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外】蘇羽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跳清水舞台或許都比跳水來得簡單容易】
【時間點:一期開始一年前】
:八十朔奈
真不想出去——朔奈手壓著門鎖、無聲地哀號著。

現在的狀況,簡直就是中古世紀的死刑犯,在走向絞刑臺的最後一段路的心路歷程吧。說起來,到底、為什麼人——自己,非得學會這種事情不可呢?

叩!叩!叩!在朔奈還在進行激烈的內心鬥爭時,從一段距離之外,傳來了催促上路的敲門聲。
latest #94
…?都快二十分鐘了,八十到底換好了沒有?和朔奈的朋友在泳池邊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人換裝出來,只好一起回到女更衣室門口敲門催促。
「唔……」
再這樣拖下去,對陪自己來的音紀太不好意思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拿好泳圈打開更衣室走出去。
——面對名為游泳池的處刑台啊……

走出更衣室的時候,音紀已經等不及跳下水了,只有龍太郎穿著像是潛水用的連身泳裝在等著自己。
所以果然是已經換好了,只是磨蹭著拖時間——或者說,心理建設啊……忍不住用手抹臉,在失去溝通手段(手機)的前提下只好牽起朔奈的手,帶著人走到第一個目的地:深度差不多只到兩人腰部的兒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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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想說服自己、雖然這大概是對方不能說話才有的肢體語言,被牽著的手也許會稍微安心一點——還是無法避免更強烈、彷彿全身細胞都在狂吼著『好想逃!』的恐懼感。

「真的、要下去嗎……」
僵在兒童池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龍太郎……想也知道是白問。
點頭、然後坐在泳池邊,呈現大腿長度一半以下開始、雙腳都泡在池水內的樣子。接著向朔奈招招手、拍拍自己身邊,大概是在示意著照做。
「……嗚。」
她慢慢地在泳池邊坐下,當滿溢出來的水淹過膝蓋的瞬間突然臉色大變——一手抓緊一旁的扶手,另一手揪住龍太郎的泳衣,將手臂的衣料被抓到快變形。
「不要……」

在一旁成人池一邊游泳一邊注意狀況的古問音紀,在注意到朔奈的表情不對時便離開成人池往兒童池移動。
……這比以前更嚴重了的反應到底是……?

覺得看這模樣,大概無法強求馬上進行下一步,於是一邊放著給朔奈抓袖子、一邊用另隻空出來的手從泳池內撈水起來潑在兩人身上——過五分鐘之後再視朔奈有沒有比較好一點決定下一步吧。龍太郎,現正苦惱中。對於學妹變本加厲的怕水程度。
「朔奈、妳……該不會是被水嚇哭了吧?」
不可置信地盯著好友,之前的確是有邀請去玩水被婉拒,也從他人口中聽過朔奈怕水的傳聞——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嗎?

「音、音紀……」
她開口求救,雙手依然不敢放開龍太郎以及扶手,卻只換來好友無可奈何的眼神。
同樣回以陪同前來的學妹好友一個無奈眼神,指指朔奈、又指指對方,手指在眼前畫了幾圈、又比出一個打叉的手勢之後,向對方投以疑問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看不懂……」
音紀蹲在岸邊輕拍朔奈的背安撫她,疑惑地看著龍太郎的動作。

「好好好、妳乖……」
打從研究所開始認識到現在,她從沒見過如此失控的八十朔奈。
失去溝通手段果然很麻煩啊……對音紀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從泳池邊爬起、快步走往更衣室的方向——重新走回來時,手上拿著自己的手機。

『抱歉,只有這樣才能溝通了。所以妳從來沒看過八十這樣嗎,古問同學?』
龍太郎暫時離開,她手能抓的東西少了一邊,空著的手立刻攀在音紀身上。

「唔……?沒有,頂多只聽說過朔奈怕水……實際看她下水還是第一次。」
看著好友的樣子,音紀嘆了口氣。
「她這樣子,還有辦法繼續嗎?」
『今天大概不行了。本來也就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倒是對妳不好意思……還讓妳跑這一趟。』無奈的搖著頭做出嘆氣的動作,聳了聳肩,看來是對於朔奈的恐水程度感到沒轍。
『但就這樣結束也太快了,等等我帶她去更淺的水浴池那邊吧,今天至少得先測試出八十新的底限到底有多淺。』——只是顯然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
「我是沒關係啦,本來就只是小事。」
——比起怕水來說真的只是小事,朔奈到底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答應特訓的?

「……還、還要嗎……?」
好想求救、為什麼悠不在……

「別擔心啦,只會去更淺的地方而已,嗯?」
拍拍朔奈的頭,她也點頭同意龍太郎的做法,總比硬把人抓下水好太多。

「可是、還是好可怕……」
她依然死死抓著音紀,好友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

『水浴池我有先看過,池中央的深度大概是盤腿坐在池中,水線會在肩膀上下。至於臺階,最淺一階坐著的話大概是淹過腰部再高三五公分——試試看?』把實測過的水深打在手機上告訴朔奈,試圖讓對方安心……好吧,大概起不了多少作用就是了。
「……」
看著手機螢幕,思考了一下接著搖頭——不要
『五分鐘就好?』我錯了,不是世界奇觀或世界遺產--而是用現代技術重現金字塔工程的程度。
想著『五分鐘就好』的來到池邊,看到水之後又整個退卻了。

「唔、不、不要……」
原本只是拉著好友的手臂,現在幾乎是整個人抱在人家身上——她果然還是沒辦法啊……別說五分鐘、就連五秒鐘也不想要!

「……我說空山君、這樣……?」姑且也算是幫朔奈說了點話,還好現在她們只是站在原地,要是這樣子硬要自己拖著她下水是會出意外的吧。
『算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考量朔奈看來已經各方面的到達極限了--主要是心理壓力的意味--再強求下去不但沒效果,恐水因此還更嚴重了反而不好,於是點點頭,決定暫時到此為止。
『抱歉,八十就先麻煩妳了,古問同學。稍後在外面服務大廳會合吧?』
「啊啊……好,我們先去更衣室,待會見。」音紀搖了搖幾乎攀在自己身上的朔奈,提醒她噩夢暫時告一段落「朔奈?要走囉?」

「……嗯。」
在不停啜泣的狀態下,像被家長牽著的孩子給帶回了更衣室。
等到女子更衣二人組換好衣服、回到服務大廳時,原本看起來正在桌上擺放些什麼的龍太郎就向兩人揮手招呼。走近一看,桌面上擺著的……都是、甜點。

『辛苦了。今天帶來的是草莓丹麥甜甜圈、切片黑森林蛋糕和牛奶布丁,等等吃完以後再喝點茶吧。』
「草莓甜甜圈……」
看起來依舊驚魂未定的樣子,語言能力似乎只剩下一半。

「……我就不用了,謝謝。」
覺得沒做什麼讓人破費不太好意思,雖然對方都買了。
『沒關係的,這個放不久,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而且很久沒做了,能幫我試試味道合不合口味的話,感激不盡。』畢竟做小份量在材料上反而很難拿捏,所以要做就得做一整個或一批--導致的結果就是,沒有人幫忙吃的話自己根本解決不了這麼多甜點。
『還好嗎,現在還在怕?』手掌在朔奈面前揮呀揮的。
「原來是空山君親手做的嗎?好厲害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音紀慎重道謝後便拿起了布丁,擔憂地看了一眼悶著吃起甜甜圈的朔奈。

「……嗯。」
她看了龍太郎手機上的文字,點了點頭。
oO這樣不行啊……

『以前大概也、沒有試過最多可以接受到多深?』記得剛剛是才把膝蓋放下去就……
「沒刻意測試過,但跟深度無關吧、大概⋯⋯」
近幾年都是一泡到水就無法思考了,也沒時間去注意到底是多深。
『回去之後試試看吧,泡澡。不是要妳放滿一缸坐下去,先從五公分開始、可以接受的話深度就再加五公分。我想,先找出妳目前最多可以面對多深的水位還不會驚慌失措,大概是最優先事項。』不然每次到泳池就是重複著今天這樣的場面就好了……那也就完全不用練習了。
「是可以,泡澡、雖然不喜歡,但基本上沒問題……」
只是重新從泡腳開始適應真的會有差嗎?她不禁懷疑。

「……身為不泡澡會死的民族,朔奈妳還真是異類啊……」
音紀先放下吃到一半的布丁,起身幫三人都倒了茶。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抱歉、讓你們陪我特訓,我卻一點長進都沒有……」
似乎、反而還退步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惜我沒有接觸過心理學科的層面,不然直接從心因下手大概有效得多。』——大概吧?說實話,看著朔奈今天的表現,對於心理治療的奏效度也開始沒信心了。
『總之,既然今天告一段落了,現在就先好好休息吧。』把點心又向兩人推了推。
「……以前有去接受過治療……對不起、現在有點不太能談……」
朔奈搖頭,表示暫時不想談關於水的事情,把龍太郎推過來的甜點,拿了一塊蛋糕回塞給他。

「……唉。」
音紀不禁歎氣,抬手揉了揉朔奈的頭。

「下次……就請等我再做好一點心理準備?」
『啊啊,覺得可以了就聯絡我吧,心理方面的事情反正急不得。』
『雖然早了點,要不要先去附近找其他地方坐坐?吃完晚餐後我再送妳們回去。』——當然早了其實不只一點就是了。
「晚餐吶……可以啊、不過這些點心肯定是吃不完了。」
這滿桌就算是運動過後也嫌太多的點心——

看了下時間,寄了條訊息回家說今晚在在外面吃,接著轉頭問大概是三人中唯一有下水游泳的好友。
「音紀呢?晚上有約嗎?」

「唔、我晚上有約了……」
音紀表情微妙地皺了皺眉,朔奈也沒多問便點頭表示了解。
『古問同學要帶一些走嗎?拿去分送也沒問題喔。』作勢用另外的塑膠袋把點心都裝進去,向人遞了遞示意儘管拿不要緊。
「欸?這樣不好意思吧?」

「不然我也帶一些回去?」
嘗試說服音紀,畢竟音紀如果不收下的話,接下來被塞甜點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喜歡是喜歡,但真心吃不完,雖然龍太郎應該還是有留讓自己帶回家的份……

覺得要是不會太多的話——音紀這才點頭接受。
「那就、先感謝空山君了。」
『不會,路上小心。』
『那麼,妳有特別想吃什麼嗎,八十?』和朔奈兩人一起送走音紀後,轉頭徵詢朔奈的意見。
「附近有間餐點不錯的bar,學長可以嗎?」
徵求意見主因是關於酒精飲品。
『嗯 可以啊?』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絲毫沒有意識到學妹真正所指——造成了、悲劇的開始(……
兩人踏進某間名為「ガイア」的酒吧、在吧台前就座,滿臉笑容的酒保湊上前來詢問想要的單品。龍太郎掏出隨身紙筆,將點單寫在紙條上遞給對方,酒保收下紙條後點了點頭、比出個「OK」的手勢,又來詢問朔奈。
「主廚特餐、白酒⋯⋯先這樣,謝謝。」
掃了一眼menu,不久前才吃完甜點其實沒那麼餓,配著酒也許可以慢慢吃。
「這裡的調酒還不錯,學長有興趣飯後可以試看看。」
搖了搖頭表示不用,用略帶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內部裝潢,在手機上好一陣戳按。
『看起來挺不錯。怎麼會知道這間的?』
品酒不能強求,笑著搖搖頭說無妨。

「偶然發現的,我挺喜歡這裡的氣氛,有時候會跟音紀一起來。」
稍微遠離鬧區的酒吧周圍環境清幽又不偏僻,不會太過嘈雜的氣氛深得自己的心。
oO偶然……『是因為想找吃的東西、出於嘗試之下發現的?』這樣的推論感覺比較合理--看八十的樣子,也不像是酒國英豪的類型。
「嘛……要說的話大概是吧?」
有點疑惑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問,來這種地方很奇怪嗎?
還不到大多數人的用餐時間,還算空閒的廚房很快就備好兩人的餐點。
『會跟古問同學一起來啊,也就是說,妳跟古問同學算是走得比較近的。因為什麼事情認識的,能說說嗎?』用叉子把自己的焗烤奶油鮭魚筆管麵的焗烤部份從邊邊開始刮璃盤緣,對於會跟朔奈走到一塊的音紀產生了好奇心。
「嗯……我剛上研究所的時候認識她的,當時被人糾纏受了她不少的幫助。」

她切下一塊肉,細細品味恰到好處的熟度與口感。

「後來也不知怎麼地就熟了起來,連畢業後都還有聯絡呢。」

『糾纏指的,是……?』
「嗯……我當下沒反應過來,以為是普通社團招募,說了好幾次不需要,他們依然故我才發現……大概是搭訕、吧?」

「不過他們兩三個人圍著講話也沒有什麼其他太踰矩的動作,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音紀就出現了。」
搭訕啊……也是。畢竟不論有時候稍微遲鈍了點的部分,八十的外表也算是不錯的。
『這種事情,常遇到嗎?搭訕。』
「多少會有吧……人多的像是車站之類地方反而是拿到奇怪的名片比較多……自稱星探的人什麼的。」

『下次遇到這些自稱星探的,都不要搭理了,名片也別拿,知道嗎?』老實說,聽起來怎麼聽怎麼像那種誘拐犯——比起這種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的星探,直接去報名選秀節目還比較好吧。
「悠也這麼說、我的確是沒怎麼搭理,畢竟也沒興趣……只是偶爾跟上來讓人有點困擾。」
不過大多都在人多的地方,相對來說還算安全也沒出過什麼大事。

「如何?還合學長的口味嗎?」飲了口酒稍作休息,她問。
『啊啊,這裡的東西確實挺不錯的。』
點頭對於菜色的口味表示肯定,此時擺在桌上的手機顯示收到了訊息,青年拿起來,略略看了內容後蹙起了雙眉。
『是工作的同事,我去外面一下,抱歉。』
「嗯嗯、喜歡就好……工作的事情要緊,學長先去處理,不用太在意我。」

等龍太郎走出店門後將所剩不多的白酒一飲而盡,思考著等等吃完餐點還要點些什麼。
『妳好啊小姐~能請杯酒嗎?』一個看起來就是個趴咖(?)的年青人走向朔奈,很自動的一屁股坐在離座了的龍太郎座位上,對酒保開始點酒。
「算我的,給小姐來一杯『黃金旅遊』,要行程精彩一點的喔~」
酒保對朔奈投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笑非笑,她也只是回以一臉抱歉的點點頭——就調吧。

「那這邊……就不客氣了?」
總是會碰到這種擅自為自己點烈酒的人,實在也不好意思推辭。
也不是沒猜到那些男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基本上只要是從這個吧檯直達自己手上的酒就是絕對安全。
看著眼前似乎不長於飲酒的小姐,面不改色地喝完自己點的變種環遊世界、還滿臉品評意味的表情,來請酒的趴咖頓時覺得——幹,遇到個棘手的了。

「呃……小姐、妳……咳,還喜歡這場旅遊嗎?」靠北,這女的這麼能頂?!
「啊啊……還不錯吶、不過這樣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我也請您一杯當回禮?」

「麻煩幫這位先生調一支適合他的吧?」
沒等男子反應向酒保又點了一杯,只見酒保沒有思考多久便動作輕快地調起來,將原料酒沿著湯匙緩緩滑入杯中,最後——『啪擦』地一聲。

上到男子眼前的是上頭正冒著火、外觀看起來層層分明的小杯調酒。
「轟、轟炸機B52……!?」身為一個趴咖,這杯酒的含意再了解不過--簡單講就是你被打槍了
「小姐不要這樣嘛,交個朋友換換電話啊,不要這麼快就拒ㄐㄧㄝ→↗↑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原本想要繼續盧小的趴咖,猛然以被人抓著手腕、扭到背後的姿勢壓在吧檯上慘叫起來。另外一隻手從自後面伸來,拿起桌上的水杯,把冰塊都尚未融解完畢的開水往趴咖頭上倒了下去。

看著朔奈,眼神像是在詢問現在什麼情況。
「嘛、這位先生是來請我喝酒的……?」
不過要是有聽到男子說的話,可以知道絕對不是純請客。
比了一下自己剛喝完的空杯子,雖然她剛乾了那杯幾乎集所有烈酒大成於一身的調酒,臉色仍然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不好意思,我同伴回來了……麻煩把您的酒拿走,位置還給他好嗎?」
「澳噢噢噢放開、放開,小力點!很痛啊啊啊啊啊!小姐幹嘛這樣給個機會嘛又不會ㄙ嗚嘎喔喔嘎啊啊啊啊?!!??!??!」

似乎是加重了扭轉的力道,對著酒保略略點頭致歉後,拎著趴咖往門口走去、單手開門,接著把人扔(字面意義)了出去,回來坐好。

『那傢伙請妳喝了什麼?』
「嗯、酒啊?」
看著桌上燃燒的B52在龍太郎將人攆走的期間慢慢熄滅,覺得有點可惜。

「學長要不要再喝點什麼?」
看著對方已經被收走空了的桌面,她將自己剩下的餐點用畢並請酒保收走。
『果然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頓嗎……』八成是想灌醉八十,然後做點什麼事情吧。嘖。

『好啊,妳有推薦的嗎?』

「唔……我覺得B52還不錯?剛剛幫那位先生點的他還沒碰過,要試試看嗎?」
似乎是覺得獨留在原地的杯子有點可憐(?),於是推銷了起來。
況且純酒混和的調酒一項都是自己的最愛,要她自己點的話通常都不會選擇有加果汁的。

好像哪裡不太對……?

對於朔奈推薦來的飲料毫不猶豫就喝了兩口的龍太郎,因為其中的味道不像是含果汁的溶液而停下飲用的動作、搖了搖頭後把那杯B52放置一旁,並開始顯現出有些疲倦的模樣--過了五分鐘後,毫無預兆地直直倒向桌面,宣告陣亡。
龍太郎接過酒就喝掉了半杯,不過這支調酒本來的喝法就是要一口氣喝完,只是對方才喝了那樣的量看起來就一臉茫,她有些緊張地在一旁觀察著……

完蛋了、難不成學長不勝酒力……?
正當『不妙!』的念頭浮出來的同時,對方也砰地趴倒在吧檯桌面上。
「咦?學、學長?!」
這下真的、不妙啊……自己為什麼不多細心一點先問清楚對方到底會不會喝酒、或是能接受到哪種程度呢——

一旁的酒保見狀上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叫車,但其實沒什麼印象龍太郎家的位置在哪裡,畢竟上次是對方帶著她走的。

最後也只好先婉拒,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要是晚一點人還是沒醒再來想想其他辦法。
雖然懷著不小的罪惡感,但為了消磨時間還是又點了一杯酒。
過了將近兩小時後,被區區一(ㄅㄢˋ)杯調酒放倒的青年才發出一聲宿醉人士常見的呻吟聲,動作遲緩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抬起頭來。
『窩碎拖久了?』
「……窩、碎……?」朔奈瞇著眼看著螢幕上有點不成句的拼音,想拼湊原句「啊、我看看……大概一個半小時多?」

將桌上的冰開水遞給對方,帶著滿滿的歉意。

「對不起,我應該要先問學長喝不喝酒的,等等幫學長叫車回去吧?」
『不、不用,我再休息一下就好。』酒量太淺雖然易醉,但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好處:因為總攝取的量並不多,要代謝到回復正常狀態的時間也比較短一些--雖然以治本的方式來說,還是不要碰到酒是最好的。
『妳先回去吧,八十。女孩子太晚回家走在路上也不安全,放心,我沒問題的。』
「這時間我本來就打算搭車回去的,順路的話共車也不會麻煩。」
而且再怎樣說、不小心讓對方醉倒又把人放置在這好像哪裡不太對啊。

看看時間真的不早了,她迅速結完帳同時也請酒保叫了車。
計程車很快的來了。朔奈陪同著眼底還有些醉後的茫然、腳步稍顯虛浮的龍太郎一前一後的上了車,龍太郎用手機告知了司機地址後,計程車便發動起來、向目的地駛去。


受酒精作用而比平時要來得混亂的思考連帶影響了精神,處在車內這樣相對安穩的氣氛下眼皮又開始變得沉重,本來還試圖挺直背脊至少撐到抵達住處為止--結果半途就再次失去意識,身體一偏就往同坐在後做的朔奈方向滑倒過去。
見龍太郎已經閉目休息,朔奈也不知道能幹嘛於是望著車窗外。

「咿!」
車內安靜無聲,冷不防地、有個什麼東西掉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嚇了一跳,轉頭發現是又睡倒了的龍太郎。


如果不會再倒一次給對方靠著是無所謂……
卻還是試探性地伸手戳了戳對方的手臂。
一路無事的抵達了曾經去過一次的龍太郎住處,被搖醒下車的龍太郎雖然還有些動作遲緩的模樣,腳步和眼神倒是沒有像離開酒吧時那樣危險了——看來是酒精的副作用已經消去了一部分。

『給妳添麻煩了,八十。抱歉。回到家的時候傳個訊息給我吧。』
「嗯嗯⋯⋯抱歉呢、是我應該要先問清楚。」

再次確認對方的動作應該有辦法好好行走才放心點頭。

互相道過晚安後龍太郎幫她把車門帶上,目送計程車離去後才踏著不太穩的步伐開門進房。
今天的練習大失敗、下次還是得再面對嗎……
對了,明天還得傳訊息問學長下次的時間、還要再問問音紀——這樣子麻煩她真的沒關係嗎?

「……唉——」
她在後座長嘆一口大氣,理所當然地沒讓心情好一點,反而只換來了司機的關心。
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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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DD讚嘆DD,雖然只成長一點但卻是好重要的一點
【休】
7 years ago
(?????)
這一年來的唯一「一點」進步大概就是點在不會碰到水就暫時發狂……
【休】
7 years ago
有種,這一年來花黑噴(ry)的amazing感
看著那酒量與那1點...........
不知道如果整個游泳池變成酒池的話她還會不會怕水........
但我說龍龍你也太誇張啊一碰就死wwwwww
d20的酒量他就丟給我個2我還能縮什摸……
如果游泳池變酒池,感覺朔奈就能稱霸了呢 太驚人啦這個對比
只好請動教主準備酒池了(X
庫樂虎斑
7 years ago
等等樓上們www能進酒池還是無法解決恐水啊!!
酒吧女豪的朔奈太強了 19次長一點的恐水症豪恐怖喔...
ciyasa0506: wononphuser_2: catkaoru_N: 其實就算換成酒池.......大概還是沒有用啦,畢竟喝下去跟泡進水的概念不一樣,要是演變成怕酒就麻煩惹
......一年練習19次只成長1點大概是之前的幾年間曾經症狀加重過吧((爆
sikimoto1009_3: 所以縮如果有酒池龍龍大概站在旁邊就可以醉惹(X
【休】
7 years ago
.............我覺得酒池反而會出龍龍溺死的意外。
醉了之後掉進池裡酒精中毒+溺死之類的......
.......該體質檢定嗎 (不要真的測
樓上住手wwwwwww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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