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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垣市的寒流臨到時,天空還未下起雪來,但整個城市已被厚厚的黑雲壟罩,不管是學校、街道還是路樹,都蒙上一層令人不快的灰白色,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對幸太郎來說,白垣市的冬天,是板溝上久久未清的粉筆灰。
latest #60
「啊--好冷好冷!」鎖上家門,幸太郎穿著吊嘎和短褲,抱著臉盆在寒風中打著牙顫,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就像爺爺說的,動一動就不會冷了!
「喔嗚呀哇啊啊啊啊啊啊!」
行人稀少的街道,有個少年在注目下怪叫著衝進對面澡堂。他一路跑到衣櫃前才緊急剎車,接著三下五除二將衣服扒個精光,塞到櫃子裡再準備一路衝進浴室。
店長奶奶看到他,便從櫃檯下來,慢慢走到他旁邊。「幸太啊,這麼冷的天,還來這兒洗澡呀?」
因為男孩常常跑來泡澡,因此奶奶對他也早已熟識。幸太郎也不怕在異性前脫光光,只用毛巾圍著下半身,邊跳腳邊跟奶奶聊天。
「素啊!咱租的地方浴缸太小哩,還是澡堂奶奶這兒豪!」
「是嗎,那趕快進去吧,今天客人不多,你想泡多久就泡多久。」
「謝謝奶奶!」
幸太郎拉開門,暖暖的水蒸氣瞬間讓皮膚上的雞皮疙瘩消了下去,他鬆了口氣,看向裡頭,平靜的水面上都是人。什麼嘛,看來很多人想的跟他一樣啊。他邊閃著人群邊走到最裡頭。
最後一個浴缸,只有一個人泡著,看來是跟他差不多的少年。幸太郎鬆口氣,坐在鏡子前隨便洗洗後便坐到浴池裡舒展四肢,順道跟那人打招呼。
「嗨喲,尼也來這兒泡澡啊,最近天一下子就變冷咧,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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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家中的浴室和平常一樣沒出問題,但偶爾到澡堂泡澡可以說是貫地谷的小樂趣之一,也許是在追求日本男兒的浪漫那種感覺吧!今天也是看寫真集看到膩了於是乾脆出門到澡堂打算泡個痛快。在櫃檯放了幾枚硬幣後就趕緊把衣服脫光洗了澡,來到自己最喜歡的黃金座位,男子澡堂的最後一個大浴池可以面向畫有富士山壁畫的牆壁,靠在邊上欣賞可說是絕佳的享受。
平時也會有些大叔和自己搭話聊天,也許是看到這年頭還有小夥子到這種地方覺得很新奇吧,不過今天向自己搭話的卻是個看起來同齡的少年,也是,那麼大的澡堂也就你我兩個人,不找我要找誰呢?也沒多想什麼,便應了對方的話。「哦哦,這是我的小樂趣阿,你也常來嗎?第一次見到你 」交交朋友也沒什麼不好,不過這傢伙鄉音可真重阿。
「欸--咱第一次看到跟咱一樣把泡澡當樂趣滴人。咱叫山崎幸太郎,是白垣滴新生,叫咱幸太就豪,尼也素白垣滴人唄。」
看對方並沒有什麼距離感,幸太郎便挪了挪身子,坐到少年附近。有更多人進來了,但許多浴缸都已經擠滿了人,幸太郎便招招手要那些人來這裡坐,畢竟人多才熱鬧。
「泡澡就是要在這種大浴池才痛快嘛!只是沒有什麼人來實在很不熱鬧啊——哦哦,我也是白垣高校的唉!三年級!叫一言貫……」講到一半看著對方朝空氣招手,一整個滿頭問號於是直接的問了「唉,你在叫誰嗎
「欸,啊。」幸太郎這才想起來這裡不是他的家鄉,旁邊也不是他朋友。他立刻放下手,搔搔頭想了許久後才說。「沒、沒啦,咱剛剛看到澡堂奶奶經過所以跟她招手而已,哈哈!」乾笑了幾聲,他馬上轉移話題。「泥素三年級?那咱得叫尼學長咧,遺言……一言貫學長!」
一言貫這姓氏不太好唸。
「這樣啊…… 」不疑有他的相信了「啊啊抱歉,還沒說完,我姓一言,名叫貫地谷 」對於對方把自己的一言叫成遺言似乎沒什麼意見,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叫成這個了。
「一ˊ……一言鞋長。」幸太郎努力想面對對方的名字。「一言鞋長也常來這泡澡咩?」
有個客人坐到一言旁邊低頭靜靜的泡著澡,幸太郎猶豫著要不要請學長稍為讓開一些,因為他跟那個客人坐得很近。「這離的浴缸很棒唄,澡堂奶奶梅天都很認真的刷地板,所以這裡比其他地方乾淨多了哩!」
他有時會來幫奶奶刷地,所以很清楚奶奶有多努力經營這個澡堂。
「哦哦,我從國中開始就會來了,那個奶奶見證了我長高的過程呢 」自己很喜歡這間澡堂的其中一個理由大概就是那位奶奶,因為很親切的關係讓人覺得很溫暖!因此偶爾也會帶點小點心過來分享,感謝老奶奶每天努力維持這個很棒的澡堂。
「哦哦,那醬來縮鞋長就素白垣本地滴人囉?咱素從山形來滴,白垣是怎樣滴地方啊?」
浴池裡越來越多人,看來大家都想要在冷冷的天好好取暖。幸太郎挪了下位置讓一位小朋友跳進水池,浴缸的水變得有點髒。
「啊啊——是本地人!白垣啊,是個無聊又有趣的地方吧 我也不知道啦哈哈——」對方突然往自己這邊靠讓貫地谷覺得怪怪的,但說出來又好像自作多情了,於是就只是往後退了些,卻沒想到眼看就要撞到後方的“客人”了。
少年身旁的男人沒有反應,可能是因為他的臉有一半不見了的關係。
「一言鞋長!」幸太郎出口叫住一言貫地谷,在對方疑惑的神情中笑著指指他的後方。「鞋長往前一點唄,尼快撞到倫了。」再往後一點腦漿就要滴到他的肩膀上了。
小孩趴在幸太郎身上,一顆肺從肩頭滑落,他和幸太郎一起看著坐在貫地谷身旁的人。
「哈……哈啊……?你說撞到是指……撞到誰 」聽見對方這麼說的同時貫地谷的背脊一路涼了下去,雖然心裏大概有個底了,不過卻還是抱著錯覺吧的心態大膽的回過頭了……想當然的,那裏一個人也沒有呢。
幸太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鞋長後面有個也來泡澡滴客人唷,尼再後退一點他滴腦漿就灑出來哩。」
此話不假,男人扶著自己的腦,直到貫地谷不會碰到的距離後才停了下來,幸太郎可以看出他鬆口氣的樣子。看來不管是誰都不喜歡自己的腦掉到別人身上,那很沒禮貌。

「............ 」因為對方憨厚老實的模樣實在不像是說謊,貫地谷可以說是全信了,他向來最害怕這類的事情,這可真嚇得他顧不得自己有沒有穿衣服,立刻就從浴池中站了起來,感受到自己的雞皮疙瘩要掉的滿地了。
「啊,鞋長,現在倫很多不要站起來啦!」看到貫地谷的後腳踩到沉在水底的女人的頭髮,女人睜大充滿血絲的雙眼正瞪著他,幸太郎趕緊起身要將貫地谷推開,不料他才剛往前一步就被絆倒,整個人往貫地谷撲了過去。
噗通一聲,旁邊的人影全都散開。
「噗哇!」幸太郎浮出水面,順便把學長也給扶起來,他搔搔頭傻笑起來。「抱歉啊,剛剛被不知啥東東絆倒咧,尼還豪唄?」
他看向池水,從貫地谷身後一紫紅色渲染開來,夾雜內臟和血肉。瞪著貫地谷的女人只剩下半身躺在池底,上半身的碎塊全黏在貫地谷背上。
「人... 你他媽騙誰啊一個人都沒有好嗎──!!!,貫地谷一邊在心裡罵著髒話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可背後傳來的那冷冰冰的感覺又如此真實...明明在浴池裡阿怎麼會冷呢別開玩笑了──!?
「呃……」水底下的屍塊已經散發陰厲之氣,幸太郎滿臉冷汗,決定還是先逃離現場,畢竟活著的命比死了的命重要。「鞋、鞋長尼也泡暈了唄!今天滴水特別熱啊,咱看咱們還素先回去唄……」
他一把拉起貫地谷的手若無其事的向外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在貫地谷眼中,幸太郎正對著空無一人的門邊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抱歉啊,咱給尼添麻煩哩,那些客人麻煩尼咧,需要幫忙滴話可以來找咱。」
說完他拉著慣地谷跑到更衣室,門關上後他才鬆了口氣,對貫地谷露出笑臉。
「唉呀,好險好險,還好尼的臉沒被看清楚,不然找上尼家就糟糕哩。」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老實說已經嚇傻了,不過想當然的是不會承認啦,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拉回更衣區,自己從小到大可都沒碰過這些奇怪的事,怎麼一遇上對方就……?!
幸太郎快速換好衣服,結果一轉頭卻看見貫地谷還愣在原地,他緊張的將衣服塞給他。「鞋長快換衣服,咱已經請人擋著了,但不知道能擋多久,咱們快點出去!」
話才剛說完他們就聽見激烈的碰碰聲,好像是誰在大力敲澡堂的門。
「擋... 」話才說到一半就聽見從門口傳來的聲音,慢慢慢慢慢著!所以本大爺剛才不是說了嗎!澡堂裡沒有半個人阿阿阿阿──!!!一邊在心裡吐槽著科學也無法解釋的事,一邊感受到胃在翻騰,用人生中從沒達到的最快速換上了衣服,衝著對方大喊「現在咧?!
「哇喔。」眼前人用幾秒鐘就換好了衣服,讓幸太郎目瞪口呆。「尼換衣服的速度比小雪還快哩。」他只見過小雪要去什麼場次要遲到的時候極速穿衣,但差不多也要用五到六秒的時間。
碰碰聲越來越大,把幸太郎從思緒喚回現實。他一把抓起貫地谷的手,朝對方彎起嘴角。「現在?跑啊--!」
他拉著貫地谷往外跑,臨走前還不忘跟想要去澡堂看怎麼回事的奶奶說:「咱們泡完咧先走咧!」
他們一起在街道上奔馳,少年的腳步像風一樣,就算拉著身高比自己高出許多的貫地谷也像抓著衛生紙似的,後者覺得自己好像要飛起來。
「等一下、奶奶還留在那裏沒關係嗎 」有點驚訝對方的跑速,不過自己平常也練著田徑所以覺得沒問題,換做其他人大概在起步三秒後就會跌倒了吧。
「沒關係!門口的那個會保護奶奶的!」幸太郎對能跟上自己腳步的貫地谷露出「好厲害啊」的表情,但就算回頭他的腳步也依然沒有減緩。他帶著貫地谷一路跑到某座小山上的小神社才停了下來。接著他放開貫地谷,也不介意許久未打掃的水泥地就一屁股坐下直喘大氣。
「呼……到這裡就……沒問題咧……哈,好累……」
「哈啊—— 」莫名其妙的被拉上了山,明明是來享受悠哉的泡澡日,怎麼事情發展成這樣,而且還有個就連當地人的他都不知道的神社「這裡是……神社 」平常家裡附近就有一間頗大的神社,也因此沒有去過其他神社呢。
「啊,這間素已經很久沒有倫在拜的神社,咱聽奶奶縮的,她常來這裡求孫子平安。」幸太郎邊用手搧風邊解釋。「這離最安全,不用擔心。」
冷風捲起落葉,纏繞在貫地谷腳邊。
「安……安全,可是來的路上很危險吧,這裡是山上耶
「很危險咩?」幸太郎抬起疑惑的臉看著貫地谷,過了一會兒搔搔頭傻笑道:「可能素因為咱在山裡跑久咧,哈哈。」
他家後面的山很多,但從小他就隨著爺爺上山採水果,或是找小雪和河娘玩,對他來說這種樓梯直達的小山比他家院子還安全,但他忽略了眼前人來自都市,對於這樣的地方並不是那麼熟悉。
幸太郎站起身,朝貫地谷忙不迭地道歉:「鞋長抱歉,咱沒想到鞋長沒看過山,就帶鞋長跑這種地方來哩,咱送尼下山唄,鞋長家在哪兒?」
「不不我是說── 」電視上不都說山裡超陰的嗎?!在心裡想想就算了,這話想說也說不出口,大概是不想承認自己真的遇到這些不科學的事情了吧,畢竟從小自認八字重運氣好,還以為自己身受老天爺喜愛一輩子都不會碰到咧「我家...我自己可以走啦 」別開玩笑了,男子漢大丈夫讓人送回家那要多丟臉啊!
「沒關係啦,咱送尼回去唄!」幸太郎不改熱情,但說出來的話讓貫地谷想吐血。「咱知道鞋長害怕。」
不過他並沒有聰明的認為貫地谷怕鬼,而是自己為聰明的以為貫地谷怕黑。
「哈啊?老子才不怕 」死鴨子嘴硬的說著,然後心想世界上真的有不怕那些東西的人存在嗎?
「鞋長,縮謊不豪喔。」幸太郎率先踏出腳步,他一蹦一跳地躍下階梯,但不忘回頭等待。「爺爺縮說謊會讓倫看不見尼需要滴幫助,醬一來尼真的需要幫助的時候就不會有倫來幫尼了。」
他看著貫地谷,若不是因為那惹人發笑的鄉音,那段話聽來或許還帶了那麼點認真。
「我不需要幫助阿 」因為,要是真的被那東西纏上,來幫忙的人會因為我被拖下水吧?貫地谷心想,殊不知兩人是在雞同鴨講。
「欸--那鞋長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倫!」幸太郎站在階梯上,看著貫地谷的眼神瞬間閃閃發光。「咱很遜,每次都要別倫幫忙才能解決素情,鞋長一定是個可靠的倫!」
「啊?那還用說 」站在階梯上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明明上一秒還挫的要死的說。回想起過去,真的鮮少有和人求助的記憶,而大部分也確實是幫助他人的情況比較常發生。
少年的眼睛此刻像住了太陽,看著貫地谷的眼神以是充滿崇拜與敬畏。「鞋長豪厲害豪帥啊!可以收咱當鞋弟咩?」他瞬間衝到貫地谷面前緊緊握住對方的手。「咱想像鞋長一樣又帥又強大!」
「什麼啊,你不是本來就已經是我學弟了吧 」看著眼前熱情的少年,覺得挺有趣的。
「啊,對吼,不過不素有那啥直屬鞋弟?咱可以當一言鞋長滴直屬鞋弟咩?」
幸太郎緊緊盯著貫地谷的眼睛,樹葉色的眼底盈滿期待和盼望,彷彿貫地谷只要說一個不字就會墜落。
「直屬?阿阿,那個阿,但是我們中間差了一個年級吧,我可是高三哦,你是哪班的阿 」絲毫不在意會不會傷到對方,該說是不會讀空氣還是讀懂了但不體貼,抑或是已經不是第一次拒絕他人呢?
幸太郎看來似乎是不太懂貫地谷的問題,他偏了偏頭,還是回答道:「咱素一年級滴,一年雞班,這跟竹薯鞋弟有啥關係咩?」
看來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直屬學弟。
「唉唉,我說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直屬是什麼意思啊 」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雖然自己剛入學時也不明白就是了。
「直屬鞋弟不就是咱當泥鞋弟咩?」貫地谷眼前的少年用一副天真到愚蠢的笑臉這樣回答。
不過也不能怪他這麼蠢笨,小學沒有這玩意,國中時雖然該教學長的會叫,但其實他不太認學長,他不管對誰都像對朋友一般。
「哦哦,你本來就是我的學弟了不是嗎 」這話已經有一半OK的意思,因為自己也沒真的收過直屬學弟,根本不知道身為學長該做些什麼呢。
「所以鞋長這素答應滴意思囉!哇咿!謝謝鞋長!」幸太郎忍不住將貫地谷緊緊抱住,他的力氣之大,貫地谷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已經騰空。他甚至抱著他開始轉圈。
小小的神社也像是慶祝般,旁邊的樹林颳起風,將每棵樹都搖晃的沙沙作響。
「喂喂喂喂喂放我下來你是什麼超能先生嗎吃什麼長大的啊力氣大成這樣 」因為被抱著旋轉,只能意義不明的胡言亂語著。
「鼻要!咱不想放!」濃厚的鄉音因為興奮全跑了出來,幸太郎甚至高興到做出難得的反抗,又轉了幾圈才把貫地谷放下,朝他伸出手。「那就醬決定咧,以後請多直教,一言鞋長。」
第一次認所謂的直屬學長,幸太郎欣喜難耐,他的笑幾乎要咧到耳朵去。
「我的天……暈……暈了 」著地的瞬間立刻感受到天旋地轉,於是只好握住對方伸來的手,沒想到這個動作卻剛好回應了對方的話。
幸太郎彎起大大的笑。「時間不早啦,鞋長要不要趕快回去哩?」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天空已經完全變成了深沉的紫色。都市的天空不像山裡,完全看不到星星,幸太郎第一次覺得原來天可以這麼黑。
一陣風吹來,小廟的門瞬間嘎吱作響,此時貫地谷才發現這個地方靜的可怕。
明明是離地面不遠的小山,但卻連一點城鎮的喧鬧聲都聽不見。
「要、要!現在就回去 」一邊說著一邊就拉著對方繼續走下臺階,說真的,今天的經歷大概會永生難忘,不過到底為什麼和平的日常生活就這樣毀了呢……!講真的平常就只是看多了大波霸,可從來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啊。
幸太郎笑咪咪的被貫地谷拉著走,似是完全沒看見新認學長臉上的不安神色。學長人最好了,他想。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知道他看得見卻還一如既往對他,甚至答應做他學長。
白垣市真是好地方。
oO(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好像牽扯上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怎麼辦啊耶穌佛祖狐仙大人老爸救救我!老子只想安穩的過生活而不是上演驚奇百怪節目秀啊啊啊)
然而此刻面無表情的貫地谷卻在心裡哀號著呢。
樓梯沒有很長,很快他們就到了下方。幸太郎帶他來的地方是隔壁的町,離白垣高中並不是很遠。
幸太郎放開貫地谷的手,朝貫地谷深深一鞠躬。
「謝謝鞋長!」
他不清楚學弟該怎麼對學長表達感激之情,不過之前爺爺看的什麼警匪風雲裡,警局的後輩會用鞠躬來表達對前輩的感謝,所以應該是這樣做吧。
「哦、哦哦,雖然不知道你在謝什麼,不過不用客氣啦 」歪著頭盯向眼前的少年,對於他的第一印象撇開鄉音不談大概就是熱情兩個字吧!
「那鞋長趕快回家唄!」幸太郎站在原地朝貫地谷輝手。「明天一起吃午餐!」順便擅自下了決定。
東西弄完就回家煮消夜吧……吃烏龍麵好了,還要準備便當,連學長得份都要一起弄……
早睡早起的好寶寶幸太郎想到自己今天要難得的熬夜,就在心裡嘆了口氣。
「啊啊哦、哈啊?一起吃午餐?嗯……也不是不行啦 」試著設想了一下兩個大男人一起午餐的畫面,好像滿精彩的,不過拒絕的話對方很可能會難過吧,於是貫地谷想想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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