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件事之後已經有兩年了,自從債務的問題解決之後,羽袊也變得開朗起來,雖然到了那天還是會拒絕一切的活動和加班。
原本居住的小屋子也換到了比較安全的公寓,屋子也大了不少,原本連廚房都只能建在走廊的房子變成了一室一廳的空間,羽袊終於居住的像家一樣了。原本收著的那些藥和相框也被羽袊放到了櫃子上,這樣就不會忘記吃了。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那個相框,照片裏是和羽袊相似,手上拿著貓咪布偶的女孩,穿著輕飄飄的裙子靦腆的笑著,可是照片似乎有些破損,另一半不見了,還有一些擦不掉的髒痕。
回到家的羽袊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回想著那些事情,頓時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那日羽袊夢醒之後,想要看看夢裏究竟有多少真實,便準備了一番去見薩提,可沒想到卻是以不小心傷了薩提而告終。原本想要問的問題到嘴邊,最後在薩提空洞的眼神下消散在空氣中。
縮成一團的羽袊獨自一人在伸出的鐵皮屋下等著暴雨放晴,累的睡著的他並沒有看到那個替他蓋上羽絨衣的人是誰,留下那把傘的人是誰。他曾試圖追上那個人,可是最後還是被打暈,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了。
只是被擊了一下後頸而已,可是羽袊卻覺得連骨頭都在痛。那件羽絨衣和雨傘至今還被掛在防塵袋裏,和雨傘放在一起等著送回給他的主人。
羽袊知道那個人就是薩提,可是他醒來後試圖追上那個人,明明帶了口罩,壓低了聲音和傘,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祤翎的?這個問題到現在都沒有開口去問過薩提。
在那之後,羽袊就沒有再去見薩提,自己用劍傷了對方,自責和內疚不斷蔓延,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在醫院的那天。
無比害怕的羽袊到了咖啡店,想要找自己信任的老闆談談心,聊過之後也覺得輕鬆了不少,雖然沒有詳細說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老闆的鼓勵也讓羽袊振作不少。
就在羽袊被那群喝高了的籃球常客摟摟抱抱時,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金髮藍眼,仿佛不存在這個世上的英俊的臉龐。薩提一把拉起羽袊就到了店外,羽袊竟不知從薩提為什麼在這、還是薩提為什麼知道自己在這裡打工問起。
這是薩提開口的第一句話。
本來已經想好的說辭頓時被這句話打散,羽袊用了大概一個世紀的時間才反應過來方才薩提所說。
他也做了一樣的夢,怪不得那天試探他毫無反應。這是羽袊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他看不到陰影下薩提的臉,只好說了謊:什麼夢?可惜薩提並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說了:你的那個問題,我不能答應。
羽袊頓時就釋然了。
是啊,不會有人會答應的。換作是我自己,也不會答應那樣的事情。羽袊心中的自卑再度作祟,像這樣一個依靠著別人而活的人、內心無比醜陋的人,連自己都無法原諒了,又怎麼會有人喜愛呢?
好痛,胸口好痛……是舊疾嗎?對了、現在不是魔法少年的狀態,羽袊身體根本支撐不住這樣的打擊,但是為了表現的像正常人一般,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疼痛,就算是鑽心的疼,他也習慣了。
不僅是思想,就連身體也無比的不堪,為什麼……他會想讓我活著呢。
心裏這樣想著,臉上堆滿了平日裏的笑容,那是羽袊最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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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肩膀借我靠一下
抱抱祤翎
不要難過
我的孩子已經被塑造成了容易被
綁架抱走的形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