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 | 場外】
※此非正式劇情,在角色的故事中並未發生
※少量R描寫,若感到不適請迅速關閉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起快感還要更令他感到恐懼。
latest #10
那是興奮的一種,但不完全是興奮,還有無法維持理智的因素,逼迫人吐真言或哭泣,宣洩壓力的某種方式,所謂快感。
他擅於給予別人快感,言語煽動、刺激神經、交疊的體溫,他能挑撥他人最敏感的地帶,用極為狡猾的方式撬開瓶口,那些骯髒不堪和他們試圖隱瞞的事情,全部一覽無遺地傾倒在他面前。
人類,所謂人類。
腦中所組織的情報遠比不上機器詳細,且在時間沖刷下會變得晦暗不清,但比起忠實的電子訊號,是一旦烙下就難以刪除的記憶。
他是記憶的偷竊者,催眠或者更直接的挑逗,落入口袋的無非大把鈔票和如下水溝黑色汙垢的人性,他啃食著這些維生,作嘔,卻上癮得對自身的貪婪無可奈何。
是的,他非常擅長賦予他人快感,在猥蕩的漩渦中撈出他想知道的秘密,一個秘密是一條線,而他身上有成千上萬個結。
他將他自身包裹在繭的最深層,將赤裸的、遍體鱗傷的、最脆弱的那個自己放在裡面,他以為這樣會溫暖一些,比起外界冰冷的虛偽,他選擇用偽善對待長滿刺的世界。
所以,當那個人成功從他身上抽出線時,他恐懼無比。
那個人絕對不是溫柔的,他非常清楚,那是另一顆緊密的繭,他曾經以狼狽的姿態從中奪取秘密,他以為他已誘導那個人陷入瘋狂,卻猛然驚覺被快感欺身壓上的是他自己。
顯而易見,他絕對不是會輕易示弱的人,他假裝屈服過,但謊言豈能再騙過第二次。
那個人就像一顆熾熱的火球,聲勢浩大,每一次的吐息都能灼傷他的肩頸,被那指尖碰觸的地方就像要融化一般,將僵硬的字句變成破碎的低吟,貪婪地吸吮他的喉結,好像喉嚨都被掌控,令冰冷的他既貪戀又畏懼。
他被熱烈的親近,那個人也對於他不情願的靠近感到狂喜,他感覺得到對方跟他有一樣的虛假,並且害怕寂寞,但他厭惡看見自己的倒影,就像是在諷刺他的不堪與虛偽。
他恨那個人高傲的姿態,彷彿永遠都能掌控他的弱點,他恨自己無法抵擋對方施壓的快感,逼迫他在混亂中打散了結。
於是他將自己藏得更深、更深,假裝自己還沒被發現,直到對方強硬地撕破最後的保護網,扎進了血肉之中。
快感使他喪失自我,興奮、尖叫、嚎啕大哭,他不願被禁錮在那個人的籠中,成為一個偶爾被拿出來把玩的收藏品。他以所有他所知道的方式抵抗,威脅、利誘、哀求,後者時常奏效,但是都是被拴上條件的自由。
那個人的沙啞的聲聲喚和低喃細語總是讓他有那人還尚存溫柔的錯覺,他知道那個人只是眷戀體溫、喜歡相擁的安全感,但他拒絕給予,因為他厭惡失控的場面,厭惡在快感下完全暴露弱點的自己。
那個人言愛,但他不相信,他與許多人說過愛,沒有一件為真實。
那個人與他相像,即使執著於他,也只是一種挑戰的心態,想要抽絲剝繭、挖掘他最深處的秘密,這種人他見多了,都是一時的興致,他不過是一個中繼站,見過了許多人,然後前去迎接某人,但不會因為那個人頻頻回頭而離開他堅守的位置。
於是他拼命藏起自己,無非是為了自尊,抑是為了不被拋棄。
那個人說過不想傷害他,但他不相信那樣的慾望與焦慮是因他而生,暴躁且狂怒地,那個人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疼痛的傷痕,來證明所謂崇高的愛。
他清醒地想著,在崇尚暴力的世界中,他們所言之愛都太過廉價。
金錢暴力、語言暴力、肢體暴力、民主、獨裁、種族、權力、性別,世間一切均能被冠上暴力的詞彙,從身上最私密之處壓榨出來的快感也是,他驚恐於他享受被施暴的過程,即使從前的他是位以踐踏他人為樂的施暴者。
他擅於給予,但是是個拙劣的接受者,他在快感中迷失自我,痛苦並興奮著,情緒高漲得好似都不是自己,膨脹到滿溢出來的疼痛,或是嚥下黏稠的催化劑,他為摧毀自己的舉動感到愉悅且顫慄。
他恨透了那個人使他發現他的保護層並非無法侵蝕的鋼鐵,他怨恨那個人強硬地擠壓出他最黑暗的過去,他猛然發現心臟無聲無息地裂開了個小口,幾乎崩落,他尖銳地哭喊、求饒,掙扎著想要擺脫牽制,楚楚可憐地蜷縮在血腥味四濺的角落,可是對那個已經被他推開過無數次的人並沒有用處,只能被蠻橫地扳開四肢凌虐。
他早就知道了,並且後悔莫及,那個人封起他所有的逃生出口,只留下一條筆直走向毀滅的路。
但在快感褪去後,他發現他身上的結並非被琢磨著解開,而是被暴力撕裂的,所以才如此迅速疼痛。
他發現那個人根本不在乎他揣藏的多少情報、不在乎他是用什麼遮蔽不安,在那個人的絕對優勢之下,他無所適從。
那麼努力挖出來的、一點點關於那個人的祕密,他設想過,都無法令他在事後全身而退。
他們同樣頑強任性、同樣虛假、又同樣執著,那個人因為他們的相似而被吸引,他因為相同原因抗拒,那個人獨斷地將他們的線綁在一起,即使他憤怒地拒絕也沒有用,那個人會因為他難得的、委屈的眼淚而遲疑,但不會影響最終結果。
他明白的,一直都明白的,所謂報應。
他知道那個人最想要的是愛,所以他在他發現那個人對他的迷戀之後,對那個人從不言愛。
即使為謊,也從不言愛。
這是他唯一可以利用他自身來報復的小小方式,他清楚他自己是那個人最明顯、但或許不是最致命的弱點,只要能傷害那個人,每分每秒都令他喜悅與痛苦。
被施以快感的懲罰,沒有什麼比飆升的腎上腺素與血管中衝撞的興奮,更令他感到恐懼。
伴隨陣陣破碎的嗚咽,還有對方偶爾在他耳畔吻上的問句,多半是讓他心澀的低喃,恍惚時發出如同嬰兒討抱的軟呢,那個人會用指尖撥開瀏海那樣親暱碰觸,當他輕輕吸氣、好似又小動物的啜泣,得到的是扎在心尖上的快感,和更深沉的自我厭惡。
鎖在昏暗的一隅,交纏的鼻息,黏膩的氣味,然後遍體麟傷。
如果他被掏空之後,他在沉醉迷亂之際想著,原來溫度是會互相傳染的,那個人的體溫是不是比之前還要更冷,他又更燙了些。
而他仍然拒絕傾訴,被埋葬在過去裡的記憶,那些他吝於給予的,所謂愛。
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寫的,莫名其妙就寫了兩千多字,想說那好ㄅ就來發一發(so 隨興
大概是這裡想過關於青歊的故事,但在場內我是絕對不忍心這樣對待他的,也與一開始的設定有些衝突,但這不影響,多少是因為捨不得這樣傷害他。
這篇絕對不是一個幸福的故事線,青歊是個對於愛吝嗇至極的人,他所愛之人已故,他也把所剩不多的愛埋葬在過去,並絕口不再提起。
讓他真正害怕的是對他展現真正漆黑慾望、能滿足他的快感和引發他愧疚之心的人,他堅持自己絕對不會成為某人的所有物,即使在精神或肉體上的凌遲侵蝕著他,也堅決維持一個人的生活。
這樣是不是因為害怕再被拋棄呢,對他來說,死亡也是他的摯愛拋棄他的一種方式,他用對自己和對別人的殘忍感受活著的事實。
這大概是有點病末且精神錯亂的角色劇情,雖然有點吸引人,但是並無在考慮之內的(
青歊是一個很特別、很特別的孩子,每次有感而發總是讓中之嘴巴閉不起來(?),因為他的思維和生活態度實在是太令人心碎了。(。
大概就這樣了吧耶。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