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時候他嚇了一跳,因為自己的眼睛腫的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而他望著鏡中的自己,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阿阿...又開始想哭了....」只見他揉了一下即將泛淚的雙眼,開了熱水準備盆洗,心想著要趕快洗好出門上班,並把自己這個樣子清除,不然他怕去上班的時候又會被店長亂問。
直到他將打理完畢以後,他才想到要去關心一下睡在外頭的人,畢竟要是對方因為自己而感冒的話....是不錯啦,但他好歹是個善良的市民,只好把這念頭甩開,然後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而如他所見,對方確實有在好好睡著,這讓他心裡好受了一些,於是他嘆口氣,回房間取了件被子給對方蓋上。
只是當他將被子蓋上去後,他才注意到對方的樣子有點奇怪,因為實在是睡得太沉了,而且好像還流了不少汗?
「帆?逆帆,醒醒..去房間睡好嗎?」所以他拍拍對方,想要藉此弄醒人來。
「冷...」沒意識的回應,把身體更縮起來。「那止照片我看了....我...我.....咳咳....」微微張眼看到對方的身影就想起昨晚對方怒氣沖沖的塞給自己電筆,在電筆內的照片都是和千草恩愛的照片。
逆帆好想詢問那到底是怎回事,好想在對方口中確認個甚麼,但一說話聲音就沙啞起來。最後只勉強發出兩個音節。「ごめん(抱歉)───」
「看起來是發燒了..帆,等我一下。」沒有太過注意對方說了什麼,因為他從對方說冷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知道發生甚麼事情了,而他下一秒要做的事情,就是用被子把對方包得更緊,然後起身去廚房煮了點東西。
當然也和店長請了一天的假,畢竟就算在怎麼氣,他也無法放著生病的人不管,而且病人又是自己戀人的情況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深沉的睡夢中逆帆看了一個漆黑的地方,自己拼命地掙扎著,叫喚著,卻聽不到自己在叫喚什麼。
醒來看到千草就在自己身旁,旁邊還有熱食。「感謝你。」知道自己受到對方的照顧,但基於昨晚的『真相』,現在逆帆感到非常尷尬。「你…有吃飯嗎?」不其然就問上了莫名其妙的問題。
看書看的正專心,他突然感覺到一旁有了動靜,沒多久就聽見了對方的聲音,本來想不予理會的,但這樣做太過殘忍,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才撇了一眼對方,悶不吭聲的將藥推了過去。
「吃掉。」然後他這樣說著後又轉了回去,才開始吃起剩下來的晚餐,但仔細看可以看見,他那用來放晚餐的桌子上還擺著另外一碗看起來應該是熱粥的東西,想必是要給對方吃的。
看到對方的反應和桌上的東西,逆帆等待了一會才吃藥和粥,吃過以後又隨隨地合上眼。
「你也好好吃飯……」
再次醒來後感覺好多了,時已入夜,逆帆梳洗整理好後帶著還有點疲弱的身體坐在客廳與千草對視,氣氛更尷尬了,對於自己和千草是戀人的事情,實在毫無記憶,更正確說逆帆發現自己的人生中出現過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歷史,但他可不相信世界有甚麼外星人洗腦的東西。
「千草,我看了筆電的照片,照片是真實的,但那些回憶我沒經歷過,不單是你,相中的其他人我都不認識,但在照片內又好像跟我關係很好。」逆帆先開腔打破了沉默。
「昨晚是我失言了,對不起。你說過我們是戀人,我、我想知道詳細...///」要找出當中的問題就要從兩人記憶的分歧點查探,不過這樣問起來還真的讓人覺得不好意思。而逆帆估計至少從高中起在千草的記憶和自己的就有很大分別了。
安靜的聽著對方將想說的話說完了,他站起身來走回房間然後拿出了幾封信丟給對方「你高中畢業後出國了,這是你偶爾會寄過來的信,不過我們多大都在網上聊天。」說完又把自己手機裡的聊天記錄丟給對方。
沉默地看完信件再默默翻開聊天紀錄,觀看的過程中逆帆留意到千草的為人和雙方的關係,聊天紀錄中有些比較露骨的用語,看到兩人關係己經……逆帆心裡一沉。
「千草…在白垣畢業到海外留學的經歷我是有的。但我的記憶裡,我的中學和大學都是單著過,信內、紀錄內所提的人脈、關係等,是從沒發生過的事。」
話談到這裡,他也開始覺得有點奇怪,於是他決定將猶塔哥之前寄給他的信件拿給對方。
「信上說,你是車禍才失去記憶的。」
「這確是我哥的筆跡,我在大學時的暑假的確有遇上車禍....」可是逆帆看著信就是覺得哪裡有奇怪的地方。疑點在於失憶之上──
「哥在信內說我失憶,可是沒要遇上你我根本沒察覺。哥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還有,我從小到現在發生的事我都記得,我都能說出來,只是我的記憶似乎和你的不一樣。這算失憶嗎?」
逆帆愈想愈覺得事件古怪,他轉向奏看,想知道這位"戀人"的想法。
其實這一點他也很想知道,雖然表面上對方確實像失憶了,但從剛剛對話裡來看,的確有很多未解的地方,再說對方身上也沒有被附身的痕跡,自然就排除了附身一說。
那麼「是被竄改了記憶嗎?」
他沒想太多就脫口了這樣的答案,雖然這種事情再現代發生的機率真的少之又少,但也只能這樣想了吧。
「不可能吧?又不是電腦拍個按鈕就可以辨到的事...」竄改記憶?能做到嗎?逆帆思考著。不,這不科學,不過...是聽說有催眠之類。
逆帆又重舒一口氣。
「千草、我還不了解這個怪異的事端,但.....我實在沒辦法一下只接受自己忽然有了戀人...............你懂我意思嗎?」
又是一陣沉默,說實話他真的很氣對方忘了自己,而且好不容易對方回來了,睡覺的時候卻無法抱著人入睡這讓他很不開心,畢竟他最喜歡被抱著睡了,只是對方一直不在他才忍著,現在好不容易盼到人回來了,他卻只能抓起小藍抱在懷中,利用活物帶給他的溫暖平復自己孤獨的內心。「那你會離開我嗎?」
「我暫時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只是,我們以往的關係太要好,我需要些時間去適應。至於記憶的問題,也許我哥是個關鍵,等能問他時再搞清楚。」
點點頭他表示知道了,只要對方不會離開就好了,雖然記憶缺失這點讓他很不能接受,但至少這個人不會離開他,所以他放軟的態度,看起來倒像是在撒嬌的貓。
「那...你不會愛上其他人嗎?」
「……」沉默了一半晌「這種事我相信緣份。…我並不討厭你。我在想,我們以往是情侶的話,你一定有吸引我的地方。」話説得很平靜。
「雖然我並不保證現在的我一定能喜歡上了。」又補充説,但覺得一些機會都不給對方,實在太殘忍。
所以對方也有可能投入其他人懷抱嗎?他這樣問自己,心裡也開始產生了一些不安,但這些不安他不會讓對方發現,因為沒有意義。
「我知道了...........」而他最終甚麼也沒說,放了感冒藥跟熱水後就要回房了,落寞的背影彷彿快要消失一般
看到人步進睡房去,想想以對方的立場來說,自己剛才的説是有點殘忍。深呼吸一下,逆帆追進房間裡去。
「對不起,我剛才的説話……讓你傷心了?」試探著對方問。
「沒有。」知道對方追上來了,他說完後只是默默的爬上了床,背著人將身體縮成一團後窩進被窩,這讓偌大的雙人床看起來更加寬敞了。
而那是他最無聲的抗議,因為憑什麼只有他必須承受這種單向的痛苦?明明是對方先丟下他的,而且一丟就是四年,其中還失去了聯繫,而他卻為了死守這份感情傻傻的等了四年,結果換來的卻是對方的遺忘。
熟悉的體溫從自己的身旁傳來,可是憋扭的他還是氣鼓鼓的背對著人不說話,但已經沒有剛剛那麼難過,後來他總算忍不住,一個轉身就將臉埋入對放胸口抱緊「我..我的抱枕拿去洗了,在洗好之前我沒抱東西..會..會睡不著..所以你就稍微借我用一下吧........」
被對方抱著睡,逆帆有點意外千草這舉動,但想想對方一直寂寞著,就沒說話讓對方抱著睡。自己的腦海內則不停地思量著為何自己的記憶跟千草的不一樣,感覺就像自己有甚麼缺失。
逆帆想著想著,累了,眼皮也重了,不自覺地也睡著了。
他沒有抱枕其實(幹
奏奏做的好
要用身體讓逆帆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