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與人約好已經過了幾天去了,評估身體狀況恢復許多也正巧收到對方傳來的短訊(雖然打開手機時嚇了不少),也沒多想的應了赴約。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心情的塞瑟爾來到指定地點,一邊尋著認識的身影一邊警覺周遭的狀況。
被突然走過來發出聲音有些嚇到「啊、在找你呢」
「接下來的行程呢?」畢竟只接到傳喚過來的訊息,其餘的項目目前還不明,當然也只能先導入正題了。
不過和融的語氣簡直就像只是跟朋友約去玩。
「是,想活下去」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答案了吧,再用不想死這種半吊子的想法是沒辦法改變的。
即便沒有什麼表情和起伏,塞瑟爾用相當確定的語氣回答著,也一同望向對方方才望向的地方。
「辦得到的話嘍」確定的話自己可不敢說,不過心理準備倒自認為準備的夠多了。
轉回頭笑了笑。
「搞小教團嗎」相當意外對方會對這種類型的集團特別注目,又或許只是要找個合適的理由讓帶上的人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當的,誰知道呢。
如果是後者還真是貼心。
「所以目標是那些迷失的人?」就像確認任務條件一樣,塞瑟爾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問著。
「欸…」思考了下「呃,限制行動再說吧?」如果面對的是未知行動的敵人,限制其行動再觀察對方的攻擊方式是最保守的方法。
雖然不知道用遊戲的法則可不可行就是了。
「可能、或許、應該…可以吧?」不知道對方看上的目標目前有多少人,如果數量多的話那絕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看來對方是真的很在意那個團體的樣子。
「一、二人嗎?那應該還可以…」整理手腕繃帶上的線勾「我就來充當魚餌吧」朝對方視線看去,便見兩名目標行徑。
而塞瑟爾指了指,確定對象是否就是對方要找的人。
確定指認的目標後點了點頭「我一次只能對付一個,另一位可能要麻煩你了」說完率先移身離開陰影,循著遮蔽視線的樹木與灌木叢接近目標。
而對象多少也發覺了塞瑟爾存在,沒打算逃離的留在原地戒備,這反應正是塞瑟爾要的,畢竟這種林中小徑要追擊也不容易。
先接近的塞瑟爾抽出短刀猛然衝出草叢朝兩名學生間一名學生揮了一刀,成功分散兩者後又是針對原先的目標揮刀。
俐落且毫無猶豫,感覺就像真的要殺了對方一般。面對兩番銀刃相向,最先被針對的人也顧不得周遭連忙取槍瞄準,不過這樣的動作反成了空檔,在還沒瞄準之際被以手握刀柄重擊、反手折臂過肩摔後壓制。
「沒甚麼問題」對人笑了笑「就麻煩配合一下了」對著壓制的學生說著,並用魚線將人靠在樹幹綁好,以防對方有機可逃。
「那我該迴避一下嗎?」望著閻伏咎指了指沒人的角落,依然笑著問。
「?」不敢說對方在對話時自己沒什麼在聽,突然不知頭尾的塞瑟爾也不知道指的是甚麼。
「是指看他的學分有多少嗎?還是…」只能用最近聽到的線索判斷。
「…」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淺淺點了頭,拿著本是被束之人的武器,槍指。
好了,殺了他吧。
塞瑟爾吐著顫抖的空氣,食指就像使著虛力壓在扳機,一發都開不出來。
殺了他,必須。
牙關越咬越緊,塞瑟爾試圖讓自己穩些雙手握上武器,卻根本沒有任何效用。
明明就該辦得到的,只要抓到感覺…
緊閉雙眼,槍響。
子彈削破目標左耳根,沒有命中要害。
「…辦不到。」塞瑟爾低頭輕歎,持槍的手也垂放下。
「...」深吸了口氣,賽瑟爾咬著的牙並沒有鬆下,又是舉槍決定再試一次。
不過槍口依舊不穩的亂晃,伴隨著愈趨發痛的後腦,耳根深處也開始鳴了起來,賽塞爾接連開的兩槍一沒中二打中人的腰側,深紅的血染開也伴著人對於痛覺該有的反應。
或許就某方面來說,這樣讓賽塞爾開槍更讓人體會生不如死。
這時後,一般人也會不耐煩的吧。
「我…」被抓住的槍口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抓著案在肉體上。
這種遭遇並不是第一次,家人握上的手替自己出力扣上扳機…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呢。
這次明明不需猶豫,也備齊了所有殺人的理由,究竟是在哪個地方出錯了,塞瑟爾一點頭緒都沒有。
此時本應是槍下之人該有的逃走掙扎,反而在塞瑟爾心中萌裂。
他放開了槍械,退著身想抽開手。
「…」退開之後才記得呼吸,於是塞瑟爾蹲坐在屍體旁的樹下調整呼吸。
「…什麼都沒想嗎…」
望著那屍體,鮮紅的血在地上染開,塞瑟爾小聲開口,想起剛剛在閻伏咎結束對方性命時,反而讓他感到一陣安心感。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殺人的啊?」調整好呼吸後望向一邊無人的樹林,隨口般的問。
「喂!」突然的變動讓塞瑟爾驚嚇的站起,卻不敢貿然行動。
判斷狀況對方不會直接抹了同伴的脖子,就是還不知道自己無法殺人而提防這邊,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投降。
塞瑟爾舉起雙手並放下手裡的槍械踢離一些,希望藉此讓人鬆懈一些。
聽到對面的話有些遲疑,仍沒鬆懈。
他看了下閻伏咎「有,你過來拿如何?」回答的乾脆,走路因為會需要抬腳,所以有個打亂平衡的機會,不過塞瑟爾並不知道那名學生到底想幹嘛,只能試圖引導鬆懈,如果對方真的只是要錢的話。
這人的口德真夠糟。
見閻伏咎的目光座落,塞瑟爾拿出口袋裡的硬幣在手上拋接「別後悔」踏步,用力將之往那名學生眉間打水漂般投去,迅速而不理後續發展一把撈起地上的刀子,就是不留情的往對方持刀的那臂肩窩處插拔,並鬆手把刀交接給閻伏咎,自己則退開一步。
放開的刀刃被推回手中,一路從肩骨到胸口。
濕熱的觸感在手中蔓延,塞瑟爾還沒搞清楚狀況,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
再停留一些,再讓人幫忙一些,或許就能殺了那個人,就能夠活下去了。
不到一秒的放空狀態下,塞瑟爾感覺到,有誰在哭
“啪”
在刀刃更深入胸口前,塞瑟爾拔出了刀子,用另一隻沒有武器的手繞過重傷貧死的學生,就要抓壓住閻伏咎的臉往後方的樹幹撞去。
被掙脫攻擊的塞瑟爾沒有繼續追擊,只是靜靜的待在原地,沒有任何表情的眼臉雖然望向閻伏咎卻恍若沒有聚焦。
一眨眼回過神來,塞瑟爾馬上別過眼「還是到此為止吧。」會說出這句話連塞瑟爾都感到冷汗,卻也不想再做反悔。
有什麼東西阻隔著,但自己卻不想去探究。
染滿血倒臥在地上的那名學生掙扎著想抓握地上的槍械,塞瑟爾看到了,卻不打算阻止。
「大概」「從更早之前就不太在乎了」望著地上躺在血泊不知是生是死的人,塞瑟爾蹲了下來伸出微顫的手,按壓頸部的動脈探知。
如果再這樣放置下去,這份學分就會得到,自己也就殺了人了。
好奇怪,明明剛剛痛苦的要死,現在卻一點感覺也沒有,毫無實感。
收回染滿血的單手望著張握「…」死了呢。
「我知道」想要起身卻感到一陣頭暈,便改直接坐在地上,坐在屍體前「但我還是…」摳著頸上的疤,目光沒有座落在任何事物上面。
聽到話點點頭,起身將地上的屍體拖到一起。
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想想好像自認識以來是第一次見過他殺人,回顧起來手法也很俐落,而這其實跟搬動屍體沒有什麼關係。
狐疑的望向閻伏咎一邊退到一旁去。
看著火焰升起,周遭的空氣顯得乾暖,塞瑟爾才默默開口「…就算放著也會有人來處理的」說完才覺得好像有點失禮,不過在這裡除非被親眼看到,不然就算仇家要找也不大容易吧,需要這麼麻煩嗎。
不過火真好,很溫暖呢。
火光映著晶亮,塞瑟爾正對著火堆發呆,停頓了一下才應聲「…啊、麻煩了呢」笑了笑,跟著人走。
「…為什麼?」處於邊走路邊發呆的狀態,對於突然的問話有些驚愕,不過一下又恢復了「畢竟是我要求的,反而是因為這樣的我給你添麻煩了」笑了笑「要是一般人早就不耐煩的離開了吧,所以還得感謝你呢」
「不,我…」本來
打算跟對方說不用再繼續的,卻見人堅持的樣子說不太出口。
「嗯…那就麻煩你了」笑了笑,就要開門進房。
「…」頓了下,笑了笑「我明白的,掰啦」朝人揮了揮手,便進入房內。
不會的,剛好這陣子也有點忙><!!<欸
別這麼說,中之看到他被勉強其實很開心<什麼
對於強迫才會有動的人這樣反而很好,反而是辛苦閻閻了ˇˇ<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