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D】萊恩涅爾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限交】Man's talking?--符稀&賽巴斯帝安

Fuxi_asa
(應該有標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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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後,突然心血來潮地想做小蛋糕,當成晚餐後的甜點似乎非常不錯,主菜是義式料理的話,點心就搭配栗子蒙布朗吧!

這麼想著,從衣架上拿起白色圍裙便走進廚房,在腰間繫了一個結後打開冰箱翻找出之前買的栗子,先是將栗子放進冷水中,加上砂糖用中小火慢熬。

接著依序做起圓形手指餅乾及蛋白餅,等待烤箱響起提示音的期間,著手準備奶油栗子泥,將黃砂糖倒入冷水中熬煮到砂糖全部融化並放涼備用,把栗子放入電鍋中蒸煮1-2次至軟爛後取出,趁熱用叉子壓成泥狀,拉起袖管露出線條剛毅的手腕及小臂,而後將栗子泥放入塑膠袋中用桿麵棍按壓成更細緻的泥狀,再加入一點楓糖漿攪打均勻。

混合好的栗子泥拌入動物性鮮奶油、白蘭地與乳霜狀的無鹽奶油混合攪拌,接著用濾網將栗子泥仔細過篩。
抬起右手用上臂的袖管稍微擦拭了下額汗,這時聽見門口傳來的鈴聲。

抬眸望向洗手台上的小時鐘--會是誰在這下午時段拜訪呢?

放下手中的碗鍋,淨了番手後前去玄關,透過門板上的貓眼看清了來者的面孔,「符稀先生?」為其推開大門,望向對方的棕眸裡捎著幾分意外。
【朝陽莊】◆符稀◆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嗨!太好了,沒記錯房間號碼!」男人燦爛的笑著,手上拿著你很眼熟的鍋子。

「賽巴斯,這個時間打擾了,我來還上次的鍋子啦!還是被室友提醒才想起來的呢──哈哈哈!」男人該說是隨便還是健忘呢?總之過了一段時間,還是來到了別館的8樓將鍋子還給上次贈送料裡的人家裡來。
只見對方露出了有點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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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是還瓷鍋嗎?」自己反倒忘了鍋子在對方那裡的事,「讓你特地跑過來,真是辛苦了。」連忙接過那口重量絕不算輕盈的瓷鍋。

「對了,我正好在做小點心,符稀先生有興趣嗎?」自上次與那位男孩共同做蛋糕時便覺得和某人一起下廚,或是過程中聊天是個挺不錯的體驗,況且自己也樂於分享點心,兩手端著瓷鍋立於門旁,笑盈盈地邀請道:「不嫌棄的話,請進?」
【朝陽莊】◆符稀◆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點心嗎──!」透著碧藍光的俄羅斯血統雙眼瞬間閃閃發光,緊接著他把那異於興奮的表情趕緊收了回來。
「啊、如果…不打擾的話、我當然樂意!──」
說著還捎了捎自己的後腦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靦腆笑容。
見符稀露出小孩子般的期待目光,不由得莞爾,垂眸道:「我的榮幸。」

對方進門後改用一手抱著瓷鍋,從鞋櫃裡取出一雙室內拖供符稀穿,接著踏上木質地板,「我目前做到一半,可能要請符稀先生稍等一下。」不過符稀有興趣的話,倒是可以先讓他吃幾顆糖漬栗子嘗鮮?
「喔,好──打擾了!」聽聞對方請自己稍待,便逕自走到了灰色的沙發皮椅上坐了下來,似乎沒有打算打擾對方下廚的打算。

符稀便自個靜靜的環顧著四周──大量木質的地板與家具,加上幾幅風景油畫,身為一個成天與石木為伍的雕塑家,這裡令他待得很舒適,他淺淺笑著,欣賞著他人家中的裝潢。
將瓷鍋放回原本的位置,回頭一望見符稀在沙發落坐,便用筷子取出兩顆栗子放在小碟子上遞了過去,「距離完成還有一段時間,符稀先生可以先幫我嚐嚐看栗子是否入味嗎?」

讓符稀乾等著好像也不太好,所幸半開放式的廚房能夠將客廳的一切納入眼底,要是對方需要什麼也能馬上收到訊息。
「…栗子?謝啦!」見對方將盤子放到了桌子上,徒手便拿起一粒糖漬栗子放到口中「嗚──好吃!」男人輕舔掉留在手指上的甜味,
「都你做的啊?好厲害。」他是第一次吃到這東西,不過栗子倒是讓他回想起久遠家鄉記憶中的糖炒栗子。
「過獎了。」溫和地笑了笑,沒想到只是兩顆糖漬栗子對方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正在做的是栗子蒙布朗,符稀先生之前吃過嗎?」
「嗯…還好。」回了個有點答非所問,但其實想表達自己對這種組合的甜點,以前到底有沒有吃過不太有印象「反正只要是點心我都愛吃。」輕燦了燦自己的笑臉,隨興的回答之餘,也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把第二顆栗子吃掉了。

男人持續盯著對方的書櫃上那些書籍與物品亂看,這似乎是這個男人一直以來微小的習慣。
「賽巴斯是自己一個人住啊?」隨口便問道。
「是的。」簡單答了一句,而後又問了句:「其實點心是我打算在晚餐後吃的,符稀先生要留下來共進晚餐嗎?」

解釋道:「冰箱裡的醃漬羊小排必須快點處理掉,但我一個人很難全部吃完。」回到廚房,望著面前的鍋碗瓢盆回想自己的流程做到哪一步了。
「啊──」連晚餐也在別人這裡吃多不好意思…但聽了對方的解釋之後,想想這樣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推辭了。
「如果能幫忙處理掉我當然願意啦,哈哈!」就這樣盯著對方處理自己根本不知道意圖的程序,自己光看著也沒事做,就這樣吃免費的ㄧ餐果然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有沒有什麼簡單的事情可以幫忙的…?」徐徐的開頭問道。
想起方才進行到一辦的工作,這時烤箱正好響起,便戴上隔熱手套將托盤取出,待熱度散去後,將圓形手指餅乾上鋪上少許打發動物性鮮奶油,在把蛋白餅放上並鋪上少許打發動物性鮮奶油,灑上些許切碎的糖栗子,將奶油栗子泥裝入擠花袋中,使用蒙布朗專用條狀擠花嘴在蛋糕體上螺旋狀擠上栗子奶油糊,頂部再放上1/2個糖栗子,20個栗子蒙布朗便製作完成。

這時聽見符稀的詢問,思索片刻後抽空回道:「晚餐我打算做生菜沙拉佐以馬鈴薯泥的香煎羊排,以及蔬菜濃湯,符稀先生覺得如何呢?」如果對方滿意這份燦單的話,或許可以請他幫忙做沙拉與馬鈴薯泥?
哇──
看著出爐的點心,心中竟是讚嘆。
「天啊…這一餐聽起來很豐盛呢…當然沒有問題。」男人笑著從沙發上站起,逕自走到了洗手槽邊搓洗淨他那粗糙的、平時只接觸刀與石木的雙手。
接著他便接過了賽巴斯遞給他的馬鈴薯,依照指示開始洗淨、削皮。
「賽巴斯之前說過吧?你是心理諮詢師。」輕快的削完一顆馬鈴薯放到碗盆中,接著拿起第二顆馬鈴薯捧在手掌中毫無遲疑地起落著。
看了下符稀處理馬鈴薯的動作,覺得不需要自己幫忙後便收回目光,從碗櫃裡拿出鍋具遞過去,「電鍋在那邊,直接使用就可以了。」指了指電鍋的位置,末了,補充了一句:「切片後再蒸會更方便後續處理,符稀先生參考一下?」

而後拿出蘿蔓葉、結球萵苣與紅包心菜用手撕碎,並加入切碎的青蔥的蔥綠拌在一起,至於一旁先放著。

「是的。」思索著要不要加少許芒果與番茄,「怎麼了嗎?」
「這樣啊…」
男人沒有馬上接話,沒有直接接續這個話題,默默地繼續削著馬鈴薯皮。
自己其實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太多事情交錯複雜在自己的心裡。
「…我一個月之後會辦一個展覽…你知道吧…我是個雕塑家。」笑著一邊把最後一顆馬鈴薯削好開始切片。
「我有看到公告,特地將那個時段空出來打算前去呢。」從冰箱的底層掏出一和小番茄,將其置於水龍頭下沖洗。

敏銳地察覺到符稀似乎有話想說,清洗的動作放慢了許多,等待對方整理完心情並組織好話語,願意開口與自己分享。
「啊、你知道啊!」有些驚訝,原來是文化中心那邊已經把海報貼出來了?
他把一片片的馬鈴薯片盛好,放進電鍋裡加水後並蓋上了蓋子。
「會來看啊,真是高興!」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賽巴斯,他開始將一旁的青菜一葉葉的剝下。
「我打算在那次展覽結束之後離開朝陽莊呢。」面露一絲微笑,平平的說著。
「喔?您是要去旅行嗎?」反射性地問道,雖然對方用「離開」的字眼,但自己沒有想太多。

將洗好的番茄一顆顆放進盤子裡,打算用飲用水再沖洗一次。
「居然被你猜到了?!」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回頭盯著菜葉準備把他們洗淨「很久沒規劃出那麼久的遠門了呢,我自己是還蠻期待的。」

「10年前,我也曾經那麼做過,那一趟出去整整旅行了七年。」
「這次你也打算旅行七年嗎?」
「恩──不。」男人簡潔有力的回答著「不過多久倒是真的還沒確定,不過總覺得…恩…怎麼說呢?自己不能一直停在原地。」
「所以比較像是散心囉?」將顆顆紅潤小巧的番茄浸於水面下。
「…嗯。」符稀輕輕地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上暫有的工作。
「你覺得等一個人等了十年,是蠢嗎?」他仍然不知道從何開始提起,無頭無腦的問出了一句。
「嗯?」將水瀝乾,「你為什麼覺得等待十年是蠢呢?」順著對方的提問接道。
「啊、啊!不是──」聽見對方回答,才驚覺自己剛剛問出了多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不覺得那樣愚蠢…」意識到這件事情是多麼荒唐的自己,乾瞪著手上握著的葉片發呆了好久。
「那就好啦。」聽見符稀說出心中的答案,不由得莞爾。

對方真正需要的並不是自己的意見,能夠幫助他的唯有他自身的想法,自己只是引領他達到自我覺察而已。
「抱歉,剛剛慌神了!」在一陣迷茫之後,符稀予以對方一個燦爛的笑容,繼續將手上的葉片都洗好放到一旁。

「啊…我接下來該做什麼?」看了看電鍋,似乎還沒有跳起來。
見符稀朝自己燦燦一笑,便將方才的氣氛拋之腦後。

「符稀先生認為沙拉還需要什麼呢?」將小番茄切成一片片後放進生菜中,「胡蘿蔔?紫高麗菜?還是苜蓿芽?」
「嗯──紫高麗菜。」思索一番後又接著說「蘿蔔也加一加好了!哈!」
現在就別多想吧,符稀將情緒收回,讓自己沉浸在快樂的混合料理中。
「好的。」點了點頭,剝了幾片紫色高麗菜撕成小塊,並將紅蘿蔔切成絲,將蔬果們放進沙拉碗中,最後淋上沙拉醬。

「麻煩符稀先生將沙拉端到客廳的桌子上,以及、碗筷在那邊的櫥櫃裡。」向他示意收納碗筷的櫃子在哪後,準備處理今天的主餐。
「喔!好喔!──」符稀將沙拉端到了桌子的正中間,依照所指的櫃子中拿出了碗盤筷子,一邊盯著陶碗與筷子上的紋路。
把碗筷放到桌上之後,似乎又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等著電鍋跳起一邊單手撐著臉頰打算盯著對方處理主菜。
將醃漬於義大利香料、胡椒粉、羅勒葉月桂葉、海鹽、橄欖油及白酒的羊小排自冰箱取出,等待鍋爐上的平底鍋燒熱後,直接將羊排放入鍋中,先大火將兩面煎熟鎖住肉汁,接著兩面依照肉的厚度,約各煎五至八分鐘左右。

這時馬鈴薯似乎蒸好了,聽見電鍋發出的聲響,扭頭朝符稀道:「能麻煩符稀先生將馬鈴薯取出來嗎?」邊說著邊取出海鹽、奶油與牛奶。
【朝陽莊】◆符稀◆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喔!好了啦!」符稀便走上前去,將馬鈴薯取了出來。
「搗爛把這些加進去就可以了吧?」每個人料理的習慣不同,自己都加牛奶、奶油和黑胡椒,於是他試探性的詢問了對方。
「是的,麻煩你了。」輕輕頷首,繼續煎著羊排,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般開口:「符稀先生對莓酒有興趣嗎?」
「酒我都喜歡──」一邊輾著馬鈴薯泥,一手倒著牛奶。
「你有莓酒啊?」好奇的詢問著。
「之前看到一份配方,就試著做看看了,是草莓酒。」夾起煎好的羊排,放在綴飾流線形花紋的白色方形瓷盤上,香料與胡椒的香氣與熱氣相伴蒸騰而上。

等待符稀將料理好的馬鈴薯泥放上瓷盤,雙手撐於吧檯,問道:「不嫌棄的話開一瓶試試?」
「怎麼會嫌棄呢!──太豐盛了吧!」都覺得被招待得很不好意思了。
「先說我可不吃白吃的晚餐喔,之後我可要好好報答一下!」受大學經歷 影響,男人有著絕不讓人欠,自己也絕不欠他人的原則。
「嗯......您這麼說我可就更難辦了。」曲起食指抵於下頷,思索片刻後這麼說著:「因為符稀先生願意與我共進晚餐便是最好的報答了呀。」

「畢竟突然邀請人吃晚餐可不是有禮貌的行為,因為可能會打亂您原本的計畫,說實話我甚至有些歉疚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符稀聽完對方的話,楞著過了幾秒,他才說
「欸──(bzzz)」臉上泛著笑意。
紅黑/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那我怎麼還好意思再多說什麼呢?
藍綠/太好了!那你要常常找我來吃東西嗎?哈哈哈哈───
男人豪不掩飾自己狂妄的笑聲,如實的說著自己最天真直率的想法。
「如果符稀先生有空的話。」不禁莞爾,「與人共餐交流是非常寶貴的過程呢。」

「話說回來,符稀先生和室友常煮飯嗎?」
「呃、幾乎都是他煮──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頂多水煮和烤箱弄些簡單的東西,忙一點就外送,哈哈──」
符稀聳著肩,他本來就是對料理不是很下心思的人。
「不過室友經常待在家裡,今天他正好出去取材不在家,按照原定計畫應該是下水餃吧!」不帶任何害臊的語氣,到別人家裡吃飯對他來說確實是很特別的經歷。
「總之…室友只要看到我拿起鍋鏟就會把他搶回去──」小小聲的補充道。
--聽起來似乎是傳說中的廚房殺手?

這麼想著,繼續開口:「你的室友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朝陽莊】◆符稀◆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小說家。」說著一邊把馬鈴薯放到了餐桌上。
「他是我青梅竹馬的弟弟…跟我差了五歲,也算是被拜託了照顧他吧。」
「聽起來你們感情很好。」笑了笑。

「話說回來,符稀先生有兄弟姊妹嗎?」
「沒有,我獨生…所以家裡老人家還挺緊張我到現在還單身的──哈哈!」皺著眉頭說完之後便反問道「賽巴斯先生呢?」
「我有兩個弟弟,他們都很優秀喔。」提及家人,表情及語氣便不自覺地柔和起來。

「單身也是種選擇呀。」
「有兄弟啊?感情好嗎?會打鬧嗎?」他笑嘻嘻地問著對方。
「…不知道兄弟姊妹是怎麼樣的感覺呢…倒是有青梅竹馬把我當弟弟一般疼,許久不見就是了──」
「是呢,不過我仍然單身是有理由的。」
換作是以前的他,他絕對會用"還不想被侷限自由"這個理由打發別人「我的心中一直放著一個人,而我從來沒有放下她。」
「會的都會的,我們感情非常好。」笑了笑,「我的弟弟分別叫做伊里亞德和赫密斯,伊里亞德是個發明家,從小就擅長製作小道具,赫密斯則是金融業助理,他的細心和能耐無人能敵。」

聽聞符稀談及自己的感情,這麼回應:「聽起來十分羅曼蒂克,想必那位女性對你來說意義非凡。」
「你弟弟們都挺優秀的呢!──連我都羨慕起來了。」說著便一邊站到餐桌前的椅子旁。
「嘿嘿──是啊。」他靦腆的笑著。
將佐以馬鈴薯泥的香料嫩煎小羊排遞給對方讓他擺放在桌上,接著又從冰箱裡拿出用玻璃瓶盛裝的深粉色液體,從杯架上取出兩個高腳杯來到餐桌旁。

看了眼時間,剛剛好是晚餐時分。

拔開軟木塞,一股淡淡的香甜草莓芬芳融於空,輕輕倒入杯中,瑰麗的酒液翻滾著剔透漩渦,最終沉寂下來。

為符稀拉開椅子,道:「請。」
「謝謝!感覺真的很久沒吃那麼高級了呢!」回以對方一個微笑,等待對方也入座之後,禮貌性地詢問到「賽巴斯吃飯前會有禱告之類的習慣嗎?」
「並沒有。」執起刀叉準備下手時倏地停下手上的動作,「符稀先生有嗎?」
「那就沒事了!我也沒有──」說完也拿起了刀叉,「那麼,我開動了?」燦笑盯著對方,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似的。
「我的榮幸。」淺笑著朝人輕輕頷首,接著垂眸切開熱氣氤氳的羊小排。

過程中絲毫沒發出任何聲響,將鮮嫩多汁的肉塊放進口中,咀嚼幾下後滾動喉結,又舀了一勺馬鈴薯泥,「符稀先生要去哪裡旅行呢?」話題再度來到對方的計畫。
「先直接衝一趟俄羅斯吧!」那是他沒有久留過的、一半血統的家鄉「接著想去北極,已經去過4次左右了呢?」這男人怕熱得要命,竟是想朝冷的地方跑。
撈好一碗沙拉之後,符稀俐落的控著刀子,直接先把肉都切割好,才一塊塊慢慢地用叉子叉起來吃。
「都是些很冷的地方呢。」繼續切著羊排。

「是什麼讓符稀先生如此鍾愛高緯度地區呢?」
「冷的地方雖然寂靜,但種會有令人意外的美景存在。」說完,他便伸手提起高腳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嗯──很順口呢,這你釀了多久啊?」
「您能喜歡真是太好了,我是三個月前開始釀的。」放下刀叉緩緩地搖了搖高腳杯,鼻尖於杯緣輕嗅,那淡淡的芬芳沁入鼻腔,而後手一抬,淺啜了一口,細細感受舌尖上綻放開來的滑順與香氣。

「符稀先生是比較內向的那型人囉?」
「欸!?我?」拿著叉子的一手指著自己確認。
「呃……大概?應該是吧……」不太清楚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是怎麼樣的,其實自己也不太確定自己到底算是內向還是外向,時常對自己的事情感到遲鈍。

他的外向,只在熟到一定程度的人面前呈現,而此時在賽巴斯面前的他,只能算是個善而有禮不減他那不拘小節個性的人吧。

「你覺得呢?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內向的人傾向通過與自己相處放鬆下來。」再度執起刀叉,「感覺上符稀先生看似外向性格的人,但仍有著內向性。」

語畢,隨即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職業病,立馬這麼開口:「嗯...我逕自說出對符稀先生的觀察,真是失禮了。」
「不不、我還蠻有興趣的──」雙眼睜大如小孩子般、好奇地盯著對方。
「不用道歉啦!應該說,很難得可以聽到這樣的分析呢!大多從別人口中說道的我頂多是溫柔、開朗…也就到此為止,都是些其實有些含糊的敘述。」
「說成分析太誇張了。」不由得靦腆一笑,「只是淺略的觀察得出的感想而已。」

「如果想完全分析人的性格,得需要輔助工具以及長時間的觀察。」嚥下一口羊肉後再度開口:「符稀先生覺得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呢?」
「我…嗎──」吃了一口肉,若有所思地盯著天花板,不停的咀嚼著。

「……我啊───唉喲!我覺得這跟想作品的創作理念一樣困難啊。」符稀皺眉笑了笑,對他來說這種過於感覺的東西,實在難以用文字表達出來。

倒不如說,他不理解自己能用什麼文字來敘述。
「哈哈--」不禁笑了笑,「確實很難用幾個概括詞彙就能描述出來呢。」

「符稀先生的旅行是和自我的一種對話嗎?」
「算是吧」盤子裡的主食與對方相比吃得極快,已經剩下不到一半。

「此次旅行,也是想看看自己心境上的轉變,看著同樣的風景會有什麼樣不同的詮釋手法──」說到這裡,他停下了刀叉。

「第一次北極看到極光,我僅僅是讚嘆他的美。」
「第二次,我心想著如果自己能夠在高處,我或許能跟極光一樣看到地面上所發生的事物。」
「第三次,我感嘆那美麗的高不可攀,是不是自己也變成那樣了呢?變得高不可攀的話,是不是只能讓人遠遠觀望,無法觸及了呢?」
眼見為憑的男人,如實的敘述他旅途中強烈的畫面與想法,跟方才的不確定大有不同。
聞言腦海裡不禁跟著浮現那於空盤旋延伸的美妙顏色,「那麼符稀先生得出答案了嗎?」
「嗯…還沒。」思考了一下,他用湯匙撈起一團馬鈴薯放到自己的碗裡。
「所以想要再去一次?」
「符稀先生都是獨自旅行嗎?」再度端起高腳杯,「家裡人不曾陪同?」
「嗯?沒有啊…這樣很奇怪嗎?」挖了一口馬鈴薯送到嘴哩,繼續說道「我爸媽是劇團的成員,在世界各地到處跑,爺爺年紀大了容易嗜睡,也不方便長途旅行呢。」
「劇團成員是指?」--歌劇之類的嗎?
【朝陽莊】◆符稀◆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啊、是類似馬戲團,結合故事表演的大型劇團喔…聽過拉提卡劇團嗎?」他說出了一個舉世聞名的國際劇團,「母親曾任招牌演員,現在退居後台當表演指導,爸爸則是兼大型道具管理和製作。」
聽見拉提卡劇團五字時,腦中立馬浮現數次於國際演藝廳中見識過的畫面,自己對於藝術的追求使得各類創作形式都能淺談一點,更沒想到舞台上的相關人物會如此貼近日常生活,雖然自己在心理學界應該能說上是小有名氣與人脈,但藝術界認識的大多是收藏家。

「那麼符稀先生覺得自己有受到父母的影響嗎?」
「有吧…像是從小喜歡跟父親一起製作小東西和道具?」他一手托著下巴思考著「爺爺說我的個性很像父親,溫順而固執,母親則是個愛搞怪點子很多的人,總是笑笑的。」說到這裡,他又停頓了一下。

「話說回來,自己曾經因為母親第一次受傷難過了好久呢──!那個時候一堆媒體來採訪,我好像因此至今都蠻害怕閃光燈的…這件事情是長大之後才意識到。」

「我似乎很容易受到畫面影響,從小就是。」結語完,他又塞了一塊羊排到自己的嘴裡。
「人類本來就是視覺動物,會直覺注意圖片或畫面。」拿起叉子伸向生菜沙拉,「意識到自己受兒時經歷影響是種自我覺察,符稀先生會想試圖克服對閃光燈的恐懼嗎?」
「…不太知道該怎麼辦呢…看到閃光燈就會冒汗,說真的想躲遠的點就盡量躲遠一點…。」皺眉說著。
「長期下來因為公眾採訪的關係是有稍微克服了點,不過感覺比較像是…被迫接受那種情況的感覺吧。」老實說,應該是根本還沒有克服,只是比較能夠忍耐了吧,他自己在心中這樣解釋道。
「如果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那麼也不用強迫自己,按照最適合自己的步調就好。」莞爾,將生菜與番茄叉盡自己盤子裡。

「符稀先生說自己喜歡做小東西,那麼是怎樣的小東西呢?」
「嗯…小玩具…小吊飾…?」說明的同時,他將自己胸前的項鍊給提了起來。
菱形深色帶著白色木紋、下面吊著一個銀白色的條狀金屬還是貝殼
「小時候嘛…黏土、積木或組合類型的東西似乎都還蠻喜歡的。例如會拆解魔術方塊,研究之後自己做一個…」以小孩來說,這樣的行為怪得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現在這個男人才會成為雕塑家吧。
稍微傾身觀察了番那條項鍊,無論是那片咖啡色上的白紋或是搭配了銀白金屬及貝殼都相得益彰,給人一種自然且和諧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專業藝術家的手藝吧!

「符稀先生手真巧。」誇了一句,而後接著說:「你對木頭的情有獨鍾又是何故呢?」
「喔,不知道耶,單純喜歡吧。」沒有什麼特殊理由,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像你家的擺設和裝潢就讓我看得蠻放鬆的…或許單純喜歡木頭的質感和色調吧?」
「原來如此。」垂首享用盤裡的餐點。

從剛才開始一直都是自己提問,因此現下便將主動權交給了對方。
「對啊、話說回來──」隨著對方不斷的詢問,自己也開始問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僅僅是想要補齊剛剛在四處觀看時的好奇心。
「牆上的那些風景油畫,是賽巴斯自己畫的還是買的嗎?」
「是我畫的。」抬眸望向那一幅幅畫作,「場景是我家鄉的景色。」
「你也會畫圖啊!」那畫面使他看得出神,回頭繼續望著對方「這幅圖畫的風景是在哪裡呢?」間接詢問著何處是對方的故鄉。
「立陶宛的郊區,當時正值春夏交替的時節。」

「只是以就學時上過繪畫課的底子畫出來的而已,沒有特別學過。」棕眸輕眨了下,「不過我覺得繪畫的過程是一種與自我的溝通,或許這就是藝術的迷人之處吧 ?」
「啊…這樣說我也這麼覺得」咬掉最後一塊羊排的肉,接著配了一口莓酒。
「立陶宛啊…曾經去那邊觀光過,特拉凱城堡附近待了一兩天就離開了…就是那個繞在湖中間的城堡…很美麗的地方。」他笑著回憶道。
「原來你有去過嗎!?」語氣間是掩不住的欣喜,「特拉凱城堡啊......那裡確實是個觀光勝地。」閉上眼,那座壯麗的紅磚城堡浮出腦海,古老的建築雋刻了歲月的痕跡,一時間惆悵湧上心頭。

如果符稀想再去一次立陶宛的話,自己十分願意當他的嚮導,甚至讓他借住博爾赫斯大宅,但對方的旅行方式似乎偏向自助,自己的好心會不會是多此一舉呢?

抱著這個想法,這麼開口:「立陶宛還有許多值得一覽的地方,符稀有打算再去玩嗎?」
「哈──既然是賽巴斯的家鄉,我當然之後可以的話會想再去逛逛那個國家。」一手搖著高腳杯中的液體說著,「這樣還有人可以告訴我哪邊有美麗的風景可以看呢──話說回來那邊有什麼特殊的美食一定要去吃的嗎?嘿嘿──」男人瞇眼燦笑著詢問。
「食物的話Cepelinai是比較經典的料理,做法是把絞肉或起士等其他配料包在馬鈴薯團中拿去煮,簡易又好吃,Šaltibarščiai更是立陶宛的特色湯,雖然顏色在東方人看來似乎有點詭異,但口感非常不錯喔。」思索過後繼續道:「立陶宛的食物大部分由馬鈴薯製成,像是Bulviniai blynai便是一種馬鈴薯鬆餅,口感綿密韻味無窮。」

「還有一種叫做welcome的料理,是立陶宛的國菜,和中國的包子很像,不過裡面的餡料是加了洋蔥的肉餡。」論及故鄉的菜色,似乎講再多也說不完,因此最後以這句做個短暫的收尾:「名為SVYTURYS的啤酒更是特色飲品,不知道符稀有沒有喝過呢?」
「…嗯──沒有呢。」

「太好了,我可是很喜歡馬鈴薯的──哈哈!」說完他又夾了一匙的沙拉,「居然用馬鈴薯做鬆餅…聽起來就很想嘗試看看呢,當然我是說吃不是做。」他笑笑地吐了個舌頭。
暢談間不忘注意符稀的進食速度並配合對方--這可是用餐時的禮節之一,為避免其中一方先吃完導致等待的尷尬場面。

「符稀先生不擅長下廚嗎?」剛才看起來挺正常的啊?

見雙方盤中的食物解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冰箱拿出下午冰進去的栗子蒙布朗蛋糕,擺在同樣小巧的迎白瓷盤中端上桌。
「嗯─不擅長─然後懶。」他用一個字帶過自己。
「懶得看食譜懶得嘗試,總之自己只會弄些水煮和只要放下去煎一煎熟了就可以吃的東西」停頓了一下繼續補充
「烤箱和電鍋就超方便的啊,哈哈哈哈哈─!!」看來是不打算接觸繁複的調味或料理過程。
「嗯--」思索過後,這麼道:「確實呢、電鍋是非常好用的烹飪器具!」

「我之前都是用微波爐,但是它釋放的電磁波對人體有害。」拿了兩把甜點專用的小叉子放在蒙布朗旁,這才重新落坐。
「謝謝。」看對方放置叉子之後道謝,順手拿起了吃點心的餐具。
「我倒是沒有用微波爐的習慣,家裡沒買…不過看便利商店裡面的微波爐,似乎還挺快速的?」隨意地聊著,一邊說我開動了的用叉子切了一口布朗尼的邊角。
「不客氣,覺得如何?」笑了笑,詢問起符稀對蒙布朗的感想。
「嗯!好吃!」這男人大概對任何食物都只有這樣的評價(…

不到兩三下就把眼前的點心吃光了。

「多謝款待──!」心情愉悅地放下叉子,兩手撐在大腿上向對方簡單的點頭示意道謝。
「哈哈,不客氣。」開心地笑著,沒有什麼能比請友人吃飯後獲得對方的讚賞更令人開心的了。
「你真的很厲害呢。」符稀雙手環抱在胸前,吃飽了休息的靠到了椅背上。

「我相信你的另一半一定會很幸福吧!──那麼的賢慧。」他開玩笑地說著。
「過獎。」向符稀輕輕頷首,而後微晃酒杯,再度淺啜了口。

「我認為婚姻關係的維持是需要雙方共同付出,畢竟就算是完人也有疲憊的時候。」笑了笑。
「不過我年紀也不小了,需要好好斟酌一番呢。」
「當然呢……不過也有不少受現實所逼不得已的情況。」伸手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眯著眼看著賽巴斯「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你打算認真找另一半呢?」
「事實上、」沉吟了番,這麼道:「我已經打算單身過一輩子了。」

「但是計畫似乎跟不上變化。」將莓紅液體舉到雙眸前端詳著,邊說:「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這樣啊…」有些驚訝的看著賽巴斯,接著有些尷尬地搔了搔頭。

「哈哈─抱歉我會錯意了……不過我也差不多是這麼打算…」放下了空酒杯,他低喃著「除非我剛才提到的…10年前就一直在等待的人出現。」

「…啊、抱歉,沒事,請當作是我在自言自語!我相信賽巴斯一定還有機會的。」瞬間扯開了自己的話題,笑著對對方說道。
「希望你某日開門時就發現等待的那個人就站在門外。」真摯地祝福了句。
「謝謝,雖然這種事再怎麼說也不可能發生吧!哈哈!」男人燦爛的笑了笑,語氣中聽不出來像在開自己玩笑,認真中帶有些悲傷。
「我何曾這樣幻想過呢,但這只會是夢吧。」
「那麼當夢境成真的那日到來時,還請符稀坦率地面對那個人吧。」莞爾一笑,「因為是無比寶貴的重逢呢。」
他是真的愣著望向賽巴斯一陣子。

會的吧?如果真的哪天迎來那樣的場面,自己一定會坦率的面對的。

但計畫似乎跟不上變化,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當然啦!這有什麼問題」男人爽朗的回答,充滿自信的、像是與自己約定好的說著。

「啊、也不早了是吧?」
望了眼手上的錶,「似乎是。」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似乎差不多了呢。

「符稀要帶幾個栗子蛋糕回去嗎?」冰箱裡還有很多。
「還有?」語氣平靜地詢問著,但看得出來他的雙眼很明顯在發光(…
「還有很多。」笑了笑,「我總共做了二十個。」

「符稀要拿幾個呢?」
「那就… (dice20)個吧!」他雀躍的回答道。
可以吃一個禮拜呢,這樣夠多了!他在心裡這麼想著。
「好的。」起身從冰箱裡拿了八個栗子蒙布朗,將他們裝在保鮮盒中後遞給符稀。

接著這麼說:「此次如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哪會啊!吃了那麼好吃的食物還可以外帶!」男人搔著後腦杓便接過了保鮮盒,眼睛盯著看了一兩秒之後又接著說「下次我要來還你保鮮盒喔!哈哈哈!」
眨了眨眼,而後才意會過來,不免跟著笑道:「沒關係的,不急。」

「只要在你去旅行前還我就好。」語帶狡黠。
「唉呦…好啦!」這是理所當然的,自己可不知道會遠行多久。

即使中間很忙沒有機會過來,至少旅行出發前還給對方,就算不是來吃東西的,談談心也不錯。

「今天我聊得很高興,真的謝謝你了。」
將符稀送到門口,對於他的感謝,笑著這麼道:「我的榮幸。」
「那麼─再見,後會有期。」他與對方點頭道別之後,便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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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謝謝賽巴斯中找我玩吃吃喝喝限交U_U感謝你關照這個含蓄的傢伙(呃
不會不會w這邊也感謝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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