維斯,現在這個狀況也沒把入學的問題放在心上,只想防衛眼前的惡魔。
「嗯?沒聽到嗎?我說--這是欺騙我的頭期款?」只是維持著笑容的看向眼前這個慌亂的男人,明明這麼強大卻是如此軟弱的人,這樣的反差感倒也讓自己覺得有趣,不過並沒有靠近對方,只是講得很理所當然的回應人的問題。
「難道還有分期付款的嗎!!」,什麼頭期款的聽起來就是還有後期,王銀利只覺得沒有騙他,雖然確實說錯話,「我哪裡有騙你啦!」
「你一下說可以,一下又說不行,哪裡沒有騙我?還是校長大人要搬出職權來跟我說你是正確的嗎?」故意忽略了對方那個分期付款的問題,只針對了男人後半段來反駁,語氣跟臉上的笑容倒是表現的很游刃有餘,但惡魔可是很討厭被欺騙的,因為欺騙可是惡魔的專利啊--
「不、我只是說太快了......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以啊!!!」,仍不敢爬出床外,王銀利更是將背部往床邊的牆貼住,用手揉著剛才被咬的耳朵。
「怎麼,說太快就能言而無信了嗎?校長大人?」故意在這時候才改成稱呼校長就只是刻意的嘲諷,同等象徵著職權越大責任越大的意思,但自己只是笑的更開了,畢竟自己實在很喜歡這種佔優勢的感覺。
聽著這話的意思,莫名也覺得自己是否應該說到做到,但是要王銀利被惡魔侵犯是如何也做不到,「唔.... 不能換其他要求嗎?」,滿臉委屈的請求惡魔換個要求。
「換要求?除了侵犯什麼都可以嗎?」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對方,不過居然演變至此了,自己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能得到好處的機會,因此笑容加深了不少,對於男人的話提出了詢問。
「對!除此之外都可以!」,聽到可以換要求,王銀利立刻就答應,在怎麼樣都不會比被侵犯還要糟糕,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好喔--那就說定了?不過我臨時也想不到,就暫時先欠著吧?那麼,我可以入學了嗎?」這麼好玩的事情當然要多加思考後再決定,哪可能現在馬上就提出來,那樣就太不有趣了,所以打算先握著這個王牌,其餘往後再說。
「呃....不過我很少回學校的喔?有特殊需求最好是現在說比較好。」,不知道下次回學校是什麼時候,雖然說遇不到戴維斯是最好,但如果真的是特殊需求的話還是得先處理,所以並沒有回答入學的問題。
「如果你這麼想要我現在講,那就給我個免死金牌的權限好了?」如果對方這麼堅持也不是不能現在講,所以就直接講了類似犯錯也不會被責罰或退學的要求,不然現在也想不到有趣的要求,只好索取個避免往後可能會發生事情的後盾。
「抱歉,這個不行,特殊需求是用在別的地方,像是特殊糧食、死人的靈魂之類的...」,王銀利從床邊爬出來,下了床站起身,仍是瞪著戴維斯。
「原來校長大人剛才說的『除了侵犯以外什麼都可以』是騙人的呢?既然不行的話,那就不改要求,選侵犯好了?」看著人下床站起身,自己倒是走了過去,站在男人的面前,笑著如此說道。
「唔.................」,這下子真的無語,感覺是自己挖洞給自己跳,但話都說出來又不能收回去,心裡一陣慌亂但還是伸手輕推了惡魔,嘗試讓他遠離自己一點。
「怎麼樣?二選一,對你夠好了吧?」對於男人輕推自己的舉動倒是沒什麼想法,只是順勢抓住了對方的手拉到唇邊,故意伸舌緩慢的舔舐了下人的掌心。
「呃、你又在做什麼啦!....」,還在想著要選哪一個,就突然感受到掌心濕滑的觸感,立刻將手給抽回來,「無論如何都要選一個嗎?這是你的特殊需求?」
「是的~兩個都是我的特殊需求喔?不過有其中一個就行,所以選一個吧?」只是笑看著對方抽回手,嘴上自然仍舊講著煞有其事的內容,好奇男人到底會選被侵犯還是給予免死金牌,光是等待就讓自己無比的興奮,笑容無法止住。
「免死金牌........啊、如果說,我是說假設,給你一個洩慾工具,是不是就能解決你的特殊需求?」,靈機一動的王銀利想到有一個種族完全就是為了洩慾而存在,說不定可以幫上戴維斯的特殊需求。
「不、行~我的特殊需求目前只有銀利可以解決喔?因為惡魔可是個隨心所欲的種族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能勾起惡魔的性慾的--所以,二選一,決定好了嗎?」看對方似乎想跳脫這艱難的二選一,自己當然不可能讓人如願,馬上用了意義不明的理由否決了對方,還刻意搬出了種族特性就像真有其事一樣,令人難以辨認真假,同時再次逼問了男人一次,實在是太好奇對方會怎麼選擇了,這種艱難的二選一實在太有趣。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勾起你的性慾嗎?那、那如果是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呢?能滿足你吧?」,隨意的將其他人的外貌改變對王銀利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所以對於戴維斯的問題依然回答得很快。
「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仍然不是你吧?氣質、氣場、氛圍等,不是什麼都能模仿出來的,想這些有的沒的,你打算言而無信嗎?校長大人?」故意又用了校長這個職稱來稱呼對方,同時朝著男人走近,大概是耐心快沒了,要個回答扯東扯西的,跟著女人家似的婆婆媽媽,讓自己的興致下降了不少,煩躁感上升了些許。
「恩..... 無論如何都得選的話,我不可能給你免死金牌...」,戴維斯每靠近一部王銀利就往後退一步,直到無路可退才伸手阻止戴維斯前進,「那麼你可以入學了,請先退開一點,我拿東西給你。」
「所以銀利比較想被侵犯的意思囉?」對方伸手阻止的瞬間倒是再次抓住人的手腕,不過倒是也有聽到對方說的退開二字,所以就抓著對方的手往後退,但這舉動毫無意義,根本只是拉著人一起往後退,沒什麼退開效果。
「不是這個意思請不要擅自誤會了..... 還有先放開我的手再退開。」,突然被抓著往前拉,腳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同樣很快的將手給抽回,然後手上變出一個小袋子,從裡面拿出一條項鍊、兩張卡片,「這是你的學生證和上課時必備的水晶項鍊,具有感知生命是否安全的功能,學生證可以用於販賣部購物,然後還有一張魔通證是用於讓沒魔力的親友進入本校使用。」
「所以身為學校校長的王銀利,居然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我肯定會替您大肆宣傳您的英勇事蹟的。」兩邊都不選倒是讓自己有些不快,因為就等同於欺騙,惡魔可是很討厭欺騙的,而且也是非常記仇的種族,因此用著有些嘲諷的語氣開口這樣說道後,才往後退了幾步,半瞇著眼的看著那些奇怪的物品。
「我不想戴項鍊,換一個。」這是停頓了下,理解完對方的解說後,才冒出的第一句話,自己可不想在脖子上戴些有的沒的。
「嗯?我這不是選了另一個選項嗎..... 不然你要換手鍊也可以。」,不明白戴維斯怎麼會認為自己沒做出選擇,難道非要說出"我選擇被你侵犯"他才認為有選擇嗎?
「選擇被侵犯嗎?那不就是比較想要這樣做?可是銀利剛才可是說我誤會了呢,況且給我免死金牌我也不會做什麼壞事呀--」自己倒是沒什麼說謊,只是方便得罪人的時候比較好脫身而已,畢竟誰知道這裡的人到底有多玻璃心,單純的搞破壞也早就已經膩了,所以也沒想這樣做。
「那就手環吧--不過既然銀利都選擇了被侵犯,那往後性慾需求就交給你解決了呢。」根本還沒等到人回應就再次接著說下去,然後順手的將兩張卡片拿走,雖然其中一張根本用不到,不過反正都一樣佔位就一併收起。
「我並不是自願被侵犯的,況且要是給你免死金牌.... 校園內其他人會有危險。」,一邊解釋一邊將項鍊的長度調成適合戴維斯大小的手鍊,然後再把手上的東西塞回小袋子交給戴維斯,「如、如果有需求再說,而且我也不常在學校。」
「什麼危險?我可不會做什麼壞事呢--把我講得這麼邪惡?」隨手接過那什麼奇怪的小袋子,也不知道裡面還有啥,反正那不重要。
「好喔--那就請銀利下次回來學校的時候,記得把身體洗乾淨、全裸等著,並且請人傳話叫我過去?或者你躺在我的床上我也沒意見。」結果雖然出來了,不過興致早就沒了,自然只好在口頭上故意再刁難對方。
「一、一定要一回學校就做這種事情嗎?!」,戴維斯講的每一句話都著實讓王銀利嚇一跳,怎麼聽都像要服侍皇上一樣,「你的宿舍是對面的201號房,就算我回來你也不知道吧?」
「哦~意思是校長大人要反悔嗎?」對方這種言論,在自己耳中聽起來就是想逃避還是迴避什麼的,因此自然是這樣回答著男人,既然對方自己講的,那當然會緊咬著不放,尤其這似乎還是個令人感到困擾的事。
「對、對不起,下次回來我會去找你的....請不要說出去。」,話一說完,王銀利搶先離開房間,「我先回校長室,有事再來校長室找我。」,沒等人回應就轉身離去,王銀利還需要時間消化剛才答應的事情,看來好一陣子都不會來學校了。
「好哦--我會期待的?」對著轉分離開的男人這樣說著,看來自己偶爾可以享受一下把比自己還強大的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了,倒是心情挺好,因此也沒追著人不放,只是很悠然的朝著自己的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