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者事件-挑剔的長官】
TAG:六路木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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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特地挑選的黃光映得室內一片朦朧,恰好是此地需要的氛圍。
相真聽著店裡撥放著的音樂,他與爵士樂不熟、更是分不出現在撥放的曲調有什麼特別的。但這悠揚的音樂對現在的他簡直轟隆作響。

記得他們是被派來打探情報的,被一個看來似乎不太信任他們的上司──這也許是情有可原,畢竟他拿著鏟子走進去見人的。打從上司那一挑眉看來,這差事就不會多輕鬆。
然而事實上他非常的清閒。
一旁的青梅竹馬正與酒保相談甚歡,他已經在旁邊喝了好幾杯──其實他不知道這叫什麼,但甜甜的挺好喝的──談話似乎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但他已經覺得厭煩了。

倚在桌面上,他深吸口氣,卻皺起眉頭來。
他一直覺得這間酒吧有股味道。一股他說不上來的味道。相真解釋不出那是來自於酒氣、來客身上的香水,或兩者皆非。
但毋庸質疑的是,這股味道讓他很不耐煩,甚至歛起了笑容。他望著桌面上的某個點,富有古典氣息的吊燈恰好在這兒投上了形狀特別的投影,他看得有點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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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尼的味道此刻在他喉嚨裡滑順的流淌,他並不是特別喜歡酒精的澀味,然而眼前調酒師遞過的酒杯不知道是圖有所謀亦或真是擅於其道,相較於一般的調製更加平滑細膩,在攀談中喝下的量似乎已遠遠高於平時,所幸自己在酒量方面還算小有自信,足以不急不緩的與對方笑談。

是上個月搬來的。在談完關於馬丁尼酒譜的見解後他聳著肩自我介紹,嘆了口氣對調酒師苦笑,我們和人約了交易,但在約定的地方沒有見到對方,正好望見對街的酒吧,算來放鬆個心情。
他舉起杯子將剩餘的液體一乾而盡,對人舉杯致意,笑道能喝到這樣的調酒也算值得,麻煩再來一杯。
交易?和誰?這附近做生意的都常來光顧,搞不好我能替你留意呢。
調酒師取走了空杯,開口道,手勢優雅的扣開香艾酒的瓶口。

六路木皺了皺眉,面有難色,似乎不確定該不該開口。直到對方將調製好的馬丁尼推來他的面前,上頭被裝飾了雕花的蘋果片,對他眨了眨眼表示這杯免費。

他愣了愣,抿了口杯緣,蘋果香氣很好的沖淡了琴酒的濃烈,更加符合他的口味。六路木放下酒杯,在對方鼓勵的注視下,吐出了一個名字。
那是他早已為此刻準備好的名字,前幾天被他親手帶回組織的宿者,其罪狀為販售宿者食糧。
在他與搭檔進入那人的居屋處時,室內完完全全就是個肉鋪的模樣,各種人體器官、垂掛的四肢、成罐的眼球以及已辨認不出來的肉糜塞滿了整個空間。
這城市到底有多少人就這樣消失在暗處、被這些食人者所吞噬呢?
「……稍微、去個廁所。」
相真終於還是放棄待在吧檯邊,他向一旁的搭檔報告了聲,也沒有等待回應的便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穿過了少許人群,他來到角落的廁所。酒吧的廁所有著相應其外部裝潢的的整潔,刷成漆黑的牆面透漏著某種裝潢者對成熟神秘感的堅持。
走向洗手台,將慣用的鏟子靠在洗面台邊,他拍了些冰冷的水到臉上,試圖降下面頰的溫度同時醒醒腦──卻沒什麼用。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股味道在這兒反而有種更重的感覺。
面頰上還滴著些水滴,望著滴滴清水落入洗手台、滑過潔白的瓷面、進入排水孔,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很熟悉這個味道。

隨著氣味的濃厚,他漸漸認出來了。那是種他沒少聞過的味道。
幼時打開冰箱會撲鼻而來、成長成人後則常常在任務行動中體驗到,前陣子在某個駭人的居屋附近,他甚至不用踏入就能辨明。
抬起頭,他看向某個方向。
那兒是面牆壁,普通的牆壁。但濕透了的手卻能稍微的感覺到,自牆面處、精確的說是牆面的邊緣處,有著極其微弱的風向這兒吹來。

以濕淋淋的手拿起鏟子,他走向牆面邊,深吸口氣──
驟響的聲音終止了他和調酒師的對話,對方皺了皺眉,偏頭去看六路木身後的廁所,而他認出了這個聲音──那是相真的鏟子、用某種角度,撞擊重物的聲音。

「我弟好像喝醉了,我去看看。」他對人抱歉的笑了笑,起身走向酒吧後方的洗手間。
照理來說,相真跟他一樣都不太容易醉倒才對,因此在對談中沒有特別去留意相真後來點了什麼,六路木的全部心神都被留在了調酒師對他的耳語中,新鮮的食材,那人是這麼形容的,對他表現出可以安排好一切的善意,他忍著不作嘔的情緒甚至為此對人道謝——也許自己也是很慶幸那一聲聲響讓他可以暫時停止這個對話的。

在離開吧檯時他用餘光瞥了眼隔壁人桌上所剩無幾的艷麗調酒,不由蹙起眉頭,他都喝幾杯下去了?
「相真,是我。你還好嗎?」他敲了幾下那雕琢的漆黑門扉,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又試著喊了一次,將耳朵稍稍靠近門邊,聽見裏頭有些東西被拋撒落地的聲音,細簌綿密卻又是規律的,像是叢叢沙土落地——總之,絕對不是該出現在此的聲音。
他能感覺自己背後來自調酒師的視線,都做到這樣程度了,讓人起疑勢必身陷囹圄。

抿著唇將手扣到門把上,往下壓動。
「相真,你在做什麼——」
鏟子敲下去的感覺意外的容易,他甚至差點因為使了過大的力氣而沒能維持平衡。
抬起頭看看,他的鏟子打破的顯然不是牆,而是片漆上了油漆的木板。
從打破的部分中,他聞到了非常濃重的「味道」──錯不了,相真很明白他也許找到了酒吧真正的樣貌。
他伸出手來,直接扳上了那片被開了個洞的木板。憑他過人的力氣,要拆下眼前的木板並不是難事,一個使力、他便折下了一片阻擋於眼前的障礙。

第一次嘗試後的後續工作變得相當順利也機械化,他漸漸透過廁所燈光的光照,看見內部顯然髒汙不堪、甚至帶著暗紅痕跡的地面。
拆解木板時的少許木刺似乎是刺入手心或手指了,他覺得陣陣發疼,不過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差一點了。
粗魯的拆解工作進行到了一個程度,相真看見眼前已經有個足夠讓人通過的窟窿出現。正打算試著踏入看看時,他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
回過頭,他沒有應聲。畢竟是看了就能明白的情況吧。
好糟、好糟啊………望著眼前的情況,他的頭疼了起來,此時的相真肯定不會聽他的話選擇全身而退。六路木反手鎖上門,拿出手機當機立斷把狀況發給組織的聯絡人,告知酒吧內部狀況與委託後援等訊息。

「……你沒有鎖門。」送出訊息後六路木抬頭對人皺了皺眉,收起了手機同時也收起詢問對方為什麼做出這樣事情的疑問句。
相真醉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才是他最熟悉的竹馬模樣。在自己沒留意的時候醉成了十年前剛來到他家的相馬真,這個模樣一直維持到了兩人成年後,後來也就只在相真醉倒的時候才會偶然相見。像是某種節日時被大人贈送的禮品套娃,一層一層解開外殼,有哭有笑的面容,最終排開最小也是最初的娃娃卻是面無表情。

他靠到窟窿邊,皺著眉看像是籠罩厚重帷幕的空間,刺鼻的味道使他不自覺抿起唇,「……可能還有活人,這兩天才帶回來的,進去不要發出聲音,我不知道有沒有看守者。」

從耳朵上卸下一邊耳環,握緊其變化而成的槍枝,對相真點了點頭,「去吧,我在你背後。」
無聲的點了點頭,他拾起被他放在地上的鐵鏟,使勁一揮,便讓有些長度的鐵鏟化為了莫約他手臂長度的小太刀。
這是他更慣用的武器。要說是劍道卻也不太正確,結合了體術與拳法,也許更該歸類於一種武術的武器。

率先踏入內部,裡頭沒有點燈,但在眼睛稍微適應了黑暗後卻覺得沒點燈也是件好事。
撥開幾層感覺又髒又臭的布幕,映入眼簾的是懸掛著的肢體。裡頭充滿了某種木柴的味道,整個空間彷彿有點太過髒亂的肉類燻製廠──只是燻製的東西更怵目驚心了些。
沉默的避開掛著的手臂或足肢,踏著地上已經凝結、發出令人作嘔的黏稠聲響的骯髒鮮血,相真向內部走去的同時仔細聆聽。內部也許還有其他存活者,小六是這樣說的。
然而耳邊傳來的卻不是倖存者的呼救,他聽到了腳步聲,有點聽不出來多近、但肯定不是「商品」能發出的聲音。

「……有人。」相真沒有轉過頭去,只是低聲提醒了下身後的搭檔。
走在相真身後,比起髒臭,更讓他皺眉的是這樣窄小緊密的場所,封閉的室內正是他最不擅長的空間,在這樣的地方,幾乎無法判斷襲擊會從何處出現。
在意外之前需要有所計畫,在計畫的同時思考變數支線,建立狙擊機會,將自身暴露在敵方環境中是最危險的——他無數次體驗過這件事,一邊退,一邊留下線索和蹤跡引人深入,才是他所擅長的陷阱型態,面對近身的戰鬥,他所能反擊的幾乎與一般人無異。
將腳步貼在地面上緩慢移動,降低可能造成的任何聲響,他看見相真避開懸掛的足肢,也就是那一秒,他突然覺得有那裡不對,寒意從脊椎直直竄入腦髓,眼前瞬間進入一片黑暗,粗糙刺鼻的材質刮著他的臉頰,他知道那是個粗布袋,而綁口正在縮緊,巨大的力量壓迫著他脖頸,他能感受自己的意識正在瞬息間大量流失。
他想叫住相真,然而比起將聲音送出去這件事,他知道那個人肯定站在他身後,繃緊神經拉扯著綁帶,距離肯定是極近的,他不再掙扎,將意識集中在自己右手的槍枝,用盡力量握緊槍械。

在失去意識前,他向後扣下板機。
——作為狙擊者,他甚至無法確認自己有沒有射中目標。
正為身後沒有傳來回應感到困惑時,他馬上聽見了令他心頭一驚的聲音。

──是槍聲。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他回過頭去,憑著幾乎沒有的光照,他只看得出那是頭上被套著什麼的青梅竹馬──與後面似乎足部受創的某個人。
當機立斷的,他先是扯下一旁掛著的足肢,肉類被撕裂的聲音聽來嚇人,但他豪不在乎的將其直直丟向兩人的方向。
理所當然的這不會有什麼傷害,他甚至看得出受創的那人似乎後退了想要避開。
但這也正是他要的。
壓低身子,他趁著對方注意力分神的那一秒快速欺近。先是以刀柄處以下向上,敲向了對方抓著綁口的手腕,在對方吃痛鬆手的那瞬間把搭檔直接拉離。

然而、下一步相真並不是伸手去接住搭檔,而是順著勢以單手直接敲向了對方的喉頭,抑制了對方也許會喚來同伴的喊聲。
以徒手將一時緩不過氣的襲擊者一扯,憑著他的的力氣,沒有準備甚至受了傷的襲擊者只能被狠狠摔在地上,再被相真以膝壓制於地、甚至手按著後頸部。
小太刀並不是一刀一刀給人造成傷害的東西。

受訓時的教誨在他腦裡響起,他很明白這種特別薄卻也特別短的刀刃的功能。

它是方便在確保優勢後,進行決定一擊的武器。
感覺到手裡的後頸處因為緊張而加速了底下的脈動,他稍微摸了下確定位置。
然後,舉起刀來──
被扯開、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撞擊造成的衝擊隨著綁帶的鬆弱擠進了些許滿富腥味的空氣,他在滑膩的地上猛地睜開眼睛,長長吸了口汙濁的氣,意識正逐漸復甦,喉頸疼痛不已,將布袋扯開,視野所見幾乎毫無光照,也使得他沒有能力意識自己臉上的灰塵、沾了半身的油脂與血跡。

眨了眨眼,透著遠處些許微弱的光,他看見自己的搭檔將襲擊者翻身壓迫在地,他鬆了口氣正想開口,卻發現剛被勒緊過的脖子無法支撐住他的聲音,只能發出有如粗糙厚紙相磨的沙啞氣音。
襲擊者已被制伏,接下來就是將之綑綁後送予組織,像他們這樣一線處理人員通常不參與後勤,讓他們親手送至組織的更是少之又少,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像這樣已尋求支援的清查工作只需要將那些未觸及核心的共犯擊暈留下即可。
他喘著氣息等著相真將眼神投來讓他處理這一切。
——然而相真沒有停手、他甚至沒有抬頭向他看一眼。

他蹙起眉頭,不明白相真為何又在人後頸按了幾次,一種可能性閃過,他忽然明白了他想做什麼。
不行、你不能動手。他急迫的想對人喊道,然而開口的依然只有氣音,他的想法並沒辦法這麼神奇的傳遞過去,六路木踉蹌了幾步才走到相真身旁,尚在暈眩的腦袋在小太刀舉高之時,用雙手抓住了相真的手腕,使勁的、拚命的對著相真搖頭。

你不能這麼做,絕對、不行。
感受到手上突然傳來的力道,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襲擊者喚來了增援,幾乎要做出反抗——轉過頭一瞪,卻是他十分熟悉的面孔。

身下的襲擊者似乎以為這是個機會,壓制的手與膝蓋處傳來了些許掙扎的力道。他使勁一壓,膝下似乎有什麼恐怖的聲音,讓他趕緊加強按住後頸的力道避免襲擊者哀號出聲。
相真再度轉過了頭,看向自己一身狼狽的青梅竹馬。那身衣服看來應該是拍攝時廠商給的禮物吧?他知道搭檔有特別為了打探情報而打扮過自己。他向來是特別認真的優等生,各方面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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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習慣了嗎?」
稍微思考一下就變得明白了呢。
果然是這麼想他的嗎。

六路木沒有放開相真,甚至手也沒有顫抖,只握得更緊一些,依然對著相真搖頭。他知道自己的勸阻總會有些效果,論力量與反應,若他對自己有防禦意圖,早在碰觸時相真就足以將他甩開,而不是任他緊握甚至開口。
他將相真的手抓得更加堅決,確信自己沒有露出任何受傷的神情,甚至抓握的手碰到了些許刀柄——他知道自己可以將小太刀變回鏟子,他們很早以前就違背組織規定偷偷學會了變換對方的武器,然而相真的力量向來與媒介無關,端看他要如何使用,刻意讓相真徒手只會讓事情更糟。
清醒一點。他努力想發出聲音,然而說出的字連他自己都聽不太懂,喉嚨燙熱的吐出間斷的音節,「不要、你……原諒不……自己。」

不要讓你原諒不了自己。
也許是因為那斷續的話音,又或者是這時廁所處的空調終於吹到了這兒,相真總覺得感覺到一股涼意,至少是讓腦袋降溫了些。

「……嗯。」
手裡握著的小太刀恢復成了鐵鏟的樣子──說是恢復似乎是不太正確的,他很清楚哪個型態才是這東西真正的樣貌。但至少現在,手裡剩下的只有木頭握柄的質感,以及姍姍來遲的、方才拆解木板門時的手部刺痛。
讓搭檔放開他的手後,他順手抓了剛才用來套住頭的麻布袋,在襲擊者驚愕的目光下將其撕開、綁住了襲擊者的手。
縱使不做這個拘束處理,襲擊者看來也不太像是能自由活動的樣子──理由他很清楚,不過現在的重點是讓一切恢復常軌。

確定好了綁縛不會被輕易解開後,他也隱約聽到外頭有些騷亂,應該是機構的人來了吧?
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搭檔,彎起嘴角,給了個傻傻的笑容。
「吶、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對不起。脖子還會痛嗎?」
你也知道啊。
六路木用眼神示意著人,對方的笑容讓他嘆了口氣,不再去跟人計較。什麼都不知道,這點相真是很擅長的。
自己的手上沾滿腥臭的血汙,他輕咳幾下卻不想伸手碰觸疼痛的位置,脖頸恐怕被勒出深深紅痕,此時更為腫痛,看來要穿一陣子高領的衣服了。

他看了看四周,憑著感覺拾起在暈眩時掉落的手槍。
他和相真搭檔已經好幾年,因為自己所藏身的狙擊地點幾乎不會如此直接靠近戰局,真正擔任直面對手的通常都是身邊這個人,然而實際奪走過宿者性命的只有他。
他們都知道碎片附著於宿者之上,宿者最初的本質都曾經是"人",對他來說,食用與自身相同的物種,已經失去了他們在這世上的所謂靈魂,受到那樣的引誘亦或控制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他們能做的只有盡力去保護人類的安全。對於自己出手所造成的殺戮,他感受的只有必然的遺憾。

然而,相真與他大相逕庭。
他看了相真一眼,見對方的視線似乎在注意廁所的動靜,便往尚未走完的深處走去。

在越過那些垂掛的人體後,盡頭是扇關著的木門,他稍微拉開些許縫隙,陣陣嗆人的味道迎面撲來,一盞暗黃的燈被垂掛在牆面上,他瞇起眼,那是條入口處的光線無法延展到底處的長廊,打空的空間被分隔成了數十個隔間,幾乎沒有一點人氣,顯得沉寂又陰森。

在他將門闔上,打算回頭去喊相真時,他聽見深處微弱的哭聲。
「小──六!」
像是故意要嚇人一跳似得靠近人背後伸手輕拍,相真笑著看了人身後的木門一眼,他也聽見了裡頭有其他聲音。

「機構的人來囉。裡面的人他們會幫忙救出來的,先去包紮吧?小六現在不要進去也比較好,你看起來跟恐怖遊戲的魔王一樣可怕。」
說著他卻毫不在乎的握住充滿血汙的手,沒等人回應──對方大概也出不了聲──就拉著人往廁所的方向走去,直接把人推出了廁所、交給外頭待命著的機構人士。
確認人被其他成員帶去處理傷口後,相真先是關上了廁所的門、又再度回到方才帶著濃厚腥臭的燻製房內。
繞過了地上幾乎沒有意識的襲擊者,他直直的走向內部的木門處,輕輕地打開門。

「呀、你好。現在不用害怕沒關係的。」對著幾乎沒有燈光的內部,相真將鏟子掛在肩上,掛著一如往常的笑容開了口。
「還有點時間、我來幫你逃出去吧。我的名字是相馬相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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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的衣服RIP。
據說副標題候補分別是飲酒過量有礙身心健康、或者所謂巴撒卡的狂化
聽說這一共接了6400個字......真的看到這邊的各位......辛苦了...........請讓我抱抱你們......(字數暴走
論被搭檔推到地上報銷一套專櫃服的心裡陰影 字數暴走了真是...狗咩..........
愉快的追著相馬中和六路木中的快速連載
打鬥場景和內心描寫依舊讓人熱血沸騰呢TTT兩位都帥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乾
yu_0317: 天啊居然追著太、太感動了......! 咬緊牙關的寫動作戲見笑了TTTT非常謝謝你請讓我抱抱(咦
覺得相馬中好厲害 高產值量又很高U///U(偷偷看著
yu_0317: 有……有看完大感謝 相真的打鬥超帥的T///T(小六負責站旁邊(
耕與荒野
7 years ago
吃得好飽 (。
fu4cj841: 是願意跟我接龍劇情的小六中的功勞XDDDD!
till843365: 不知不覺份量變得很嚇人
酒保都不對相真的鏟子有意見嗎(關心這個?
東迷│方世 清
7 years ago
相真的本氣模式(?)是因為醉酒發動的嗎?XD感覺到最後才變回原本的相真...但是將小六支開又讓人好在意啊!!
u410309018: 應該不會帶不進去吧!比撞球桿短啊(標準詭異
kulameproject: 是的...智力10以下會......喝醉...... (看到官網時笑了出來(。
就像是個喝醉了沒心思去保持某個部分的感覺吧u_u 最後是!ED放完後會有的小彩蛋那種感覺!(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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