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山高林密,大樹籐條交繞,遊走林間的翠綠星光勾起幾盞夜燈,使深夜的古奈爾山脈不那麼蒼黑。
一隻鳥身物種在林間穿梭飛翔,不料撞上韌性的厚黏大網,編織成網的銀絲線牢牢抓住鳥身,牠使勁掙扎,卻是徒勞無功。
下一秒,鳥身已被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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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那貓
7 years ago
準備去照(ㄑㄧ)看(ㄈㄨˋ)寵物的葉那於路途中探測到某個不算熟悉的氣味。
他小心翼翼的辨識四周,一邊來到那人所在之處。
然而這處的枝葉被部分蜘蛛絲纏繞,並且有一隻異常巨大的蜘蛛正在獵食。
這場面迫使他停下前行的腳步,以保障自己的貓身安全——儘管他也不是那麼在意這條命。
如門板巨大的蜘蛛將其吞噬後,便退身隱蔽於黑暗,牠八隻腳立足參天主幹分出來的莖條,感受連絲端織網的微微震幅,靜候不走運的新獵物落網。
在編織的領地內,蜘蛛察覺林間黑暗的一處略有動靜,但牠看不見,所以只是隨著若有似無的動靜警覺,接著很快又陷入沉寂。
林間一陣清風搖曳枝頭,葉片被弄得沙沙作響,翠綠星光四處閃爍飄移,甚至映上蜘蛛前端的夜眼,浮現珍珠般明亮。
YA那貓
7 years ago
此處距離獅鷲所在的洞穴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應該不需要過度堤防,但還是要讓那傢伙注意點。
葉那在心底暗自考量的同時,優越的夜間視力已經捕捉到蜘蛛的藏身處。
貓眼在一片漆黑的環境詭異的發亮,確認般的發出聲音:「諾金斯?」若非本人的話他就不客氣的解決掉,當作是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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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來者發聲的瞬間,牠立刻捕捉到聲源的位置,對方所在與剛才蛛絲的靜巧震盪方向不相甚遠,只是又接近了自己一些。
於是牠聚精會神,準備拋絲做狩獵,可沒想到對方接著竟道出牠的名字,大型蜘蛛愣了愣,略感困惑。整個過程下來很快,只有一秒鐘時間。
大概後來拋了條感知絲過去探測,確認出那是如貓一般的身形,然後諾金斯才帶著疑惑回應道:「……九条?」
YA那貓
7 years ago
聽見諾金斯的回應,葉那收回方才預計攻擊時展出的九尾。現在的他看起來跟一般貓無異。
「嗯,宵夜時間?」他依舊停在原地,並不想親自去突破蜘蛛絲,讓皮毛黏上不該有的東西,但用魔法去處理也很冒犯他人。
看來他等等還是換條路去見獅鷲吧。
「只是嘴饞。」仍是蜘蛛型態的諾金斯說。牠還不到餓的地步,只是在宿舍房門前,偶然會聞到奇妙的芬香,讓牠想起食物,偏偏販賣部關了。
然後,牠於枝枒及木幹間做跳躍移動,晃眼便躍到貓身前方數步的位置。
「九条出來散步嗎?」夜晚的山脈昏暗不清,牠不覺得貓是會選擇夜晚出門狩獵的生物,即便牠們夜視力多麼出色。
YA那貓
7 years ago
直接說明讓人別碰幼獸應該是最簡單的,但他和諾金斯並不是那樣熟識的關係,思考再三,葉那決定保留態度。
「算是。」他直視主動來到面前的大蜘蛛,總覺得二樓會有同學嚇死,「你真巨大,蝴蝶一定很害怕。」
半夜睡不著的夏樹原本想在校園裡逛逛就好,但是逛了一會夏樹還是想去外面逛逛。
在經過不久的猶豫之後,夏樹便往司令台的後方去看看。
至於為什麼不是往校門口走?只是夏樹上次在校園閒逛的時候有經過司令台,發現司令台後面有座山就想著找時間要去逛逛,至於在深夜這種時間去逛會不會有危險?一心想著要去逛逛的夏樹自然就忘記顧慮這種事了。
在深夜安靜的樹林中似乎有些窸窣的聲音,夏樹也只當成是山中的動物活動的聲音,依舊歡快的在樹林中蹦踏。
又是個不眠的夜。
樹幹上,夜裡陰暗的枝葉間,有抹銀光流動。
銀白如月的儷人延著枝葉縫隙穿梭,幾下輕盈的起落,落至大蛛附近的樹梢上。
「夜安。」墨眸含笑,先是在蜘蛛和畫貓身上轉了圈,又朝遠方聲響處瞥去,「晚上不睡覺的學生越來越多了。」
YA那貓
7 years ago
「安珀。」經由靈敏的聽覺和氣息他也有察覺半裸小鹿的存在,就是不曉得那人怎麼這麼大膽的半夜跑到山中,就不怕被野獸當宵夜?
「……。」諾金斯不明白貓身話中之意,只覺得被裱,但由於是蜘蛛姿態,臉上表情再複雜也看不出來。
樹梢間,多了一抹與黑夜對比的銀色身影,很是顯眼。諾金斯向她招呼:「妳好。」是上次在校長室遇見的星銀流河。
「你們剛剛提到蝶依?」輕巧地利在隨風搖曳的柔韌枝枒上,白髮的寧芙收回視線,輕笑著忘了眼沉默了半晌,卻怎麼都看不出表情的蜘蛛。
隱約似乎有聽見談話的聲音,夏樹停頓了腳步思考了下之後才決定往談話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夏樹只是好奇誰跟他一樣深夜了還沒睡跑來到處逛而已。
YA那貓
7 years ago
因為那頭半裸小鹿的行動,貓耳轉動了方向。
「不免想到食物鏈。」葉那倒沒有要損蜘蛛的意思,巨大是事實,紫蝶應該會驚恐也是事實。
「是這樣啊。」聽了葉那的話,思及那位怯生生的蝶妖同學,安珀羅斯不禁輕笑。
「夜安,夏樹。」轉向從草叢中竄出,半夜跑到這山裡來漫遊的鹿妖,白髮的寧芙輕聲打了招呼。
「咦?是葉那同學和羅斯同學,晚上好。」從草叢裡探出頭張望了下,一看見兩個熟悉的一人一貓,夏樹立刻笑著跟著伸出了一隻手開心的揮了揮對一人一貓打招呼。
接著夏樹才整個人從草叢裡跳出來站好,然後便四處張望了下,隨後便看見站在夜那前方的一隻巨大的蜘蛛。
「嗚咿!」看到如此巨大的蜘蛛夏樹立刻嚇得驚呼了聲,隨後立刻退後幾步,不過見葉那和安珀羅斯似乎並不害怕這隻巨大的蜘蛛,這讓夏樹有些困惑,也有些壯膽的好奇盯著巨大蜘蛛看。
羅斯同學和葉那同學不怕是因為這隻蜘蛛不吃動物嗎?
夏樹好奇的在心裡想著,同時盯著蜘蛛看,原本心裡有些恐懼也稍微平復了下來。
蝴蝶?蝶依?牠忽然理解貓身的意思,原來是誤會一場。
蛛絲感知震幅,像是告訴諾金斯獵物的到來,只是牠現在沒有進食的意思,純粹眼光掠過,那位被蛛絲通知是獵物的人,也就是星銀流河口中的夏樹。
「你好。」諾金斯向夏樹問候:「初次見面。」
諾金斯眨了眨夜眼,不明白夜半的山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遊蕩。
「咦?會說話的蜘蛛?」聽見巨大蜘蛛跟他打招呼,夏樹有些訝異的眨眨雙眼呢喃著。
「你好!我是佐藤夏樹,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接著夏樹才笑著對巨大蜘蛛躬身之後自我介紹。
YA那貓
7 years ago
不出葉那所料,立刻來了一位會受到驚嚇的二樓人士。
「你好。」他舉起了尾巴回應半裸小鹿的招呼聲,也不在意對方是否能看見。
另外,耳朵警覺的注意四周是否有被剛剛動靜吸引而來的野獸。
微微一笑作為回應,安珀羅斯向前一跨,從樹梢上輕巧無聲的落下。
不吭聲的佇立在一旁,無暇的臉龐上仍是清雅淺笑,望著正在打招呼的同學們。
「我是諾金斯.夫格黎斯沃德。」牠盯著夏樹看,依舊看不見表情地回以告知姓名的禮貌,然後又帶著歉意的稍微垂下八支蜘蛛腳,躬道:「失禮了,剛才讓你受驚嚇。」
夏樹的視線還在盯著巨大蜘蛛看,所以雖然聽見了葉那的聲音不過倒是沒有注意到葉那舉起尾巴的動作。
「諾金斯……諾金斯的名字好長……」夏樹聽著巨大蜘蛛的名字,但是夏樹比較記得諾金斯三個字,後面的字反而有些記不得,因此忍不住呢喃著。
「咦?沒關係哦!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大隻的蜘蛛,還以為會被吃掉!不過看葉那同學和羅斯同學好像不怕你才沒那麼怕的。」接著看見了巨大蜘蛛的動作和道歉的話語,夏樹愣了下之後立刻笑著搖搖頭,伸出手輕碰觸了下巨大蜘蛛的蜘蛛腳道著。
牠眨了眨眼,對夏樹按上腳的舉動感到訝異,不久前才被蛛絲鎖定成獵物的人,現在竟然自己跑到囊下了。
諾金斯想,如果今天夏樹運氣不好,早就被其它妖怪拐回家墩湯喝。然而,就連牠自己也暗暗好奇夏樹墩湯的滋味。
諾金斯伸出一支蜘蛛腳,輕輕推了夏樹。
「唔?」被巨大蜘蛛的一隻蜘蛛腳推了一下,幸好巨大蜘蛛只是輕輕推而已,不然夏樹應該會被蜘蛛腳給推倒吧?夏樹在站穩之後戳了下巨大蜘蛛的腳,接著一臉困惑的看著巨大蜘蛛歪頭,不明白為什麼巨大蜘蛛要推他。
YA那貓
7 years ago
確定四周的生物都沒什麼動靜後,葉那抬頭看了下月亮的方位。
他沒有情緒起伏的嗓音向在場的人道別:「還有事,先走了。」
要是再晚下去幼獸又會擺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給他看,增添他的煩躁感和施虐欲。
「慢走。」牠向離去的貓身道別。
夏樹對上陌生人好像一點警戒心也沒有。諾金斯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沉默半晌,然後牠朝星銀流河的方向看,接著又看向夏樹。才緩緩開口道:「夜晚在外流連很危險。」
YA那貓
7 years ago
葉那對回應的諾金斯輕輕喵了一聲後,換了一個沒有蜘蛛網的方向朝更深處前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啊、葉那同學掰掰!」夏樹恍神了一下才急忙對著離開的葉那道別,接著才又將視線放回巨大蜘蛛身上。
「可是睡不著,所以想說出來逛逛,原本以為應該不會遇到人,結果原來大家都睡不著?」夏樹無辜的眨眨異色的雙眼對著巨大蜘蛛道著,同時又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歪頭。
夏樹的模樣舉止,諾金斯想起小動物。
「出來走走確實比較好睡。」諾金斯回應自己在外的理由。似乎想確認得更清楚,稍微將頭低了些,牠看向夏樹頭上那兩支角形的物體,似觸角又似樹枝,然後更下方一點,還有一對橫耳。
諾金斯腦中閃過幾樣種族,全不與食物脫離。
「對啊!所以出來逛逛等想睡的時候再回去睡,這樣就可以很快睡著了!」夏樹笑著點點頭回應著巨大蜘蛛的話,接著注意到巨大蜘蛛好像稍微低下頭了,夏樹好奇的盯著巨大蜘蛛看。
雖然蜘蛛巨大的身形會讓人感到恐懼害怕,不過感覺應該不太危險,所以夏樹也沒有再畏懼巨大蜘蛛,反而看了會之後又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很想摸摸看巨大蜘蛛的頭,不過又因為覺得這樣有點沒禮貌所以而沒有動作。
「也許我能幫上一點忙。」諾金斯歸於人形,含笑說道。這副模樣比蜘蛛姿態更能展現和藹可親,他暗暗在心裡打了個算盤,接著又溫和地向小鹿說:「對於想要快速睡著的朋友,十分有效。」
到手就嚐嚐,不到手也罷。
「咦?」夏樹眨眨雙眼看著突然變化成人形的巨大蜘蛛,不過想想巨大蜘蛛都會說話了,會化人似乎也不用太意外,於是便好奇的看著變成人形的巨大蜘蛛歪頭。
「什麼方法?」夏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巨大蜘蛛,一副在等巨大蜘蛛示範的模樣。
「首先,需要條兩米深的川,或是類似的水區。」諾金斯撿起一根樹枝,找到一處鬆軟的撥土邊畫邊解說,基本上不過就是畫了『一』與『O』。
「建議盡量是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寬度,夏樹有想法嗎?」
「咦?要找水區嗎?」夏樹好奇的眨眨雙眼,接著歪著頭思考了下,印象中夏樹似乎還沒去過學校附近有湖的地方。
「不知道……還沒去過有水的地方。」夏樹搖搖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巨大蜘蛛道著,夏樹目前知道有水的只有學院裡的噴水池。
「那麼,請跟我來?」嘴角勾勒曲度弧型,眉眼半打惑地微微輕挑,海藍的眸透出幾許陰柔。側了身朝另一個目的地,他扭頭看向夏樹,等待人的回覆。
「好!」夏樹立刻點點頭笑了笑,然後便一蹦一跳的跟在巨大蜘蛛身後,完全沒有這樣隨便跟人走很危險的自覺。
見夏樹同意隨行,他又望向一旁夜晚中如銀燈的少女,月光皎麗瀅瀅清華,輝映少女白雪純潔,旖旎風光此情無非心醉是魂迷。對此,諾金斯心裡挨著嘆息,朦朧了視野的可視度,使他只能睜著眼晃過彩度色暈,徒倚感知能力了確形體。
諾金斯望了一會兒,待星銀流河反應,才頷首問道:「安珀同學,一同隨行嗎?」
「若不會打擾兩位。」微瞇起比夜色還深沉的眼眸,白髮寧芙含笑回望巨大蜘蛛視線朦朧的海藍雙眸。
輕巧的踱至兩人身邊,她安靜地隨行。
離開被蜘蛛絲佈滿的領地,三人朝另一暗林深處移動,半透的感知絲倏地在眼前攀上一棵棵大樹,作用出於領路,同時出於自己視野的見識。他半側著臉,向身後的兩人道:「如果途中感到累了,我們就休息。」
靈巧的在林間穿梭,白髮寧芙的步履無聲,也毫不受四周草木的阻礙。
花草和木,是她的眼耳,是感官的延伸,五感知覺又怎會妨礙生物本身的行動?
微微一笑,算是回應蜘蛛同學體貼的話語。
那是通往湖泊的路,山林漸漸摻起淡薄霧嵐,空氣中生凜的水氣輕附於面,不免要使人打上哆嗦。那清風吹去枝頭點點落英,伴落於較之前更為鬆軟的土壤上,夾雜在嗅裡的氣味有幾分濕澀,還有一股清爽淡柔的幽芳。
凌晨,天邊淺淺的蔚藍像清湖的澈面,邊緣廓影染了幾度深彩,那軟綿綿的雲朵也跟著漸層色了起來,等到發現的時候,綠光瀅瀅的小傢伙們不知何時已離開。
清風徐徐,落英繽紛,伴隨餘香入土,化作來年護花的春泥。
纖掌平攤輕托,送走最後一縷螢光,雙唇微彎,是連落櫻都失色的粉嫩。
晝夜交替之刻,日月相輝映,晶瑩雪髮與萬物共同染上霞光,佇立晨光之中,白髮白膚的寧芙,彷若一盞精緻琉璃,暈染萬千光華,又不變其剔透的本色。
「天亮了。」清澈的音溶入清晨薄霧,她向向路盡頭的湖畔眺望,黯沉墨眸也蒙上霧的朦朧。
夏樹倒是看起來十分興奮的跟著巨大蜘蛛走,對於巨大蜘蛛的提醒夏樹只是應了聲之後又繼續一蹦一跳的跟著,視線還不時看著周遭的景物。
一直到聽見了安珀羅斯的話夏樹才跟著安珀羅斯看的方向看去,還真的看見了早晨的日出,夏樹有些意外他完全沒睡,不過難得能看見日出倒是讓夏樹有些興奮開心。
安珀羅斯聲音如清晨的潺潺流水,在這寧靜的森林裡沒有絲毫突兀,相得益彰的響起,「時間過得真快。」諾金斯含笑道。
在湖泊約兩百公尺不遠處,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往倆人瞧,尤其樂得一副出遊貌的夏樹,踩著是一貫輕快的跳躍步伐。諾金斯覺得夏樹活力真是充沛,他為此替夏樹在心裡弄了個半夜森林遊的假設,這樣樂此不疲的生物是該尋找一點刺激,才能讓精神疲憊幾分。
「我們到了。」湖泊方圓兩百公尺沒有樹木灌叢,只有青草與偌大的湖泊。
「是啊。」掬起一把沁涼的薄霧,合攏雙手,卻只有一片虛無,「真快。」
對著回頭查看的蜘蛛回以淺笑,跟在腳步輕快雀躍的小鹿後頭,安珀羅斯踏上湖湖四周的綠蔭。
「我還以為我只出來一下。」夏樹笑著對兩人說著,不過夏樹倒是忘了現在都已經天亮了,又徹夜未歸他的室友搞不好又會擔心。
「好漂亮!」接著看見草皮和偌大的湖泊,夏樹的雙眼立刻亮了,隨後夏樹立刻歡快的在草皮上蹦跳,接著又跑到湖泊前,坐在草地上之後將手放進湖泊中攪動著湖水。
望了眼樹蔭下踏著步伐的安珀羅斯,然後歛起眉目朝另一邊走去,諾金斯在夏樹身旁蹲下,看他的手玩水。
「夏樹,關於睡不著的事情。」夏樹的興致似乎越來越高,但諾金斯不以為意,「要再等會兒開始嗎?」方才徒步走過寂靜的道路,湖水晶瑩剔透上下天光才得以見,多待一刻算是享受。
回望了眼開始交談的兩位同學,安珀羅斯微笑著,沿著湖畔安靜漫步,與水生植物無聲的低語交流。
「唔?好!」聽見巨大蜘蛛叫他的聲音,夏樹才將放在湖泊上的視線看向巨大蜘蛛,接著聽見巨大蜘蛛接下來的詢問,夏樹立刻點點頭笑著回應。
手還在攪動著湖水,不過視線倒是放在巨大蜘蛛身上,等著巨大蜘蛛怎麼做。
夏樹應著話,卻落在諾金斯身上的視線讓他覺得,必須是要開始了。
他脫下一支手套收進口袋,得以呼吸的五指在湖面上大張,一條條韌絲倏地從掌心竄出,錯綜複雜蔓延到指尖,順著指的方向怖到對面湖岸,扁平長板狀的編織逐漸形成,如一道四邊形蛛網。他稍稍縮拳,指上銀白透光的細絲數量逐漸少而停止生繫。
待小小的完工之後,他轉頭看向夏樹,海藍的眼有些朦朧,「好了,走吧,踩上這些絲。」感知絲的實體化,如同固體的監視器,挺費功夫,「它們黏不住你。」諾金斯起身,微微一笑,又補了句。
「哇咿!」夏樹看著巨大蜘蛛從掌心射出絲線的動作,感到有趣又新鮮的盯著逐漸成型的蜘蛛網。
「不會斷掉嗎?」接著聽見巨大蜘蛛的話,夏樹有些擔憂的盯著那蜘蛛網。
不過雖然夏樹還沒踩到蜘蛛網上,但是手指卻有些好奇的戳了戳和撥動蜘蛛網。
「不會,它們很有韌性,基本上不會斷掉。」被戳動的網受於作用力之後,又反方向彈了回去,由於編織的網只有薄薄兩層,確實讓人憂慮踩上去的後果。
諾金斯抽出方才收進口袋的手套,默默戴起。
不遠處,寧芙靜靜看著蜘蛛的動作,清晨沁涼的微風撩起她一頭雪白秀髮,也讓湖畔四周的綠蔭窸窣作響,青草混著泥土芬芳形成了無形的屏障,保護著草地中央湖泊與上頭的生物。
「感覺很好玩。」夏樹聽完巨大蜘蛛的話又看著被他戳完之後反彈回來的蜘蛛網點點頭,笑著說了這句話之後便沒有再顧忌的踩到蜘蛛網上。
踩上去之後,像是踩在彈簧上的感覺讓夏樹覺得新奇有趣的踩著蜘蛛網跳了跳。
一股無形氣流,清風於天地之間,十足涼爽。
他隨著夏樹移動至網上,來回彈性的過度震盪不斷,這對於不是蜘蛛姿態的諾金斯來說很不習慣,又尤其以人形在這樣震幅的網上做移動。
於是他試圖定下自己的平常心,雙腳硬生生彷彿黏住似,在網上紋絲不動,整個人隨著蛛網擺盪而升而降。
「夏樹。」諾金斯只是叫了一聲。
「是?」因為覺得這樣上下彈跳的感覺很好玩,所以夏樹明顯開心的繼續在蜘蛛網上跳動,而且跳動的動作越來越大,一副完全不怕會摔倒的模樣,直到聽見了巨大蜘蛛的叫聲夏樹才終於停下彈跳的動作,好奇的看著巨大蜘蛛歪頭。
「你會游泳嗎?」諾金斯笑容可掬。待夏樹停止大幅度的跳躍模式才向人移動。
沒有吭聲,歛目微笑著,白髮寧芙安靜佇立在岸邊,任環繞的清香輕撩起頰側如雪的髮絲。
同時,她專注地透過四周的植物向外感知環境,一方面是警戒,另一方面是不讓外來的物體干擾網上的兩名同學。
「不會。」夏樹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巨大蜘蛛的詢問,眨眨異色的雙眼,神情有些無辜的看著巨大蜘蛛歪頭。
新鮮過後的夏樹沒有再繼續在蜘蛛網上亂跳,而是很遲鈍的注意到站在岸邊的安珀羅斯。
「羅斯同學一起來?很好玩!」夏樹對著安珀羅斯揮揮手,天真的笑著歪頭詢問。
很明顯忘記了現在巨大蜘蛛是要幫他快速睡著而不是來玩的。
微笑著,安珀羅斯搖了搖頭,回應夏樹的邀請,「諾金斯的舉動有其他用意,我上去會打擾的。」
不遠不近,他朝夏樹喊聲的那一邊望去,他們與安珀羅斯站立的位置有段小距離,對於安珀羅斯提出的友善,諾金斯回以禮貌性微笑,「不會打擾,當作輕鬆郊遊。」比起睡意,夏樹似乎更在乎玩樂方面。
「那麼,多謝邀請。」收回半數的注意力,留下草地的清香持續繚繞,白髮寧芙輕盈一躍,如同行走在平地般,在上下震盪的蛛網上平穩前行,直到兩位同學附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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