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露珠順著葉脈滑落到半乾的土壤中,霎那間滲進裡頭被其吸收,然而那卻是在此地唯一的一株植物。雨勢顯然已過許久,以至於熾熱陽光的照耀使得潮濕的面積縮減。
只是那陣雨沖刷不了向鼻頭襲來的濃郁,早已習慣那股鏽蝕的鐵與腐臭和海水味交雜在一塊的味道。
不管現在這頭留了多年的長髮有多沉重、多麼緊密貼合,動作之大都足以令髮尾強力甩出多餘的水分。劍的戾氣與不規則的吼叫成正比,左手像是找到了玩具般賣力揮舞,欲將正在追殺的目標斬碎、撕裂。
「喂喂喂喂——!!快把情報交出來,沒用的廢物!」
「你說什……唔!」
單憑多道劍氣擊潰目標所踩的地面,減少目標立足點之餘引誘對方到最終的角落。
劍刃被半舉到嘴前,笑靨既傲又狂妄,「再不說就把你大卸八塊!」
只見對方垂首並發出跟貝爾相似的笑聲,嘻嘻嘻的不禁讓他眉頭一緊。
「怎麼,突然多了一些人來助興?」
「第二代劍帝是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會輸!我的流派…我的流派才是真正無敵的!」
流派?無敵?
「喂——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以劍指向目標的脖子,即使再怎麼有距離,也不曾想過失敗的結果,「我承認的只有一個傢伙,你連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自己的流派無人能敵這種話,老子也聽過無數次了——下場都是這樣!」
刀鋒交集之際相互推開,藉由作用力達成衝刺,金屬摩擦所發出的聲響十分銳利,瘋狂般使用劍氣阻斷那人的集氣。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
——說起來,預定時間快到了吧。
若不是那個混帳BOSS還沒回來,否則依照組織以往沒在時間內搞定的慣例,回去一定會被轟掉腦袋。
身為作戰隊長勢必得以身作則。
高舉和義肢連結的劍,打算一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