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考實驗操作考但是要交要唸的報告通通失蹤時腦內突然一堆靈感的我到底是有什麼問題的腦洞)
少年不安的摸了摸塞在腰邊的匕首。
接過混跡在僕人裡的助手遞給他的武器時,少年努力讓自己的手不要發抖。
身上喜氣洋洋的藍與綠嫁裝一點都無法鼓舞他的心情,畢竟等等他就要殺掉他那貴為國母的新娘了。
latest #15
一旁為他扶著下擺的侍僕開了幾個跟洞房有關的黃色笑話,惹得其他聲音都還沒變化的孩子們一邊憋笑一邊責難那位侍僕的失禮。
少年只比這些孩子年長3歲,卻背負了沉重不知幾倍的重擔。
少年的眼瞼被厚厚的彩妝壓的抬不起來,因此他只能垂眸細聲要求侍從不可對國母不敬,而不是瞪著那個侍僕叫他閉嘴。
「小哥哥咧,」侍從的口音很重,少年必須很努力聽才能聽懂,尤其他身上一大堆叮噹作響的飾品,分辨對方的話語更加困難。「恁可要好好對待俺們國母咧,俺們這些小侍僕雖然地位低下,但是俺們都有看到國母有多麼寂寞咧。」
少年抿唇不語。
前面幾次相會時都是在朝臣與侍衛的面前談話,兩方還隔著不知幾層的帷幕和紗帳,連聲音都有點模糊。
少年表現出附屬國愚民的溫馴性格與盲目崇拜,努力使那些礙事的老狐狸放下戒心。
幸運的是少年被國母欽點為正位,若他只是個侍,肯定會先被那些老吸血蟲吃乾抹淨。
一國之主怎麼可能寂寞?她有那麼多的仕女侍男,有那麼多附屬小國,有堆積如山的貢品和龐大的權力,還有一群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侍夫。
少年滿戴珠寶的十指在長袖低下緊握,努力不讓憤怒顯現在臉上。
外頭傳來鑼鼓聲和琴聲,以及喧囂歡呼
灑上滿滿香水的厚重的面紗垂下蓋住他的視野,一只滿是厚繭的小手溫柔的執起他的手。
腰邊的硬物讓他激動的發抖,牽著他的小手握緊了些。「小哥哥,別擔心咧,俺們國母人很好,連俺們這種低賤侍從都能同桌講話,不像其他大人,連廁所都不許進咧。
「俺們國母不會欺負你的,聽說那些侍夫她動都沒動,就只等著正位咧!」
少年冷笑。
國母連喜宴都吃不到,他一貼近她就會立刻動手。
從透進頭紗的光線和變大的歡呼判斷,他應該是來到室外了。
少年深呼吸幾口,舌頭和喉嚨的乾燥讓他皺眉——他上次進食是什麼時候?
肌肉緊繃讓少年走路姿勢有點怪異,他一直到侍從小聲提醒才反應過來。侍從又說了一個很差勁的洞房笑話,不過少年很配合的笑了一下。他需要轉移一點壓力。
「到咧。」侍從停下腳步。
「祝你好運咧,小哥哥。」手中的溫暖消失了。
少年低頭靜靜佇立,接著一雙黑鞋子映入眼簾。
「夫啊,」國母喚他。少年震驚的抖了一下,呼吸也亂了套。「蹲下身,我好看清你的容顏。」
少年緩緩蹲跪下身,咬著下唇將尖叫吞下肚。
面紗緩緩揭起,他利用寬大的袖子掩飾動作、伸手握住了匕首。
當國母看到少年的臉龐時,匕首也沒入了她的心臟。
國母還未來得及出聲便倒下,而歡呼喧囂和動聽的婚曲馬上轉變為尖叫。
少年的工作還沒結束。他用左手握住刀柄,嘴裡念念有詞。
幸好禮臺周遭容不下外人,否則他的任務就永遠無法達成。
匕首發出紫光,緩緩溶進國母的心臟。她掙扎著吸氣,死盯著少年。
「目的?」她問。
「為了平衡。」少年回答,腦後長長的髮辮垂到地上。
國母似乎了然於心,慢慢閉眼任由身體吸收匕首。
越來越多聲音靠近禮臺,兵荒馬亂的要救駕。
「妳的王權會分崩離析,但是整個帝國的人民會得到更好的生活。」少年喃喃低語。「將妳的權力分配出去,殺掉那些控制妳的佞臣,成立議會和民意機構,妳就能活完妳應有的壽命。」
「夫……?」她低喚。
「失禮了。」他冷冷的拒絕,從禮臺邊緣跳飛到皇宮屋頂,幾個跳躍後失去蹤影。
當士兵們趕上禮臺時,映入眼簾的只有未滿10歲的小女孩衣衫凌亂坐起身的景象。
「陛下……」領頭的隊長連忙將披風解下為國母披上:「那個刺客沒傷到陛下吧?」
「有。」國母面無表情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這裡,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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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15歲,國母8歲。
少年用邊境游牧國家的名義嫁進去,其實是某個信奉平衡的教團成員,腦後的髮辮不能剪所以用游牧民族的包頭打扮矇混過關。
這個帝國的國主與國母被朝臣挾持,下了很多惡法,教團注意到這個現象之後安排了新郎進去,少年是最年輕的成員所以背負起這個任務。
另,少年的雙親被帝國巨輪逼迫到出走外地,受到很多歧視與苛刻待遇,少年也因為膚色跟口音常常被排擠。
所以他對於帝國沒什麼鄉情,只有厭惡而已。
少年沒想到國母會這麼年幼,那一瞬間他才大悟——帝國本身就是罪惡,只有一個人是造不出如此巨擘業障的。
那把匕首代表著平衡,是能將人性中的一切情感和理智提升到最平衡境界的寶物。
少年給了國母智慧,剝奪她的權力,要求她親手送葬這座曾經偉大過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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