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營地後他先是把帶回來的藥品交給上面的,自己則偷留了些放在包裡,然後繞去另一邊的營車補充子彈才回到隔間裡準備稍作休息。
「唉,裂開了嗎?」轉頭看見原本應該是躺在附近的室友,他昨天有聽另一位簡單描述過情況,看見對方過來便問了句。
「正想問你會不會縫。」他面帶微笑的說,這次不想單靠拿來的藥劑解決問題。
「我看你吞了不少止痛。」從出去到回來時對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在吃藥,到底是誰讓傷兵出勤的。
「我會,但你得讓我準備一下。」
「昨天應該有人幫你處理過了?」他換上乾淨的手套,翻出了幾個罐子看著上面的標籤。
「讓我看看傷口,還有怎麼受傷的也說一下。」指了指對方還包著繃帶的腹部。
「嗯。」沒問過那天幫他的人的名字,但貌似跟Kurusu很熟。
「車殼碎裂物,插進去。」他自己手動,一層層撕開繃帶,接近傷口的部分帶有紅暈。
「以前有打過麻醉嗎?」一邊看著錦杰傷口的狀況一邊問,大概是昨天先給人看過的關係,傷口狀況沒他想的那麼糟。
「任務才剛開始就這樣,你運氣也真夠差的。」咧嘴笑了聲,等待對方的回答。
「有,在剛處理的時候。」把絲布掀開,濃稠的暗黑色血液牽起絲,他一樣是面帶微笑看著自己的傷口,莫名的…好笑?明明已有負傷,卻硬是出任務,原來這麼想找死啊…
「呵呵…我沒有實戰經驗,能活到現在也算行了。」他想想比起已經感染沒救的團隊人員,自己算幸運多了。
老實地待在營地就能活的長一點,這句話到嘴邊他硬生生吞了回去,因為他想起凌晨被變成A.B.的那幾個士兵,那到現在都還令他困惑。
「忍一下吧,不過覺得痛叫出來也沒關係。」把對方拆下來的繃帶丟在旁邊,用乾淨的紗布把滲出來的血清乾淨然後打了麻醉。
「好的。」他頓頭看著逐漸麻痺的部分,來到這裡對於“同伴”的觀念似乎改了一些……,基於好奇便問對方「班先生,對於同伴是什麼看法……?」並不特別期望對方能給什麼意見。
「我好久沒聽見這個單字了。」夾著針連警告都沒說就下了第一針,動作熟練地看得出對這種傷口並不陌生。
「一起工作的人,就這樣。」想了下才回答,語音剛落也拉著線打上了第一個結。
笑容外加麻醉後仍有輕微疼痛,微起眉頭,看著皮被針線穿過,觀看這畫面彷彿身體不是自己的。
「喔。」這答案對他來說非常籠統,卻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反駁的。
「那你呢?」小心地剪斷縫線準備繼續下一個步驟,雖然也只是重複剛才穿針打結的動作而已。
「……跟你一樣,但是、變了。」他對這名詞的解釋或許比班先生還死板,他並沒有照料他人或攜手幫助的觀念。
來到這裡才不過幾天,也許是因為攸關性命,所有的感覺是強烈且深刻的。
「跟我以前的想像,不一樣就對了。」
「你很容易改變,因為太年輕?」聽見帳外的聲響他稍微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反正對方也沒吭聲他也就沒把錦杰當少爺慢慢來,手上的針俐落地穿過一肉再穿出來,過了一下才開口,然後又打上了另一個結。
「現在的情況讓我不知道該相信誰,真是的。」喃喃自語著。
「沒親自接觸的事太多,就容易更動。」他吃痛的看著皮被揪起來再刺穿,那塊大概麻藥沒全上。
「依靠別人隨時對方可能倒,那就相信自己吧。」
「哈,那些人強調團隊不是嗎?」專注的做著手上的動作,對方連痛都沒喊讓他覺得有些無趣。
「嗯,團隊比起單體更容易生存。」這是外界生物學的道理「但是,內部有人開始變質,那麼團體會分開成單體,最後只能信自己。」他微微笑但因疼痛有點抽蓄。
「看看到第七天,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吧。」抬頭看著錦杰乾笑了聲,打了最後一個結,剪斷後準備為對方上藥。
「你感覺不怕痛。」就第一次縫線的人來說。
「不,有麻藥的關係,不然我對疼痛是無法忍受。」這是事實,從第二天開始便一直忍耐。
見傷口包紮好就將白色的衣服翻下去蓋著,衣服上傷口的位置染上的紅已經呈現深褐色。
「謝謝你的幫助。」
「麻藥再過沒多久就會用完了。」他皺著眉瞥了眼放在旁邊的罐子,他希望沒人會再用到這東西。
「去好好躺著,別動到傷口。」雖然這麼說,但對方要像今天一樣衝出去他也不會阻止就是,反正對方的身體要怎樣不關他的事情。
「…是嗎?」他瞄了眼麻藥的針筒,看來之後會痛到叫出來。
他點點頭,坐回自己的床上躺著想事情,還有很多事他沒搞懂……。

感謝交流,錦杰不要找死ㄛ(#
他不會ㄌ 想清楚ㄌ(??

會拉肚子的XDDDDDD
該San值判定囉

(不是
窩才沒信ㄋ
好聰明好聰明

(某K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