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式習武】 RogerOwell
正值晨色初㬢,飛雪前去門派的練武場,打算繼續練習新習得的仰天劍訣第一式__仰天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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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時辰還早,練武場上的人影寥寥無幾,他眼眸稍移,見一抹翠綠身影佇足於此,還手持著劍。
飛雪見及此,躍身上前,木劍虛指著那人的劍, 「你會,使劍。」他說的不是疑問句。
是因在門派內,天劍派弟子皆會使劍,這只是他的開場白而已。
湛尋適才突然被一位熱情的房東速速安頓好了在城內的落腳處,一臉矇逼地拿著租賃合約和家傳佩劍到街上來冷靜冷靜,初來乍到馬上遇到這等事究竟正常不正常,一時半刻間也分辨不出來。

走著走著來到自己新入的天劍派武場,馬上被ㄧ男子用木劍指著自己,言語間應該是來邀戰的。

「先生這是⋯⋯」早知道就應該想辦法把劍藏進袖子裡,揣著劍實在太招搖啦。說是這麼說,笑眼微瞇,毫無慍色,將租賃合約收進衣襟內袋,寬袖合攏,「在下穆湛尋,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門派有定,同門切磋以木劍相待更恰宜,故而儘管飛雪更喜使真劍,亦有好生守則。
於是乎,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對方,而是徑自走到練武場一側,拎出供天劍派弟子備用的練習用木劍,回來遞向那個人。
他朝對方點點頭, 淡淡的說著,「慕容飛雪,多指教。」說罷,他便一腳向後躍,使出架勢準備就緒,等待你武裝好就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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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湛尋腦袋依然覺得茫然,將門之子的體質卻讓身體提早了幾秒開始動作。原來懷中的青蟹劍被小心放置在場邊,提著木劍柄,掂量了一下重量。

啪噠——雖然只是簡單過招,這大袖挺麻煩的,要是遮到了對方的動作沒看到,那就可惜咧?袖中忽地取出一條白綢帶,將寬袖挽起,露出沒有任何裝飾的前臂。

握好劍柄,木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半弧,眼角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同門切磋武藝著實讓人心裡興奮呢,「慕容先生請唄——」
瞧見這個同門使出的半弧,彰顯這人非門外漢來著,飛雪的墨色眸子閃爍一絲異光,展示著他格外期待與你一戰。
對方先讓給他主導權,他亦沒跟湛尋客套,一個箭步首當其衝,劍刃以乘風破浪之勢,朝對方迎面而來,猛地向下劈擊。
「唔——?」湛尋穩好下盤,保留著拉至身後的支撐腿的活動性,架劍上格,以木劍劍身側邊接住一半的劈擊,其用意是在試探你的力道,待抓個大概後便閃身躲開剩下力道的追擊。

劍鋒一轉,連續三個近身突刺,腳步近逼。
見狀,他後躍幾步,以劍抵住湛尋刺過來的劍鋒,然而有一突刺閃避不及,擊中胸膛。
飛雪沒有吃痛的表情,僅是抿著唇,凝視著湛尋使木劍的動向,他再次上前一個躍身,低身順著作用力向橫一揮作腔聲勢,趁機轉動手腕攻向對手的下盤。
『沒有閃躲便直接進攻——的確可以搶快不少時間呢?』
湛尋對你的策略頗有興趣,以致於下盤被攻,竟不是以步法閃避,而是以未持劍的一手拉住寬大的衣襬凌空躍起,『啊,老毛病又來哩⋯⋯這使劍的功夫哪是這樣蹦跳的啊⋯⋯像個小娃兒似的⋯⋯』但是人已經跳起來了。
不知對方在騰空後會有何對策,免得被湛尋出其不意的劍式擊中,在低身的同時,飛雪一掌拍到地面做了個小幅度的向前翻身,並快速地抬起身子。
他曲起前腿集氣,使力一個登腳衝前,趁湛尋剛站穩身子迎對著他,飛雪雙手捏緊劍柄,以木劍直指向目標,劍身夾著厲行風勢擊向腹部。
『好險好險沒有被直接打腳,不然這跌下來可就醜到一個極致了!』

湛尋衣襬在空中輕輕啪噠啦幾聲,微瞇著眼思忖著,飛雪的攻勢比想像中要來得穩健規矩,身手也非常紮實,幾招間覺得功夫和美感兼備,這切磋練得功夫,更是看得賞心悅目。

「好一個直拿中路——比起肚子挨痛,咱的肩頭便送給你唄!」腳法尚不足以點地凌步避開,湛尋選擇傾斜上身,以未持劍的左側身斜倚劍身避開百分百的力道當盾,向右一旋身,將力氣集中到劍尖直指飛雪脇下。
「不用。」飛雪下意識認真回答對方,話音剛落,便瞧見湛尋取巧的反勢攻擊。
有趣、很聰明,飛雪心中默默這樣評價著。
依照慣性,他來不及往後閃躲、或者以劍身抵住劍尖來個先發制人,唯有稍移身軀卸開部分力度,這樣也差點使他握不住木劍。
兩人擦身而過,飛雪這次向斜方踏步,轉了個半圈來到其身後,緊了緊劍柄,直接了然的朝人手起劍落。
應著飛雪的腳步,兩人之間的氣氛緊繃著,兩人的劍尖相互抵著,腳步則在外圍踏出了一個圓,像極了在運轉的太極圖。但是這圓只運轉了一半,雙方互不讓步了半秒,飛雪便斜向邁出步伐,劍尖進攻自己的後心。

弓步下沉,迴轉上身,持劍的右手像是要往河床投擲石頭似地把木劍由後頸順著直背一甩,驚險地擋下飛雪直取背心的攻勢。
湛尋的下盤沉穩得宜,竟以弓步為軸破他直取之勢。
下回,定要破他步營之勢。
思緒一瞬即逝,飛雪被甩開的劍身朝對方的右側斜下,一個撩腕花,掌心朝內,橫向上為架,力達劍身。
飛雪一個擺步,加強勁力,勢必到對方還尚露出破綻的腰際補上一劍。
「!」眉頭微蹙,剛剛擋下了往後心的攻勢,沒想到腰邊又給他露出一大塊空隙,給劍尖狠狠地戳到,「......好癢!!」

力度拿捏比想像中的還要有趣,痛與癢,未出力是癢,多一分力是痛,但再多一分力卻又是更癢,或許是因為只是日常切磋,木劍不傷身,湛尋躲不開這擊,直接挨一記,但是亂喊的話實在像個孩子。

在地上翻了兩圈又再站起身,捏個普通劍訣,以極快的腳步再次提劍直刺面門。
好癢……
飛雪聞言投以一個複雜的小眼神,同時以舉手立劍向下擺,抵住湛尋攻來的劍尖,並順道碎步後退,以便跟對方纏劍,一個轉腕甩開劍身。
上左步,再上右弓步。隨之,飛雪右手握劍自上向前下方劈劍,再使劍花劃個半弧,試圖打中其下盤,以亂對手往後的陣腳。
『不給你打腳哩。』湛尋以腰帶腳,側好身時,會被進攻的下盤也順著帶到後方,此時方才被格開劍尖再出,往飛雪左肩及頸處。

『......奇怪,我這劍怎麼使得像用長槍似的......』果然修練切磋,便能把理論和實際運用結合,並且找出自己的盲點和誤用,湛尋內心很是高興今日飛雪的切磋要求。
墨色眸子轉移到左邊,飛雪果決向右斜身,一個向內轉腕,劍身朝下立足,尖端抵地,暫時支撐著身子。
他立馬運行內力,力凝雙腿以便使出輕功,由木劍為軸,原地飛身半弧後,往後跳躍翻騰半空,勁風扯得衣擺獵獵作響。
待他站穩後,只見飛雪擺好勢頭,加大勁力運轉真氣。直到通達四肢經絡,他劍指蒼穹,左手亦捏好劍指、兩指并行,他要使出的是仰天劍訣初式, 「仰天,無愧!」一個輕功前身,遠至近地直面擊向湛尋。
「──?」看不懂耶,這劍和真氣所合用的招式,一時半刻間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像是同時攻擊,又帶著一個絕佳的盾,而這盾,既有防禦效果、又有增強劍氣的感覺。這直衝而來的氣勢和攻擊力比剛剛都還要增上數倍。

『爹爹怎麼藏著這種武功沒教過我呢?』湛尋的武學基礎承自父親,縱使過去沒有實際演練過所有的劍術武功,但總覺得應該多少要有點這樣的概念,今日算是開開眼界了。

正要提劍擋下此擊,湛尋思忖,這硬碰硬擋可沒飛雪加了這特殊劍訣來得強,那就用內力擋擋看唄。論內力,雖然不足以防代攻,但總是能自保,沉著運氣、架劍──
這招仰天無愧,以浩如煙海之勢直劈而來,然飛雪的劍鋒尚未抵至,兩人的氣率先碰撞起來,夾雜周身勁風嗞嗞作響,猶如把火與水一同放到器皿中,互相抵制兩不相讓。
噔啷,兩把木劍相鋒對峙,劍刃間似有似無的發出鳴聲,飛雪他未有收勢,而是雙臂發力,穩住下盤,前腿微蹲膝蓋朝下,向湛尋的架劍壓身,端的是勢如破竹之態。
「為何,迷惑。」他與湛尋迎面相望,突然有此一問。
使劍,容不得心有雜念。
故而,飛雪不介意給湛尋解困。
「唔──沒見過劍術、劍訣、和真氣內力搭配到絕佳好處的模樣,想說這一下被打昏了,等等就沒好看的招能看啦,」這雜念真是出來鬧事似的,看似機伶實則亂陣腳。忽地聽到木劍發出一聲怪鳴,劍尖出現了脆裂的痕跡,「在下不太喜歡過招中間突然斷──」

啪擦──!!

「欸欸──」慘了慘了,人家派裡的用具給弄壞啦,「在下的內力只能順接你的氣力,但卻護不到這木劍啊......」
飛雪默默的瞧著對方使的木劍斷開兩半,收勢。
與湛尋的反應截然不同,他對毀壞門派用具一事處之泰然,淡淡的一句著墨, 「毀了便毀了。」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看待。倒是對方所言的沒見過,讓飛雪覺得出奇,於是乎,從胸襟拎出藏身的習武書簡,擺出來讓湛尋觀看, 「福臨客棧。」示意這是從那邊拿到的,對方身為天劍派弟子應有一份。
湛尋盯著書卷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好像有去過那個福臨客棧拿過一只青藍色的布包,裏頭好像有這麼一樣物事,但有了留宿處之後便先把布包擱著,沒將書卷拿起來看過。

「唉呀,原來有這樣東西啊~」湛尋把弄壞的木劍先擱在一邊,很好奇那書卷上面所寫的內容,「上頭寫得簡略,在下看得不明白哩。」
看著對方不明所然的模樣,飛雪點點頭示意知曉你的苦衷,垂下眼簾掂量一下自個的真氣,他淡淡回了句,「示範。」
說罷,他徑自帶湛尋來到有一列草人佇足的一處,讓湛尋先旁觀著自己如何出招。
畢竟,他自知嘴笨,與其跟人解說內容,不如直接行動來得坦然。
面對拼湊著木板盔甲的草人,飛雪側目望望湛尋,準備就緒,繼而開始轉劍,納氣,旋招,運式,將劍高舉過頭,每一個步驟都乾脆俐落,條理有紊。
「仰天,無愧!」這一訣朝草人自上向下劈落,飛雪發現教導他人,能促使自己在使出仰天無愧時,比起跟湛尋比劍那會兒,動作更為順遂清晰,算是有所得著。
「⋯⋯」湛尋微微蹙眉,雖然看起來還是瞇著眼,但飛雪演示給他看的動作都看得很仔細,並且和腦中剛才交手時哪裡有動作差異。

眼前像是出現了一個黑幕,飛雪的手勢、肩、面、劍尖、身體軸心、重心、膝蓋、腳尖,像是屏幕上的白色光點,弧度、運劍走勢,彷彿慢動作播放似的劃出一道道的白線,終至運式完畢。

「看不到咧⋯⋯」看得到形,看不到氣,依賴著視覺的武功,只記得住皮毛看不見內功,「不對,我只是沒看仔細 逆⋯⋯」

「在下不解的就是那氣怎麼和劍術合而為一咧?」
聽罷,他知曉湛尋所言甚是,使出仰天劍訣需要形神俱備,形是可觀的,可這神...恐怕要親自體會方能悟道。
不著痕跡地收回內力勁勢,來到對方跟前打開書簡,手指划過這句『以人身為鼎,將體內精氣煉製並輔』。接著,似是靈機一動的微睜眼眸,「以心行氣,以氣運身,內合其氣,外合其形。」其實如此一說亦是自個兒的頓悟,湛尋能否明白自己玄之又玄的解釋,要視乎其悟性跟練習了。
對,練習。
「你,試試看?」眨眨眼,飛雪遞出手上的木劍讓湛尋試著使出仰天無愧,無關威力,只要對方能順勢體會人劍之間的形神,已是成功了一半。
氣,也就是內力、內功,由精神力到運式之間的過渡階段,習武者可以透過捏訣達到此功,而湛尋自己只會粗淺幾式,真的要將體內的氣完全運出還真難做到。

劍氣和帶著劍訣內功的劍式是不同的概念,湛尋提劍,像甩鞭似地將劍氣送到草人上,嘗試著送上內力。

「⋯⋯這樣咧?」

草人沒有發生什麼驚人變化,湛尋面色相當困惑混亂。
飛雪在旁默默的看了你一眼,有點無奈的搖搖頭。
似乎看出對方在氣與劍間的概念未有深入了解,於是乎,上前來到湛尋的右側,伸出右手跟對方一同握住木劍的把柄, 「睜眼,感受。」像是以內力療傷的道理,要是觸碰得宜,別人亦能感受到他的氣。
繼而,飛雪再次於丹田運氣,力達四肢,氣從經脈抵至劍身,一開始是一點一點的積聚,繼而積小成多,合其氣而塑其形。
勁風四周不斷拉扯,氣勢磅礡如虹海,肉眼可見劍身有矇矓的劍氣纏繞。
睜眼?我一直都是睜開的。
——好吧,我知道飛雪兄應該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還是想在內心辯駁一下我真的有在看。只是別人不曉得自己的視線在哪兒就是了(?!

湛尋依賴視覺看到的一切,貌似真切但也是武功上頗嚴重的瓶頸,用「心眼」去感受唄——

當飛雪改以療傷運氣的方式做說明,如此一來好像比較能了解其中的奧妙。不要看,要去感覺⋯⋯

「把氣集中⋯⋯」劍身上所凝聚的某種朦朧的光和擾動的空氣,明明尚未運式,卻已有不同的擾動在上頭⋯⋯

於是湛尋決定再揮劍試試,此時,草人出現比剛才還要深的切痕,切出來的口子邊卻有某種被鐮刀齒絞過的痕跡!
眨眨眼,瞧見對方欲言又止的模樣,欲出口詢問時,湛尋似乎有所領悟,唯有先行退回幾步,爾後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這一揮劍,看出湛尋似乎領悟到些許,飛雪見那草人身上出現的奇特痕跡,並沒有多說甚麼。
他這是默默地掂量、探究著這劍氣的獨特性質,還是頭一次如此細膩地觀望別人使出的劍氣,跟平時看自己的很不一般。
今日的收獲真多,他思忖度。
回過神來,他朝對方投向一抹賞識的眼光,在短短時間內摸著要訣,說來不易,這訴說著對方的天份。
「湛尋兄,感覺如何?」
「好像稍微感覺到其中的差異性呢?飛雪兄這教法滿能讓在下理解呢!」湛尋雖然沒到一點即通的聰慧,但是只要給予正確的引導,這天劍入門式總算是有了好的學習開頭。

「至於⋯⋯在下很好奇,每個人的真氣會很相似嗎?」看著草人破破的劍痕,「總覺得你剛剛劈在草人上的痕跡沒在下這般慘慘咧?」

慘慘,某個方言,用以表示某些切口的邊緣還帶著雜毛般不順的樣子。
「人非相同,更可況真氣……」示意這真氣人各有異,故而飛雪認為湛尋使的氣並無不妥, 淡淡的補充一句,「順應本心便好。」依他看法,氣能使得順心,那就是正確的。
就罷,靜默了會兒,自己對仰天劍訣有新的心得,應獨自再來斟酌、研究幾番,見湛尋亦需空間練習仰天無愧,他不好繼續逗留於此打擾,思及此,飛雪朝對方作揖, 「謝指教,告辭。」
「啊啊好的!那、飛雪兄請自便唄!」拱手一揖,「多謝指點,在下受益甚多!」

順應本心的真氣嗎⋯⋯看著破破的切口,本心若異,成效亦會改變麼?

看看木劍、草人、習武書卷,思忖:還好有飛雪兄點通幾個盲點,之後便是自己要努力的功夫咧。
>>>>拉線>>>>
謝謝秋陽!!!!我這就去回報哩!!!!
終於wwww大功告成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的武俠腦汁通通都榨到這個交流裡了((不能換個比較好的描述嗎#
Mejimo:
那窩還需要回報ㄇ(?
睜眼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RogerOwell: 不用不用wwwww有過一次經驗不會有錯的!!!!!
真的,我的武俠腦汁也(好
luna_sanga: 其實平常人該說閉眼感受(喔
luna_sanga:
尼發現窩用心藏的笑梗了
Mejimo:
飛雪壞壞(((((
榨乾武俠腦汁之後中之近期不想習武了((((
湛尋你覺得咧
(bzzz)
紅黑:當然是繼續修練咧~(精神抖擻#
藍綠:在下要死了(屍
san8911:
飛雪太專業(((
這個突發切磋真的卯足勁啦XD
RogerOwell: 這是老實人(閉嘴
描述太難了習武我也... 可惜還要戰好幾場呢,這年頭劍癡不好當啊(活該喔 湛尋也累了wwwwwwwwwww(笑4
san8911: 在胡說甚麼呢,他不是個好老師,跟飛雪學鐵定會把人往死裡打(瘋子,這只能說我跟湛尋中盡力了(躺
san8911: 嗯嗯,那就先從楚天下手,逃跑技能準能點滿(人家恐
san8911: 好喔……!!!!!!雖然手上有習武噗還需要對,楚天中我們私下先聊?
san8911: Mejimo:
中之和湛尋再在一旁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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