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est #12
年幼的孩子和白兔們被囚禁於牢籠之中,長年與非人類的生物一起起生活,他無法像人類行走,只能像是兔子般以後腳跳躍。
他確確實實生為人類,卻不被作為人類養大。
出獄的青年回到自己的家中,自家兩名黝黑膚色的少年僕人將孩子作為其重獲新生的的禮物。
「…這什麼?」面對眼前有著蓬鬆黑髮及紅色大眼的幼童,青年面露不悅。
『這孩子是兔子喔-人類所生的兔子-』少年異口同聲地說。
「少騙人了,而且這孩子不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嗎?把他給我養是想讓我產生罪惡感?」
那孩子是少年們的姊姊與自己最深愛的哥哥的孩子。
青年將那兩人殺死了。
『哈哈,少爺才不會有罪惡感呢。』『老爺才沒生那種東西給你。』
「你們少囉嗦-!」青年有些惱怒,伸手摸摸孩子的頭,被摸頭的孩子開心地發出類似兔子的奇怪叫聲。
「…?這孩子該不會…」
『答對囉-!』黑膚少年們並沒有讓青年說完話『我們從一開始就說了嘛-這孩子是兔子~』
「我說他好歹也是你們的姊姊的孩子吧?你們之前不是一天到晚說最喜歡姊姊了什麼的,她死了就開始虐待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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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了讓他不要學會學會人類的感情嘛~要是他跟少爺們一樣學會了人類的感情,那可是很麻煩的。』
『因為殺死的是自己會喜歡的人就哭得亂七八糟,那個畫面太滑稽了一點也不想看第二遍~』
「吵死了。」
喋喋不休的兩人並無因為青年的憤怒停止說話,繼續以嘲諷的語氣說:『而且我們可是為了少爺才養這個孩子的-』
『為了讓少爺可以再一次嚐到那個人的味道。』
「…他才不是哥哥。」
外表的任何一個部分都和哥哥不同,即使他們是血脈相連的父子。
除了眼神。
他一直以來都非常喜歡哥哥的眼睛,並非因清澈且翠綠的色彩,而是因為他的眼中永遠只存在著自己。
這孩子也是。
「莫名其妙,他應該很明白我不會正眼看他的。」對著從一開始便一直看著自己的孩子說。
青年也不清楚不懂自己究竟想說什麼,被孩子的視線弄得思緒非常混亂。他很清楚這孩子並不是哥哥,但是就是有著說不清的違和感。
「算了,多一隻也沒什麼差別。」
他打從一開始就明白那孩子並不是哥哥,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將他做為寵物留在身邊。
那孩子終究是個人類,終究會學會擁有人類的情感。
但他說不出為什麼這麼喜歡他,而他自己也是,到了最後依舊不明白自己和哥哥是為了什麼而相愛。
青年將智和哥哥的照片拿在手中,仔細對比後仍然看不出他們之間的相似之處。
或許因為只是照片,青年沒有從哥哥眼中看見自己一直追尋的東西。
他漸漸地感受不到自己對哥哥的愛意。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
「吶、哥哥,你說的永遠在一起好空虛。」
「雖然你就在我的身體裡面,可是我聽不見你的聲音、我碰不到你的身體、我親不了你的嘴唇-」
「你果然不在了啊。」
在殺死他前想起了母親對自己說過的話。
「要是死掉了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母親一直以來都將自己作為人類教育,而父親和哥哥則想將自己養育成和他自己一樣的怪物。
但承受不了罪惡的父親最後自殺了、哥哥也為了因為愛這種人類情感而選擇死亡。
無論被教育成多恐怖的怪物終究只是人類。
因為愛及罪惡感的壓迫讓他一心尋死,因殺人罪而被判死刑時自己有多雀躍,但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卻硬是將他從死刑台上拖了下來。
他為了自己的信仰而背負罪惡,但他卻無絲毫動搖。
他是個純粹的瘋子,將自哥哥視為神、想將自己視為哥哥的瘋子。
但若非因為這個神經病。他不會與智再次見面。
見到這個明明是個人類的模樣,卻不會任何與人類相同的行為的奇怪孩子時他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這孩子和自己一樣。
就算自己對於常識也是一知半解,但他將自己所認知的人類知識教給智,想將他培育成正常的孩子。
雖然教育的非常失敗。
在失去哥哥後自己漸漸找回人類的情感,在教育智的期間也對他產生了與自己對於哥哥相同的,非親情也非愛情的複雜愛意。
加上因為那個瘋子的緣故,自己若是死了會牽扯到非常複雜的問題。
那個樂園是家族財產,自己這時死了一切都得讓身為下一代的智背負,自己現在所受的苦全部都會加諸到智的身上。
無法達成哥哥毀掉樂園的約定,又會傷害到智。
即使是苟延殘喘,也必須為了自己所愛之人活下去。
那些希望自己去死的傢伙只敢逼迫自己自殺而不敢親自動手,那麼他只要不產生自殺的想法便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吧。
雖然在有了這個想法前自己自殺過一次,但終於想通了。
必須為了『智』活下去。
「為了你活下去…嗎?」
「你跟那個女人生孩子就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啊…哥哥-」
有種一口氣要把全部結束的感覺 (自己講 我想主人的便當是暫時 被我拿走了嗯( 暫 時(你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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