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艾倫!艾倫我唔……」看到眼前陌生的人坐起身掙扎時,一不小心就壓到穴口的撕裂傷,吃痛的停下動作哭了出來,嘴上呼救的聲音也瞬間消失只剩下嗚咽,顫抖的身體沒有衣物,僅僅讓被子裹著脆弱的身體。
嘴裡喊著的人因為聽見呼救聲立刻跑來,開門後看見的是坐在一邊的醫生,還有一臉困惑驚恐的穆揚。
「外傷沒什麼大礙,記得要按時擦藥」稍微翻閱自己手上小小的醫療用筆記本後淺淺說道,照剛才趕來的這個人的說法床上這孩子應該是幾天前才成年的樣子「等等我還要上課,有問題再聯絡我好了。」收拾了桌面上的東西擺了些藥品後就要離開。
「不好意思……有些事想麻煩您……」艾倫伸手攔住打算離開的人,抓緊了被子看著他們背對自己談話,也不知道是在談論些什麼。
「嗯?」看著攔住自己的青年發出疑問「我不會和別人提起,所以…?」不太明白是自己有哪裡疏忽或是其他事情,畢竟一般遇見這種案子都是希望自己能快點離開。
一開始聽到他的請求是有些困惑的,畢竟不是所有的家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理解同性戀者的心理。
醫生的表情看來相當驚訝,但艾倫的表情很認真。因為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而感到好奇,稍微將身體傾斜了一點想聽清楚,卻再次壓到傷口,「嘶—」皺起眉頭又落了幾滴眼淚,回過神來房間就剩下自己跟那個醫生。
「……」現在的情況是房間有個陌生人,自己一絲不掛,躺在床上,嗯,還有什麼可以更糟糕的?除了昨晚……
『咚!』走回原位將床邊的椅子拉了下發出不小的聲響,那副不算嬌小的身子像是被什麼可怕的事物威脅一般顫抖「呵…」坐了下來看向那人「我叫月宮響,是半個醫生。」畢竟還沒畢業以醫生自居自然是不太好。
「你從剛剛就在發抖呢,我有這麼可怕嗎?」盡力的露出自認為友善的笑容面對那孩子「你身上的傷我看過了,似乎是不是自願的情況吧?」通常遇到這種事之後的人會對同性感到更加恐懼,所以盡可能的讓自己看來不要像平時一樣嚴肅,『希望這孩子不要對同性之間的感情感到畏懼』這就是那人—應該是這孩子的監護人提出的請求,看來下午的幾堂課是必須翹掉了。
紅綠→對方溫柔看起來是好人
藍黑→溫柔說不定是假裝的
對方看來不像是昨天的那群人,更多了份友善的感覺,「我叫穆揚……」稍微放下心防,完全忽略了自己昨天才被侵犯的事情,但一聽到對方非常清楚自己昨天晚上……更正確來說是今天凌晨發生的事,又一次繃緊神經。
「其實你們有錢人之間很多像你這樣的例子,不需要感到羞愧」拿起床頭小桌子上方裝水的瓶子往放置在該處的玻璃杯裡倒了些許,朝穆揚遞過去「喝點水冷靜一下,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在他喝水的同時掏出手機和三郎傳訊息告知他自己不會去上課的事情,以及下課要在哪裡等自己之類的。
紅藍→默默接過杯子
黑綠→碰到手不小心弄翻在床上
「……!」想接過杯子的時候,因突然觸碰到對方而鬆手,杯子就這麼落在床上,看著慢慢滲透被子及床單的水,『嘖……』原本的自己不是這樣的,但是接觸到除了艾倫以外的人的體溫,卻不由自主的感到緊張。
「…真是…」連杯子都拿不好算是重大災害以後的創傷症候群初期症狀嗎?皺著眉頭望向縮回手一臉呆樣看著水被吸進被子裡的人,反正不是自己的被子,響並沒有打算在意太多大不了等等離開時告知一下監護人就好。
替他重新倒了一杯水後穩穩交到他手上確定他拿好以後才鬆手「昨天的事雖然確定了送你回家那幾個的身份,不過你還記得其他事情嗎?」坐回位置上後開始閒聊起來。
接下水杯後小小的啜飲了一口,試著放慢呼吸的頻率後才能好好的與對方說話,「小房間裡大概有四五個人,好像有男有女,還有人會抽煙……」回憶著昨晚聽見的聲音,縮著身子似乎還在害怕,「有人有槍……我想起來了!一開始是酒保要我上去拿禮物的!」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消息一般提高音調,看著月宮推了眼鏡後發現自己的失態,安靜下來喝了口水。
其實要自己回憶那些片段應該是相當殘忍的事,但穆揚現在一點也沒有對於『談論』這件事本身感到害怕,而是比較害怕再次被強迫觸碰,說起話來就跟隔壁家的母貓今天生小貓一樣自然。
「嗯…這樣啊…」看著他的反應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照他說的話來看酒保似乎也是這次行動其中的成員,「他們拿槍對你做了什麼?」不太確定自己的推論所以又提出了更讓人難以回答的事情,通常看到受害者身上的傷跟他口中說出的對方有槍應該不難推斷發生什麼事,但這孩子陳述自己的事的反應太過於平淡。
「……」所以這人到底想做些什麼?問一些像是警察才會問的問題,『真的有需要的話,艾倫來問不是更快嗎?』不太明白眼前的人有什麼目的。
紅藍→回答
黑綠→懷疑
「拿槍的那個逼我幫他口……」回憶起來還是有些噁心,口中那東西的觸感由軟變硬真的很可怕,「其他人後來也都一起來了。」有些不甘願的皺皺眉,卻沒有拒絕回答月宮的問題,大概是覺得這人不會害自己吧?
沒有漏掉那蹙眉以及回憶事發時一臉厭惡的細微表情「你現在身體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看穆揚似乎沒有要喝水的意思便伸手接過他的杯子放回桌上。
「胯下很酸,而且那裡也很酸。」不假思索的說出問題,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也許是生了什麼很重的病,尤其是在昨夜之後。
「啊啊…那應該是你也有勃起吧?」話才剛落下明顯看到他的表情變得相當不好看,沒有開口卻已相當明白他的回答「還記得自己射了幾次嗎?」不用思考也知道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勃起基本上是受到刺激,以及為了繁衍下一代做出的反應」將滑落的眼鏡推回原位「所以有些人在生命受到威脅時會勃起,甚至是死亡前一刻射精,你的行為很正常…」
話才剛落就清楚聽到對方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
「呵呵…」還真是好猜的孩子。
看見他笑的當下是羞愧的,自己發出了那麼大的嘆息聲,無疑表明了自己對同性愛之間的歧視。
紅藍→問月宮問題
黑綠→表明自己的想法
「月、月宮醫生,」吸了口氣,「所以……你也是同性戀嗎?」如果說要跟自己解釋生理反應的話,射了幾次根本無所謂吧?
「嗯,怎麼,你害怕?」一邊和穆揚搭話一邊面對另一頭質問自己去哪的三郎。
「我......」小小的腦袋裡轉過千萬種想法
紅綠→怕
藍黑→不怕
「我不會怕,就是嚇到了......」其實平靜下來除了身體會痛以外,也沒有什麼危及生命的情況,照這個醫生剛剛說的,身上就只有一些外傷而已。
其實要說自己沒有享受到,那肯定是違心之論。
「前列腺在肛門內,每個人的位置會有些不同」補充道「有些人比較敏感,會因為前列腺刺激就勃起。」撐著臉頰看向床上的小朋友臉一陣紅一陣紫像是很害羞的樣子突然間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你知道...艾倫先生他的床技...相當不錯嗎?」
「蛤?!」對方一句話把自己嚇得差點滾下床,『他怎麼知道艾倫的床技?難不成睡過?可是艾倫不是爸爸的......』皺起眉頭連屁股疼都忘了,慢慢的爬到小桌子旁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壓壓驚,「我要怎麼知道?」白了對方一眼,雖然自己不是沒禮貌的人,不過說出這種話的人比翻白眼更沒禮貌。
「我還以為你有聽說,艾倫先生對前列腺刺激這方面很了解」穆揚驚嚇、緊張、試著緩和自己情緒的反應響都看在眼裡,卻不對他的動作做出評論而是繼續自己方才對艾倫的陳述「畢竟他之前來問過我,所以...」起身把他手上的杯子奪下放到桌邊手撐在他臉旁「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直接示範給你。」
「不需要。」在他搶走自己杯子的同時,手已經擋在自己跟他之間,等到那張惡質的笑臉出現在眼前時,才明白他完全是逗著自己玩的。
「這麼極端的破處方式我也是第一次見」刺激被害者是件不太好的事不過被害者要是可以正常交談的話刺激一下也不壞「前列腺刺激比你打手槍還要舒服,你可以考慮看看...」手機剛好在說到段落時響起看來是有人到了「你在哪?好,等我。」
「你......」才沒想要用後面破處,連前面都還沒破處後面就破了,可是照他這麼說......如果這之後自己打手槍都沒感覺要怎麼辦?看著那人接起電話,起身要離開的樣子,掀開被子想下床拉住他,「月宮醫生你等等!」
「嗯?」聽見叫喚回頭看見的是一個相當美好的景象「你要找我的話很貴的喔!還有...」視線稍微下移了些「建議你起身前穿件褲子。」
「?!」聽見提醒馬上將被子蓋回,「不見。」連再見都不想說的自己跟小孩一樣,『無所謂反正我本來就是小孩。』自暴自棄的拒絕再次溝通,就這樣看著那人離開房間。
門外傳來道謝跟道歉的聲音,應該是艾倫吧?不過他剛剛說的......難不成他真的跟醫生做過嗎?
離開房間時委託人一臉急切地站在門口又是道謝又是抱歉「他是個好孩子,我們會再見面。」不過希望下次見面時別再是因為被強姦了。
被人送到門口後便往和三郎約好的地點前進。
在他出了房間門後,艾倫走了進來:「你剛剛跟醫生聊了些什麼?」他微笑的坐到床邊,手剛好摸上了那塊被水沾濕的被子,「嗯......?」
「啊啊......那個是不小心的,因為我拿不穩。」要是被誤會什麼就不好了,急忙解釋道,不過艾倫也沒有在意的感覺,笑著摸摸自己的頭:「他說你是好孩子,似乎還在你身上貼了貼紙喔,要不要找找?」
「嗯?」哪個變態會在別人身上貼貼紙做記號啊?隨意的伸手一摸就在肛門口摸到了不自然的東西,一把火都上來了。
剛剛的疼痛大部分都是傷口造成的沒錯,不過貼紙的尖刺觸碰到傷口才是在移動時疼痛的主因。
「不知道他發現了沒?」
「你在笑什麼啊?剛剛發生什麼了嗎?」和三郎一起走在路上時因為想起某件事笑出來而被詢問。
「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發現我惡作劇而已。」
「該死。」從被子裡伸出手,手上拿的是那一張有著許多尖刺的太陽貼紙,「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雖然就算看到了也不認的。
「噗......沒、沒想到他還有這種劣根性。」艾倫看到那個反應冷淡的年輕醫生居然會做這種事,不僅有些驚訝又覺得好笑。
「別笑了!」紅著臉不再說話,把那貼紙扔到床下。
那時還沒想到事隔四年後還會再遇見這個惡劣的傢伙,還讓他用更加惡劣的方式對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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