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記憶開始,徐靜嶺便夢想過無數次自己登上大型舞台的姿態。
她夢想,自己能隨心所欲的跳著舞,思緒不再受到拘束。甚至,不必刻意構思或編舞,隨著靈感的來到,她便能舞出超乎想像的美妙舞步。
她夢想,踩踏著輕盈而優美的舞步,隨著奏下的音樂,整個人融入其中,舞蹈與旋律相輔相成,轉身、躍足、旋轉,用身體的曲線再譜一篇樂章。
她夢想,台下的觀眾們將為之傾倒,人們會因著她的舞步而備受感動,當樂聲休止之刻,演藝廳內隨即接上此起彼落的掌聲。而她自己也在舞蹈的當中獲得喜悅與滿足。
她夢想,自己的舞步能成為他人廣大內心裡某處的星光,在某些時刻綻放光芒。
至今,她夢想過無數次。
可夢想依舊是夢想——徐靜嶺打算解釋為尚未實現的理想——她畢業以後,並沒有登上舞台,也沒有加入舞團,更沒有成為自由表演者。
在碩大的現實面前,夢想往往顯得微不足道。
身為獨生女,她妥協於家人的安排,為了家中的經濟而找了一份舞蹈老師的職缺,領著還算不錯的薪水度日。
在家人眼中,舞團舞者與舞蹈老師的職分相去不遠,同樣都是跳舞,有什麼差別嗎?而且後者的收入更穩定,既然如此,教師理當是首選。
但對徐靜嶺而言,「學校」是具枷鎖,「舞蹈老師」只是成了另一個拘束她的牢籠。「舞蹈老師」稱不上壞、也算不上好,畢竟那並不是她所預期的結果。
有翅而不能展、能展翅而無法飛翔,豈不是一種哀愁嗎?
徐靜嶺已經習慣於被支配掌控,因此,她才格外的渴望自由,渴望自己的舞台,渴望握有自己的夢想。
然而這些理所當然的渴望,卻成了過於荒唐的奢侈妄想。
時常有人告訴她,妳是幸運的,起碼妳還能跳舞,還有權利幻想與做夢。
甚至有人批評她,追夢是過於自私的舉動。
面對這般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戲謔,她總帶著苦澀的笑容一笑置之。
徐靜嶺僅是妥協與現實,她並沒有放棄夢想。
即使不盡人意,她依然盼望著有一天能擁有一個盡情舞蹈的舞臺。
即使她沒辦法自由的運用時間、盡情的練舞,她仍舊沒有棄絕對舞蹈的熱情。
她生來就是個追夢者。
她深信,有朝一日,她的夢想不再只是夢想。
中之今天出去玩了所以整個下午沒上線不好意思捏
(剛剛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