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些日子,對於感覺敏銳的曉仍沒有忘記那種被人硯視的感覺。在森林採集途中,曉又遇上這種既視感。曉停一了腳步。
「那邊的狐仙大人,請出來吧。」聲線中沒有顯出任何的情緒。
那時妖界附近的人類村落開了祭典,祭典通常都會有很多好吃的,想想就不容錯過。帶上平時出行用的面紗,在各個攤位掃蕩,裝了好幾袋子的食物準備找個好地方慢慢享用,跳到一座閣樓上十倍舞台上祭師的舞步吸引住,不禁駐足看了一會兒,發現確是同族,對方查覺到視線往這邊看來,不想被看到如此不從容模樣於是匆匆離開。不料今日出門遊玩也能相遇,真真是緣分。於是踱著步子緩緩從樹後走出,「呀,真巧。」
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匹狐狸從容的由樹林走出來。從毛色到五官都長得很標緻,感覺就好像是族群的首領一樣,意氣風發。曉感受到對方的氣焰也吞嚥了一下唾液才開口。「我們...是否曾經見過呢?」因為那個氣場,曉對於對方是有點印象的,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直接詢問了。
「恩...你的舞蹈,令人印象深刻。」慢悠悠走到對方面前坐下,舔了舔剛剛因為沾到蜂蜜而略為打結的爪子毛,接著提醒,「就在前些日子的祭典上。」
覺得站著說話好像有點不夠禮貌,曉遂在對方面前跪坐起來。「過獎了,這樣說大概是在上旬的人類祭典那裡見過吧?不過請恕我當時沒有好好看清貴方的長相。我只能辨識到同族的氣場,所以會有印象。在下日森曉,請問尊名?」
「我叫上官燁華,不需要這麼客氣,我不拘束那些。」不過這位同族可真是為細心的人,仰著頭確實是有些痠。注意到曉身邊的編織籃,有些好奇地走過去,「你在採東西?」
「上官燁華你好!」微笑向對方點點頭。「我的話,可以叫姓氏或是名字都可以。對的,正打算去採集,因為沒太多錢去買肉食,因此也才會去人類的祭典打工。」曉邊說話邊在觀察燁華的柔亮的毛色和有神的雙目,感覺上面前的人不難相處。來到了狐宗看到了愈來愈的同伴,他發現每一位同伴除了有不氣牆,大家的眼神也讓他看得入神。
「恩恩...那我稱呼你曉吧,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上官是我的姓。」繞著籃子走了幾步,時不時嗅嗅,希望能聞出之前裝甚麼,但是無果。於是望向曉,問到:「恩,你是打算,要採甚麼?」如果是食材的話,少不得要跟上去。
「好的,燁華。」感覺上狐族比人類沒有那麼多芥蒂,來到狐宗後大家都很直接的叫自己的本名,對於這個親切的舉動其實曉是喜歡的。人間太多禮節既繁複又無聊。「怎樣了?燁華對採集有興趣嗎?我都會採一些野菇之類的,我喜歡多汁的食物。是說燁華你的手...」看到對方的手有點打結的毛,而且對方剛才一直在舔。
「嗯…沒事,等會兒找個地方洗一洗就是。」不好意思讓對方知道自己只是想舔乾淨手上剩餘的蜂蜜…聽到是野菇不禁有點心動,鮮嫩多汁的野菇配上老母雞文火煲湯…那該有多好吃呀。想到這裡尾巴都不自覺愉快的微微搖擺起來,「嗯…我要跟你一起去。」
「可以的,燁華不介意的話,那麼自找個地方洗一洗吧,手黏著走路可不舒服呢。順道我也想找個山泉補充水份。」邊說並指指綁在腰間的竹筒。
「行。你熟這山裡嗎?我初來乍到,不過偶然來遊玩,曉能帶路嗎?」不是很確定對方熟不熟悉,若對方不熟的話,便當在山林裡探探路吧。
「還以為燁華已經在這樣生活很久呢,剛剛在你踏出森林的一刻我就覺得你好像這個地方的首領一樣。嗯,應該說燁華的氣勢很強吧?所以祭典那天我都能察覺。另外....其實我也是來了不久,在邊兒算是有限度的認識。先往水泉去吧。」曉領著燁華到水泉去。
聽到對方的話不禁輕笑,不過狐狸臉看不太出來。首領嗎…在雀閣也算是吧。跟在對方身後走到水泉處,撿了個水較淺的地方將手腳洗淨了,抖了老半天都弄不干,傻了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可以用法術,迅速把毛髮弄干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曉身邊轉悠,仿佛剛剛犯蠢的狐不是自己似的。
那副模樣倒是有幾分天真的可愛。
「呃、你很喜歡洗澡嗎?」眼角看到燁華在水間打轉著似的...曉用自己的方式解讀起他的動作。
聽到問話微微一僵,那副蠢樣…還好對方不知道自己只是忘了用法術。
「…是喜歡,但剛剛那只是洗洗爪子而已,不算洗澡。」恢復一副端莊從容的樣子回應道
「哦,喔。」悠然地漸漸遠離泉間,帶著燁華
到了自己常往採集的林間。「這裡的菇類比人類的市場可以買到的種類多出很多的。」眼下一片密麻麻的菇海,就在山林的某處既然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黑毛的狐狸微微張開嘴巴,一雙金色的眼睛仿佛亮了起來,甩著尾巴走入菇群裡,到處嗅聞。不料卻因為吸入細小的孢子,而打了幾個噴嚏,而且自己也沒有辨別香菇鮮度和好不好吃的本事,只好求助的看相曉。
『為了口吃的我也是挺拼的…不知道曉會不會做料理呢…』腦中思緒已飛到九霄雲外。
「欸...你是小狗嗎?呃、抱歉我非常的失禮!!!」因為看到這個有趣的景象,曉不小心把自己腦內思考著的吐出來,卻又想到這可能冒犯到燁華。不過這樣的舉動實在與燁華給他的第一印象相差很遠。「我...並沒惡意的。」
「辨別食才是否新鮮有時候本來就是要用聞的。」那副模樣十分的理直氣壯,但倒是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意思。
「是這樣嗎?」曉驚訝了一下「我果然當人當太久了。對了,燁華不換人形嗎?」
「唔…也是可。」不過人形大概比較不會這麼放鬆了。一陣白煙過後,出現了一位青年,最先注意到的是他沒穿好的朱紅袍子,再來,就會注意到他那仿佛勾魂攝魄的金色眼睛,和那張張揚艷麗的臉。「哎呀,請多指教。」看著曉,人形的燁華輕輕一笑。
「哦....多多指教。」眨動著眼睛看著變身後的燁華,果然跟想像一樣是個美男子,曉特別注意到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好像能勾人魂魄一樣。「燁華,不論是哪個形態,你的眼睛都很美!以前有人跟你說過嗎?」
「嗯?」不自覺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美嗎?」這個倒是從來沒有人說過,大部分注意的都是他的臉,倒是沒有人好好看過他的眼睛。「…嗯,謝謝你的稱讚。」微微垂下眼睫,嘴角微勾。
「嗯,眼睛好有神!而且靈動。我的一族是預言者世家,都很會觀察別人的眼睛,雖然我並不太會。但靠一個人眼裡的光彩我還可以分辦到一個人的善偽。」解說著邊把香菇採放入籃子內。
「唔...預言世家呀。」最易窺見天機,卻也最容易遭禍的一族....嗎。看著對方將新鮮的香菇放入籃裡,突然問道,「曉會做料理嗎?」
「是的,不過我的能力就控制得不好,所以常常只看到事件的一些很片面的畫面,予感也不一定全準。」曉苦笑。「做料理嗎?只會簡單的,燁華看來對吃很有心得呢!」想起剛才燁華很理直氣壯的在菇群中挑選的畫面,曉有點想笑。
「這樣挺好的,不要知道太多比較好。」很是自然地回應道,身為現世的情報閣主,知道的骯髒事可不少,知道太多只會徒增嘆息罷了。「我是愛吃,活在世上總得有些消遣娛樂。」看著曉撿的蘑菇快裝滿了,挑了挑眉說道,「我可以露一手給你看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相逢即是有緣,只要你出蘑菇就好。」燁華指著蘑菇說道,他覬覦那些又大又鮮的蘑菇很久了。
「也是的,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當過甚麼能力都沒有的人就好。予感能力,真讓人又愛又恨。」嘆了口氣。「君要給我顯身手,當然相請不如偶遇!」曉向燁華點點頭示意接受邀請。
「唔,行。那找個能歇著的地方吧。」燁華說道,隨後帶著曉往他先前休息的地方而去。
不久那處傳來濃厚的香味而吸引一堆走獸的事,又是後話了。
中之:不會弱啦哪裡!!!
我才要說我話很多不好意思喔wwww
感謝交流
!!
上官中你人太好了/////
中之:咦我是好人嗎?!
謝…謝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