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曉帶著點茫然的穿梭於仙門的狐狸們之間,曉也是第一次看到這裡多狐狸,當他正在煩惱住處時,有一股茶香吸引了他的注意「好香,哪來的茶香呢?」
赤著腳,霓丹一踩一踏遊蕩在仙門內。
她本沒心好好在門內修行,來門內報到在狐仙師面前晃個兩眼,當作交差。隨後也沒想直接回老巢繼續當個大宅女就找了一處安靜的涼亭…..
『泡茶』
對,泡茶。她渴了,就見某個屋內有燒燙的水、備好的茶葉,漂亮的茶杯。很自動的就拿了出來,對著那矗立高聳的松樹,優閒的啜茶。
霓丹沒收狐耳狐尾,整個就很放鬆的,也沒多注意四周。就連自己的坐姿都已經不雅也沒發現。
遁著茶香,曉來到一閣涼亭,看到一名穿紅衣的銀髮少女、不,狐狸...曉還是很不習慣一下只看到這樣多非自己族群的狐狸。而眼前這位姑娘有著玲瓏的雙眼。「茶很香呢,用泉上泡嗎?」曉很自然地跟對方搭話了。
偏頭、霓丹與不熟識的狐族同伴對上眼,金眸眨眨,捧著茶杯道:
「呵呵,是不是用泉水泡的吾也不知道,是亂拿的嘛!」霓丹笑了: 「初見呢?你是誰?」
霓丹邊說邊倒著茶,放到陌生的狐族同伴面前,雖說放在地上。
「............」曉聽了狐狸少女的回覆,實在有點擔心其實她到底知道自己把甚麼倒進口了嗎? 不過死不去就沒問題吧。「在下日森曉,來自日本東部,今天初來仙門,請多多指教!」有禮貌的打過招呼後,毫不在意的把地上的茶端起,沒有喝下去,只嗅了一下。「請問姑娘芳名?」
「那邊的狐狸都那麼老古板嗎?」霓丹闔上了眼聞茶香。
確實、這茶很香,香的誘人。
「但,禮貌還是很重要….有點麻煩就是」放下茶杯霓丹轉頭對著日森回答: 「吾名霓丹,你隨意稱呼就好,吾早你一些入門…」霓丹笑笑看著日森: 「不是毒,喝了不會去見閻王爺的,再不喝涼了傷脾胃....」
霓丹抬著頭,眉間皺: 「太高了,坐下吧,吾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
曉並沒有想到男女的問題,也不是怕茶有毒。「茶不同酒,要慢慢的嘗,從嗅到舔。」說著舔上了一口,迥香到鼻。「霓丹你好,謝謝你的茶,甘甜郁香,我很喜歡。」說著露出一絲非常淡然的笑容。
「初到貴境,未知道可否請教一下要如何找住處呢?或者在這裡有甚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呢?」
「不用謝啊,這茶也不是吾的,是從那邊上的屋裡拿的……」霓丹喝的像自家的茶一樣。
「住處?吾從入門後也未住在門內,吾住的是自己的宅子,沒想過去哪裡找房子」霓丹站起來,卻發現離對方還是有點距離,要微微抬頭: 「你想住在門內?跟一群人擠?」霓丹自己搖了搖頭該口: 「口誤了,是跟狐擠…」
「沒特別要注意的,亦或是說注意了也沒用」霓丹笑笑。
「所以說...除了門內,門外還有其他可以居住的地方嗎?還是在長青城呢?上山之前我在那邊也看到很多狐狸呢!」曉的手托一下下巴「沒有要注意啊....」總覺得這句話很可疑。「那麼、霓丹在仙門修練怎樣的法術呢?」
「門裡沒限制,你就算露宿街頭也不會有人理」霓丹把茶杯放回地上,靠在圍欄柱上:「嘛、山頭上就是門派,山下自然就聚一團了。沒被人類發現也真是奇事」攤攤手。
也沒多注意日森的異樣,霓丹伸伸懶腰,看著日森說。
「日森覺得吾修練的是什麼呢?」壞笑。
聽了霓丹的話,曉大概能得出一個概念:就是山下是人狐混集聚居的地方,所以他初來長青城就發現四周都是人形狐狸;山間就是部分修仙的狐狸散居的地方,畢竟山峰要來得隱密迂迴,不想跟人類有太大交雜的話大概選這裡好,至於修仙的地方就是兩門。「啊,原來這樣。」腦內一片圖象之後,曉簡易地表示自己明白了。
「唔....」竟然要自己用猜的。「幻術吧?」其實只是隨意猜的,這個順手牽茶的小偷如果會幻術,曉覺得不出奇。
看對方明白了霓丹點點頭,覺得眼前的同族世聰明的。
「呵呵、幻術吾是會一點,不過不是」霓丹拿出了張符紙:「吾也沒特別會使法術,就不過是些簡單的護法,雖說吾已是三尾,但打架的話日森說不定能輕鬆的將吾打敗吧…」
霓丹的狐耳朵突然抖抖。
「啊啊…」向前奪走了日森的茶杯,並且放在地上: 「吾帶日森去晃晃?
「用法術打架的話我不太會...不會主動攻擊的,倒是防禦的會。」帶少困惑的看霓丹「好的,都拜託你了。」跟在霓丹身後走。
「沒事幹嘛打架呢?再強也無用,還是多練點心吧」沒擔心放在地上的茶杯,就帶著日森離開現場:「小事,再說吾是主謀,沒道理的把共犯留在原地等著挨罰……」回了頭,霓丹笑得開心,也不管他人聽懂了沒。
霓丹走的速度不快,可就是一直拐彎。沒停留在某處就是一直走。
「是說…你是被誰拐了?怎麼入了仙門?」霓丹放慢了些走在日森身旁。
「也是吶。」說到共犯曉淡然笑了。「被拐?你是被拐進來的嗎?」很認真的分析對方的說話。「我是自己要進來的。人類的世界太複雜,也許與同類會比較適合我。」但曉不懂得自己在人間200年已經一副人類的口吻,依守了人類的禮節,並擁有了人類的感情,狐性已經磨滅得不剩多少。現在頂著一對狐耳卻像一個人。
「吾到覺得哪裡都複雜,管他人還狐的……哪都有好人哪都有壞人,同伴們也一樣,一體兩面很正常……」霓丹也沒想到自己啪啦啦的說了一堆,深呼吸口氣: 「嘛、聽聽就好,別往心裡去,日森有什麼認為就往哪吧,仙門也沒不好」
所以自己選擇沒事不出門,不理事,安安靜靜平平穩穩,除去自家師父找上們來亂。在外霓丹總是多了份疑心,她不想再被利用,無論是同伴或是人類….
「說被拐嗎?吾是不小心走錯進來的,回神的時候就入了門了」攤攤手表是無奈: 「嗚…吾們走到哪啦?」
霓丹終於停下,左看右看。
「其實...我很久沒有接觸過一大群狐,而且大家都來自不同種族。不過我明白的,狐也有好壞這點。」自己的姐姐就算是經典的例子吧,曉想。「當初入仙門我都是憑感覺已而。至於我們走到哪裡啊...欸!?你原來不會路嗎?」曉一秒愕然,看來眼前的狐不太可靠.....
「恩,平時吾都是在前堂晃,後頭很少來」霓丹繼續前進兩三步: 「反正總會有個出口」赤腳踏著,原地又停住回頭看著日森。
「呵呵、初到仙門就能來冒險,不是挺好的嗎?」霓丹很樂觀的說。
「冒險嗎....」總比一個人亂晃來得好的,可是現在是兩個人的亂晃......感覺還是超不安全的。雖然仙門大概不會有甚麼危險吧。「對了,霓丹沒在穿鞋子呢?」注意到對方一直都是赤著腳走的。
「嗯?」霓丹沒低頭、她自然知道自己沒穿鞋:「怎麼?會害羞?」霓丹輕抬左腳、連帶左腿上的醜劣傷疤也露出。
「慣了、穿了鞋吾反而不自在…」霓丹觀察著日森的反應。
「這樣..走路不會痛嗎?萬一遇上不平的路或沙石...」雖然感覺上霓丹的性格有點男子氣,但始終是個姑娘,一雙玉腿不好好保養有點可惜。曉的視線繼而往上瞄,落在左腿的傷疤。
「那個......」曉試探著問。
「不疼、不疼喔,石頭、小蟲閃開便可」霓丹瞄見日森的眼光,再將裙子撩上了點,本暴露變得更煽情,可霓丹很不在意: 「怎麼?難看?」疑問句。
「不會的。」見霓丹忽然把裙撩起了點,曉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要集放在哪點。「這個傷口,一定很痛了。」雖然傷口早就癒合了,可是從疤痕之間可以想像到當時霓丹大概受了很大的傷害吧。
霓丹點頭放下裙子,像是累了跳坐在欄杆上,晃著腳:「這個、是人類……」皺起眉頭,抬起頭,日森的金色髮絲,不曉得的讓自己有了點熟悉感: 「小小…啊,錯了,如果吾還會疼的話日森有辦法嗎?」- - >
「是人類啊.....」其實大概也能猜到一點,這種傷口的切口有點像人類的機關。「現在還會痛的話、我看看這樣會不會舒適一點,失禮了。」曉專注的閉上雙眼,頓時光點聚合在他雙手,空氣中添了一份溫熱感。過了一會,曉隔空把手蓋在霓丹的傷口上的位置,把那份溫熱傳遞過去,維持了一刻就放手。「這是治療的法術,應該能減輕一點點痛楚吧。」
霓丹愣了下,不是對日森行動有了驚嚇,反過來是……
「………」治療的途中霓丹什麼都沒說,能感受到力量的凝聚,是溫柔、輕盈、光明的,對於日森的能力霓丹心中是讚賞的。
「那個呢…」這下霓丹有點不好意思了,搔搔臉說: 「這傷也百年有了,早不痛的,吾沒想到剛剛的頑話日森那麼認真…」低下頭,是害羞了。
「没關係,這並不是甚麼了不起的法術,只是很普通的能力。」曉自己也了解能在結了疤的傷㾗上不會起到很大作用,但那種暖暖的能量傳送應該多少能讓人放鬆吧。
「就當是個舒緩吧,畢竟我們都走了好一陣子的路了。」
「日森累了嗎?也對…你才剛到,就這也被螫騰了好陣子……」霓丹不說禍首就是自己。
「是舒緩多了,恩、是該認真找路了」霓丹一使腰力、一翻、輕巧落了廊外的泥土地,彎腰撿了支上臂長度的枯樹枝,用指尖立在土地上: 「那就讓自然幫吾們領路…」霓丹嘴裡呢喃幾句,一個點光落在枯樹枝上。
指尖離開枯樹枝樹枝晃了晃,往霓丹所站的反方向到下。
霓丹撿起樹枝,朝日森揚起嘴笑問: 「日森還願意相信吾嗎?」
「我倒還好的,欸?不是因為相信你才跟你走嗎?」曉疑惑着,都跟對方走了好一段路了,但對方用上了"還" 字來説相信的話題,覺得有㸃奇怪了。
「呵呵、是嗎?好吧、吾輸了」投降手勢: 「吾本想乎弄日森的,不過可能虛心拜給良心鬼」走回日森面前: 「打從一開始就相信對方…不是壞事」
霓丹伸手就拉了日森的右手腕,不害羞好似拉過百次。
「日森很溫柔,吾打壞主意都會被干擾呢!」開始步伐,手拿著樹枝,好像樹枝拉著霓丹走: 「對了,吾一直很想問,東邊的島國很遠嗎?」
「原來我一直被耍嗎?… 」説是這麼説,可都没有在乎。因為實在没甚麼好騙,霓丹的小把戲看上去像小小的惡作劇,曉覺得那並不是壞心眼,所以都没所謂。
「温柔嗎?我自己也搞不好。」曉的眼神顯露了一絲淒然。「東方之國能在最早的時間看到日出呢~的確,那裡離狐宗甚遠的。」
「日出啊…東方島國很遙遠嘛…?那吾放棄…」霓丹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什麼,狐耳都震了一大下。
「日森獨自來嗎?來入仙門」霓丹沒有看著人說話,就是繼續拉著日森。
繼續被霓丹拉着走「日出之國確實有㸃遠,東面有一片延綿不斷、與世無爭的森林,但我也很久沒回去了。事實上我在人類的社會已經生活過200 年了。」曉的目光放遠。「來仙門是因為我有預感覺得這裡會適合我吧,畢竟在人間我活膩了。」眼神卻有㸃疑惑。
「嗯、就我自己一人來到仙門。怎麼了?」稍歪頭的看霓丹。
「與世無爭、廣闊的森林嗎?」霓丹忍不住的停下,回頭。只因聽了日森所說: 「有機會的話能在和我多說點關於日出東方的島國的事嗎?」想了解,多的事自己的私心。
「诶?」霓丹忽然放開日森,用那手扳著手指,左數來又數去: 「兩百多年在人間?以修練來說吾也是練了快百年才能穩定人形…」霓丹知道自己的修為還挺慢的,她自身是問題、她的師父更是大問題,不過那些都是題外話。
霓丹瞧了日森,終於好好的將目光停留在日森的臉龐:「吾今年三百九十多歲…」自己詳細幾歲霓丹還真的沒好好數: 「啊啊….幾歲就不細數了」
自言自語了好時間,才回神對日森說。
「也沒什麼,吾也是一個人的,吾沒住在門內,住在離仙門山外幾里處山頭內一棟宅子,日森真要沒地方去可以去找吾,說我們同門的今日又做了共犯,也有緣的」霓丹笑笑,比了前頭: 「到了,大門」
「日森要不隨吾一起先下山,還事你想在逛逛門內?」
「在記憶中故鄉是個美好的地方,東方森林的狐狸部落群彼此和平共處,我們有自己的習俗和喜好,我們的一族特別喜歡歌舞,不過有時要面對人類的獵人比較麻煩,日後有機會再分享。」曉微點頭說。「大概在三百歲左右我始往人間遊歷,一去就二百年沒錯。」
霓丹提出了他們彼此是共犯,雖然不是很願意,不過這亦屬事實。「先謝過霓丹,我想往山間看看有沒有比較清幽的地方可以棲身。待安頓好會再來閨閣拜會。」
「呵呵、好」霓丹點點頭: 「想像就覺得美,改天一定要和吾多說點」
「山中嗎?那你自個要小心點,有問題就來找吾」霓丹把另一手的樹枝很順手的遞到日森面前: 「來~」沒發覺錯了什麼。
「嗯,我會的。」曉微笑的接過霓丹給的樹枝。「這玩意是怎了?」
霓丹一驚,定了眼,抖著收手,偏了頭:「錯了錯了,瞧吾這又犯蠢了」微笑的想要帶過自己的愚蠢。
「這個才對…」伸進廣袖內,抽了一張紅紙,又再次遞了出去:「這東西能領路,領到吾的宅院,也不必敲門,它領你到門前後自然會來通報吾,不論吾在不在」那紅紙剪的似魚形上頭還寫著文字: 「要動用時你灌注一點氣給它就好」
霓丹此刻多想奪回日森手中的樹枝,內心吶喊著。
「哦,嗯...?」曉眨眨眼看霓丹,期待她解釋一下的同時又注意到對方的尾巴不自然的擺動,以動物來說這種抖動的方式大概是緊張。難怪這個樹枝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曉想著。
「嗚嗯…這紅紙的確事是好法寶啦……」霓丹表面笑的很冷靜,可內心不停的吶喊。
那枯樹枝才不是法寶,只是樹枝!!
「那個那…」霓丹開了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自身沒發覺,長在身後的尾巴背叛自己了,晃得很不自然: 「就……是…」
以前跟人類學的,其實根本就是憑運氣找路的方式。霓丹說不的出口。
「哦,嗯...?」曉眨眨眼看霓丹,期待她解釋一下的同時又注意到對方的尾巴不自然的擺動,以動物來說這種抖動的方式大概是緊張。難怪這個樹枝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曉想著。
「那、那不過是人類小孩找路用的把戲!」感受到對方的視線,霓丹還是一口氣說明了那樹枝的用途: 「所以說…」霓丹雙手握上日森拿樹枝的手。
「就讓這東西塵歸塵土歸土吧!這樹枝絕對不是什麼法寶喔!」臉紅暈冒出霓丹努力的說明。
「原來。」下意識地想,其實自己是否又被耍了一次呢?不過沒關係,都不是甚麼惡意的事,曉覺得還好。於是他用一手托起樹枝。「風靈啊,請你讓這枯竭的生命回歸土壤吧。」待了一會,一道熱烈的暖風括起,把曉手上的樹枝吹到遠處的山岥去。「嗯,請樣就好了,那我也該出發了,謝謝你帶我參觀仙門。」曉對霓丹禮貌的點頭。
霓丹乎了口氣,看對方的動作,心裡安心多。
「日森果然很溫柔」金眼看樹支飄走的方向,笑了: 「下回吾一定給日森瞧真正的寶物」
點點頭: 「你路上小心,祝日森早早找著理想地,下回見」霓丹揮揮手,知了又是離別時刻。
仍不解霓丹所説的温柔是怎樣,曉就是沒有那種自覺,但没在深究。雖然偶有小惡作劇,不過知道霓丹內心不壞,曉很感激能遇上她。「嗯,感覺你有很多寶物的,但不要亂取別人的東西了。」曉摸摸霓丹的頭「那麼,我們仙門再會吧!」
中(不不不!!這裡也超感謝日森和日森中讓霓丹這樣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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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森超級好哥哥的啦!!(亂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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