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找不到他。
真冬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腕,白皙的繃帶被染紅,還傳來了陣陣的痛楚。
視線有些模糊,身體在微微發熱。
就算對方討厭自己了,她也不想後悔。
至少要把這個聲音傳達出去…就算換來的會是責備她的聲音也一樣。
「咳咳…」
拖著幾乎無力的身軀,她緩緩走到公園,黯淡無光的蒼眸低垂著,無精打采。
——不是說好了嗎?
灼燒胸口的疼幾乎要讓她窒息。
大塚月朗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小花貓微微睜眨眼眸,充滿倒勾的舌頭靈活的舔舐綠絨。
「好刺!」
月朗苦笑的退開臉龐。
「喵~」
小花貓搖盪著尾巴拍打他的手臂。
「不舒服是嗎?好啦、好啦,放你下來。」
然而剛落地的小花貓卻奔向了另處,月朗沒有追逐,只是乾脆的躺臥在滑梯上凝視藍天。
繭第一次消失的時候,他就是在這裡哭泣呢。
「喵~」小花貓來到了銀白的女孩身前,晃盪著尾巴不停嚎叫。
好暈……
她試圖用手支撐住額頭,可惜毫無作用,面前幾乎是一片天旋地轉,根本看不清。
…果然自己太勉強了嗎?
真冬蹲了下來,銀白色的髮絲幾乎垂地,她這才發現面前的小花貓。
「…是你啊,好久不見……」
她伸出手,輕搔小貓的下巴。
「我……被討厭了呢。」
晶亮的眼眸睜眨,享受片刻的蹭撫。
「喵~」
小花貓伸舌舔了舔女孩纏繞繃帶的手腕。
「喵~」
隨後用嘴巴拉扯對方的衣服,便逕自朝前方走,偶爾還會回頭嚎叫。
「怎麼了…等等…」
暈眩讓她沒有辦法太快站起身,只是搖搖晃晃地追隨著小貓咪的步伐來到滑梯附近。
然後,她終於發現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幻覺嗎……
黯淡的蒼眸沒辦法離開目光。
「月……」
她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垂下的左腕傷口從繃帶的縫隙中流下了一點紅。
「喵~」
小花貓毫不客氣的踩踏到月朗身上。
「啊!」
月朗瞬間喊出聲,抱住貓咪坐起身直接道,「你踩我做什--」
爾後注意到了一旁、那銀白的身影。
小貓花輕鬆地掙脫從另邊跑走。
我--
月朗起身就想逃走,可是他的雙腳動彈不得。
不是決定了要面對嗎?
不論對方答應與否、會不會繼續留在自己身邊,他都決定了--不再逃避。
但此刻他卻背對著她,滿溢胸口的情感,再次訴說著喜歡的事實。
他還是、覺得有點害怕啊。
找到了…
她終於找到對方了。
但他不肯回頭。
真冬失去了力氣,直接跌坐於地,沾染了血漬的手越收越緊,淚水也不住地落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
「笨蛋——!」
近呼哭喊的語調。
「為什麼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啊…!就算是我、就算是我……也有想說的話啊!不要太任性了……!嗚……」
喊到最後,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句尾化成了沒有絲毫阻攔的哭泣聲。
左腕的血漬浸濕了衣袖。
月朗聽見落地聲響的同時,毫不猶豫的轉過身。
她袖口鮮紅的綻放,跌坐在地的臉龐淚流不止。他連忙坐到對方對邊,著急與慌亂寫滿臉龐。
「妳、妳怎麼了?」
心疼。
卻不敢伸手碰觸。
新的傷害、造成了嗎?
她沒有回應對方,只是哭著,絲毫沒有壓抑地嚎啕大哭,淚水不斷地沿著臉頰滑落,滴到地面上。
我該怎麼做?
在經驗不多的追逐生涯中,他想不到方法。
但凝視蒼眸湧現著淚水,毫無壓抑的哭聲,他心疼的瞇起橙眸,抱住了對方躺臥自己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
他是不是不該告白呢?
可是出口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已經造成結果的現在,他只能竭盡所能的去面對。
「笨蛋、笨蛋……為什麼突然就不見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啊……」
哭聲沒有止歇,嬌小的肩膀顫抖得更厲害了。
「明明答應我…不會離開了……笨蛋、笨蛋……!」
「我......我.....」
脹紅了臉頰,月朗胸口也難受的翻攪。
他不想離開!不想離開啊!
但他只是閉上了眼眸,顫抖懷抱住對方,好像每做一次如此舉動,就能將對方挽留在這裡、在他懷裡。
面對隨時都會失去的感覺竟是如此可怕。
「…歡。」
輕聲喃喃,真冬仰起頭,右手撫上了對方的臉頰,示意他睜開眼睛,被淚水浸濕的蒼眸瞬也不瞬。
「我喜歡你、喜歡你……月……最喜歡了……所以、所以……」
「不要再離開我了……!」
語畢,她再次放聲大哭,滑落的右手緊緊抓住對方的衣服。
是告白的回應嗎?還是做為朋友?
「我也喜歡妳、我......」
他覺得好混亂,但心疼著那不斷滑落的淚水,他本能的抱緊對方。
他好像總是......惹最親近的朋友哭泣啊。
「……咳咳、咳咳…我……」
太過激動,她忍不住咳嗽出聲,面部被喉部的痛苦給染紅。
要怎麼說、要怎麼說才是對的……
她喘著氣。
「我…好喜歡你…月…」
她想不到。
「我也——所以…咳咳、咳咳咳…」
止不住的咳嗽。
「冷靜一點、繭。」月朗慌忙地順撫她的背。
「我在這裡,不會再跑走了。」他努力地安撫,「妳慢慢說、不要急。」
他記得公園裡有飲水機,要不要裝來給對方喝一些呢?
「真的、不會再跑走了嗎……」
淚濕的雙眸抬起,色差在此時更加明顯。
抓著對方衣服的右手收緊了力道。
「喜歡、喜歡你……我喜歡月……」
「我愛妳——」
還記得對方在昏倒前說的話,那細軟的聲音止不住顫抖。
「我也、好愛你……」
將剛才的話再次毫無保留地如實說出。
她該對那句話做出回應了。
「所以…不要再離開我了……」
愛。
是他想的那樣嗎?
微微瞠目的橙眸突兀流下淚水,柔和拉長了眼角緩緩吐息。
「我也喜歡繭、好喜歡好喜歡。」他凝視她的雙眸,一字一句得清晰,「我愛妳,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他笑得燦爛,即使眼角夾帶淚水。
他好高興,喜悅的淚水止不住。
她接受了他,成為彼此所愛的人。
這一切不是夢境,他的冀望第一次實現。盡管對戀愛有些陌生,但他不會再放開這雙好不容易相連結的手了。
「月……我……」
她移動了下左手,卻傳來劇痛,讓她差點承受不住而暈過去。
那個傷,原本有這麼痛嗎?
視線開始迷離。
痛覺越來越明顯,靈魂像是被抽回似地。
啊啊,她還活著。
意識卻逐漸遠離。
「約好、了…一直…在一起…。」
她承受不住左腕的痛楚,身體失去了力氣,倒在對方懷裡。
「繭、繭?」
繭突兀的傾倒在他懷裡,他不住的驚慌。同時也注意到了繭發紅的袖口。
剛剛、有這麼紅嗎?
「包紮、我們回去包紮--」
閉目的蒼眸,臉色好似失去活力。
將她輕抱起,月朗一陣恐懼,卻也顧不得的開始奔跑。
月朗已將家裡收拾乾淨,他把繭輕安置在沙發上,走到廚房旁的櫃子尋找醫護箱。
她好像做了一個幸福的夢。
能與所愛之人互相理解,這是多麼讓人開心的事。
是…夢嗎?
模糊的視野無法聚焦,她再次閉上眼睛。
乾脆讓人躺臥沙發,月朗焦急的盯視似乎陷入昏迷的繭,按耐自己的不安,他輕捲起那艷紅的袖口。
淡淡的腥紅飄散在空氣中,血液已滲透過白皙的繃帶,月朗倒抽一口氣將繃帶解開,傷口怵目驚心。
他遙想起掉落在自己房門外的那把剪刀,上頭沾滿了鮮血。
但他很快就搖頭否定了這樣的想法,用棉花沾水仔細的清洗著,時不時抬頭凝視對方的反應,深怕她會感到疼痛。
怎麼會這樣?發生甚麼事了?
好痛……
那抹劇痛正在逐漸拉回她遠離的意識。
是誰…
「母親……不要…」
她下意識地喃喃,蒼眸也跟著緩緩睜開,注視著天花板。
左腕的疼痛傳來。
是那裡啊……
她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的舉動了,不過,為什麼…
她側過頭,發現了那身影。
「月……」
母親。
為什麼會想起母親……?
月朗剛好清洗完傷口,蒼眸也緩緩的睜開。
「妳醒啦?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痛、忍耐一下……。」用棉花棒沾染一點藥水朝傷口輕抹。
「好、好痛……!」
劇痛讓她忍不住握緊右手。
要忍耐、要忍耐才行……畢竟是自找的…
真冬說服著自己,但她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嗚……」
「忍耐一下喔、再忍耐一下。」
月朗握緊了棉花棒沒有停手,這樣的傷勢必須要趕緊包紮。
「妳很勇敢。」
邊塗抹藥水邊安撫。
過了幾分鐘總算上完藥,他拿出紗布和繃帶微微施力讓綻開的皮膚貼合回去。
「結束了、結束了。」月朗撫撥銀白色的瀏海,同時也抽了衛生紙擦拭她的淚水。
「繭很勇敢、撐過去了。」
「…對不起……月…」
她還是道了歉,蒼眸仍然染上了淡淡的水霧。
「我…這麼任性、什麼都不會…就算是這樣…我也想留在你身邊…唔…」
一陣暈眩。
看來不能太激動呢。
她想起了剛才的夢。
——那是,真的嗎?
「為什麼要道歉?我也想待在繭身邊啊。」他輕輕撫揉她的髮絲。
「妳不會的事,我來做就好了。妳不用擔心,我不會的東西也很多呢。」打氣似的言語,「但只要和繭一起,就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能做到。」微微一笑。
「吶…月…」
她輕輕眨著蒼眸,望著對方看:
「那天…說的話是、真的嗎?」
她好怕是一場夢。
那天?
哪天?
啊……
「是真的喔。」溫煦的橙眸,苦笑,「嚇到妳了吧?」
「突然就被自己的朋友告白,而且……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清醒的月朗收拾家裡一片狼藉,花費了不少功夫。
毀掉很快,但重建卻需要時間。
很長的……時間。
「沒事的…對不起…讓你困擾了……是我、害的吧?月還說了…要我不要靠近你……所以我想、你是不是生氣了……」
對方會那麼難過鐵定是因為自己吧…她垂下雙眸,試圖起身,卻因為壓迫到了左腕而失去了平衡,跌下沙發。
「好、好痛……」
還跌得很慘。
月朗不發一語地把她攬入懷中,「繭真是、不管怎樣都會跌倒呢。」苦笑著,「妳就待在這裡吧、待在我的懷裡。」輕撫揉那纖長的髮絲。
「對不起,請妳原諒我。」他稍微停頓了下,「當時我可能睜著眼吧?但是我卻什麼都看不到。」
「妳抱住我、我卻沒能認出妳,也是因為這樣。」
「我啊、還以為.....」聲音變的細微,「有什麼東西想要傷害我.....。」
「想要.......」
把他殺死。
月朗微微地顫抖,那天的感覺仍舊清晰,癒合、要花多久的時間呢?
「可是啊、我聽到繭的聲音了,繭溫柔的聲音。」
「我的、聲音……?」
真冬重複了一次,仰頭望著他看,右手輕輕撫上了對方的臉頰。
「沒事的,不會有人想要傷害月的…」
雖然現在還笑不出來,她還是很想哭,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好好地說出口。
要忍住、忍住。
「有我在…我會一直在月的身邊…因為…」
眼淚滑落,她連忙收回手掩住臉、低下頭。
「討、討厭……怎麼又…」
她沒有打算要哭的。
「我好喜歡你…月…」
「啊、我也是啊.......」月朗移開了繭遮掩的手,吻上滑落晶瑩淚珠的眼角。
「好喜歡繭。」認真的眼眸,雙頰染上紅暈。
其實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眼淚、好鹹呢?」略顯不正經的笑容。
但繭確實就在這裡、在他懷裡。
「…笨蛋。」
輕罵了聲,她抬起頭,蒼眸輕眨地望著對方。
「…抱我。」
做出了一如往常的要求,含淚的臉頰微微泛紅。
她試著稍微任性了一下。
「然後、親我……」
月朗輕輕在額間留下一吻,爾後施力讓對方傾臥在他身上。
她真的、很可愛。
又忍不住多親了下額頭。
「吶、月……」
真冬輕輕抬起頭,雙頰稍稍泛起了紅暈。
她希望的不只這樣。
還想要更多地接觸到對方。
「…吻我?」
手指輕輕豎在自己唇前,她小小聲地詢問。
唇.....?
橙眸瞬間睜得晶亮,開闔的嘴顯然不知所措。
唇意味著什麼、繭知道嗎?
脹紅了臉頰,月朗小聲開口,「繭知道、吻唇的意思嗎?」瞇起了橙眸。
那是、交託人生。
「唔、嗯?大概……」
她別過頭,臉頰有些發紅。
「月的話…我覺得沒關係…吧?況且……」
她轉回視線。
「你之前…不是誤會我和牧、接吻嗎?所以……」
越說越害臊,真冬低下頭。
「不想也、沒有關係……」
月朗伸手捧起她臉頰,橙眸微微盪漾。
「吻唇是......誓言。是、交託人生的意思喔?」
「親下去就.....不能反悔......」他也害臊的越講越小聲。
「繭要.....讓我親嗎?」脹紅的臉頰。
「別讓、女孩子等嘛……」
她其實也很緊張。跟對方在一起,已經經歷過好多第一次了。
「月…我喜歡你…」
靠了上去,真冬微微一笑。
如果對方也同意,那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繭......」
輕顫唇齒,月朗微微傾身,貼合彼此的唇瓣。
瞬間柔軟的觸感像是觸電般,攪動了舌根微微吸吮,忍不住想要再深陷一些,然而他僅是點到為止。
好軟。
輕退開的橙眸沒有轉移目光,凝視著蒼眸,他現在才發現、對方兩邊的瞳色似乎有那麼點不同。
好熱。
「…月…」
蒼眸有些失神地眨了眨。
她還想要更多地和對方撒嬌。
「再一次…?」
她輕聲要求,但是卻低下頭,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發紅的臉。
心跳好快…
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像是要回應那聲呼喚或是讓滿溢的情感流露。
月朗再度捧起了她的臉頰,紅潤的光澤映入眼簾。
貼合彼此的唇瓣,他張口吸吮著,舌尖舔舐過貝齒與對方的舌根交纏,他伸手摟緊了她的腰,不讓對方有逃跑的空間。
短暫的分離又貼合,直到清晰的水澤聲迴盪在耳,月朗才停下來。
似乎......有點吻過頭了啊。
他微微喘息,些微的懊惱。
「哈啊……」
甫退開,真冬無力地倒進對方懷中,心跳得好快,讓她有些害怕。
臉也好熱…她閉上了眼睛,右手輕輕拉著對方的衣擺。
她好喜歡唇瓣重疊的感覺,好溫暖。
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方的吻。
「…對不起、做得、不好吧……」
剛才對方伸出舌頭時,她幾乎是已經癱軟了,沒有心思多做回應。
「沒有這種事.....。」
能做這樣的事,就已像作夢般不真實。
她唇瓣柔軟的觸感還遺落在他唇齒間。
這樣的感覺並不壞,似乎還會有點上癮。
月朗晃盪了腦袋抱緊她。
在接吻之前,他們在做甚麼事情來著....?
左手被壓迫到,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連忙拍拍對方要他放鬆力道。
「手…很痛的……」
對了、包紮。
月朗輕退開察看她的傷勢。
「繭的手.....是怎麼受傷的?」輕聲詢問。
「我……」
她不太想說,只是別開視線,搖了搖頭。
自己傷害自己以求痛楚什麼的,她沒辦法當著對方的面說。
他想知道。
這種感覺......還是頭一次。
「有人欺負妳嗎?」試探性地詢問。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想對對方說謊。
真冬垂下眼,輕聲接了下去:
「是我…自己弄的,那天…我覺得是自己害月這麼難受…所以……」
當做是給自己的懲罰,以痛苦來察覺自己活著。
「對不起……」
她低下頭,道了歉。
鮮紅的剪刀遺落在房門外,地上的鮮血殘留著,他沒有遺忘那副景象,而且還是他擦乾淨的。
「這麼說......那把剪刀是妳的囉?」
他把它丟掉了。
「繭、再怎麼難受也不要傷害自己,會讓身邊的人擔心的喔。」他握住她不會發疼的右手,「那天發生的事起因都與妳無關,不用擔心。」
「我覺得好心疼。」月朗撇撇嘴開始自顧自地唸咒語。
「痛痛飛走~痛痛飛走~痛痛飛走~」比著對應的手勢。
「對不起……」
她再次道了歉,將頭靠在對方的頸窩。
「一想到、月討厭我了…我就好害怕……所以……」
聲音有些哽咽及顫抖。
這樣啊....
討厭她嗎?
「我當天的狀況不太好,讓妳誤會了,抱歉。」他微微苦笑,「我會負起責任的。」
「沒事了,我並沒有討厭妳。」月朗扣緊了她的指尖,十指交錯。
「我喜歡妳呢。」又傾身偷偷吻了那微微顫動的臉龐。
...喜歡。
吻落後,她輕輕抬起頭。
好喜歡。
蒼眸眨了眨。
「月...」
她喊了出口,收緊了五指的力道。
「喜歡——」
按耐不住了。
趁對方還沒來得及起身,她輕抬受傷的左手,碰上他的臉頰,湊近,吻上了對方的雙唇,接著紅著臉瞬間彈開。
真冬做不到深吻,做多最多只能這樣了。
月朗愣住幾秒才回過神。
看來.....偷襲不是只有他會做的事?
「繭真可愛。」微微笑親啄對方臉頰。
「在妳的手好之前,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盡管說。」
如果繭想要直接住下來直到手恢復,他也不會推辭。
月朗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傻笑的吐吐舌。
「很、很令人害羞的啊……」
她紅了臉,再次靠進對方懷中蹭了蹭,輕聲喃喃:
「所以、我……真的和月…成為戀人了嗎?」
說實在的,她不太敢肖想這種事。
「是啊,是戀人喔。」溫煦的眸光,他垂頭親吻了柔軟的髮絲。
隨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用手遮住紅潤的臉頰。
一直在親吻對方的他,似乎不太妙啊。
「月…?怎麼了、臉好紅…」
雖然她也差不多…真冬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再次靠了上去:
「摸摸我…?」
柔聲地撒嬌。
月朗伸手用指尖輕撫過她軟嫩的臉龐,緩緩滑落脖子,而後撫蹭她的頭頂。
只要和繭在一起……做什麼事都很開心。
偷偷的竊笑。
真冬因為撫摸而瞇起眼睛,回蹭對方的手後,那對蒼眸才緩緩睜開。
「…月、再吻我一次…?」
她雙頰泛紅地要求,聲音有些小。
「我這次、會努力做好的…那個…」
臉越來越紅。
月朗輕揚起嘴角,「放輕鬆……。」
輕啄對方的唇瓣,接著由淺到深的貼合,恣意繞捲對方的舌根,毫不客氣掠奪全部的氧氣。
「繭……。」
月朗忍不住低喃她的名字,最後略帶留戀的退開。
「嗯……唔…」
她這次試著回應了對方舌頭的動作,蒼眸因為缺氧而染上了淡淡的水霧。
當唇瓣上的那抹溫度離開後,她忍不住又貼了上去。
「喜歡……」
細軟的嗓音輕喃。
總覺得身體有點熱。
月朗摟緊了她的腰間,用親吻回應著那句喜歡。
直到兩人臉頰再度染上緋紅,他微微喘息,目光盪漾。
「吻太多囉……」指尖貼伏對方軟嫩的雙頰,勾勒臉龐的線條。
「繭手的傷口要好好休息。」
「嗯。」
有些無力地輕輕點頭,她的右手撫上了他撫摸自己臉頰的五指。
真冬笑了,紅潤且天真無邪的笑容。
「以後…請多指教,月…」
語畢,她將頭靠上對方的肩膀。
「最喜歡你……」
月朗內心一陣暖意,能與喜愛的人心意相通是件多麼喜悅的事。
遙想一路上的種種,他與對方十指交錯。
「我也最喜歡妳了、繭。」他輕蹭懷裡髮絲的柔軟。
決定牽起彼此手的兩人,一同踏上嶄新的道路。
++感謝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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