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佈滿傷疤,骨感的手指不安的搓揉額前的幾絲凌亂。
不自信的眼眸低垂,看來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卻毫無血氣,微弱的氣息虛弱的好似只要輕輕一碰,男孩就會昏厥。
Credence抬頭轉向那人平常慣例進出的巷子彼方,眨眨長睫毛,張望,期盼的他還未出現,失望的靠向牆,絲毫不在意小巷因潮濕早佈滿的溼滑青苔。
低頭伸出手指在磚頭上畫畫寫寫,顫抖的手指畫了個情人傘,右邊填上自己,左邊填上他。
Graves,那是他除了自己名字外,記得最清晰的字。
往上梳的整齊頭髮,俐落沈穩的大衣,鷹般的犀利眼神。
Credence笨拙的把和想像有段差距的小插畫也補在一旁。
Credence耽溺在自我滿足的微笑裡好一陣子。
『Credence。』
突然的叫喚使Credence顫了身,抬頭和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主人對上眼,雖然雀躍,卻矛盾的充滿了不安和焦躁。
Graves知道,那情緒不是出自Grindelward過往冒充自己對那孩子所做的過分行為,而是害怕這個軀體在次離他遠去。
『別怕,我不會離開。』
多麼令人心疼的卑微,Graves心想。
厚實的手掌,順了順那一頭雜亂,對那玻璃般少年流露著不同於冷冽嗓音的溫柔。
「Yes,Mr.Graves.」
男孩抬頭,過於清澈的瞳孔裡,是所喚之人高大的身影,和在他背後的那抹,晚霞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