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問著,那人的問題。
直到現在的我,還是這樣問著。
啊,抱歉,沒有先打聲招呼。不好意思了……
不過,也沒有觀眾吧。
但是沒有觀眾,還是要把這個故事說完。
畢竟我是『說書人』。
即使是說著自身的故事……咦?您說您正是聽眾嗎?
然後好奇我一直拿在手上的,是屬於自己的「故事書」嗎?
是的,是屬於我自己的。
那獨一無二,用著「回憶的圖像」編織而成的「故事書」。
啊,不該在拖延時間了,故事說的太長,可是會讓人厭倦的。
一如往常,除了有什麼改變了。
家裡和諧的氣氛,從大少爺確定了結婚對象,但是按照那人的個性,是會反抗到最後。
而大少爺卻沒有反抗成功。
日復一日,從那天晚會結束之後,就不斷的重複著。
宮川姬的婚姻,卻沒有被要求,因為宮川家只會要求繼承人。
雖然御岳早紀在年紀上與宮川椋同年,但確實還是比椋大了三個月,身為養子,也不會讓他成為繼承者。
一向和諧的氣氛,確實毀了。
御岳早紀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只能握緊拳頭,每天祈禱著神明。
希望可以早些結束這一切,如果可以的話。
椋不再笑了。
姬也不再主動找著他們。
似乎什麼都變了。
陪著椋逛著街,那是他平常喜歡的事情之一,吃著剛買好的鯛魚燒,坐在路邊的時候,本來還在思考著接下來要陪對方去哪晃晃,希望他轉換心情,卻是聽到他說著:「吶、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對著同性告白,你會怎樣?」
「咦?……我不排斥這點,會祝福您就是了。」
「那麼我說,我喜歡的是你咧?」
御岳早紀聽到這句,差點被口中的鯛魚燒嗆到。
「……說笑的啦!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吧。」
「……嗯。」把口中的食物吞嚥,才點了點頭,看著扯出笑容的椋。
他看的出來,對方根本不是真心的笑。
只是緊握著手中那還沒吃完的食物,思考著對方為什麼會說著這些話。
『……原來是早就有心上人,才這麼急著解除婚姻嗎?』這是御岳早紀最終得出的結論。
但是在過了幾星期後,他要去叫對方清醒時,卻是看到了根本沒想過的畫面。
「少爺?」叫了平常的稱呼,沒有得到回應。
「少爺?」即使在叫喚了一次,還是沒有反應。
「……椋,醒來啊!醒來啊!」
最後的他奔跑到了對方靠著窗邊的身影,過量的藥物掉落在地上,手腕上殘留著自殘後流下的血,那些血液滴落至地,成為了血漬。
對方身驅的冰冷告訴了他,眼前是現實。
究竟為什麼會變成如此?無法了解。
根本一點預兆都沒有的狀況。
『那麼我說,我喜歡的是你咧?』
……你那時候不是說笑的吧,少爺。
如果當時我回答的是,再讓我考慮一下,而不是愣住沒有回應呢?
我真的無法理解,你究竟一直都在想著什麼,為什麼會選擇這樣離去。
我明明一直是想守護著你們啊,你這樣做真的是,搞得我像個大笨蛋。
我想守護的人,他基本上常常獨自站在一旁。
獨自一人的時候會露出沉思的表情。
但是跟他人一起的時候,又會露出笑容。
實在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但是我只是個僕人,也不能去詢問太多。
當時的我聽到了那話,沒有當時回應,也真的是,很失策了。
每次、每次,我都在想著,會不會我當時回應了,他現在就會繼續站在這。
是我的錯。
不論怎麼說,都是我的錯。
即使他人說著,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是怎麼想,都不是吧。
啊抱歉,似乎說太多了……但是剛剛摸了下嘴角,幸好笑容還在呢。
咦?怎麼視線模糊了啊……?
居然哭了嗎?還真的是,失態了……。
補充解說
※故事書為相簿
※回憶的圖像為相片
※椋的自殺為藥物過量加上割手部動脈,其實早紀並沒有檢查清楚,事實上是還有割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