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
醉桃林:位於湘水南方一片長滿桃樹的林子,因氣候四季如春,桃樹常年開花。傳言林中有一秘道,可以通往仙境桃花村,但真正去過的人不多,去了也不曾再回來,就算回來了也難以再去桃花村,無法證實傳聞所屬是否為真。
桃花村:氣候四季宜人、野菜與獵物似乎永遠不會耗竭的仙境,但也是源於人們只取所需。這裡的人們過著自給自足、與世無爭的生活,有些人是桃花村原生住民,有些人是外地來的便不願再回去。
【住人】
陶氏:外地來的讀書人,村內的智慧代表,但不願意使用自己智慧管理村子,也不願意向外人談論自己的過往,事實上灌給他幾醰桃花釀就會全部說出來。陶氏家中的書架上擺了不少他寫的詩詞,心情好的時候會教村里的孩子習字。
巫氏:村內大夫,巫氏的屋子總是會飄出熬煮中的藥草味。
段氏:獵戶。偶而會去採礦來鍛冶採集工具與刀具。
阿秀:村裡的原生住民,大龍膽約略八歲的姐姐。求知欲旺盛的女孩兒,常帶著小龍膽往陶氏的家屋跑,會教著小龍膽習字,偶而說說自己的理想。渴望村外的生活,自成年後出村闖蕩便不再回來。
【親屬】
白湘雲:龍膽的母親。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當石氏夫婦帶著嬰兒時期的龍膽來到桃花村時,白湘雲身受嚴重內傷、筋脈俱斷,只以殘存的內力護住心脈,尚殘有一口氣。但自此昏迷不醒,二十年間未曾醒來。
石芳明:龍膽的父親。為村內屠戶,看起來是相當粗獷的一個人,脾氣有些暴躁,但看在女兒的面子上會忍耐。從屠宰牲畜的俐落與豪氣似乎能看出這人過去也不簡單。
陸廷鳳:字懷南。天劍派門人,似乎是在外出任務時身負重傷,而落至桃花村。受了石家父女的照顧,與石龍膽相戀,但因身懷義行天下的大願,最後還是選擇離村。
【其他】
龍膽花:白湘雲最喜歡的花。「生於高山、極具韌性。懷有悲天憫人之心,以超渡眾生之苦。」因此給女兒命名。
十幾年前來到這裡,桃花開滿村里,南風帶著花的芬芳,空氣裡都漫著醉人的氣味。招黑白兩道追殺的石氏夫婦,意外落到世外桃源,至此不再過問世俗。十幾年後桃花依舊,當初還抱在懷裡的小娃兒,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懷裡抱著還要喝著奶水的嬰孩,心也不知道飛往哪兒去。
石芳明自是明白女兒雖說看起來那嬌柔的模樣,骨子裡卻懷有著她娘親的固執,做了決定的事可難以反悔。就好比小娃兒出生之時,說要給她姓石,龍膽怎麼說也不肯,說嫁出去的女兒家,孩子怎麼還能還用娘家的姓。也好比現在,知道孩子想要出村,好歹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娃兒,說沒有不捨是不可能,石芳明卻難以再起想要阻攔的意圖。
早早起床的石龍膽,餵了女兒奶水後便速速收拾著行囊。住在桃花村裡的人也沒什麼錢財,多是以物易物與人情交換,那丁點的盤纏幾乎是要把家產都給帶上。石芳明手中拿著包裹,踏入女孩家的閨房,好像今天什麼規矩都不用守。
「爹沒什麼可以留給妳的東西。」石芳明道。
是幾日前在村邊坑中撿來的鐵礦,交付給段獵戶鍛冶成的菜刀組。石芳明是個粗人、過去也是個惡人,只留下一身屠宰的技藝給了孩兒,身上也沒什麼財產,硬是要學學人家睹物思人那套,說來似乎是矯情了點。
接下了包裹,稍稍掀開掩蓋的布塊,窺探著內容物。真的很難得從爹爹那兒收到禮物,石龍膽不禁笑了起來:「我知道的,多謝爹爹。」
將那幾把廚刀收進行囊,女子抱起了咿咿呀呀發聲的孩子:「我又不是要離開太久呢,若是真的找到懷南,還要回來村裡。到時候啊,我、小草、懷南、爹娘,一家子在桃花村生活,那就太好了。」
父女相望一會兒,女子的眼神說得定會實現這理想似的。
「我可得走了。」石龍膽開口,說完此話便繞去了屋內的公廳。椅子上坐著的女子黑髮披散,閉上的雙眼應該久許未醒過,沒有妝點的容貌沒有血色,卻能感覺脈搏。
石龍膽抱著孩兒蹲了下來,握住女人的手,向著她輕聲說:「娘,這回龍膽不是要去陶老爹的家,還是在巫大娘那兒拿藥了。是得離開桃花村了,若是娘聽得見,請一定要保佑我們啊……但是!我們也不會離開太久的。」
將蒼白的手捧在臉上蹭了蹭,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捨,或者是還在安慰,那顆尚未成長的心。
「嗯,妳是該走了。」
石芳明走了出來提醒,盯著自己的孩子沉默了一會兒。
「還想跟娘說點話呢……」石龍膽苦笑著,認命地站了起來。
然後,連著自己的孩子都跌進了一個懷抱裡。嬰兒似乎因為這舉動而感到不大舒服,嚶嚶幾聲就要哭出來:「……這是做什麼呢爹爹?小草都要被你弄哭了。」
搞得像是生離死別,石龍膽也感覺到自己差點要哭了出來。
默默地鬆開手,石芳明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沒事,妳走吧。」
「爹爹這可真是……」無奈地笑了笑,女子走出家戶,捏起了嬰兒的手:「小草,也像爺爺說再見吧。」
「嘎嗚?」孩子似是回應般發出意味不明的句子。
那天開漫村的桃花與往常無異,只有難得相道再會的聲音融進這篇景色之中。有時候石芳明也想不明白,怎麼孩子養得這麼大,就能白白送給外來的小毛頭。但是這也是人生中必經之途,即使在外頭過活,龍膽早晚也要像今日一樣——果然如潑出去的水般。
可惜的是這桃花村啊,並不是說來就來、說去就能去的地方,唯有緣者才能進入,出村者可不見得在找到回家之路。
(拉線)中、中之也要回到現實去搞報告了
(摸魚摸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