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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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華餘燼。
※接續禪寺怪火。
latest #44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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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了寺院的怪火事件之後,各處零星的傳來類似的傳聞。
山崎雖然多加留意這方面的訊息,也和前輩開始著手調查這起事件的原委,但他們仍是感到力有未逮。

一是他們無法隨時離開書院調查,二是沒有足夠的消息來源能夠防範事件再度發生。

畢竟通報警察這樣的事件,警方也只能以普通的縱火案件處理,無從將他們手上的情報擴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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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可以詢問十紋,也許他們能夠處理這件事。」
山崎聽見前輩這麼說之後在腦內馬上浮現出搭檔的臉孔。

「說的也是,如果是嶺二先生的話……」
「那麼我也問問其他認識的十紋吧,雖然他們也很忙碌。」
看見山崎恍然大悟的表情,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件事,他的前輩露出想笑的表情,把話接了下去。

「分頭進行會比較快,川崎的部分就麻煩你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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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和前輩的談話,山崎一回到寢室便立即寫信聯絡搭檔,沒料到卻在書寫的過程中發現異狀。

他不管如何嘗試都無法把訊息傳遞到對方那裡,寫出來的任何字句都在落筆之後淡化、消失,不管多少次都無法在紙上留下痕跡。

「奇怪,怎麼回事……」
山崎煩躁的皺起了眉頭,因為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形,在突然想起搭檔先前的遭遇後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

「……嶺二先生又不是牛排,才不會吧。」在恐懼冒出頭的同時,山崎趕緊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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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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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了一陣子之後才發現,只是他迷糊的搭檔將手上持有的式紙用罄了,他才想起昨天收到的一大堆訊息最後斷在奇怪的地方,八成是這個原因吧。
「真是的……」

本來有點生氣的山崎最後在看到最後幾句訊息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又覺得充滿了無力感,無奈的放下手上的筆決定隔日親自去十紋機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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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紋方似乎正因為某事而忙碌著,山崎走出會客室時聽見了路過的軍人細聲談話的內容,從斷斷續續的句子中拼湊出了大概的情報。

他無法見到搭檔的原因八成與這些談話內容有關,山崎在這時想起了前一陣子搭檔才提過的幾句話,更確信自己挑錯時間來訪。

因為先前式紙被外人使用的經歷讓他沒什麼好印象,當會客室裡的軍人走出來向他表示可以代為轉交物品的同時,山崎果斷的拒絕了。

禮貌上打了聲招呼後山崎便很快的離開了十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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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焦躁不安,但知道對方應該不會有問題,山崎打消了打擾搭檔的這個想法。

「沒辦法了,只好自己想想辦法……」
「你說什麼想想辦法?」山崎正喃喃自語的同時背後傳來了好奇的句子,被熟悉的女聲冷不防的截斷思緒讓山崎發出了不禮貌的驚呼,在看見來者之後才冷靜了下來。

「午安,汪小姐。」
「喔,小山崎,你來找川崎弟弟啊?他好像很忙。」汪明明態度隨意的應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蘋果就往袖子上擦,接著才湊近嘴邊,啪嚓的發出了清脆聲響。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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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以我撲空了,汪小姐也很忙嗎?」
「現在沒有,怎麼了?」汪明明乾脆的回應著,看著山崎似乎想說些什麼,又從另一邊的口袋裡拿出蘋果遞給他,被婉拒之後才又隨意地放回原處。
山崎思考著十紋介入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斟酌著把先前的經歷簡單的轉述給對方。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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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明聽完大部分的內容時已經將整顆蘋果咬得只剩下蘋果芯,把叼在嘴上的蘋果芯咬碎吃下肚裡之後才回應了山崎。

「是有在路上聽到一些傳聞,但這陣子忙死了,我們也沒辦法分太多心力在這個地方上。」
「那能不能在聽到相關情報的時候聯絡我或者渡邊前輩呢?」
「這倒是無所謂啦,有什麼事情我會聯絡アキラ,到時候叫他跟你們說。」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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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感謝了……」山崎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感覺哪裡不太對,改口問起了剛才很在意的事情。「您……把蘋果芯也吃掉了呢。」

對方眨了眨眼睛。
「哈?浪費食物不好啊,不可以嗎?」那張表情像是在告訴山崎,他認為這麼做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一點問題都沒有。」
山崎花了一點時間才忍住不要笑出來,再次跟對方道謝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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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明並沒有隨意敷衍山崎,在調查的這段期間不斷透過導師傳遞了跟寺院失火事件相關的訊息。

這些片段的訊息中有與山崎跟前輩在探問之下得到的消息相符的內容,也有他們根本沒有發現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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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在接收情報後逐一在帝都的地圖內畫上了標記,整理完成後便交給坐在一旁的前輩過目,他苦惱的前輩揉著眉心,在發出長嘆後才提起精神仔細看起山崎細心標註的地圖。

「啊、」

在靜默之中對方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原本正著手收拾散亂桌面的山崎被這個驚呼吸引了注意力。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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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他放下手邊的資料湊上前,看見前輩目光集中在地圖的其中一個地方。
「山崎,我想這不是隨機事件,而是有規律的。」

「您是說這些事件是經過計畫的嗎?」
山崎對前輩投以詢問的眼神後跟著將腦袋探向攤開來的地圖,對方飛快的將手指往某個區塊中比劃著,並在同時解釋他的發現。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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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最近發生失火的地方,全都都靠近這一個區塊。」

「是這樣沒有錯。」地圖內被圈住的地方幾乎都是已經遭遇過火事的寺院,其餘的範圍內卻意外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想這可能是某個人會前往的地點……你還記得我們上次發現的木梳子嗎?」

前輩說的話讓山崎想起了前陣子明海先生提過的事情。
「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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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個區塊跟木梳子的主人有什麼關係,我想去調查一下,山崎的話……麻煩你抽空跑一趟這個地方吧。」
他的前輩猶豫了一會,在最後指向地圖中還沒有做上記號的位置。

「……我知道了。」
他點頭應了下來,趁著空檔請他的式神摩耶先到地圖指示的位置觀察動靜,並在獲得導師許可後跟著下山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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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點時間才終於來到地圖上指示的位置,他看見自己的式神對自己投以放心的眼神,八成是擔心自己又在哪個岔路迷失方向而鬆了一口氣吧,山崎拿對方沒辦法的垮下了臉,接著才往前與對方會合。

「摩耶,怎麼樣呢?」
「沒有看見什麼特殊的狀況,大介,前面讓我不太舒服。」他的式神稍微抱怨著,然後指著寺院門口的石像。

也許是什麼奇特的結界,就像上次去過的禪寺一樣,山崎在心裡想著,一面告訴他的式神前陣子的經歷。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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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禿驢也很可怕呢。」他的式神在聽完陳述之後發出了感嘆,漆黑的眼中冒出螢綠的火光。

「注意你的用詞,摩耶。」山崎笑了出來,但還是糾正了式神跟導師學來的奇怪詞彙。

摩耶正想開口提些什麼,卻在下一秒隱去了身形,山崎意識到出現動靜後神色如常地繼續往寺院前進。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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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隱約傳來了腳步聲,有人也正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山崎往道路的邊緣靠了過去,將中間的路讓給後面的行人。

「你要進去嗎?」

後面的人突然這麼說著,聽上來算年輕的嗓音讓他感到熟悉,正打算回頭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到自己的身旁。

是一個書生樣貌的年輕人,對方看起來似乎因為不太舒服而將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大概是眼睛底下那片疲憊的青紫色以及身體不適的關係,讓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不太禮貌。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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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山崎試著打了聲招呼,但對方只是用那雙眼睛直盯著自己瞧。

「喂,你要進去嗎?」
重複了剛才他問的問題。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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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沒有馬上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在不冒犯對方的情況下稍微觀察了一會,年輕人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催促或者不耐煩──雖然他始終皺著眉頭,但並不是因為山崎不回應的關係──的模樣,只是安靜地等著。

年輕人的體型跟說話的語氣讓山崎感到熟悉,跟上回向自己提出警告的人極為相似,但他並不打算馬上驚動對方,於是只開口詢問對方的意圖。

「您問這件事是希望有人能夠同行嗎?」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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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對方的目光始終沒有移動一絲半毫,同樣專注地打量山崎向他投射過來的眼光。

「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麼,如果你是想找放火的人,現在就可以交差了。」
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用不算大的聲音這麼說著,像是要讓山崎理解他這句話的意圖般將每一個字的音都發得十分清楚。

「現在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我放棄了。」

他將雙手伸向山崎,語氣中充滿痛苦的無力感。
「你們可以不用再浪費力氣了,都是我做的,你帶我走吧。」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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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眨了眨眼睛,沒有料到會有這種發展,但也對這個年輕人早就發現自己和前輩在調查的事情感到驚訝。

即使發現已經開始被人追查還是十分執著的犯案,但卻在這時突然間自首的行為上山崎不能理解。

年輕人也不像是為了有趣或者挑釁而這麼行動,聽到敘述更能知道他是為了某個目的才做這些可惡的事情,山崎並沒有急著生氣──雖然他在上次差點就被火災波及──而是決定先詢問對方自己感興趣的事。

「──你願意和我談談嗎?」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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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睜大了眼睛。

「不過因為你讓我很生氣,所以我不想對你使用敬語,你不介意吧?」

噗哧。

山崎的背後模糊的傳來式神忍不住發出的失禮笑聲,年輕書生在往聲源看了一眼之後安靜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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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書生侷促的坐在茶館二樓的角落,他似乎是在陌生環境裡會感到緊張的類型,因為焦慮而顯得惴惴不安的目光在茶館的周圍到處兜轉著。

直到山崎將茶杯推到他的面前為止他都沒有說過半句話,在喝下熱茶之後才將因為過度不安而疲憊的目光聚焦在山崎的臉上。

「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的記性很不好呢,縱火犯先生。」山崎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們剛才不是說要好好談一談的嗎?」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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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的臉上明顯的皺了起來,但並沒有太生氣的樣子,胡亂點了點頭之後乾脆閉上嘴放棄辯駁。

「我姓山崎,縱火犯先生呢?」
「……伊吹。」
山崎慎重的點了點頭。

「伊吹先生,為什麼要挑寺廟外圍放火呢?」

姓伊吹的書生並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抿著嘴沉默的轉開視線。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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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安靜地看著轉開視線的伊吹,在經過一陣子的沉默之後他像是無法承受這股無聲的壓力一般鬆口說道:「跟你們無關吧?這種事情……只要把我逮捕不就得了。」

「是沒什麼關係,如果是就我現在的本分來說的確只要把你帶去十紋就沒問題了。」
「那麼你──」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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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沒有理會伊吹因為情緒起伏而顯得過大的聲音,在觀察周圍確認沒有驚擾到其他客人之後才將視線轉到對方因為察覺失態而困窘的臉上。

「伊吹先生做這些事情一定有原因的吧?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我會十分麻煩的。」
「……啊?」伊吹發出了困惑的聲音,將原本就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要是不瞭解情況的話連同我也會被十紋的人盤問很多事情的,伊吹先生現在就這麼不配合了,我更沒辦法依照你的想法帶你去吃牢飯喔。」

「自暴自棄之前先想想你是不是會讓別人困擾比較好。」
聽完山崎說的話之後,伊吹露出被噎住的表情。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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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說的……」伊吹焦慮的握緊茶杯,模模糊糊的從嘴裡說出這句話來,像是在掩飾什麼般的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在接收對方明顯動搖的表情後,山崎替對方手中見底的空杯添上新茶。

「一點點也好,告訴我原因吧。」

對方直視著山崎的眼睛,無聲的張嘴想說些什麼,掙扎了許久還是放棄似的閉上了嘴。

山崎並沒有催促,在一陣漫長的對視及沉默後對方才終於開口,用稍嫌沙啞的聲音說著關於自己的事情。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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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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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很早以前就被木梳子的主人給帶著,在那之前他只記得自己從一場大火後尚有餘溫的灰燼之中掙扎著、無力的對著天空伸出手臂的畫面。

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但他完好無缺的身體卻讓他困惑的停止思考,直到一雙手試圖將他從灰燼之中掘出、輕輕拍打他的臉頰緊張的詢問狀況為止。

女人頭上簪著木梳子,簡單的梳了一個再普通不行的髮髻,但是配上她的樣子卻好看得不得了。

他眨了眨眼,女人臉上鮮明的擔心是屬於他的,讓他激動地伸出手回應了她。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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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他不知道怎麼回應這個問題,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在大火之後毫髮無傷的活著。

他轉動手腕看了看自己光滑的掌心跟手背,再看了看狼藉的四周,隨口說了「灰燼」。

反正他從灰燼裡「出生」,理所當然叫這個名字。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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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做出困惑的表情,反覆詢問多次關於家人的事情之後才終於理解他對自己一無所知的事實。

「那你就跟我一起生活吧,既然是同伴的話,互相幫忙總比自己一個好多了。」她朝著他笑著說,在他面前露出像是盛夏的花朵般大方地綻放,充滿生氣的表情。

明明什麼都不清楚的,但他還是點了頭。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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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透過她知道了很多事。

包括獲得了新的姓氏、新的生活,以及他和她似乎都是非人的事情。

明白了自己偶發的頭疼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白為何會發生那場大火、以及自己為何會在大火之後還毫髮無傷的原因。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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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教他如何控制失控的自己,讓他離開住處到普通人類的學校學習。

在那些日子裡他也漸漸清楚她正追逐著什麼,放棄生為非人的身分信仰著某些事物。

也許不該說是信仰著什麼,也許該說她信仰著誰。

她追逐著誰的身影,信仰著誰的信仰。

她是他的全世界,但她的世界卻充滿了誰的身影,他揮不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影子,進而融入在誰的影子之下。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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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棄非人的身分,代用了誰的軀體,卻無法透過這具身軀接觸誰。
她放棄非人的身分,信仰了誰的信仰,卻無法參透經書上寫的內容。

日復一日的,她追逐著她的信仰,她追逐著誰的真理。
在誰會經過的路上,渴求四目相交的瞬間。

只求在誰的口中聽取誰追求的解脫。
山崎大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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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了。
她說。

就這樣拖過一年又一年,直到她此刻的軀體再也承受不了為止。

他看著這樣的她,安靜地將她如同狂花散盡般的軀殼投入了火堆之中。
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他的世界剩下一捧灰燼,還有他不肯放開的木梳子。
他在那之後開始瘋狂追逐誰的身影。
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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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伊吹中斷了陳述,安靜的看著專注的山崎,吐出一口氣之後頹然的閉上了眼睛,像是剛才說的那些事情讓他感到疲憊,他伸手揉著額角不願意再繼續下去。

「……因為無法靠近結界,所以你為了引起注意才會藉由外圍的火災把僧人引出寺院外頭,對嗎?」
山崎花了一點時間消化了這些內容,猜測對方未說完的後續。

「那又怎麼樣,搞了半天那個臭和尚也死了,我已經不需要再這麼做了、也不想活了,想死還要說這麼多,我已經受夠了。」伊吹自暴自棄的將臉埋在掌心裡,一面暴躁的吼著一面發出痛苦的呻吟。
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山崎看著伊吹的臉,非常同情的。
「伊吹先生……我想先提醒你一件事。」
「怎樣?」

「只是破壞建築物的話,要死是不可能的。」
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山崎從來沒有看過比導師更脾氣暴躁的人,今天他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另一層面的脾氣暴躁。

在山崎費盡力氣制止對方從摔不死人的二樓往下跳之後,又花了更多力氣跟時間來說服這個生無可戀的書生放棄輕生,直到他的前輩聞訊趕到才終於勸服。(他的前輩是個能說善道的人。)

這個事件在山崎和前輩陪同伊吹逐一拜訪寺院道歉之後終於拉下了終幕。
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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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狂華:引用自楞嚴經,但也可以直接解釋成花期短暫的花,因為我沒有特別意指是什麼,大家各自解讀就可以了。
山崎大介
7 years ago
kawasakirenji: 我覺得就……一個絲綢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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