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醫護人員慌亂的跑來跑去,路上還有倒在地上的護理師
看著四周景象有點稍微呆愣住了,但很快的回神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鎖。
玫瑰立刻移動到臥倒的護理師身旁,她拍拍對方的臉試圖喚起意識。
「醒醒,鎖在哪裡?」但是周遭實在太混亂了,玫瑰瑾皺起眉。
「都冷靜下來!知道的人告訴我們鎖的去向,其他去照顧患者!」魔法似乎放大了她的音量,玫瑰以白光之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周圍的人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剛剛的騷動,但有一個護理師被推了過來
「那……那個,鎖還在他的病房裡,請問兩位是英雄嗎……?」
「Fu⋯⋯好(Fine),我們是。」她深呼吸一口,現在沒時間生氣了。
「剛剛出現一頭獅子把鎖扔進病房後我們發現誰都進不去了,而且鎖也出不來,而主治醫生被那頭獅子抓進手術室,連鎖受傷的監護人一起,現在我們也進不去手術室,完全不知道裡面的情況……」
聽到眉頭皺起,看向玫瑰詢問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前面經過兩個路口右轉走到底就是了,就麻煩你們了……」
「謝謝。」說完,玫瑰又拉起身旁人的手。
兩個路口左轉⋯⋯她仔細的感受,直到捕捉到正確的位置。
a0979560969: 「走了。」又是一個瞬間移動。
「沒經過全身消毒的人給我滾出去。」你們才剛到,便被一股力量給推出手術室外
被推出手術室後,看向
Ada_4Rose 說
「我們…先進行全身消毒吧,不然裡面的人絕對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明明是救人要緊啊!
「
」玫瑰似乎低聲說了什麼外語。然後彈指,揮動食指,帶著兩人來到消毒室,一下子完成了全身消毒。
你們又傳回手術室,這次那獅子只是睨了你們一眼
「幫不上忙的人就滾出去,老子可沒時間陪你們聊天。」似乎正在進行什麼手術的樣子
「我們也不想聊天。鎖他們呢?」玫瑰說,踏著腳步接近。
「給我停在那裡,防護衣沒穿口罩沒戴,你以為這裡是你家房間嗎?」你們撞上一堵看不見的牆,無法再前進半步
「請、請問是娜絲雅嗎?我是鎖的主治醫生,我們現在正在搶救被襲擊的監護人,能不能請你們耐心等候呢?」主治醫生的聲音從手術台的另一邊傳來
「搶救⋯⋯」她皺眉,剛才太激動了,根本沒時間掃視環境。
⋯⋯的確正在對某人進行手術。玫瑰低頭摀著臉,深呼吸。
「⋯⋯防護衣或口罩,我能解決。」她輕聲說,卻雙手抱著胸,盤腿原地坐下。「那鎖呢?」
「是的,好沒問題。」
說完後娜絲雅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我把他關在他自己的病房裡了,你們要去看他可以,但不准進去。」稍微放下手上的工具並回應玫瑰,然後又專注在手術上
「與其說是發狂……不如說是崩潰了呢……因為接受了太多不屬於他的東西。」蠍尾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而且還越來越快,一旁的護理師開始冒冷汗
「"接受太多不屬於他的東西"這是甚麼意思?」
聽見對方其中一句話,開口詢問。
「這我可不能說,畢竟有答應過小傢伙呢。」
「這樣啊…」
雖然很想知道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要尊重別人的隱私才行。
「反正你們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剛剛也知道了吧?」雖然用得是疑問句,但聽起來像是肯定句
「那取決於每個人的認知。」她輕聲說,神情卻不是那麼輕鬆。
「哼。」嗤笑一聲,不再說話,專注於手術上
過了好一陣子,蠍尾放下手術工具
「這樣就行了,把他推出去。」
「……只花了兩個小時?那樣的重傷只花了兩個小時……」主治醫生眼神飄忽,以為自己正在作夢,突然,他跑到另一邊抓住蠍尾的手臂
「請您留下來吧!醫院很需要噗!」話還沒說完便被蠍尾一拳打到一旁
「老子沒那種時間與心情,那邊那兩個過來吧,該去處理鎖的問題了。」打開手術室的門,但等在外面的不是醫護人員,而是一群武裝部隊
「……呵。」就算被一堆槍口指著,蠍尾仍是老神在在
「後面那兩個,保護好其他人。」手術室的大門突然關上,幾乎是同時,門外傳來無數慘叫聲
「……」雖然低頭捂著臉,但她能怎麼辦?
噢對了,消除部隊危險性就好了。
於是揮手,門外的部隊一個個隨著她的動作倒下、昏迷。
見其他還沒幹掉的人員一一倒下,蠍尾只是一挑眉,將手上的士兵種進牆壁後打開手術室的門
「我不會感謝你喔?」似乎很清楚是玫瑰的能力讓武裝部隊倒下的
「不奢望。」她聳肩,揮動手讓栽進牆的士兵好好躺下。
「那就好。」走到鎖的病房前
「接下來就拜託你們在外面守著了,在結束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停了下,蠍尾向玫瑰伸出手
「相信我嗎?」
「⋯⋯」
老實說,玫瑰覺得自己快要分裂了——謹慎的伊汪極度反對相信惡者,然而坎蒂絲卻緊緊地捉住所有人,以她為中心聚集在聚光燈下。
只有在這個狀態下,他們才能看清事物。「⋯⋯多久?」她嘆氣。
「十分鐘。」見對方沒有要握上來的意思,蠍尾收回手,然後走進鎖的病房並鎖上門
「五分鐘。」在蠍尾關上門前說,再次抱著胸,盤腿坐在地上。
a0979560969: 「⋯⋯對不起我擅作主張。」玫瑰嘆氣,他們太習慣自己做主了。
過了三分鐘,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撞到牆上的巨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在你們反應過來前,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已經竄到走廊底部破窗逃逸
「別追。」在你們行動前,蠍尾搶先開口制止你們,他揉著頸子走出病房,身上多了不少傷口
然而那根本不是她擔心的,玫瑰重新站起。「鎖怎麼樣?」
「讓他獨處一段時間比較好,他還記得自己襲擊監護人的事。」聳聳肩
所以是恢復正常了。
玫瑰重新離開地面,靠近房門。「我要自己確定。」
「鎖都跑掉了你還要看裡面幹麻?只有血跡啦。」沒好氣的說道並讓到一旁
「不知道。」但是也許,從他待過的地方能看出他的狀態。
至少是幾秒鐘前的。
玫瑰進入病房,開始在房間裡環視。
房間亂成一團,不管牆壁還是地板滿滿都是抓痕,破碎的被單和枕頭四散各處,而在原本應該是病床的廢鐵旁邊有著一大灘幾近乾涸的血跡
「⋯⋯哎。」
總覺得,似曾相似的場景啊。
玫瑰漂浮在房間的正中央,好像能從這些痕跡裡體會到⋯⋯什麼似的,卻又不是在凝視著特定的哪裡。
「⋯⋯鎖不能一個人待著。」
「現在對他太溫柔,他會又崩潰的。」倚在門框說道
「我以為你知道我也有不溫柔的時候。」玫瑰輕輕回首。
他們可是一體的,此刻所有人一起面對現實,帶有溫柔、質疑、理性⋯⋯當然還有屬於坎蒂絲的,冷漠、殘酷還有嚴苛的部分。
畢竟,玫瑰是帶刺的。
「當然知道,只是你們的關心,對現在的小傢伙來說只會是負擔。」
「所以現在你打算放生鎖讓他自行痊癒嗎?抱歉但以我的經驗來說困難至極。」
「怎麼可能自行痊癒呢?只是現在他需要的不是他人的陪伴罷了。」
「那告訴我長毛的醫生,他需要什麼?」玫瑰眼底閃過一絲紅。
「一個好結局。」斂起笑容,蠍尾的神情變得認真
「⋯⋯結局通常不會用在任何人的人生裡。什麼結局?」她低聲問。「但我猜你不會現在告訴我。」
「當然不會,這與小傢伙的約定衝突。」聳聳肩
「但不管是什麼祕密,我的目的都是保護鎖。」
「代價呢?」玫瑰猛然貼近蠍尾,面對面說。「他送你入獄,你卻說要保護他?以常人來說毫無道理,除非你有其他原因,或者目的——我不關心這個,但為了那些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作為一個父親,想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嗎?」迎上玫瑰的雙眸,蠍尾勾起笑
「在鎖被現在的監護人收養之前,是我在照顧他的,是我教他如何在這不講理的世界生存,是我毀滅了把我們當作實驗動物的組織,是我提供鎖新的心臟,你說鎖送我入獄?噢,這真是可愛的說法,是我為了鎖自願進去的,因為他想成為英雄,想成為保護所有人的英雄,於是我等他來打倒我,讓他踩著我的肩膀步上英雄的階梯。」
「至於回報?不需要,只要他好好的活著、笑著,我就能感到生命的喜樂。」
「⋯⋯這沒道理。」她輕聲說,偏著頭。「但⋯⋯如果是真的,我能接受。有時候事情就是毫無道理的發生。」
「⋯⋯不過我還有最後的問提:你們曾經告訴我想毀了世界,那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為了小傢伙的願望,這方面我就無法多說了。」
於是玫瑰沒有多問,只是恢復抱著胸、漂浮在空中的姿勢。
她能理解所和蠍尾的狀況⋯⋯因為那和他們是那麼的向,只是為了那一個可能⋯⋯渺小卻耀眼的目標兒走上現狀,那不是那沒難接受的。
⋯⋯但現在,問題不是這個。「⋯⋯那麼現在呢?我們接到通知趕來,只是看著這些發生,然後得到你是鎖父親的資訊。」
「噢,我都忘了接下來的事了,鎖的問題我處理完畢後會把他送回醫院這裡,至於另外一位原先照顧鎖的那一位——就麻煩你看顧受傷的監護人了,沒問題吧?」
聽到太多訊息一時有點轉不過來,稍微回神後點點頭說
「阿…好的,我知道了」
那麼現在⋯⋯可能就沒有自己做的事了。
玫瑰腦中的聲音們在如此說。「⋯⋯」
「……當鎖回來之後,你就去陪伴他吧。」蠍尾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像是踩到空氣般直接沒入地面消失不見
「⋯⋯嘖,亂七八遭的。」轉眼間,玫瑰已經蛻變成了紅色的制服——坎蒂絲頭疼的柔柔太陽穴,發出不悅的聲音。
a0979560969: 「⋯⋯但也只好這樣了。」
「嗯…大概只能先這樣了……」
說完繼續分析剛剛說聽到那些訊息。
「那就下次見了。」
她覺得應該送對方回去,但想想⋯⋯有瞬間移動能力的人又不是自己?朗還在旁邊氣呼呼地大叫,試圖理解狀況,坎蒂絲沒辦法扛著一個人立刻回到守望者公會。
「掰。」
先走為妙囉。
「嗯…再見了……」
說完後,默默的走去鎖的監護人所待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