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不提跌股的疼痛連帶臉鼻都有些疼,一時間沒法睜眼只能伸手摀著。
「.......嗯?」
連日來都是這麼的心不在焉,多虧了某個小子讓他陷入許久沒有的複雜思緒之中,沒有注意到周遭的穆卡斯直到被撞了一下才回過神,回頭就看到一個........小孩?身材看起來應該只有國中。
彎著腰對他伸出手要將他給拉起。
「還好嗎?」
「?」半睜著眼疑惑地抬頭,牆壁怎麼會說話...?只見一名人高馬大有些歲數的男子對著自己問話,愣了愣的左右張望最後視線重新停在他身上。
「我剛剛是撞到你嗎?」接受他的好意伸出手搭上借著力道起身,只是撞上人怎麼可以跌撞得這麼疼...
「我想是的。」
他笑著回答,畢竟看了四周也沒其他東西可以讓他撞了,沒使出多少力的就把人給拉起來。
「這個時間國中生怎麼會在路上,翹課嗎?」
「誰是國中生!!」可惡!可惡!自己又不是甘願這麼矮小!都成年了還被當作國中生!太讓人生氣了!!
「鬼才翹課!」怒氣沖沖的指著對方,一副勢不兩立的模樣「道歉,不然沒完沒了。」
「啊......抱歉,是我的錯。」
看對方氣沖沖的樣子,想來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了,老實的道了歉。
「哼,勉強原諒你。」雙手環胸氣鼓鼓的鼓著臉頰,嘴上雖說原諒心裡卻還是相當介意。
「還有我已經成年了。」
看他的模樣苦笑著,搔了搔自己的頭髮後想了下。
「不然.......我請你吃東西?吃甚麼都好,當做賠罪好嗎?」
這個小大人似乎沒那麼好對付呢。
「成交,請我喝一杯冰焦糖咖啡!」看對方如此有誠意想賠罪心情自然愉快了起來,馬上跟他點單起來。
「別說一杯,十杯我都請。」
就點這麼些就可以了?那他還挺好安撫的嘛。不過.......馬上就開心成這個模樣,果然對方還是個小孩。
「就讓你帶路去你想去的店吧?」
「哈哈,你也太慷慨了吧?雖然般一杯價格不算太貴但十杯金額可不斐呢!」
領著人到附近自己常去的咖啡廳,老樣子點了一杯冰焦糖然後轉頭詢問他「你呢?你要喝什麼?」
「這點小錢對大人來說不算甚麼的。」
他笑說著,這對他來說真的不算甚麼,只有他要不要花這筆錢而已。
「一杯冰美式,謝謝。」
對著店員點單。
帶著二杯咖啡和對方一起到坐席區入座,把他的那杯交出去後自己吸了一大口黏膩膩的咖啡,滿足地露出笑容。
「唔、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子呢?」嚥下咖啡發現自己有些失禮,禮貌地詢問起對方。
「諾威,你呢?」
喝了口咖啡,撐著臉頰看著眼前這個如此稚嫩的人。
「鳩,叫小鳩就可以了,朋友都這麼喊。」食指托著下巴頭歪了一邊的皺眉思考,像是在思考什麼重大的事情。
「諾威─覺得我要在後面加哪個稱呼好?哥哥?先生?大叔?」
「小鳩啊?那可真是跟人一樣的可愛名字呢。」
穆卡斯笑了笑,蛋那麼說其實沒甚麼意思,只是單純的感想。
「就叫諾威就可以了,雖然你肯叫我哥哥我是挺高興的。」
「什麼可愛不可愛的...」一臉被噁心到的神情,對一個男人說可愛這腦袋還正常嗎?......自己好像對其他男人覺得可愛過?
短短一瞬間神情萬變,最後又變回原本的模樣回應「好啊,諾威哥哥。」叫完之後內心感受有些微妙,在原本的那裡也是被叫哥哥,現在這詞從自己嘴裡喊出又是另一種心情了。
這傢伙的表情還真有戲啊,不知道有沒有考慮去演八點檔。
「呵.....還真的叫啦?我只是開玩笑的,被叫哥哥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叫哥哥你會比較開心的話,當然還是繼續叫你哥哥了。」吸著咖啡輕揉有點酸麻的鼻樑。
「諾威哥哥...平常有在鍛鍊身體?」
「嗯?這當然,我的職業可是傭兵呢,不斷練的話在工作上可是很吃虧的。」
不管是在進攻或是防守上,都必須要具備最基本的體能才行。
「傭兵?」因詫異而語氣上揚。
「我可以摸看看嗎?」除非去戰場一輩子幾乎不會遇到的特殊職業人士就在自己眼前,眼神閃爍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
「摸?當然可以啊。」
瞧著他一臉興奮也就沒拒絕,乾脆的站起了身體,看對方愛摸哪就摸哪。
「真的?」說完還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邊繞圈子,之後伸手慢慢的靠近直到觸碰那堅實如牆的胸膛。
「唔、好硬...」眨著眼吞嚥口水,手來回的遊走撫摸發出婆娑的摩擦聲「要吃多少東西和時間鍛鍊才能變成這樣...」像是好奇寶寶不停的碎碎念著腦袋裡的疑問。
在對方繞圈的時候,穆卡斯真有種自己是珍奇異獸正在被參觀著的感覺,蠻奇妙的。
「比起時間.......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毅力吧?只要不放棄就能得自己所想要的。」
「哼──」拉著長音像是在否決似的,手指戳了戳胸膛後順著衣服的曲線向下滑「我倒是不相信呢。所謂的不放棄就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
滑到腹上清楚的感受到布料下所埋藏的肌肉,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又拍又摸的。
視線順著對方的手指往下滑了過去,倒覺得比起自己的胸肌,對方的表情更有意思,而且他的手勢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勾引人的意味。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嗯──其他人不好說,但是能肯定的是我的情況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到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裡。
腹部摸夠了手轉移到腰上,輕捏了幾下發現時再捏不動只好放棄,改回原本的撫摸,手慢慢滑道後方打繞了幾圈,從腰椎往上滑像在確認什麼似的。
「我說....小子,你是認真想摸肌肉還是想騷擾我啊?」
不知道該說對方真的是專注的想要撫摸肌肉的形狀,還是有意無意的在挑逗自己。
「嗯?什麼騷擾?」摸的太入神聽到反問自己才抬頭望向他。
「諾威哥哥思想不純正吶...摸摸肌肉就說在騷擾,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各部位的肌肉分布而已。」恩,還有手感。當然這句話不會說給對方聽。
說我思想不純正,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幹甚麼。要不是自己沒那心情,不然他現在那張嘴還能這麼說話?
「你對肌肉就這麼有興趣?」
還真奇怪。
「因為我這輩子不大可能長到這模樣吧?」說完還伸手比了比自己矮小的身高與他的差距,至於肌肉了不起頂多能養一點出來而已。
「不過諾威哥哥真的太結實了,剛剛撞到的時候還以為撞上牆。」
「我倒不覺得,說過了你還是必須要有毅力。」
看來對於肌肉很執著呢,有部分原因是來自身高帶來的自卑感吧?
「哈哈、牆嗎?還有比我更結食的肌肉該怎麼辦?」
至少自己認識的不只有一個。
「唔...可能撞到直接流鼻血?」很認真地思考如果撞上更硬的自己鼻樑能不能挺住。
「肌肉或許靠毅力可以達成,身高的話──算了吧...早過了發育期的年紀了。」說完手又開始不安分的摸了上去,在大腿上又捏又戳的。
「那感覺挺糟的。」
不過畫面肯定也很有趣,而且...........說實在的有點受不了對方一直騷擾的手了,乾脆的輕輕揮開對方的手,就坐回位置上喝著自己的咖啡。
「身高不是一切你就別煩那個了吧。」
似乎是摸過頭了被他明顯的拒絕,只好也乖乖的坐回位子上一臉失望地抓著咖啡杯吸著。
「這麼說就不對了啊!生活很不方便的。」要不是偶爾會穿厚底鞋出門,書店最上層的書根本撈不到!「...你一定沒有遇過拿不到高處東西被笑的經驗。」
「大叔我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高啊,總是有年幼的孩童時期。」
穆卡斯聳聳肩,對於他說的話感到不完全的同意。
「年幼時期跟成人時期不一樣啊!二十歲還能長高嗎?」一口吸乾杯子裡的咖啡放回桌面,然後又開口「不提身高了,只會越說越傷心。」
「還是諾威哥哥說說做傭兵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特的經歷?」
「奇特的經歷?」
穆卡斯支著臉頰左思右想,他覺得當傭兵覺得最有趣的部分......應該就是......
「把敵人拷問的哀嚎四起算不算?」
那真的是自己覺得有趣的部分。
「......」無語地看著他好一會。
「諾威哥哥你那叫單純有虐待癖好,不是特殊經歷...只是沒想到你喜歡聽哀號聲─」神情古怪的盯著人瞧。
「嘿,你不懂那種成就感的美好!」
那不單單是哀嚎聲,還是自己弄出來的哀嚎聲耶,那不一樣。
就跟那種做愛硬要把人弄痛還聽不懂人話的異常性奮者一樣,不懂為什麼把人弄哭求饒會很有成就感,雖然是完全不一樣的領域。
「我只懂錢滾錢的美好成就...那種虐待人的事情還是算了吧。」委婉一笑帶過這又點病態的話題「撇除這個沒有真的沒有特別的遭遇?」
「錢滾錢?」
這孩子怎麼有這樣老派的想法啊,真是神祕,該說他了不起呢還是......
「很不湊巧我對錢甚麼的倒沒甚麼興趣呢,刺激的生活才是我想追求的,要說有甚麼特別的一時之間我還真想不出來。」
「刺激嗎?錢滾錢也很刺激啊~」笑嘻嘻地回應。
「一旦走錯一步棋就會全盤皆毀,身敗名裂是不至於但是傾家當產是最有可能的。」有時想想也覺得越滾越龐大的數字可怕,正因為如此才會更加謹慎小心。
「哈啊..........」
一副興趣缺缺的看著,他認為錢就是夠用、能夠維持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對方的說法..........他的錢滾錢感覺比較像是賭博的感覺?不是很明白那些賭徒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學習能力,一次失敗也就知道了吧?可偏偏這被人永遠都學不乖,傾家蕩產第一次、第二次然後就有第三次。
「嘛嘛、不要一臉那麼無趣,雖然我很喜歡打賭但是對於基本生存的東西還是很謹慎小心的,畢竟我不向諾威哥哥能上戰場廝殺,傭兵應該賺的錢也不少但那幾乎都在賭生命不是?」試想了一下那樣的生活可能也不錯,只可惜自己還是喜歡和平的日常生活多些「不論從事什麼行業,總是需要留點龐大的資金做為後手,對於獨自一身的人來說很重要的,錢不是萬能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
「所以說我就是為了追求那種感覺才當上傭兵的。」
吸了口冷飲,看著杯中液體逐漸見底。
「所以說,你是有甚麼目標才以這種方式賺錢的?」
「目標?」微微的勾起嘴角像在嘲笑自己「我沒有那麼厲害,只是單純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取龐大的金額,一個未成年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是無法付出任何學費與生活費的,為此也曾踏入那些危險的地方謀生──」回想起來愣是覺得自己太過傻了,可要不是陰錯陽差結識了維德,或許現在還在那片爛泥裡打滾。
「只能說單純環境的逼迫吧?不過也沒什麼不好,因為這因素而自我成長甚至見識到一些可能正常生活下永遠不會見識到的事情。」
「為了學費跟生活費那也算是一種目標,只是我覺得你不需要以這種方式去賺錢,畢竟.......運氣大好大壞?既然會大量的賺入金錢那麼反之也一樣吧。」
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如果有一定能賺錢的賭,那又有誰會貧窮?
對於中間風險到底跳動多少數字只是笑而不語。
「當初沒想那麼多吧?不想金錢上給人添麻煩所以這麼選擇,或許到現在已經是可以捨棄也說不定。」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好,多餘的錢幾乎全秘密的送去家裡,當作補償亦或是償還養育費用也好,總之只是想與他們保有一點關係維持。
「諾威哥哥有家庭嗎?」
「曾經有。」
只是單單的說了這幾個字,似乎沒有想要多談的意思,對著服務生招手又點了杯冷飲。
「那為什麼不捨棄?」
「大概是覺得還有希望可以複合吧?靠著金錢方面。」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說法哪裡有問題「雖然不知道諾威哥哥有沒有小孩,不過我想問問...你會因為小孩做錯事情而鎖死在房裡,並且不給任何的飲食作為處罰嗎?」
「不管我有沒有孩子,你所說的處罰對於孩子來說是有點太過分了吧。」
簡直是虐待了,根本不能稱之為處罰,不過問這做甚麼,總覺得他很能說啊........話題也逐漸偏遠了的感覺。
「這樣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謝謝你的答覆讓我作為參考。」
「諾威哥哥有喜歡吃的食物嗎?」
「你問那個做甚麼?學校要做報告用的資料?」
他不以為意的吸了口飲料,以家暴做為題材甚麼的好像也不是甚麼太稀奇的事情,看了看手錶的時間,這樣隨便晃居然也浪費掉了不少時間。
「我沒有特別挑的食物,能下嚥的都行。」
「算─是吧。」
「這種說法聽起來相當不知食味,真的一、兩樣特別喜歡的都沒有嗎?甜的鹹的?點心之類的也都沒有??」不死心地詢問。
「嗯───沒有,真要說口味我喜歡吃辣的。」
想了一下給了這樣的答案。
「辛辣口味…」點點頭的示意明白「有機會做給諾威哥哥,當作剛剛參考的謝禮。」
「嘿欸──你就這麼篤定下次會遇上我?」
不過慢著,事到如今這麼說有點那個..........這傢伙不也是夜館的寵物嗎。一定是我太累了現在才發現,雖然我現在根本提不起興趣。
「謝禮什麼的就不必了,我根本也沒做什麼。」
「有緣總會再碰上的。」絲毫沒發現對方其實也是夜館成員,只是當作普通人,安靜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讀取訊息後將東西收拾好起身跟對方行禮「諾威哥哥抱歉啦!有人找我必須先離開了,跟你聊天很愉快。」
「.......嗯?」
還以為對方可以就這麼繼續說著直到晚上呢,沒想到這就要走了?這不就表示我必須思考其他的地方打發時間了嗎。
「啊、啊啊.......我也是,抱歉今天讓你撞上了,那就再見了?」
「嘻嘻沒事啦!你也倒過歉了,別在意!下次見。」揮揮手和人道別離去。
謝謝大叔wwww可是…我挖不到八卦!!!(你不可能挖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