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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了?」伏趴在她膝上哭泣的人哽咽的點頭,要是那人抬起頭,會看見阿德娜不管是上揚的眼尾還是微翹的嘴角,都噙著不合時宜的愉悅笑意。
「辦不到……不能再付出更多了……為什麼每個人都非逼我走到這種地步不可?」
——因為妳是個自私的人啊,妳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她抿住下唇,把心裡話收進深處,笑卻悄悄綻地更開了。
當那人的身影映在她的眼中時,內裡更複雜的情緒被勾出。
惡意與熱烈交纏如她的髮辮,濕潤且閃著晶光像要滴出蜜來。
愛著一只迷人且貪玩的貓,不能占有,畢竟沒有小貓會愛上毛線球。
無法交付自己;無法兌現承諾,但仍是能轉頭愛上一個又一個,多麼自私;多麼膽小;也多麼可愛。
只要看著,不往前踏進對方的人生,不奢望對方付出,不渴求,就不會有被捨棄的一天。
她花了多麼長的時間,才驗證了這個能永遠幸福快樂的公式。
思即此,她偷偷加重環抱的力量,很節制地從落淚的女人身上偷取一點溫暖。
「嘿,阿德娜,我在想一件事……」懷裡的人的聲音悶悶地傳出,「妳分得出『爱』與『迷戀』的差別嗎?」
「分不出來。」不都一樣分類在人類化學觸發反應或性魅力依附的大類下?
「哦,那『迷戀』與『慾望』的差別又是甚麼呢?」
「我不知道哦?」
「……你相信『愛』能持續到永遠嗎?」
阿德娜手不停地輕撫那人的背脊,複雜的神色與暖色調分離,留下純粹的愛意浮在她青金色虹膜。
「當然,我相信。」
「如果是就好了……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再愛上任何人⋯⋯ 」
她懷裡的人沒有察覺她的情緒,只是喃喃吐出不知輪迴幾次的自我質疑。
撩開那人留不長的短髮,阿德娜壓抑住脹滿胸口的情緒,低下頭靠近對方熱燙的後頸,軟軟地柔聲詛咒。
※部分對話取材自噗首歌詞
※under your spell:臣服於你的詛咒(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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